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国君之死论资本主义在中国已经没机会了
从陈国君之死论资本主义在中国已经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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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龙将军
说资本主义道路在中国行不通,有些人肯定不爱听,但不爱听归不爱听,他们却无力改变中国老百姓强烈反对资本主义的社会现实。任何一种社会模式,都是强势阶层和弱势阶层相互间共同认可的东西,离开这个前提,强势者试图通过单方面的行动,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占社会绝大多数的人,无异于痴人说梦。中国不是中美洲那样的小国,人少,强势者震慑一下,老百姓就得接受。中国有12亿工农,其中只要有10%的人不答应,社会就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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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应该从补资本主义课上说起。补课不是不可以,关键是从哪里补起,是从头补起,不加扬弃的把资本主义那套东西和盘端来从头来一遍,还是充分汲取西方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的经验教训,去弯取直,为我所用?中国社会所已成了目前这个样子,原因就出在补课的茬口不对,我们不是从资本主义的文明时代开始补课,而是把补课的起点定在了从资本主义的原始时代。
坦白地说,我并非像极左朋友那样全盘否定资本主义,准确的时间是在98年之前,我一直是认同资本主义的。资本主义既然能在西方存在300年,就一定有其存在的合理性,有其存在的民众基础,这是客观事实,我们谁也否认不了,否则也不是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尤其是北欧几个国家,老百姓认可他们的政治模式。既然老百姓认可,不论是谁,都应该尊重他们的选择,谁也没有权力把别人不喜欢的模式强加于人。
我没有做过社会调查,但就我的直觉而言,如果中国走北欧模式,应该会得到大众支持。但问题并非如我想象的这么简单,打个比方说,谢韬口口声声夸赞北欧模式,又是浦鲁东,又是伯恩施坦,说得天花乱坠,仿佛他就是铁杆的浦粉、伯迷,崇拜的五体投地。然而在具体实践中,我们连浦鲁东和伯恩施坦的影子都看不到,他真正搞得那一套,不过是旧中国“四大家族”玩过的东西,和盘拿过来,连自己改造或者说伪装一下都嫌多余。
露骨到赤裸裸的程度,然而谢韬老先生嘴头子却巴巴的教训别人,独裁呀、封建呀云云。这哪里还像个大学者的样子,分明是政治流氓的嘴脸。人老了,总得要点脸才对,总不能让晚辈们戳着脊梁骨骂,这老杂毛,脱裤子上吊,临死还不要脸。谢韬的东西我看了很多,文字上没的挑,的确是理论家的材料,然而光有文字就能证明他是对的吗?显然不是,因为他的行动与自己的理论背道而驰。
李锐则完全是公报私仇。爱情是不能勉强的东西,退一步说,就算爱情是一桩买卖,也得允许人家讨价还价,允许人家反悔、退货不是。对女人来讲,爱情就是一双鞋,跟脚我就穿,不跟脚我就脱、就扔。做男人应该拿得起放得下,相爱是夫妻,不爱是朋友,爱情没什么对与错。对男人来说,被女人爱是福分,不爱也没损失什么。女人不是自行车,让人偷走了就等于丢了钱,女人是精神用品,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都是心里头在作怪。
有两个不多,有一个不少,更辩证一点看,失去一个女人,就等于拥有了全天下的女人,想跟谁好跟谁好,倘或你又是那种放得开的男人,天天当新郎,夜夜入洞房。可有些人死钻牛角尖,捡个绿冒就不撒手,非要戴一辈子,见谁都一幅受害者的样子。这样的男人实在是没出息,女人们心底里最瞧不起的男人,就是这种输不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如果遇到一个强势的女性,那是非背叛他不可的,因为他活的根本就没有男人样,骨子里都没有男人的味道。
真正的男人,一定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把女人抱上床,也一定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放手。胡传魁有句话用在这里非常贴切:“老刁,你这是干什么!人家阿庆嫂不愿意!”一介草莽都搞得明白的道理,可有些大学者、大理论家却执迷不悟,真是空活百岁。普遍地说,东北老爷们(原汁原味的东北人)比较有心胸,老婆红杏出墙,能劝其回头最好,不能劝其回头,送一份嫁妆。三姨太是张作霖最喜欢的女人,给张作霖戴了绿冒,张作霖以德报怨,送三姨太的情人去外国留学,感动的三姨太从此对他死心塌地。
有些男人总是把妻子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这样的男人干革命也是出于投机的目的,是为了革命胜利后饱享胜利果实。毛泽东是彻底的革命者,他平生最恨三种人,一是叛徒,二是得陇望蜀的人,三是投机客,对这三种人,他都不客气。有些人把毛泽东恨得牙疼,但他们从来不检讨自己背叛了“入党誓词”,这些人一进城就开始腐化,最典型的例子就是1950年代的离婚潮。
战争年代里,糟糠们每天东躲西藏,钻山沟睡草窝,还要照顾公婆,拉扯儿女,吃糠咽菜的活过来,然而富贵起来的老公们,一纸休书,这段婚姻就了结了。糟糠们可谓悲惨到家,做牛做马十几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这些人文革中挨打,其实一点都不冤,怪只怪红卫兵不下手不够狠,没能让他们从中汲取到足够的教训,如今他们还了阳,又旧病复发,不仅搂着下一代,就连孙子辈的也不肯放过。
不必再做太多的剖析,如今是典型的阶级报复,《半夜鸡不叫》不是已经问世了吗,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看到《白毛女色诱黄世仁》、《刘文采捐助冷月英》、《吴清华是土匪》等等。资本主义所以在中国为什么发展不起来,就在于中国富人阶级的贪婪、血腥,无论是在农村开庄园的,还进城市开工厂的,都改不了地主阶级贪婪和残暴的秉性,恨不能把天下的钱在一瞬间都装进自家腰包。准确地说,中国就没有产生过真正的资产阶级,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中国只有地主阶级。
北伐战争的胜利,给资本主义在中国的发展提供了一次绝佳的历史机遇,国共两党一左一右,互为掣肘、互为动力、互为存在条件。如果在这个时候,代表富人利益的国民党不吃独食,同意与工农共享胜利果实,那么中国顺其自然的成为文明、民主、安定、和谐的资本主义国家。可是,富人们却抵死不愿意与工农分享利益,他们出动大批大批的军队,一夜之间,*和工农大众血流成河、尸堆成山。与其等死,毋宁战死,南昌起义的枪声一响,资本主义与中国擦肩而过了。
毛泽东主席在重庆跟蒋介石委员长谈判时说:“国共本来在一个锅里吃饭,但是后来,你们不让我们吃,我们只好另起炉灶。”话说得这么透彻了,蒋介石还是不反省,其实也不仅蒋介石,孔、宋、陈以及江南大地主、大资本家们也不愿意反省自己,他们说什么都不允许工农与他们平起平坐。现在来分析,假如抗战胜利后富人阶级接受联合政府,那么两党体制在中国就彻底确立了,这个时候虽然晚了点,但中国依然能够步入文明、民主、安定、和谐的资本主义社会。但这只能是马后炮,真实的历史是,中国第二次与资本主义失之交臂。
第三次机会出现在十一届三中全会,这之后,中国出现了资本主义的成分,——农村包产到户,城市出现了大量的个体户。无论当时有些左派人士怎样担忧,我们都必须承认,至少在这之后的八年时间里,中国社会基本上是公平的。这个时期,中国老百姓对资本主义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兴趣和好感,可以跳舞、可以穿花哨的衣服、可以烫发、可以自由发表自己的见解、可以阅读西方书籍、可以自由谈恋爱、可以在马路上牵手、甚至还可以婚前出轨,比这还自由的也有,——看黄片不犯法,这是最直接最具体的性教育。
问题旨出在一些干部子弟身上,他们即想要高收入,又嫌弃一锹一镐来钱太慢、风吹雨淋太辛苦。顺其自然的,中国出现了官倒,官倒给中国社会造成了空前的危机。错就错在强势者没有吸取教训,当危机化解后,他们变得更加放肆、更加大胆,并且以法律的形式给自己的行为提供保护。在这之后,他们其实只用了三、五年的时间,就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那些干部子弟,从跟老百姓一样一文不名的穷光蛋,一跃变成了千万富翁。
资本积累到这个时候,如果他们就此打住,金盆洗手转白道,认认真真的作企业,中国老百姓也会接受这样的资本主义。毕竟,江山是人家的老子们提着脑袋打下来的,儿孙们沾点便宜也在情理之中。中国是儒家文化主宰的国度,其存在的法理基础是民众并不反对有条件的特权。中国老百姓看似愚昧无知,其实各个心里都有个小九九,他们都非常会算账,谁该得到什么,该得多少,不该得到什么,这个底线都在老百姓心里画着呢。老百姓们的观念是,既然人家的老子们冒着枪林弹雨打天下,不让人家的儿孙得点好处,与情与理都说不通,什么共产主义不共产主义的,让人家吃亏咱就理亏。
在1990年代中期,中国第四次出现了发展资本主义的契机,理由同上,——中国绝大多数老百姓并不反对资本主义。在90年代中期,中国一度出现了下海经商的热潮,十亿人民九亿商,差不多吧,每个人都想成为资本家。这时候强势者们如果能有足够的理性,能审时度势,及时刹车,制止多吃多占的行为,那么资本主义至少不会遭到底层社会的反对。应该说,在1990年代中期,中国老百姓对资本主义其实还抱着一线希望的。
后悔药有吃的,没卖的。十年后,到了2005年,中国社会形势大变,再也没有了资本主义存在的民意基础了,90%的中国人都强烈的反对资本主义。从认同至少不反对到强烈反对,仅仅十年时间,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用笔者唠叨,大家心里都有数,谁拿了多少,怎么拿去的,看似神秘,其实一点都不神秘,因为那都是明摆着的事,好好的一个厂子,一转眼,就变成了个人的,大家不傻不涅又不瞎,会不懂吗?
要说的是,老百姓都反对,你还搞什么资本主义,就等着给资本主义发丧好了。怨天怨地不如怨自己,谁叫你们贪得无厌,自己山珍海味,却连粥都不让老百姓喝饱。这其实就正是某些人所谓的补课,补什么?补血腥资本主义那段历史课。当年一位欧洲社会学家曾经告诫:中国一定要避免走西方资本主义的弯路,现代社会已经没有了原始资本主义存在的可能,这条路是条不归路,世界各国不会认同你以这样的经济发展模式竞争,同时国内民众也不会长久的忍受非人盘剥。
陈国军死了,这只是个开头,下一个也快,会是谁呢?再然后呢……事实上,陈国军的死,等于宣告了资本主义在中国的寿终正寝。陈国军之死不能简单的看成一个事件,而是要看成一个定理,——“陈氏定理”。在中国历史上,有五个“陈氏定理”,第一个“陈氏定理”的证明人是陈胜, 第二个“陈氏定理”的证明人是陈叔宝,第三个“陈氏定理”的证明人是陈永贵,第四个“陈氏定理”的证明人是陈景润,第五个“陈氏定理”的证明人是陈国军。一部中国历史,就是“陈氏定理”的证明过程,同时也是证明“陈氏定理”的过程,你不信也难。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资本主义在中国永远都没有可能了,中国老百姓再也不会相信资本主义了。真替资本主义惋惜,在欧洲就能改邪归正,到了中国就改正归邪,让中国富人阶级搞得血肉模糊、声名狼藉、臭不可闻,几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包括我这个从骨子里都喜欢资本主义的人,都忍不住想骂人,——一群白吃,好饭也让你们吃糟蹋了,多好的一件事啊,言论自由、出版自由、结社自由,结果都泡汤了。老百姓不但个顶个的反对,而且还长了教训,即便是百年以后,资本主义都甭想落户中国。
我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办一份报纸,如今还办个屁,也就在强坛上写写字算啦。另外要说的话是,鉴于中国富人缺乏诚信和责任感的历史与现实,鉴于他们贪婪和残忍的本性,鉴于儒家文化不能吸收欧洲文明的特点,鉴于中国底层社会的强烈诉求和他们目前所遭遇的种种不公,鉴于社会主义曾经给绝大多数中国人带来的公平、人道和安全感,我宁肯牺牲一部分个人自由,也坚决支持中国走社会主义道路,牺牲我一个,幸福绝大多数,——值!
我深爱我的祖国,为祖国我愿献出我的一切直至生命。我什么都不怕,除了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