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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河告诉你:我的读书生活

二月河告诉你:我的读书生活

二月河告诉你:我的读书生活
  黄海湾摘自当当买书网
生活中常有这样的事实:尽管一个人没有上过大学,但他仍然可以成为一名在某一方面有着很深造诣的学问家。   
谈起历史小说4卷本《康熙大帝》、3卷本《雍正皇帝》、5卷本《乾隆皇帝》的时候,人们自然而然就想起了二月河这个颇有味道的名字。仿佛就在瞬间,这些长篇突突突冒在我们眼前,散落在历史中的雪泥鸿爪怎么会演绎出这般奇谲之 色?   
了解二月河生活经历的人则会告诉你,这只不过从侧面旁证了一个道理:好的书籍胜过好的大学。   
今天,已渐学渐有所得的二月河,依然偏恋南阳一隅,或在家看书,或闭门造车。“很多人以为我有什么秘密的东西,其实,处处留心皆学问。”在不经意间他道出一个缘由,“如果拿我去和历史学家比赛历史知识,那我肯定不行;纯粹和文学家比赛文学,不算是最强。之所以能有一个比较好的效果,那就很可能跟我读书有关系。”   
1966年高中毕业的二月河正赶上“文革”,上大学自然无从谈起,两年后他参了军。部队在大山沟里,抬头一线天,脚底下三步踩不着石头。在别人看来,那是一段百无聊赖的日子。二月河做通讯工作,也写点消息报道什么的,但文学作品却是没发表过。除了工作,就是看书。“那时感觉是空前的荒凉寂寞,空前的精神饥饿。为了解决这种精神饥饿,便如饥似渴地读起书来。”《二十四史》、《资治通鉴》、《续资治通鉴》、《唐书》、《续唐书》,先秦诸子百家的哲学论文,还有外国名著都是他爱搜寻的;《红与黑》、《复活》、《安娜卡列尼娜》、《悲惨世界》、《双城记》、《镀金时代》、《茶花女》、《基督山伯爵》能捞到的就捞;中国的四大名著,重点读的就是《红楼梦》。   
“读书这种东西,不要根据需要选择,根据自己的爱好选择。常常是这样,你喜欢的正是你需要的。喜欢读了,就品味品味;不喜欢读,就是跟你没有缘分。”一份书缘,使二月河在高中就和《红楼梦》结识了。“我为它沉迷,憧憬着这种伟大,这种瑰丽。对其中一些人物也有自己的研究、分析,包括以后发表的史湘云、王熙凤的论文,也都表达了我高中时期一些影影绰绰的想法,想法还没形成一种观点,只是感觉而已。”   
书读得多了,有了自己的心得。这时的二月河突然有了一种表现欲:应该找个突破口,发表一些东西。考虑来考虑去,他选中了《红楼梦学刊》。“我给当时《红楼梦学刊》常务副主编冯其庸(我也不认识他,姓氏笔划上他排在第一,前面还带了个米字号,下面注着常务编委,他又是红楼梦学会的副会长)写了一封信,而且附了一篇稿子。信发出7天之后,我就收到了冯先生给我的来信,他说,稿子写得很好,我已经把它推荐给《红楼梦学刊》。”   
1982年,在上海召开了红楼梦第三次学术讨论会。在这次会议上,二月河第一次见到了冯其庸。冯先生称他写的红学论文“想象丰富,用笔细腻,是小说的笔法。”是啊,不妨试试搞些文学创作。“在这次会议上,我听到有人说起康熙这个人:8岁登基,14岁亲政,16岁智擒鳌拜,28岁平定三藩之乱,30岁收复台湾,修明政治,减轻负担,使我们中华民族版图达到空前辉煌。这样杰出的人物,还没有一部像样的文学作品写他。当时,我脑子一热,我来写!会上有出版社、新闻界的朋友,有老专家,也有新秀,大家都没有怎么认真地看待我这句话,但我是不说就不说,要说那是守信用的!”   
写书是一个繁杂的过程,首先就要搜集清史资料。《清人笔记小说大观》、《清朝野史大观》、《清稗类钞》……连清人当初的日记统统都搜集,包括宫廷礼仪、皇帝衣貌档案、食膳档案、起居住。“这东西,没有什么巧办法,凭自己的感知、悟性,还有对这一时期政治、经济、文化全方位的掌握、理解。那时,一斤豆腐多少钱,我都知道,还有纯度10%的银子到99%的银子怎么识别,皇帝一年360天,什么时辰穿什么衣服,这都需要从查资料开始。”   
“我不喜欢做笔记,就是做卡片。哪一本书,哪一页,分类整理,像衣貌档、食膳档。有些书不在图书馆,是我在破烂摊、废品收购站买来的。包括琴棋书画、一般人家的住宅、官宦人家的住宅、住宅怎么布局、进去以后,怎么确定它的方位。……我这样写出之后,没有专家敢挑我,因为我拿的是第一手资料。大作家姚老考证过我的功夫,我列举这些书名,他也就知道我的功底了。这些东西需要下很苦、很细、很琐碎的功夫。但是你又不能丢掉宏观,又要全方位了解清代政治、军事、文化、风情民俗、宫廷礼仪,上至帝王之尊,下到引浆卖车之流,你都应该把他学活,需要下一番别人不肯下的功夫。”   
没想着当作家的二月河因读书而起,很自然、也很模糊就走进了文坛,甚至还写出书来。再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的读书之路,他深有体会,“读书,是一个骄傲——谦虚——再骄傲——再谦虚的演变过程。读了几本书,就感觉骄傲得不得了。这么好的书,我读到了,你们没读到。再读书,就感觉自己太浅,太陋。再读,就感觉又有点雄心壮志,再读一段又感觉自卑了。就在那儿反复,我不知道反复了多少回,这会儿回归到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一种自然状态,不是专门去研究什么问题。我感觉这是一种境界,能拿得起,放得下,能读进去,也能跳出来。”
(摘自《光明日报》) 手戴镣铐的妙曼之舞
历史研究就是“有一分证据说一分话”,容不得半点虚构,这也就是太史公的《史记》为后世学者诟病所在。而小说的主要特征就是虚构,评价标准主要在于其文学性。因此“历史小说”这四不像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实在不大能懂得。和农民比赛网游,和老教授比力气,这就是笑话了。至于《二十四史》外有没有《唐书》这样的一部存在,恐怕有待考古学家去努力发现。
对阅读有兴趣的人,读书是一辈子的事。为稻粮谋而求一份社会认同的证书,读书也就是大学几年间的事。“好的书籍胜过好的大学”,似乎好的大学学的就不是好的书籍,上了好的大学却不去读好的书籍倒成了大学之过,这个所谓道理,无趣之余兼且无稽。
另外,在这个网络时代,“文坛”是个装什么的坛子呢?
人问陈可辛《十月围城》是怎么拍出来的,陈答“诚意”。我希望写字的人也能有点诚意。写出来的文字能换成钱并不就是“一个比较好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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