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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鉴定所工作人员为张劲松做伤情鉴定,小劲松闭着眼喊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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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劲松父亲向信息时报写来求助信。专题摄影 信息时报记者 朱元斌 叶伟报 |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让我们一家陷入了困境,求助信息时报向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呼吁,帮我们解决困难。”广东省两会召开前,信息时报接到了这样的求助:在白云区打工的张志学的一对儿女去年被车撞,但因为肇事司机家也很穷,无钱赔付医药费,原本过得紧巴巴的张志学一家陷入了困境。受害者一家向信息时报记者表示,希望政府能够设立救助金,紧急垫付医药费,让受害者能够及时接受治疗。
很多受害者急需基金救命
然而,记者深入调查发现,这样的案例不只一单,更多的受害者急需基金“救命”。记者在广州的多家医院调查发现,类似张志学这样的案例还有很多,有的因为肇事司机逃逸,根本找不到责任人,有的因为肇事司机也在车祸中死亡,有的因为肇事者根本没有赔付能力……
一些交通事故受害者为医疗费一筹莫展,而令人揪心的是,这些交通事故受害者因外力身体受到重创,往往需要后期的康复或护理,而这后期的治疗费用对于已雪上加霜的受害者家庭来说,无疑是一笔目前无法估计的经济负担。据了解,后期康复是一个长期过程,短则数月长则一年几年都很常见,一个康复疗程,费用从几百元到数千元不等,不少家住农村的受害者无奈只能回家休养,往往留下后遗症。
医院每年为肇事逃逸埋单几十万
对于患者因无力支付空缺的医疗费,医院方同样颇为尴尬。据广东三九脑科医院院长单国心透露,医院住院的多为珠三角地区的一些颅脑伤病人,且大多贫困无力支付医疗费,其中,收治的交通事故患者占全年数量的1/10,去年1500个外科手术中,1/10为交通事故相关手术。去年,为100多个贫困家庭患者垫付了157万元,其中,交通事故医疗费医院垫付了近20万元。
广东武警医院靠近高速公路,交通事故频发而多收治交通事故受害者。据该医院ICU刘全中医生透露,去年一年收治了30~40例颅脑重伤、骨折、感染等重症患者,其中4~6例为交通事故受害者,肇事者多半跑掉。轻者花费在1~2万元,重者治疗费多半在10多万元以上,而这些花费仅仅是在医院住院期间,后继的治疗远远不止这个数目。
刘全中表示,像这种肇事司机逃逸的案例,最可怜的就是受害者。因支付能力有限,往往用不起最有效且相对昂贵的药物,“在此情况下,我们只能停用一些贵的药,改其他治疗时间稍长的常规药”。在刘全中看来,资金的保障是患者得以有效、全面治疗的必要条件。
另据刘全中透露,针对无力支付医疗费的困难家庭,医院方一般为其向红十字会申请救助,申请成功率在60%~70%左右,但下来的资金最多只有7000元,这对一个ICU病人来说,是杯水车薪。
案例1
张青玉姐弟
学车撞倒墙压伤姐弟 打工仔赔不起医药费
家住白云区沙涌北涌南街的张志学夫妇上有老下有小,日子本来就过得紧巴巴的,但是没想到2010年12月22日的一场车祸,让这个家庭顿时陷入了困境:
那一天,张志学家的8岁小男孩张劲松和10岁的姐姐张青玉,像往常一样在附近一小工厂的空地上写作业,晚上7点左右,突然一声闷响,那个工厂一角的一堵墙倒塌了,张妈妈赶紧跑到现场,她吓呆了:一堵坍塌的墙把自己家的两个孩子推倒在地上,幸好,一位熟悉的邻居踩着三轮车路过这里,把两个孩子送进了医院。
到了医院,张妈妈才知道刚才受伤的还有附近几位居民,加上自家的孩子一共有6位。事故原因是一个打工仔借了附近工厂一老板的车学车,结果一下子把路边的一堵1.5米高的墙撞塌了。
肇事司机没钱压垮一家人
张妈妈告诉记者,女儿张青玉腰椎骨折,前后住了半个月医院,医药费2000元左右;儿子张劲松要惨得多,右腿骨断了两处,胸部肋骨断了3根,头部也缝了几针。因为伤势较重,张劲松目前才出院四五天,医药费已经要2.5万元左右。不过出院时医生嘱咐,张劲松六个月以后才能走路,但还不能跑不能跳,期间家长要每个月带孩子上医院拍片检查一次,一年以后还要把埋在腿里的钢板拿掉。
而接下来的事情,更让张妈妈无法接受:肇事者被公安机关带走后,再也没有见过,而肇事者也是一个穷打工的,不可能赔得起6个人的医药费。
小姐弟父母靠卖馒头为生
记者在张志学家里见到了这对夫妇及孩子。一间十来平米的小屋,最里面的位置悬空搭起一张床,就是一家四口的住处。床下面的空间,放了一台桌子,桌子上一台老式电脑。夫妇里平时主要靠卖馒头为生。记者了解到,两公婆靠做小生意一年到头的收入也就2万多,要给张劲松年迈的奶奶养老,还要支付两个孩子在附近小学读书的费用,但这一单车祸找不到人赔偿,让这个家庭陷入了困境。
案例2
打工妹小玲
走路回家时被撞重伤
肇事者逃逸负债累累
2010年2月4日午夜,25岁的辽宁本溪女孩儿小玲经过广园中路,因为离住处不远,她一路走着回家。突然之间,小玲遭遇了她今生都无法忘记的伤痛,直到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后,小玲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惨:脊椎骨断三节,左侧肋骨断四根,其中一根扎在肺上,盆骨裂了两处,右臂肌肉全没了,脑袋裂了个大口……医生连病危通知都下了,“如果不是被路过的好心人送到医院,我连命都没了。”小玲告诉记者。
清醒后的小玲得知的另一个噩耗是:肇事司机逃逸,连谁撞了自己都不知道。
小玲清楚记得自己前前后后住院78天。先是广州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因为找不到肇事司机,东北老家的家人是借了医药费才赶过来的。在支付了5万多的医药费后,家人已经用光了身上的钱,此时小玲虽然摆脱了生命危险,但必要的治疗还是需要的。不过,因为没钱,只能被迫停止治疗,“出院时我们还欠医院1.4万元。”事情过去将近一年,小玲还记得清清楚楚。
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小玲家人向在广州的辽宁商会求助。在商会的帮助下,小玲又住进了广州的武警医院,“前前后后又花了将近5万。幸好有商会和医院帮忙。”小玲说在医院减免收费后,辽宁商会替自己支付了余下的费用,“当时我们家确实一分钱都没有了”。
小玲告诉记者,自己一个打工妹,没什么钱。遭遇飞来横祸后,为了给自己治病,家人前前后后借了7.2万多元,加上住院期间的其它花销及出院后的营养费等,到现在差不多有10万了。出院后,本想在广州讨回个公道,但因为又要租房又要吃饭,加上去了几次交警等部门,每次的回复都让他们感觉肇事者找到的希望几乎是没有的,只好回到东北农村老家调养身体。
如肇事者逃逸希望政府救助
小玲告诉记者,目前自己的状况非常不好,最头疼就是目前右臂还不能动,因为当时右臂上的肌肉全没了,骨头也是从胯骨上取下来接上去的。医生说神经伤得太厉害了,因此现在还不能动。同时头上大块儿头发长不出来,这对于一向爱美的小玲来讲,同样难以接受。
小玲告诉记者,去年7月份时,辽宁商会的一个姚姓部长在了解到她的难处后,曾跟小玲讲,有些省份已经开始有“道路交通事故社会救助基金”,用来救助那些遭遇交通事故又拿不到赔偿的受害人,建议她到广州找政府去申请一下。小玲说,作为一个打工妹,她也不太懂,就是觉得这个还挺在理,因此希望政府能帮助她,让她幸运成为基金救助第一人。
案例3
张贤
抱子妈妈遭撞重伤 司机付了4万后失踪
一场从天而降的意外车祸从此改变了正值花样年华的张贤的一生。记者近日在广东三九脑科医院见到张贤时,看到的是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但眼中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清瘦的脸庞两颊凹陷。在一旁为她轻轻活动手脚的妹妹张嘉慧告诉记者,“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可漂亮!身材匀称,1米63,是个高挑美女。现在才70多斤,我都能抱起……”
“她已经不认识我了,谁也不认识,爸爸妈妈也不认识……”看上去开朗乐观的张嘉慧突然音调低沉,眼圈一红。此时,一直脸上无任何表情的张贤不知何故,眼中噙满泪,大滴泪珠滚落,似乎对外界的某个词有了激动情绪。“姐姐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听到‘妈妈’两个字时就会哭,这是她对外界的唯一反应,除此,连亲生孩子都不认识了。”
张嘉慧告诉记者,自己原本是服装店的一名员工,一个月收入还算过得去。去年8月,自从姐姐发生车祸后,就辞工照顾姐姐。而姐姐姐夫原本在东莞摆地摊,姐姐出事后,姐夫从此踏上了追讨医疗费的漫漫之路。
这一切的改变,源于2010年8月9日的一次意外车祸。当时张贤抱着两三个月大的孩子走在人行道上,突然,张贤背后一辆白色私家车一个急转弯向张贤母女撞来,手中的孩子当场被撞飞出数米远坠地,所幸孩子无大碍;张贤当场倒地血流不止处于昏迷。
张嘉慧告诉记者,肇事司机是樟木头本地人,30多岁,育有一子,在一家保险公司上班,当时他带着他老婆借了其领导的车开回家,在后来的酒精测试中,肇事司机是醉驾,喝了不少酒。
已花了逾10万肇事者才付4万
在樟木头人民医院住院数月后,张贤病情不见好转,而此时医疗费已上升至以万计算,这对于平时靠摆地摊为生的张贤夫妇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无奈之下,刘先生想到了肇事司机,但对方只是在车祸后住进医院的第一天支付了一万元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每天都给对方打电话,成为刘先生生活的全部,在接近半年的时间里,向肇事司机“讨要”了4万元,这4万元,意味着三百多个电话,近百个转账记录,最低的一笔,是100元,大多是500元、1000元……而就在“讨要”医疗费的同时,从鬼门关过了一遭的张贤在去年12月进行了两次大的颅脑修补手术,仅仅是这两项手术的费用,就已经花费了10多万。除此之外,更为糟糕的是,自从转院后,肇事司机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
案例4
邹艺辉
15岁少年路边遇车祸成“植物人” 司机跑了
与张贤同住一个医院的15岁少年邹艺辉,再也听不到母亲的唤儿声。坐在记者面前的父亲邹先生愁容满面,正值壮年的他憔悴不堪。邹先生有一儿一女,儿子为龙母中学的一名初二学生,女儿在广州读职中,自己是一间物业管理公司的一名泥水工,妻子在一家喇叭厂打工,夫妻一月收入2000元,紧巴巴地供着两个孩子读书。
2010年12月31日,去年的最后一天,15岁的邹艺辉坐在路边等人,灾祸从天而降。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从后突然将其撞飞,“现场只听见一声尖利的惨叫……地上一大摊血”。虽然车祸已经过去半个月,但每每一提起,邹先生就剜心的痛。“当时车上坐了两三个人,连相貌都没看清,只是在车上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孩子,就匆匆开车跑掉了!”
邹艺辉入院时已是脑干损伤、颅底骨折、双肺挫伤,气胸,为“急性重型闭合性颅脑损伤”,做了气管切开及清创缝合手术,并给予改善脑循环的治疗,第五天可自动睁眼,但对外界没多大反应。
肇事者至今不知下落
“好好的一个孩子,那天还活蹦乱跳的,一下子就成这个样子了……”谈到成绩优秀的儿子,七尺男儿邹先生在记者面前哽咽,强忍着泪水。
邹先生告诉记者,自从儿子出了车祸后,妻子就辞去了喇叭厂的工作专程照顾儿子,一家人的全部收入瞬时缩减至1000元。在龙母医院花了2000多元,在龙川县人民医院半个月的时间花了5万,现在在三九脑科医院交了1万多元医疗费。肇事者至今不知下落,这6万多元的医疗费全是向亲朋好友甚至邻居借的。
“但邹艺辉的病情不容乐观,还需做引流手术。”主治医生刘云义告诉记者,引流手术费用在3万元以上,此外,鉴于其严重的肺部感染,一天对肺部的治疗费用至少要100多元。治疗最好的预期是,病人能够生活自理,并慢慢地恢复性情及记忆。一直默不作声的邹先生脸上划过一丝忧虑,“等钱!等钱救我儿子的命啊!不管花多大的代价,我一定要把儿子治好!”
当记者提起那个肇事司机时,邹先生说已无力抱怨,甚至是愤怒。“希望他能有点良心,回来救救我儿子。”
华灯初上,在记者离开医院时,邹先生仍然在等待,等待着他哥哥送来东拼西凑的一小笔钱。
记者调查得知,广州市的交通事故救助基金早在2006年4月就有了一笔稳定来源:广州市小汽车牌拍卖资金。如今,还差3个月不到,小汽车牌拍卖就满五周年了,公开报道显示,这笔资金累计超过1.8个亿。1月17日,广州市财政局再次向信息时报记者证实,钱还在账号上未动。
广东省财政部门此前给予的答复显示,问题出在省政府至今未指定“管家”:由于国家2009年10月颁布《道路交通事故社会救助基金管理办法》后,将基金设立、管理部门指定权限全部收于省级政府,而至今广东省针对这笔基金如何使用的管理细则迟迟未出台,“救命钱”一直睡了五年。
1.8亿元善款都在“睡觉”
2006年4月22日,广州市2004年以来首次吉祥车牌号公开拍卖会在二沙岛广东体育馆举行,这一次拍卖的160个车牌号码,除了8个号码流拍之外,152个吉祥车牌号码被本地车主买走,底价为136万元的车牌号码共拍出730.6万元,每个吉祥车牌号码均价为4.57万元,而“PC888”号码更是拍出了23.7万元的“惊人”价格。时任广州市财政局副局长的袁锦霞现场接受信息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所得收入将全部进入财政局的非税收入专库监管,将用于交通救助和交通基础设施建设。从此,广州市道路交通事故救助金多了一条固定来源。
无论是否夹杂好奇、新奇、吉祥的想法,“慈善”的名头还是吸引不少车主前去捧场。以23.7万拿到“PC888”成为标王的女士,在被十几家媒体围追堵截时虽然连称这个价格不值得,但是,前去竞拍车牌的目的还是为了做善事。
1月17日,广州市财政局局长张杰明接受信息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由于省里的实施细则还未发布,截止至目前,广州市小汽车牌拍卖所得的善款仍在广州市财政部门的专款账号上,未发放一笔。“(细则)肯定不应该是(广州市)财政局出,应由省里定。”
呼吁无果代表称“很心痛”
对于这些“救命钱”躺在账户上“睡大觉”,至今未去救人的情况,信息时报曾多次进行追踪报道,希望政府尽快让“救命钱”去救人。半年前,又引起广东省人大代表朱列玉的关注。当时,朱列玉呼吁有关部门尽快将资金落到实处。“一方面,由于资金短缺,有很多交通事故受害者需要紧急救助,而另一方面,专款有了却没有发挥作用,希望政府尽快实施细则,让这笔款项有用武之地。”
昨日,听到半年来又多了许多急需基金去“救急”的案例,又得知基金仍未使用,朱列玉再次接受信息时报记者采访时直呼:“医院里有很多受害人等着救命,听到这个而用于急救的钱还没花出去,我很心痛!”
朱列玉表示,半年前追问出的结果是,省政府未指定“救命钱”的管家,以为等等就可以了。“不能等了,受害人在医院等一分一秒都很焦急。不能再等着政府来指派任务了,就应该由职能部门去主动操心,财政部门既然收了这个钱,就应该去操心,卫生部门和医院都是救人的部门,更应该去操心。”
“职能部门应该设身处地为这些受害人想想,如果你的家人出车祸,肇事人逃了,没钱医治,你心里是多么的痛?现在不是没这个钱,有钱,就应该快点去用。”朱列玉表示。
问题追踪回放
财政部门:我们也希望基金发挥作用
2010年6月2日,是小汽车牌竞价会的29期,距首期举办的日期已经相隔四年了,广州产权交易所有关负责人当日接受信息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款项仍然处于“睡眠”状态,未发放一笔,原因是这笔钱的使用细则还未正式出台。
对于这些“救命钱”躺在账户上“睡大觉”的情况,引起广东省人大代表朱列玉的关注并呼吁有关部门尽快将资金落到实处。
对于人大代表的呼吁,第二天,广州市财政局有关负责人向信息时报记者回复表示,“我们也希望管理办法越快出台越好,因为钱躺在这里不能发挥效益。”但他却表示,广州不会出台本市的地方细则。“广州之前考虑过先出地方的管理办法,但是随后全省有多个城市都在进行车牌拍卖,因此广东省要统一出台细则,由广东省财政厅负责牵头与其他部门协商制定。”
该负责人表示,在车牌拍卖初期,有关部门就曾考虑到资金的使用办法,也制订了部门内部的初步细则,省级统一统筹管理办法后,已经将初步细则递交给了省财政厅。
症结
省政府未指定“管家”管账
难道是因为各部门的分猪肉问题,导致“救命钱”有力气无处使吗?矛盾点又指向了省级统筹部门广东省财政厅。当日,记者没有得到答案。广东省财政厅有关负责人表示,需要进一步了解情况后再答复记者。第二日,在记者的再三追问下,广东省财政厅有关负责人坦言,这笔资金依旧未落到实处,他们也很无奈。
广东省财政厅有关人士回应信息时报记者表示,根据国家财政部、保监会、公安部、卫生部、农业部2009年联合发布的《道路交通事故社会救助基金管理办法》,已经明确的是,省级人民政府应当设立救助基金,地方财政部门负责对同级救助基金的筹集、使用和管理进行指导监督。而救助基金的主管部门及省级以下救助基金管理级次由省人民政府确定。目前,广东省政府尚未确定由财政部门管理此项基金。也就是说,虽然小汽车牌拍卖所得资金目前在财政部门的专项账号里“躺着”,但是,财政部门目前要管理这项资金是“名不正言不顺”。
业内建议
医疗机构与家庭应都可申请基金
对于这笔早已存在的道路交通事故社会救助基金,广东三九脑科医院院长单国心认为,这对正处困境的受害者家庭无疑大有裨益,如果能保证落地,这对目前多个医疗机构为肇事者买单而存在的资金缺口是个解决渠道。医院有精力承担起应有的医疗机构职责,但不是慈善机构。关键是能不能真正落到实处。
同时,单国心认为,基金在设置、分配、发放的流程上、实施应该透明化,不能让其成为少数人的特权,而应该是惠及大众。在申请方面,可采取医疗机构和家庭均可申请。为了避免家庭申请可能存在的夸大或虚假的问题,可采取医疗机构作为一个第三传统佐证方。
基金可向贫困肇事方倾斜
广东武警医院ICU刘全中医生认为,道路交通事故社会救助基金鲜为人知,即使自己是医疗机构工作人员,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一笔基金。因此,应首先提高基金在民众中的知晓度。其次,基金的设立初衷固然很好,但关键是钱的使用一定要透明,以防滋生腐败或者不公现象产生。
对于无力支付医疗费的贫困肇事方,刘全中认为,在关注受害者的同时,也应关注这些贫困肇事方,他们是交通事故的源头,如果他们有钱支付的话,牵扯的受害者也将受益。因此,基金的管理办法还应在肇事方的申请方面予以明细。
专题统筹 何雪峰 孙婷婷
专题撰文 信息时报记者 孙婷婷 周 文 刘丰果
专题摄影 信息时报记者 朱元斌 叶伟报 通讯员 韩雪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