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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如网

文/ 夜 窗

一月来临。生活 网。北岛用三个字组成一首诗。在一月的夜晚告诉我一个秘密。
而在一月，我和悠然开始有了“下午茶”的概念。不在英伦，而在古城。时间不定。

南大街的东木头市的肯德基搬到了南大街西木头市。搬家的原因据说是因为铺租从年租金120万变成了150万。新开的肯德基依然猪笼入水，只是整个空间内弥漫着一股油炸的味道。附着在我的衣服上。随时出卖我的行踪。于是，我们的下午茶地点变换。改在钟楼的麦当劳。以钟楼为中心，百米之内，大概有2个肯德基，2个麦当劳，2个必胜客，3个星巴克。我们只选择最方便的一个。开元楼下。

这也是我们的潜伏地点。我们在这里看着过往的幼童。比较着相貌穿着，高矮胖瘦，头发长短，男的女的，等大人离身，伺机出手；我们设计好了路线，可以抱起孩子，应该准备好迷魂水，以防孩子哭泣，即可上开元童装区，把孩子改头换脸全身上下焕然一新。我们熟知商场探头，可以避开监控。我们也想好了后果。假如东窗事发的话。我们可以以悠然的忧郁症为借口。有医生的诊断证明。有悠然的专业知识可以为我们辩护。这一切，我们可以做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就像余则成一样。

这就是我们的偶尔的谈话内容。或者最近喜欢上孙红雷的缘故。这样充满超现实主义的幻想能慰藉我们曾经苍白的生活。2009年终于在我们的记忆中消失。2010年终于变成了我们的台历。生活如网，或者如我们手中这杯麦当劳的奶茶。麦当劳人来人往，人多人少。有点像潮汐。我们两有时候就是海边的礁石。

我们留意起这里的一个保安。不是因为他的高大威猛，相反，他有点矮瘦，上帝没有赐予他一副保安的体格。而是因为他经常收拾客人啃下的骨头或者是空杯子。他大半时候充当起了服务员的角色。无论人多人少，他都在收拾。有点既当爹又当娘的形象。我们想，不知道麦当劳是否给他两份工资。

在这个麦当劳，我可以看见我钟爱的钟楼，因为角度的关系，从低看高，车水马龙销声匿迹，钟楼在西安的冬天下依然肃穆不语。头顶的天空随着天气变换颜色，或明亮，或灰蒙，或阴沉，或者白雪皑皑。而钟楼自己，依然是那种沉默的灰颜色，在历史里从不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