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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鬼吹灯姊妹篇) 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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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鲁王宫(2)
  
  这老油匣子炮是当年他二爷爷从一个军阀墓里挖出来的,想来也没用了多少年月,可惜这几年跟着他爹爹到处跑,也没工夫保养,平时候开枪的机会也少之有少,枪管一发热就卡壳了,那老三也真不简单,一看枪不好使唤,轮圆了胳膊用吃奶的力气把枪给砸了过去。也不管砸没砸到,扭头就跑。这次他连头也不敢回,看准前面一颗大树就奔了过去,寻思着怎么招它也不会爬树吧,突然脚下一绊,他一个狗吃大便,整张脸磕在一树墩上,顿时鼻子嘴巴里全是血。
  
  老三一掌拍在地上,心里那个气啊,妈的怎么就这么背,这时候听到后面风声响起,知道阎王爷来点名了,心一横,死就死吧,索性就趴在地上不起来了。没成想,那血尸好象没看到他一样,既然从他身上踩了过去,那血淋淋的脚板马上在他背后印下一个印子,这血尸出奇的重,一脚下去,老三就觉得嗓子一甜,胆汁都被踩吐了出来,然后就觉得那背上被睬过地方突然一阵奇痒。眼前马上朦胧起来,操,中毒了,朦胧间,他看到不远处的地方,他二哥的断手好象动了起来。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他二哥的手里撰着一块帛帕,风一吹过就动了起来,看上去好象那手在动一样,老三心想,他家老二拼了命想盗出来的东西,肯定不是寻常东西,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得把东西收好,万一他们找到我的尸体,也能从我身上找到着,那老二手也不会白断,我也不至于白死。想着,他艰难的爬过去,把那帛帕死命从断手里挖出来,塞到自己袖子里。
  
  这个时候他的耳朵也开始蜂鸣了,眼睛就像蒙了一层纱一样,手脚都开始凉起来,按他以往的经验,现在他裤裆里肯定大小便一大堆,中尸毒的人都死很难看,希望不要给隔壁村的二丫头看见。他混混着胡想,脑子开始不听他控制了,这个时候,他开始隐隐越越听到他在盗洞里听到的咯咯的怪声。
  
  老三隐约觉得一丝不对,刚才和血尸搏斗了这么些时候,也没听他叫过一声,现在怎么又叫起来了,难道刚才的不是血尸?可惜这个时候他已经根本无法思考了,他条件反射的想抬起头看一下,只看到一张巨大的怪脸正附下身子看他。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里毫无生气。
  50年后,杭州西泠印社,我的思绪被一个老头子打断了,我合上我爷爷的笔记,打量了一下对方。
  
  “你这里收不收拓本?”他问,看样子就是随便问问的,我做这行挺有天分的,也就敷衍他:“收,不过价钱收不高。”意思是,你没好东西就滚吧,别耽误大爷看书。
  
  做我们这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平日里清闲惯了,最讨厌伺候那些一知半解的客人,演变到后来,只要看到那些过路客,就直接放哀乐赶人。不过最近空闲的也有点过分了,眼看旺季快过了,也不见什么好东西进来,所以也有点耐不住。
  
  “那我想打听一下,这里有没有战国帛书的拓本?就是50年前,长沙那几个土夫子盗出来,又被一美国人骗走的那一篇?”
  “你都说被美国人骗走了,那里还有。”我一听就火了“找拓本当然是去市场里淘,那有指定了一本去找的,怎么可能找的到?”
  他压低了声音:“我听说你有门路,我是老痒介绍来的?”
  我警惕起来,心里一惊,老痒不是前年就进号子里,怎么,把我供出来了?心里一急冷汗就出来了“哪。。。哪个老痒,我不认识。”
  “我懂我懂,”他呵呵一笑,从怀里掏一只手表,“你看,老痒说你一看这个就明白了”
  那手表是老痒当年在东北的时候他初恋情人送给他的,他把这表当命一样,喝醉了就拿出这表边看边“鹃啊,丽啊“的叫,我问他你老娘们到底叫什么,他想半天,竟然哭出来,说我他娘的给忘了。这老痒肯把这表给这个人,说明这人确实有些来头。
  
  可我怎么打量这人都觉得面目可憎,但人家找上门来了,还是爽快点说话好,于是直接一抬手:”那就算是你老痒的朋友,找我什么事情?“
  他露牙齿一笑,露出一颗大金牙:“我一个朋友在山西带回点东西,想你给我看看,那是不是真东西。”
  “看你一口京腔的,你北京的大土靶子到南方来找我咨询,太抬举我了吧,北京多少好手,恐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嘿嘿一笑:“都说南方人精明,果然不假,看你年纪不大,倒也看的很通透,说实话,我这次来,确实不是找您,我想见见你家里老太爷?”
  我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找我爷爷,你什么居心?”
  “你老太爷当年在在长沙镖子岭盗出战国帛书以后,是否留有一两份拓本?我朋友只想知道,于我们手上这一圈是否一样?”
  他话没说完,我对着边上打瞌睡的伙计吼到:“王盟,送客!”
  那金牙老头急了:”怎么遭说着说着就要赶人呢?“
  “你说的是不错,可惜你来太晚了,我老爷子去年已经西游,你要找他,回去割脉吧!”我心道:“当年那事情,连中央都惊动了,那是大事情,那能给你把旧帐翻出来,我家里还能有好吗?”
  “我说你个小孙子,说话就怎么不中听呢”大金牙老头一脸贼笑:“老爷子不在了也不打紧,我也没说怎么遭啊,好歹,你也看一看我带来的东西,你也卖卖老痒的面子不是?”
七星鲁王宫(3)
  我看了他一眼,这皮笑肉不笑的,看样子不看他一眼他还真不肯走,心说就当卖老痒个面子,他出来的时候也不用被他埋怨,于是点头:“看看就看看,是不是我可不敢说。”
  其实这战国帛书有120多卷,没卷各不相同,我爷爷当时拓下来的那一篇只是其中很短的一部分,但是又极其重要,现在也就是我有几份拓本当压箱底的宝贝,世面上有钱也买不到,只见那金牙老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我一看就来气,靠,还是个复印件。
  “那是啊,那宝贝那能到处揣着跑啊,一斗就碎。”他说,还固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要不是我路子广,这东西早跑到国外去了,也算是为人民服务”
  我呵呵一笑“看你那样子不就是个倒斗的吗,我看你是不敢出手,这是国宝,你脑袋不想要了!”
  一句话被我揭穿,老头子脸就绿了,可还得忍啊:“也不能这么说,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道道,想你老爷子当年在长沙做土夫子的时候,那也是威名远播。。。。”
  我脸色肯定很难看,咬着牙:“你要再提我爷爷,我就不看了!!”
  “好好,咱打住,你快给我瞅瞅,我也好快点跑路”
  我展开那白纸头,一看就知道,这是一篇保存完好的战国帛书,但并不是我爷爷当时盗出来的那一份,这一份虽然年代也比较久远,但是应该是后几朝的赝品,也就是说是古董赝品,这个是个身份很尴尬的东西,于是我一笑:“这应该是汉代的赝品,怎么说呢,你说他是假的,也不是假的,说他是真的,也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那这是不是你爷爷盗出来的那一份?”
  “实话和你说,我爷爷盗出来的那份他自己都没来的及看上一眼就被那美国佬骗过去了,你这问题我实在回答不了你。”我心想,忽悠你还不容易,表情上还装出特诚恳的样子。那金牙老头还真信了,叹了口气:“看样子还得去美国。”
  “怎么,你们怎么就这么在意这一卷?”我问道,这太奇怪了,这古籍的收藏都是看缘分的,想把一套120卷战国时期的古籍都找到,那也未免太贪心了。
  “小兄弟,不瞒你说,我还真不是倒斗的,你看我这身子骨,不过我那朋友的确是行家里手,我也不知道他卖的是什么关子,总之,人家有人家的道理。”他呵呵一笑:“咱也不好多问对吧,先走一步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我低头一看,他那张复印纸还在我手里呢,突然,我在那纸上发现一个图案,那是个狐狸一样的人脸,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很有立体感,好象从那纸上凹了出来一样,看的我吸了口凉气,心里好象想到了什么。
  
  我急急跑到门外,正看到金牙老头正往回赶,帮跑回去,拿起数码相机就把那张复印纸给拍了下来,然后拿起纸头走出门外。迎面碰上大金牙老头的鼻子:“你东西忘了”我说道。
  我爷爷是长沙土夫子,就是盗墓贼,爷爷入这行一点也不奇怪,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世袭,我太公的太公13岁那年,华北一带闹旱灾,那年代,一闹旱灾就起饥荒,你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吃,那时候上沙边边角角里啥都没有,就是古墓多,于是靠山吃三,靠墓吃墓,全村人一起倒斗,那几年不知道多少人饿死,就他们那村一个都没死,还一个一个都吃个圆谷谷的,全靠挖出来的东西跟洋人换粮食吃。
  
  后来时间长了,这东西就有一个文化的积累,到我爷爷那带,已经有行规,有门派之分,那个时候盗墓的分南北两派,南派就是我爷爷那派,擅长洛阳铲探土,一只鼻子就能断定深浅朝代,现在很多小说里描写动不动就洛阳铲,其实北派是不用洛阳铲的,他们精于对陵墓位置、结构的准确判断,就是所谓的寻龙点穴,但是北派的人怎么说呢,我爷爷说他们不实在,花花肠子太多,盗个墓还搞这么多名堂,进去东西拿了就走贝,还要一扣二扣的,官僚主义。南派规矩不多,且从不忌讳死人,北派人骂南派是土狗,糟蹋文物,倒过的斗没一个不塌的,连死人都拉出来卖,南派骂北派是伪君子,明明是个贼还弄的自己什么似的。后来更是要火拼的地步,甚至还有斗尸的事情发生,最后两派终于划长江而分,北派叫倒斗,南派就叫淘沙或是淘土,洛阳铲还是分了之后才发明出来,北派人根本不削使用。
  
  我爷爷他不认识字,后来进了扫盲班,他时候他只会淘沙,学个子查点把他折腾死,也亏了他有了文化,才能把他的一些经历记录下来,在长沙镖子岭那老三,就是我爷爷,这些事情都他是一个字一个字记录在他那本老旧的笔记本上,我奶奶是个文化人,大家闺秀,就是被他的这些故事吸引,最后我爷爷就入最到杭州来了,那笔记上算是我家的家传宝贝,我爷爷的鼻子在那次的事情后就彻底废掉了,后来他训练了一只狗来闻土,人送绰号:“狗王”。这是真事情,现在长沙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这名字。
  
  至于我爷爷后来怎么活下来的,我的二伯伯和太公和太太公最后怎么样了,我爷爷始终不肯告诉我,在我记忆里面,我也没有一看独眼独臂的二伯,一提到这个事情,我爷爷就哭,就直说:“那不是小孩子能听的故事。”
  
  傍晚,店子打烊,又是无聊的一天过去了,屁东西也没有收进来,我打发掉伙计,这个时候,一个短信息发过来。
七星鲁王宫(4)
  
  “9点鸡眼黄沙”
  是家里三叔发过来的,这是暗话,就是说有新货到了,紧接着,又是一条:“龙脊背,速来”
  我眼睛一亮,三叔的眼光出奇的高,这龙脊背就是有好东西的意思,连他都觉得是好东西,我真要见识一下。
  
  我收拾了一下,正想塌出门口,眼角一瞥,竟然瞄见在天花板和横粱的阴影里,有一张满是皱纹的大脸,上面一只独眼正冷冷的盯着我。
  我想形容一下这脸像什么,就像个破篓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胆子这么大,直接就去搬了个凳子,然后凳子上面加个凳子,爬了上去,正好我的脸就和那脸正面对上了,一看,我差点吐血。
  
  说是个破娄子,还真是个破篓子。
  
  这外面的夕阳照近进来,破篓子上出现阴影变化,还真像一张大脸,可离奇的是,他的眼睛是个破洞,里面竟然有光发出来,我一把把这娄子扯出来,里面竟然是一只摄像头,你妈的!我顿时就毛了,直接一把捭下来,结果脚下一松,两个凳子本来就挂的不好,现在一差位子,塌了,幸亏我身手还可以,先跳了下来。然后那篓子正套在我头上。
  
  这个时候我就听到门外有人轻声叫到,“暴露了,同志们撤!”我操起一只折凳就冲了出去了,就看到早上来那大金牙老头和一大屁股白胖子一溜烟的钻进一辆伏特,我大骂:“我X你爷爷,再让我看到你,老子一折凳把你金牙从后脑勺敲出来!”
  
  “别,我的爷,这不也是你X的嘛!谁叫你不说实话来着!”金牙探出窗说到:“你放心,咱这一招都被你发现了,实在没脸在来找您了,你忙您的,,咱回头见!”
  
  我轮着折凳就甩了过去,那车呜一声就飙了出去,靠,还是辆改装车,他的车一开走,我的折凳落空,掉到了西湖里。我叉腰站在那里站里好久,气才顺过来,回去关好店门,开着我的破金杯车就直奔我三叔那里,一方面想看看他所谓的好东西是什么,另一方面,也想让他看看我今天拍到的那份帛书上的图案到底是什么?到底他是我们这一代人中唯一还在淘沙的人。
  
  我车刚开到他楼下,就听他在上面叫,:“你小子她X的,叫你快点,你摸个变半天,现在来还有个屁用!”
  我靠了一声:“不是吧,好东西也留给我啊,你也卖的太快了。”
  正说着,我看到一个年轻人从他正门里面走了出来,身上背了根长长的东西,用布包的结结实实的,一看就知道是把古兵器。
  我指指那年轻人,我三叔叔点点头,做了个手势,我心理一陈悲哀,心想今天不知道碰到什么了,害的我一比生意也没有,还损失了只折凳。
  
  上去和我三叔叔一说,我三叔哦了一声,难道是他们几个?
  我问谁,我三叔一摆手,说说了你也不知道,然后直接把我数码相机里的东西打印了出来,放在灯下一看,我马上看见我三叔脸色变了。
  “怎了?”我问到:“有什么蹊跷?”
  “这是地图啊,”他一拍桌子,“这是张古墓的地图啊,你这个笨蛋!”
  我看看上面满是文字的帛书,又看看三叔的表情,不是像是开玩笑啊,怎么难道三叔叔已经超脱到能从字里看出画来的地步了?怎么看这平日里吃喝嫖赌的老不正经也没什么仙根啊。
  
  三叔兴奋的不住的发颤,一边自言自语:“他们从哪里搞来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我就从来碰不到,这是造化,我们得赶在他们之前,不然又是穿人家的小鞋。”
  我大大迷惑,“三叔,也许我是笨了点,可您真能从这鸡吧小的字里看出地图来?”
  “你懂什么,这叫字画,就是把那地方详细的地理位置用文字写出来,这东西,不是做我们这一行的根本看不懂。”
  “哦,那启不就是向左走然后向右走,看见前面大树向右拐,看见一口井然后钻下去?这样?”
  三叔叹了口“看样子我们家到你这一代就玩完了。”
  我看他这个样子,还叹的真是真切,似乎是心里话,不由觉得好笑:“那你说是怎么样的?我爹又不教我,这东西又不是天生的”
  “这种字画,其实是种密码,他有严格的格式,只要把里面写的东西按照他的格式画出来,就是一幅完整的地图了,所有你不要小看这区区几个字的帛书,不知道里面的信息有多复杂,说不定连哪里用了多少块砖都标的很清楚。”
  “那里面都说些什么啊?”
  三叔得意的一笑“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根本看不懂。”
  “那不是白搭”
  “我看不懂,不代表所有人都看不懂”他拿起手机,发了一个短信息出去,“刚才买走我那龙脊背的小伙子,就能看懂,你说巧不巧?这就是造化!”
  
  我就当没听见,问他:“怎么?你准备去淘这拨沙子?”
  “和你说吧,唐宋元明清,那里面是有宝贝,但那最多只能说是巧夺天工,但是战国的时候,那时期的皇族古墓,年代过于久远了,你永远也估计不到那里面有什么东西,那战国墓可是出神器的地方,那可都是人间没有的东西!你说我能不想见见嘛?”
  “你就这么肯定?说不定里面啥都没有呢?”
  “不会,你没看这图案吗?”他指了指那张诡异的狐狸脸,“这是鲁国最早人牲时候祭祀带的面具,这墓里埋一定是什么身份很特殊的人,可能比当时的皇帝还要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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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鲁王宫(5)
  “皇帝他爹”
  三叔瞪了我一眼,问我,除了让你看这东西,他们还干了什么?我就一五一十的把大金牙找我的经过和他说了一遍,他呵呵一笑:“看样子他们看不懂。”
  “难道爷爷那拓本给他们他们就能看懂了吗?”
  “不见得,可能他们也实在没办法了。”三叔来回踱了几步,“只要这图一解出来,我就马上出发,怎么样,大侄子?”
  我顿时心花怒放,最近真他妈的无聊呢,忙点头“一句话,随叫随到!”
  三天后,我还有我三叔的两个老淘沙的伙计,还有那天碰到那小伙子,5个人就到了山东瓜子庙再往西100多公里的地方,那地方,怎么说呢,真只能说是一个地方,什么都没。我们先是长途汽车,然后是长途中巴,然后是长途摩托,然后是牛,我们最后从牛车下来的时候,前后看还是什么都没,然后看到前面跑来一只狗,我三叔一拍请来的向导,“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戗啊!”
  
  "不,“老爷子大笑。"这狗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一程啊,什么车都没,得做船,那狗会把那船带过来。”
  “这狗,还会游泳?”
  “游的可好咧,游的可好咧”老头子看着那狗,:“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那狗还真有灵性,真跳到河里游了一圈。上来抖抖毛,就趴地上吐舌头。
  “现在还太早,那船工肯定还没开工,咱们先歇会儿,抽口烟”
  我一看表:“下午2点还没开工,你这船工是什么作息时间啊?”
  “我们这里就他一个船工,他最厉害,他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开工,有时候一天都不开工,能把人急死”老头子笑笑:“没办法,这河神爷只卖他面子,别人,只要一进那山洞洞就肯定出不来,就他没事。要是你们会骑骡子,我们就能从山上翻过去,再一天也能到,不过你看你们这么多东西,我们全村的骡子也不够你们用的”
  “哦,”三叔一听到山洞,马上来劲了,拿出翻译好的地图,这地图他一直当宝贝一样,看都不让我看一眼,他一拿出来,我们马上凑过去看,只有那个小伙子还是一言不发坐在一边。
  说实话,我二叔两个伙计很好相处,都是实在人,就这拖油瓶,一路上屁都没放一个,就直勾勾看着天,好象忧郁天会掉下来一样,特讨厌!我一开始还和他说几句话,后来干脆懒的理他。真不明白三叔把他带来干什么。
  “有山洞,还真是个河洞,就在这山后面”三叔说:“怎么老人家,这山洞还能吃人?”
  老头子呵呵一笑:“都是留下来的话了,我也记不清楚了,那河道没通的时候,村里都说里面有蛇精,进去的人一个都没出来过,后来有一天,那船工的太爷爷就从那洞里撑了个小船出来了,说是外面来的货郎,你说这货郎哪有扛着只船到处跑的?大家都说他是蛇精变的,他太爷爷就大笑,说船是他用牛车运过来的,后来隔壁村的人也说他太爷爷在那村里买过船,别人才相信,还以为那洞里的妖怪已经没了,结果胆子大的几个年青人去探洞,又没出来。只有他家太爷爷能够直进直出,你说古怪不?后来他们家就一直做这一行,一直到现在。”
  “那狗没事情?”我奇怪了“不是用他报信的吗?”
  “这狗也是他家养的,别人家别说是狗了,牛进去都出不来。”
  “这么古怪的事情,政府就没人管?”
  “那也要说出去有人信才行”老头子在地上敲敲旱烟管。
  三叔眉头一皱,拍拍手:“驴蛋蛋,过来”
  那狗还真听话,批点批点就跑过来了,三叔抱起他一闻,脸色一变:“不会吧,难道那洞里有那种东西?”
  我也抱起来一闻,一股狗骚味道呛的我一整咳嗽,这狗的主人也真懒,不知道多久没给这狗洗澡了。
  他一个叫潘子的伙计哈哈大笑,:“你想学你三叔,你还嫩着呢。”
  “反正我就闻到狗骚,这死狗,怎么这么臭!”
  “这狗小时候就吃死人肉长大的”三叔说到,“那是个尸洞,难怪要等时间才能过,那船工,小时候恐怕也是。。。。。。”
  “不会吧”我吓的寒毛都倒立起来,这句话一出,连那闷声不响的小子的脸色都变了。
  我三叔的另一伙计是一个大汉,我们叫他阿奎,看他块头都和拉车那牛差不多大了,没想到那么不中用,直接就吐出来了。
  “那尸洞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前几年我在山西太原也找到这么一个洞,那里是日本人屠杀堆尸的地方,凡是有尸洞的地方必有屠杀,这个是肯定的,那时候看着好玩就在那里做实验,把狗啊,鸭子的放在竹子排上,然后架上摄像机,推进去,那洞最多1公里多点,我准备了足够长的电缆,可是等到电缆都拉光了,那竹排子都没出来,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漂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就想把这竹排子拉出来,才拉了没几下,突然竹排子就翻了,然后就。。。”三叔手一摊,“最后只看到一半张脸,离的屏幕太近了看不出是狗的还是什么东西。要过这种洞,古时候都是一排死人和活人一气过去的,要是活的东西,进去就出不来!不过,听说山西那带有个地方的人从小就喂小孩子吃死人肉,把尸气积在身体里,到了长大了,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连鬼都看不到他。老爷子,你那船工是不是山西过来的。”
  老头子摇摇头:“不晓得哦,那是他太爷爷那时候的事情了,都不是有一个朝代人。”说着看了看天,对那狗叫了一声:“把船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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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鲁王宫(7)
  “不知道,没听见跳水的声音,”潘子也慌了,“刚才一听到声音,人突然就走神了。”
  “遭了,我们身上没尸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三叔懊恼起来,“潘子,你在越南打过仗,你有没有吃过死人!”
  “开玩笑,三爷,我那时候在炊事班天天刷盘子!”潘子一指阿奎:“胖奎,你不是你说家里老早是卖人肉包子的,你小时候肯定吃了不少。”
  “放屁,我乱盖的,再说了,这人肉包子也是卖给别人吃的,你见谁卖人肉包子自己拼命吃的?”
  我一把打了暂停的手势,:“你们三个人加起来150多岁,丢不丢人啊!”
  我话刚说完,船突然抖动了一下,潘子忙拿起矿灯往水里一照,我们借着灯光,就看到水里一个巨大的影子游了过去。
  
  胖奎吓的脸都白了,指着那水里,下巴咯哒了半天,楞没说出一个字来。三叔怕他背过气去,猛刷了他一巴掌,骂:“没出息!咯哒啥呢,人家两小鬼都没吭声,你她妈的跟了这么多年,吃屎去了?”
  
  “我的娘啊。。。三爷,这东西也忒大了!咱几个恐怕还不够开饭”胖奎心有余悸的看着水里,他本来是是坐在船岩上的,现在屁股已经挪到船中间来了,好象怕水里有什么东西突然串出来把他叼去。
  
  “我呸!”三叔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们这里要家伙有家伙,要人有人?我吴家老三淘了这么久的沙子,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你没事情少在这里给我放屁。”
  
  潘子也吓的够呛,不过对于他来说说是恐惧,更不如说是震撼,在这么狭窄的一个空间里,水里下掠过这么巨大的一个东西,一时间所有人脑子都抽筋了,这也不奇怪。潘子看了看四周说,“三爷,这洞里古古怪怪的,我心里煽的慌,什么事情咱出去了再说,如何?”
  
  胖奎马上表示同意,其实我心里也巴不得出去,但是我到底是三叔的本家,怎么样也要等他表态了再发言。
  三叔这个时候竟然望向那个闷油瓶,好象在征求他的意见,以三叔的个性,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却好象对这个小子非常的忌讳,我不由奇怪,我转过头去看他怎么表态,却发现他根本没在听我们说话,而且本来木然的像石雕一样的表情已经不见了,两只眼睛直盯着水里,好象在聚精会神的找什么东西。
  
  我想问问三叔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现在场合也不合适,只好偷偷问潘子,潘子也摇摇头说不知道,只知道这人有两下子,他特别用下巴指了指那人的手,说:“你看,这手,要多少年才能练成这样?”
  
  
  我还真没注意过那人的手,一看,还真不寻常,他的手,中指和食指特别的长,我马上联想到古时候发丘郎将的双指探洞的工夫,我在我爷爷笔记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那发丘郎将中的高手,这一双手指,稳如泰山,力量极大,可以轻易破解墓穴中的细小机关,而要练成这么一手绝活,非的从小练起不可,其过程必然是苦不堪言。
  
  我还在想着,到底他这手有什么能耐,就见他抬起右手,闪电般插进去水里,那动作快的,几乎就是白光一闪,他的手已经回来了,两个奇长的手指上还夹着一只黑忽忽的虫子,他把这虫子往甲板上一扔,说:“刚才就是这东西”
  
  我低头一看,不由觉悟“原来是龙虱!这么说刚才那一大团影子,就是大量的水虱子集结成群?”
  “是”那人用他的衣服搽了槎手,
  虽然还不是很相信,但是我们已经松了口气。胖奎突然一脚把那虫子踩扁,“妈的,吓的老子半死。”
  
  但是我转念头一想,不对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龙虱同时活动的?而且这水虱,个头也太大了!那闷油瓶也好象不是很释怀的样子,看样子应该也不能完全肯定他刚才说的话。
  
  胖奎还在用脚踩那虫的尸体,已经稀烂了,看样子他是想挽回点刚才失态的面子,三叔捡起一只断脚,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骇然道:“这不是龙虱,这是尸蹩。”我们一呆,都觉得不妙,这名字听上去就不吉利。
  
  “我的天啊,这东西吃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别多,吃的好就长的大,看样子这上游,肯定有块地方是积尸地。而且还是了不得的大。”三叔看着那黑漆漆的洞。
  
  “那这东西咬活人不?”大奎怯怯的问
  
  “这东西就是脏点,不咬人的,但是我就奇怪,这东西一般直呆在死人多的地方,不会经常游来游去,怎么这么一大群一起迁移呢?”
  
  那闷油瓶突然把头转向洞穴的深处,:“我看,恐怕它们刚才是在逃命。”
  “啥,”胖子一个激灵“那这洞里头了。。。。”
  闷油瓶点点头“我总觉得里面好象有什么东西正在过来,而且,块头一定不小。”
  “哟,我的小爷爷,你也别吓我,我块头大,最怕这说不出名堂的东西来,你说就是一帮马贼,我大奎也不放在眼里,这东西,是啥都不知道,你看我这腿都软了。”
  
  我心想在这里呆下去也不办法,而且一种很不舒服的预感在我心里一直时有时无的,不知道是这压抑的洞穴给我的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于是说:“别管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快点出去,现在我们是逆流,要往回走,肯定比来的时候快,我想我们进着个洞才10分钟不到点,出去肯定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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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鲁王宫(8)
  
  “对,对,小三爷说的对”大奎忙附和,:“三爷您就说句话,大不了我们出了以后翻山过去,东西都我来扛,我力气大,耽误这一两天的工夫,也差不了多少啊?咱盗洞打的快一点,不就补回来了吗?”
  
  三爷又看了一眼那闷油瓶,问到:“小哥,你怎么看?”
  闷油瓶淡淡到:“现在想出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个人既然能放我们进来,就肯定有十分的把握我们出不去。”
  “不出去,难道在这里等到老死?”潘子看着他,那闷油瓶看了他一眼,竟然把头转过去闭木养神起来。潘子吃了个闭门羹,只好对三叔说:“我看这样,你往前咱们是万万不能,你看啊奎,非吓死不可,我们就往后退,这进来的路不复杂,直不定能出去,要真遇上什么奇门遁甲的,我们再想办法!”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三叔点点头,对潘子说:“前后都打一矿灯,你把那几杆列枪都装起来,我和阿奎用来撑篙,潘子和大侄子盯着后面,小哥你就帮我指路”我们各自答应,潘子又拿出一只矿灯,对着我们身后一照,那第二只船上的牛被着光一照,叫了一声,潘子骂了声娘:“三爷,得把这牛赶到水里去,不然这篙没办法撑啊。”
  因为刚才矿灯是打向前面的,所以我们根本就没主注意,早把后面还拉了只船给忘记了,现在看到,不由骇然,看样子这两老贼考虑的真是周详,这洞的高度,那牛根本站不起来,不要说把牛赶到水里去,那一车的装备加上这牛,吃水已经很深了,我们人再上去,不仅篙子撑不动,还有可能会沉。这样子,这后面的这托船,就像一个塞子一样把我们给堵住了。
  
  这个时候,我隐约又听见了洞的深处传出了怪声,而且,明显比上一次进了很多,那声音,好象无数小鬼的窃窃私语一样,让人极端的不舒服,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气氛一时间诡异到了极点。我突然间全部的注意全部被这声音吸引了,几次想收回心神,却马上又被吸引了过去,心叫不妙,这声音有蹊跷!虽然知道,但是却怎么也回不了神,一时间满脑子都是这种声音。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谁狠狠的踢了我一脚,我一个不稳就掉到水里去了。
  
  马上,脑子里的声音全没了,几乎是同时我看见潘子也掉了下来。然后是三叔和大奎,最后那闷油瓶带着一只矿灯也跳了下来,在水里那声音湖了很多,我们都没什么影响,但是用肉眼在水里看东西非常的模糊,我眯起眼睛也只能看到个大概,闷油瓶向我们指了指水下,然后用灯一照,水并不很深,能够看到水底一层白沙,他扫了一圈,既没什么植物,也没有鱼虾之类的,我实在憋不住气了,探出水去吸了一口,刚把眼睛上的水甩掉,突然发现一张血淋淋的脸倒挂下来,两只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就这样盯着他,他也这样盯着我,我认出这个人就是给我们撑船的那中年人,一抬头,发现他只剩下上半身,洞顶上一只黑色的大虫子正在肯咬他的肠子。不时还抖一下,我顿时就吓蒙了,这不是只巨大号的尸蹩吗?我的老天,这要吃多少死人才能长这么大!潘子的头也在一边冒了出来,可惜他没我走运,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情呢。那虫吱了一声,把尸体一甩,直接一下子就扑到他头上,仰起一对大敖卡进潘子的头皮里。
  
  那潘子也算是个人物,这种情况下见他左手一翻,不知道什么时候军刀已经在手上了,直接把刀往那虫子的敖下一翘,直接把他一只敖挖了出来,要是我,这一下字估计就得去阎王那里报道了,那虫子不知道从那里发出吱的惨叫,光一只敖他吃不住力气,被潘子一拳推了出去,这一连穿都是电光火石一般发生的,那潘子也没管我,直接那虫子按在我脸上了。
  
  我心里大骂,这潘子太不厚道了,平日里说如何如何罩我,现在一有情况,直接把这要命的东西往我脸上扔。你说你还有把军刀,老子就一双手,这下子要搁屁了。那虫子还真不客气,直接就用它锋利的爪子割去我脸上的一块皮,我一撕牙,想把他甩开,没想到他几个爪上都有倒勾,牢牢的勾住我的衣服,有几个都直接勾到我肉里去了,疼的都眼泪出来了。
  
  这时候,那闷油瓶也浮出了头,一看我快顶不住了,赶忙冲过来,一下子把两根手指插进那虫子的背脊,一发力,一扯,一条白花花的通心粉一样的东西被他扯了出来,可怜那虫子刚才还占尽上风,一秒都不到就歇菜了,我把那虫尸往船上一扔,感觉像做了场梦一样。
  
  那大奎对着闷油瓶举起大拇指:“小哥,我大奎服你,这么大一虫子,你楞把他肠子扯出来了。不服不行!”
  
  “去,”潘子头上破了两血洞,还好口子不大,一边嘶牙一边说:“瞧你那文化,这叫中枢神经,人家这一家伙,直接把那虫子搞瘫痪了!”
  “你是说这虫子还没死?”大奎半只脚已经趴到船上去了,一听这,又把那脚放回到水里。
  
  闷油瓶一个翻身上了船,把那虫子踢到一边,:“还不能杀它,我们得靠他出这个尸洞。”
  “你说刚才那声音,是不是这虫子发出来的?”三叔问他,刚才听这虫子叫了几声,好象不像。
  闷油瓶把那虫子翻过来,我们看到在他虫子的尾巴上,有一只拳头大的六角铜制密封的风铃,不知道什么时候植进去的,已经铜绿的一塌糊涂了,那风铃的六面,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潘子一遍绑上绷带,一边用脚踢了一下那六角铃铛突然自己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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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鲁王宫(9)
  发出的声音和刚才听到一样,不过刚才听到的非常的空灵,好象幽明里飘来的一样,现在这个听起来就很真切,看样子这个铃铛就是那个声音的来源,但是一定要和空旷的回声配合才有蛊惑人心的作用。这六角铃铛里必然有十分精巧的机关,而且还能经历千年而不腐,估计是金银的一类东西。但是他何以能够自己响起来。
  
  我正在纳闷,这铃铛越发放肆的响起来,好象里面有个关不住的冤魂想逃出这封闭他的神器。可惜这东西太小,反而让我觉的有些可笑,潘子自顾自包扎完伤口,熟练的好象每天都会伤这么一回似的,那铃铛霹雳啪啦的响,他听的心烦,就一脚想把他踩住,没想到这青铜的外壳其实已经老化的不成样子了,那铃铛啪一声,竟然被他踩裂了。从里面飚出一股极其难闻的绿水。
  
  三叔简直出离愤怒,一拳就想敲潘子的头,一想他脑袋刚被插了两个洞,他在一拳,恐怕就和这铃铛一样了,只好作罢,改打为骂:“你小子脚就不能给我放老实点!这东西少说也是个神器,你就这样一脚给我糟蹋了!”
  
  “三爷,我哪知道这东西怎么这么不结实啊”潘子还觉得委屈,三叔气的直摇头,他拿军刀拨开青铜的碎片,里面是一个又一个像蜂窝一样的大小和形状都不一样的小铃铛,这些小铃铛都付在一个很精致的空心球上面,那球上面打满了孔洞,如今球已经被踩裂了,里面一只青色大蜈蚣,头部已经被踩扁,那绿水就是从这手指粗的蜈蚣体内被踩出来的。
  
  三叔叔用刀尖把那空心球翻过来,发现这球上有一个管子,直插到与那巨大尸蹩连接的部分,说道:“恐怕这蜈蚣肚子饿的时候,就通过这根管子钻到尸蹩肚子里去吃东西。这样的共生系统,真是杰作啊。“
  
  大奎说:“不晓得那船工遇上了什么变故,竟然自己死在这大尸蹩手里,真是活该!“
  “这叫作无巧不成书,他们这些人虽然不怕鬼怪,但是在尸蹩眼里,他们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估计是被这尸蹩当成尸体给咬死了。“我说道。
  潘子摇摇头,说:“那东西的爪子力气恐怕不可能短时间内把一个人撕成两半,要是它有这力气,我的脑浆都已经给它挖出来了,我说这东西肯定不只一只,这一只肯定是在分尸后把那尸体叼过来想自己独食。“
  大奎本来已经很放松了,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咽了口唾沫。
  “别慌,刚才这小哥不是说了嘛,我们得靠这东西出这个洞!我们就把这大尸蹩放在船头上,让他给我们开路,这东西一辈子吃尸体,阴气极重,是那些什么僵尸啊的客星。在地洞,估计他们就是这里的霸王。有他在我们船上,我们肯定能出去。“三叔说,:“来,我们也不退出去了,我倒要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能生出这么大只虫子来。”
  
  听我三叔一说,我也觉得有理,算算在这洞里已经呆了不少时间了,这连头都抬不起来的地方太压抑了,我们几个从后面的行李里取出折叠铲,用来当船篙,撑着石壁就向前驶去。
  
  我一边划一边研究这边上洞壁,突然有了个疑问,于是问三叔:“你看这些都是整块的石头,古时候的倒斗先人到底怎么挖出来的啊?就算是现在,没几百人恐怕也挖不出这么深的洞穴。”
  三叔说“你看这洞这么圆,年代十分久远了,估计当年挖这个洞的,肯定是官倒,就是专门倒斗的军队,这条道应该是当年他们找不准方位,错挖的盗洞之一,看样子,我们要找到那地图上所标的墓穴,恐怕没想的那么容易。”
  
  
  
  “三爷,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墓还在呢,你看人家一个军队来,挖了这么长的洞,难保这东西已经给人家搬光了!”大奎说:“我看,说不定我们进去的时候,连块棺材板都没”
  
  我三叔闷哼一声,说道“如果这斗在几千年已经被人盗了,那我们也无话可说,但是你要知道,这洞穴在那地图上是确确实实存在的,那因该在墓主人下葬的时候已经有了,而不是后来的发丘郎将门挖的!这样一来,我觉得,这盗洞的年月,恐怕比我们要找的古墓还要久远了。”
  
  “那就是说”我已经感觉到我三叔这翻话的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我们现在所遇到的一切,包括巨大的尸蹩,六角青铜风铃的年月,他们的主人可能比战国还要早,那个时候,中国还在神话时代啊!”
  “不,”三叔摇摇头,“我更关心的是,为什么我们的这位墓主人,要把自己的墓地设在一个另一个已经被盗墓穴周围,这个,不是犯了风水的大忌吗?我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这个墓主人,恐怕和我们是同行!”
  
  闷油瓶突然一摆手,让我们不要说话,指了前面,我门看到矿灯光打不到的洞穴深处,有一团绿色的磷光。三叔叹了口气:“积尸地到了!”
  我们停下船,这应该是这段水洞里最凶险的一段,如果没做好准备,实在不应该贸然就闯进去,三叔看了看表,说:“这尸洞,就是走的进出不来的洞,咱们掏了这么久的沙子,还是第一次闯进这种地方来。我觉得,有可能这洞,真的有古怪!”
  潘子低声插了一句:“靠,那还用说。”
  
  三叔瞪了他一眼,接着说:“但是,这只是那老头子的一面之词。这洞到底是不是只有那船工领着能走过去,其他人都过不去,我们已经没办法知道,如果这个洞”他加重了语气,“真的是个尸洞,那么前面必然是会有危险,至于会遇到什么,我们根本没办法知道,也许会鬼打墙,船开到那里都不知道,也许会有几百个水鬼来掀我们的船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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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鲁王宫(10)
  
  大奎倒吸了口冷气:“不至于吧”
  
  “总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们这次淘沙倒斗,连墓地都没到就遇到这么多凶险,实在是运气不好,但不管怎么样,淘沙就不怕鬼,怕鬼就不淘沙,既然干了这一行,不遇些古怪事情也没多大意思。”三叔一边招呼潘子从背包里取出双管猎枪,“咱们现在有高科技在手上,比早年的前辈们有利的多,要真有水鬼,也是他们倒霉!”
  
  那大奎吓的浑身发抖,我对三叔说:“你这战前动员怎么说的和鬼故事一样?都有反小效果。”
  
  三叔一拉枪拴,“这家伙这次真把我脸丢光了,没想到这么没用,他妈的来之前吹的大力金刚似地。”然后把枪递给那闷油瓶,对他说,:“一共能打两枪,打完了就得换子弹,这些都是散弹,所以距离一远就没什么威力了。瞄准了再开枪。”
  
  我对双管猎枪还是十分熟悉的,小的时候玩打飞碟还得过奖,于是端起来,三叔和大奎一手拿着军刀,一手用折叠铲撑船,潘子,我和闷油瓶端着枪,慢慢向那发着绿光的积尸地划过去。
  
  在矿灯微弱的发散光照射下,我发现这洞竟然越来越大起来,那绿光越来越近,我先听到边上的闷油瓶冒了句洋文出来,然后又听到潘子骂了声娘,然后我就见到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景象。
  
  这洞到了绿光这一段,突然豁然开朗,变成了一个十分巨大的天然岩洞,那水道也变成了岩洞里的一条河水,这水道的两边的浅滩上,全是绿幽幽的腐尸,是人的还是动物跟本没办法分辨,可以看到最靠近里面的一排一排的骷髅十分的整齐,应该是人为堆在这里的,而在外面的就比较凌乱了,特别是河道边上的,什么动作的都有,还有很多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这些尸体上,不无例外的都有一层灰色薄膜一样的东西,就像保鲜膜一样紧紧包在他们身上。不时有几只巨大的尸蹩从尸体里破出来,这些尸蹩都比我们船上这只个头小很多,但是比普通的已经打上4,5倍了,一些小尸蹩想来分一倍羹,刚一爬到尸体,那大尸蹩就一敖把小的咬死,吃下去。
  
  “这些尸体大部分是从上游飘下来,然后在这里搁浅的,大家小心,看看四周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们看”大奎眼尖,一指一边的山壁,我们转过头去,竟然看到一只绿幽幽的水晶棺材,镶嵌在这几乎垂直的洞壁的半空。里面似乎有一具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尸,但是这距离实在太远,我们根本看不清楚。
  
  “那边也有!”潘子一直另一边,我们一看,果然,在另一边的山壁同样的位置上,也有一具水晶棺材,但是,这一具,却是空的!
  
  三叔倒吸一口冷气,“这具尸体到哪里去了?”
  “难道是个粽子”大奎问“三爷,这地方不应该有粽子啊?”
  “你们都注意点,如果看到有动的东西,什么都别问先放一枪”三叔说,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
  
  这个时候,河到的方向一转,我们绕过了一堆尸骨,大奎哇一声,吓的倒在船里,我们盯精一看,只见一个白色羽衣的女人,正背对着我们,黑色的长发一直批到腰,我看她衣带的装饰,断定是西周时候的。不由咽了口吐沫,说:“尸体在这里呢。。。”
  
  “停。。。停。。。,”三叔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大奎,把包里的黑驴蹄子拿过来!这恐怕是千年的大粽子了,拿那只1923年的蹄子,新的怕她不收”
  
  说了两遍,那大奎都没有动静,我们回头一看,他已经口吐白末,在那儿抽搐了。要不是环境不允许,我恐怕都要笑出来了。
  
  “潘子,你去拿,妈的,下回我要还带他出来,活该我给粽子吃掉。”三叔接过黑驴蹄子,在手上吐了两口吐沫,说:“瞧瞧吴三爷的手段,大侄子看清楚了,这千年的粽子可是难得见到的,要是我没得手,你就朝我天灵盖开一枪,让你三叔叔死的痛快点!”
  
  我一拉他,“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害怕,总觉得这一身素衣身材苗条的女人的背影,有一点哀怨。、,但是平时恐怖片里,那长头发白衣服的女人转过来都不怎么。心理作用在这里,心还是跳的很厉害。
  
  这个时候闷油瓶也按了一下三叔的肩膀:“说,黑驴蹄子是对付僵尸的,这家伙恐怕不是僵尸,让我来。”他从包里取出一杆长长的东西,我认得是他从我三叔叔那里买走的“龙脊背”,他松开东西上的布,里面竟然是把古刀。
  
  他把古刀往自己手背上一划,然后站到船头,把自己的血往水里滴去,刚滴了第一下,滑一声,所有的尸蹩就像见了鬼一样,全部从尸体里爬了出来,发了疯似地想远离我们的船,一下子我们船四周,水里的,尸体里的尸蹩全部都跑的没影子了。
  
  那闷油瓶的血不停的滴到水里,他把血手往那白衣女子一指,那女子竟然跪了下来。我们看的呆掉了,闷油瓶对三叔说,:“快走,千万不要回头看!”
  
  虽然我很想看看那女人长什么样子,但是一想到回头看到可能是张干尸的脸,还是决定不看算了,三叔和潘子两个人拼了命的划,终于看到前面一个逐渐变小的洞口,和我们进来时候的洞差不多,看样子,这个洞是在这个山的中心的,两边挖通之后才有了这条水道,这样就变成一个两边进出口都很窄的毛细孔结构,就算两边水面把洞给没了,这里面还是能保持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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