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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091气象所工作的那段岁月

我在091气象所工作的那段岁月

  地球已经存在46亿年了,人类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只有几千年。而我,只活了70年,却可以称自己是老同志了,呵呵。今天是公元2008年9月1日,很值得纪念的日子,今天我可以正式退休了。扯的有点远了。
  
  简单介绍下我自己吧,本人姓刘,名思远,我38年9月1日生人,53年参加工作,一直到现在退休。呵呵又说远了,也许您觉得的我是个神经不太好的老头,来这里给大家开忆苦思甜会了。呵呵,我只是来给大家讲故事的。耐心看才是好同志。
  
  还是说点大家感兴趣的事吧,很少有闲,这一退了还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先说说我的工作单位吧,我工作的单位全称呢,叫做“中国第091气象研究所”当然,这个只是对外的称呼,而我们内部的称呼则只有代号091所,怎么样,很神秘吧?
  
  表面上呢,我们是搞气象的,全国流动,只有总部在北京郊区,其实我们是受国防部直接领导一只特别的部队,而我们的职责呢就是负责调查全国范围的各种超自然现象和事件,以及探索我们未知的领域。呵呵,也不用太惊讶,其实世界上大部分国家都有和我们性质一样的部门,比如驻扎在美国51区美国特别危机处理小组(你见过几百人的小组吗??这个就是了),驻扎在俄罗斯通古斯附近的前KGB第17,18监视部队(现在换名了应该叫俄罗斯联邦内务部第18情报组),等等很多。
  
  先声明,即使是这样的机构,我们 大部分工作人员也是很普通的正常人,并不像电影中的秘密部队,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奇人异士。当然这样的部队里身怀绝技的奇人异士也是不能一个都没有的。我退休了,退出了这个社会的主流舞台,然而正是我有了这样的空闲,你们才能有机会听我说,听我讲,很多过去发生的你们所不知道的故事,下面你们所看到的是可以解秘的档案,至于机密的,我是不会讲的,当然你们也不会知道的。
  
  也许我不该讲,也许听了我的故事你们会睡不好觉,但是我想还是说出来吧,希望大家在享受生活的时候,还记得我们的国家还有这样的一群特殊的工作者,至少让我那些曾经牺牲的同志,能在大家的心里留下个小小的印记。
  
  前期就先介绍到这里吧,具体的我会在故事里面慢慢跟大家交代。
作者:猪头大拿 提交日期:2008-9-3
  故事一
  江西的食人事件
  让我们把时间调回到1959年的3月的江西。
  
  1959年,全国饥荒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全国范围的饿死人,甚至人吃人的恶劣事件层出不穷,豪无疑问,这三年是中国历史上最黑暗的三年,粮荒,反右,打击富农,很多人都在挣扎,很多人都在喉叫。就在那年江西出了个非常严重的事件。
  
  江西有个净水县,很小,住着千把人,坐落在武夷山附近的一片群山中,古时候是猎人进山打猎的落脚地,县中有条小溪,水澈清,所以起名净水县。
  
  59年3月,我们接到了上级的指示,马上进驻江西净水,而且是和几只驻军部队一起,说实话,一般能转到我们那里的任务基本都是高危险任务,但是规模都不大,一般都是几个小组配合调查行动,如今竟然需要和军队一起行动,情况可想而知!
  
  和其他机密任务一样,在到达任务地点前,只有我们带队的人才知道任务行程和情况,而我们这些下属只能跟着。
  
  带队的是老雷,雷天鸣,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此人中等身材,相貌还算英俊,就是似乎不会笑,言语不多,从没废话,只是说话爱带些佛学谚语,我刚认识他时候严重怀疑Y是学哲学的。
  
  我们先做的运输机到江西南昌,然后转大解放,奔波了不知道多久,才到了净水县,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进县城,而是在该县城唯一个出路旁边的一片空地上驻扎了下来,与我们同时驻扎的还有一支解放军的防化部队。这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
  
  进县城的路已经被封锁了,大批身穿防化服头带防毒面具(就是那种像大象鼻子一样的型号)手持56式冲锋枪的部队在戒严,远处县城里还传出了稀稀拉拉的枪声。
  
  “我X他妈个逼的,国民党空降了吗?这么严重???”说话的是大张,北京土著,又高又黑,爱说脏话,比我大1岁,由于年龄相近,又谈的来,所以我们两个关系不错。
  
  “你能消停会吗?任务还没布置你就在这里散布谣言,不害怕雷总回来收拾你啊?”看他一眼,我放下手里整理的资料说道:“雷总和军区首
  
  长开碰头会去了,回来你不就知道了吗?不要影响我写报告。”
  
  “你写个鸡吧毛啊?还不知道什么业务呢,哥哥我先去看看情况!”大张说着就朝行军帐篷外面走。“
  
  咳!一声咳嗽声在帐篷外面传来,我们都知道,雷总回来了,领导总是有些特征的,刚刚还满嘴跑鸟的大张马上没声了,掀开帐篷,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对帐篷外面笑道:”雷头,您回来了我们都等你安排任务呢。”
  
  雷头看了大张一眼,没鸟Y,径直走了进来,脸色铁青,看来是出了不得了的事了。
  
 我们一行9个人马上站了起来。“坐下吧同志们,我得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任务”雷头缓声说到,下面鸦雀无声。
  
  简单说吧,净水县发生了严重的传染病,患者症状为神志混乱,全身腐烂,还有。。雷总顿了顿,那眼扫了我们一下:“极端的嗜食生肉,确切的说是吃活人肉!”地方政府月初只是发现不断的有人口和牲畜失踪,以及有些人患上了神志混乱的毛病,以为是普通的中风,而且俩者没有联系起来,并没有及时报告。随后的10几天,感染者增多,甚至出现了白天在路上杀人吃人的疯狂举动,这才向省里报告,省政府派来的工作小组一行8人竟然6牺牲,活着的两人把情况报到省里,事态在不断扩大,一直到我们那里。也就是说我们眼前的净水县已经是一座死城!里面活动的都是感染者了!
  
  “而我们的任务就是调查疾病原因,帮助部队控制封锁县城,等候上级的下一步指示!”
  
  “一分队去旁边防化部队的医务部去分析病毒样本,2分队去分析水质,控制质量,气候环境!3分队小田去高处看看环境。小刘大张跟我去见见幸存者。先这样,都抓紧忙去吧!“
  
  “是!”我们回答道,雷总摆摆手:“行动前先去旁边领取防服”。
  
  
  我和大张跟着雷总来到离我们驻地东边200米的一片树林里,树林里也是三步一岗哨,5步一哨,树林深处一座农家小院。
  
  “我说领导,这个事情和我们有关系吗?不就是传染病吗?兄弟部队来撒撒消毒水,埋埋死去的老乡不就完了,我们来干吗?”大张又开始没完没了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如果真的这么简单我们真没必要来,死去的人又从坟地里活着出来了!那么你认为我们该来吗?”雷总淡淡的回了一句。
  
  大张那张貌似非洲黑哥们的脸似乎有点向欧洲血统转变了,而我更是心里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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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周围已经树上了高界哨,上面竟然还架着机枪,而我们也在白线外换上了防化服和防毒面具,在一名医护兵和几位部队的同志带领下,我们进入了院子,一进去吓我一跳,院子里竟然放着数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上面撑着巨大的帐篷。而每个笼子都被帆布盖着。
  
  “首长您做好心理准备,样子比较丑,”医护兵说到,
  
  雷总点点头,“打开吧”。
  
  医护兵一下把帆布掀开,我无法形容当时心里的感受,笼子里的东西只是有个人形,全身都已经腐烂,身上全是血污,半边脸似乎都已经掉了下来,露出森森的白骨,但是似乎还有神志,眼神很悲哀,幽幽的看着我们。
  
  “这个是特例,深度感染2天,神志较清,还有语言能力医护兵介绍到:“富贵同志,这位是中央来的首长,你好好回答他的问题,说不定还能有救,为了你还为了整个县城的乡亲。”
  
  
  “首长,救救我”那个叫富贵的开口说话了,声音阴森刺骨,更像一只野兽的低喉。
  
  雷总半跪在笼子旁边,我不知道那防毒面具后面他的眼神是不是和我一样充满了恐惧。
  
  “富贵同志,你受苦了,我们会尽力想办法救大家的,从苏联紧急进口的药物很快就运到了,你坚持住,能说说这个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从谁家先传出来的?”雷总问到
  
  “可能是2月初,最早出现神志不清的是马寡妇,他40多岁,没有娃娃,早先听说马寡妇拾了个娃,那娃娃好象是地主老孙家的孙子。”富贵艰难的讲到:“马寡妇自从拾了那孩子就疯了,整天拿着镰刀上街给孩子割肉吃,咱这个地方饿死人比较多,经常有人家的孩子或者老人饿死了,有的就死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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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说着,富贵的延伸突然变的凶暴了,长开他那大嘴竟然喉了起来:喉!!!!!喉!!!!,他那无力的手突然获得了巨大的力量,从笼子缝里伸出来,要去抓雷总!更让人惊异的是,他那满嘴的黄牙竟然都变成尖的,参差不齐。好在大张手快,一把把雷总拽后了一步,嘴里大喊:”X你妈的,Y疯了,小心啊领导。!“
  
  雷总摆摆手,示意都别动,他竟然脱下了自己的防毒面具,我突然发现雷总的眼睛竟然变成红色的了,那眼神好象要把人吃了一样,那一刻,我竟然觉这雷总比眼前这个怪物更可怕。
  
  雷总盯着富贵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盯着,很快,富贵发生了变化,他似乎害怕了,喉声也逐渐变成小声的低吟,最后竟然蜷缩在笼子的角落里不动了!
  
  “盖上吧”雷总脸色恢复了正常“哦,是”医务兵也被刚刚情景吓了一下,还没缓过神来。
  
  “走我们回去”雷总招呼我俩
  
  “首长,这个怎么处理?”医护兵突然指着富贵的笼子问到
  
  “唉”雷总叹了口气“无奈与凄凉也许才是这个世界的本质。按程序吧。”雷总看了医务兵一眼。然后又指了指其他笼子,“全部都按程序办吧。”
  
  “可是”医务兵还想说什么。雷总拍拍他的肩膀,摇了下头,然后径直走了。
  
  我和大张紧紧跟着雷总出了门,一会我们背后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枪声。我的心一阵紧缩。
  
  在回驻地的路上,我在想我来091工作的这段时间,我在想雷总,虽然他从没批评过我们,但是他身上就是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在我们这个小组,似乎只有大张不害怕他,其他人甚至都不愿意多跟他多说一句话。我想所有的人感觉都跟我一样,不是不喜欢他,而是害怕他。
  
  “小刘,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雷总突然问了我一句
  
  “这个。。没有”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人生看多了生离死别,我们的任务就是如此,不能出任何差错,有的时候必须得选择,真正的人生和小说是不一样的,不是所有的选择都是有好的有坏的,往往很多时候你要面临的选择全部都是坏的。我和你们一样,如果有一天我身陷囹圄,希望你们也不要犹豫。”雷总一 字一字的说道,他似乎很累。
  
  “领导,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您能身陷什么囹圄啊,当年您从乱坟岗把我拽出来的时候也没见您含糊过啊,这会儿怎么说开软了?”大张又开始了:“人家小刘还年轻呢,别整天给人灌输资本主义悲观思想(有这么个思想吗)?”
  
  “哎,不知长进”雷总摇摇头。
  
  不得不承认,大张和雷总关系不一般,传闻大张当年是北京郊区一小混子,后来擅闯皇陵,幸亏被路过的雷总发现救出,不知道大张用了什么手段,雷总竟然把这小混子安排到自己的手下了,好在大张人还不错,嘴臭点而已,上上下下打点的都很好,时间久了也就没人说什么闲话了。我一直很好奇他俩的关系,但是大张竟然以机密来搪塞我。机密就是机密,我也不好问什么。
  
  回到驻地,天快黑了,各个出去的其他小组都回来了,我们准备开今天的工作会了,大家心情都挺沉重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能心里轻松呢。
  就在这个时候,部队里传来了一个消息,前面救出了几个没被感染的群众,其中竟然还有马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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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总马上指示,暂时先不开会,马上分组询问幸存者,同时也强调了几条。
  
  1。绝对不要和幸存者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2。重点询问马寡妇和孙地主家的情况重点是孙地主3岁孙子的情况。
  3。重点询问这段时间出入县城的人员名单
  3。如果有任何幸存者发生病变,绝对按程序办,不能有任何犹豫。
  
  我们又回到了那个小院,先前的笼子已经撤到院子外面,满院子都是消毒水的痕迹,我们穿着厚厚的防化
  
  服,带着防毒面具。
  这次部队找回5个人,分别是马寡妇,当地民兵连的连长孙干事,还有供销社的1位大婶。另外两个也是民兵连的。
  
  雷头亲自负责询问马寡妇,而我和大张则来到了孙干事的房间。
  
  进房前雷总似乎和大张耳语了几句。
  一见孙干事,我突然觉的此人一脸杀气。小倒三角眼,个子不高,但是身材比较粗壮,(我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偷过公社的粮食),黑黝黝的皮肤,还有脸上的几处抓伤,再加上一闪一闪行军灯,气愤似乎忽然诡秘了起来。
  
  
  询问的氛围似乎不怎么好,我们还没开口,孙干事却先说话了:“我说同志,我们这样谈话是不是不太好,你们都穿着盔甲,是不是怕我也感染了?是不是怕我传染你们?”我们是革命同志,我也是公家人,你们这样对我!合适吗?”
  
  我刚想解释,大张先说话了:“知道是革命同志就别这么多毛病,我们也是根据上级指示办的,我们谈话完后马上给你们查体,没问题你们也发这防化服,希望你本着革命的大无谓精神配合我们工作,我还告诉你,到我手上的人我就有权利处理他,你要不配合我们我先枪毙了你,我就有这么大权利!”
  
  “你有什么权利枪毙我!!!谁给你的权利???”孙干事大声喊了起来:“我要告你残害革命群众!”
  “告 你 妈 个比!毛主席给我的权利,信不信我现在蹦了你个孙子!?”大张似乎很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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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张不是很狂暴的人,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会变成这样,只好出来打圆场:“我说孙同志,别着急,大张也是看着这么多同志得病心里着急,大家都体谅体谅,我们穿这个很不舒服的,我们也想脱下来,可这都是组织上的命令。”
  
  “好我只跟你说!”孙干事指了我下,:“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他又指着大张说。
  
  大张刚想发作,被我拦了下来,我说:哥们出去抽根烟,孙同志情绪不是很好,我单独和他谈谈吧。
  
  大张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又压下来了,他在我的行军包里拿出了一包大前门(妈的!孙子又蹭我烟)临出门时候,他凑在我耳旁边轻轻说了一句:“家伙我放你包里了,当心这孙子,我就在门口,马上回来。”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同时觉的我包里一沉。我把手放进包里一摸,竟然是大张的手枪。
  
  我刚想问什么,大张冲我点点头,出去了!
  
  我操,什么意思吗?我嘀咕着。
  
  回过头来我开始了我这一生当中比较恐怖的一次谈话。
  
  “孙干事,您先吸根烟。”我把包里另一包大前门连同火柴递到他桌子上,同时确定了一下大张的54手枪是不是真在我包里。
  
  孙干事也不客气,拿起来点了根,刚要给我上根,但是发觉我戴着防毒面具,他自己笑了下,独自点上抽了起来。
  
  “请先讲讲你的情况好吗?”我说到
  
  “恩,我43岁,因为家里穷早年参加过土匪,后来解放军来了,我就参加了解放军,解放后我就在这里做了民兵连长。”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继续又说到:“我们这里比较穷,最近上面指示要反右,反地主阶级,所以我就组织民兵积极响应党的号召,参加到这场新的革命当中。”
  
  说说2月份咱们这里都出了什么情况好吗?”我继续问
  
  “也没什么情况,无非是斗斗地主右派,组织组织生产。”说到斗地主右派的时候,孙干事的嘴角似乎泛起了一丝狞笑。我的眼睛盯着他,根据多年的经验,他所说的斗似乎并不是简单的开批斗大会,戴戴高帽子游街什么的。
  
  “那么请详细的说说你是怎么斗地主右派的好吗?”我继续发问:越详细越好”。
  
  孙干事的眼神似乎变的狰狞起来,他有点发狠的说:“同志,这和这里的疾病有关系吗?毛主席怎么教导我们对待阶级敌人的??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把他们全杀了!”
  
  我的眼神迅速变的阴冷起来:“包括孙地主全家?”
  
  “是”孙干事回答的很干脆:“地主是一定得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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