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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胡兰成到《滚滚红尘》:为汉奸平反的背后

从胡兰成到《滚滚红尘》:为汉奸平反的背后

 先用摆渡介绍一下汉奸胡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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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兰成,1906年2月28日生于浙江嵊县北乡的胡村,字蕊生。1927年从燕京大学退学。1936年,发生了李宗仁白崇禧等“桂系”军阀反对蒋介石的“两广事变”,胡兰成在广西教书,在《柳州日报》等报纸上发表文章,摇笔鼓舌,鼓吹两广与中央分裂,理所当然受到了军法审判。可他的政论暗藏玄机,引起了暗中窥觑者的注意,汪精卫系的《中华日报》开始约他撰稿。文章发表后,马上得到日本帝国主义刊物的青睐,当即翻译转载。抗战爆发,上海沦陷,胡被调到香港《南华日报》当编辑。他写了一篇卖国社论《战难,和亦不易》,受汪精卫妻陈璧君赏 识,立刻提升胡为《中华日报》总主笔。从此,开始替汪精卫的亲日伪政权服务,1940年汪记伪政府成立,胡兰成任汪伪宣传部常务副部长、法制局长、《大楚 报》主笔。1944与张爱玲结婚,1947与张爱玲离婚。这一段感情最为人津津乐道,他晚年出版的《今生今世》中详细的描写了他在爱情与政治上摇摆的个 性。 时至今日,《今生今世》中描写张爱玲的那章《民国女子》仍成为研究“张学”的重要资料。
  胡兰成在抗战胜利经香港逃亡日本。在日本期间开始学习日语,结识大数学家冈洁和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汤村秀树,遂成就其学问体系。1974年来到台湾,受聘为台湾中国文化学院(当时叫做阳明山文化学院)终身教授。开课教书,朱西宁、朱天文、朱天心父女,受其影响颇深。1979年他的书「禅是一枝花」在台湾由三三出版社出版。在台湾文学界对他的评价也是两极化,有人相当欣赏他的散文风格,有人则对他有相当严厉的评论。胡兰成于1981年7月25日在东京病逝。主要作品:《今生今世》、《山河岁月》、《战难,和亦不易》、《禅是一枝花》、《中国的礼乐风景》、《中国文学史话》、《今日何日兮》 、《革命要诗与学问》、《闲愁万种》、《建国新事》、《经书新语》等。
一九九○年十一月十日,汤臣影业公司在尖沙咀海城戏院放映文艺片《滚滚红尘》,招待全港文化界人士。接著,香港报纸 的娱乐版出现了百多篇给《滚》片捧场的文章。但细心的读者不难发现,其中不外乎两类内容,其一是电影公司编发的宣传稿,按照广告商的安排,无论左中右报 章,都要照登如仪,除非那张报纸不想要电影院的广告订单;其二是该片编剧三毛(陈平)专程来港为滚片作宣传时对娱乐记者的演讲稿,其语句肉麻如「《齐瓦哥 医生》(按:俄国作家帕斯捷纳克的诺贝尔文学奖作品)那样史诗式的电影」云云。以上宣传稿的收视率自然不如影评专栏,而专业影评人几乎全都拍案而起指责 《滚》片意识不良,善恶不分。香港的报纸容或有左中右之分,但在谴责《滚》片有违中华民族善良风俗、罔顾民族大义方面却显得不谋而合。


《滚滚红尘》是为汉奸翻案的始作俑者


那天的招待场是在上午,我出场时好像吃鸡汤面误食了一只苍蝇,愤懑之情郁结在胸中不吐不快,下午便伏案疾书投书港台 各报刊,诸如:明报月刊九一年一月号〈《滚滚红尘》与胡兰成〉、当代周刊一月十九日〈从《滚滚红尘》获奖看台湾媚日风气浓郁〉、开放月刊九○年十二月〈滚 滚红尘盖不住历史真相──金马奖的堕落〉、争鸣九○年十二月〈《滚滚红尘》引起台北尴尬〉、龙旗月刊〈影片《滚滚红尘》含意何在?〉、开放月刊九一年一月 〈红尘滚滚话台北──传统价值观的崩溃〉以及在九○年十一、十二月《香港时报》副刊连载三十多篇的《滚》片影评,总计五万余言。


消息传到台北,《滚》片的编剧三毛一改已往的宣传手法,矢口否认剧中男女主角以汪伪中宣部副部长与沦陷期间上海流行 作家张爱玲为模特儿,却又承认胡张爱情在她创作时「给予不少灵感」。该片导演、谤书《金陵春梦》作者严庆澍(唐人)之子严浩则埋怨香港影评家「看不懂这部 片子,完全是捕风捉影心态」,又指观众「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他还以中共当局全力支援此片的拍摄来抵挡批评,言下之意:凡是中共支持的影片就是绝对正确 的。同一个严浩,十二月十二日在台北举办的观众座谈会上面临大量指摘时,竟情绪激动当众饮泣,且表示今后要慎拣剧本云。


在台湾批判汉奸,自然引起台独人士的敏感。九○年十二月初,台北新新闻周刊为了声援滚片,特别制作了三万余字、廿三 页的特辑〈滚滚红尘里的汉奸疑云〉,该刊总主笔王杏庆(南方朔)干脆否认「汉奸」这一名词的合理性,他说:「当土地已失,统治者又怎能说别人为 『奸』?」,并为胡兰成炮制了整整两版吹捧文字,说他不齿于华人社会只是因为他「在一个时代里太突出,太高太远,现在的尺度量不到他的高度」,然而连胡兰 成本人都供认「平生知己乃在敌人与妇人」之中。
更有甚者,连中华民国的政府官员都口没遮拦,行政院新闻局电影事业处处长官庆成公开对新新闻记者说,我的影评文章「极为空洞,全是八股文难以引述!」同一个官庆成在金马奖颁奖前后两次以公函向我表示「至为感谢」,这真是「官字两个口,咋说咋有理」。
十二月十三日,南京大屠杀五十三周年纪念日,这部鼓吹「作汉奸也无所谓」的影片竟荣获国家级的「金马奖」八个奖项。
两岸三地奉旨谀上的周作人、胡兰成热


滚片是台湾商人在香港开设的电影公司与大陆合拍的。一九九○年四月至六月,该片在吉林长春开拍,连新华社编印的《了 望》周刊海外版都为它大吹法螺,该刊六月廿五日出版的一期,图文并茂介绍了这部「两岸情」拍片散记,声称为求逼真,大陆派人跑遍长春找到一幢日本和式老 楼,经过一番移花接木的加工、改造,成为四十年代的日式花园洋房,而楼房里的家具、古董都是真的。为了拍摄战争场面、逃难境头,大陆当局出动了六千名武警 装扮群众角色与中日两军官兵。


大陆如此兴师动众、不惜工本协拍《滚》片,无非是为了在中国人的社会恢复胡兰成的名誉,然而胡兰成这个死去近十年的民族败类,究竟何德何能要劳动大陆为他涂脂抹粉呢?十五年来我一直沉思这个问题,《滚》片的出笼具有什么样的社会背景呢?
一九八六年四月,南京《文教资料简报》第四期精心编发了一组访问记,其一是(一九四一年的中共北平特委书记)王定南对记者 沈鹏年说,那年伪华北教育督办汤尔和死了,他根据中国大学校长何其巩与燕大教授张东荪的意见,安排周作人站到前台出任伪职,也即周作人任伪华北教育督办是 秉承中共的意图。其二是该刊同期登载三料间谍、中共国安部离休高干袁殊的话:「周作人不是汉奸,周作人同我党有不少关系」。其三是二○○○年该刊第三期刊 出「葛鑫」文章,指中共中央有关部门与「中央负责同志」要给周作人平反,而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负责修订的《毛泽东著作选读》中有关周作人的注释已淡化周作 人的汉奸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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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海峡两岸三地同时掀起一股周作人热,周作人的《苦茶随笔》、《知堂回想录》、《知堂文集》大量重印,文化商人 唯利是图,可惜两岸的历史学家都绝口不谈周作人赴医院慰问屠杀中国军民的日寇官兵,到电台演说「强化治安支援大东亚战争」以及聘请日本人修订教科书对年轻 学生厉行奴化教育等罪行。


由于吹捧、美化胡兰成,爱屋及乌,泽及他的「爱人」张爱玲,大陆各省市竞相翻印久违四十多年的张爱玲旧作,把一个普 通的通俗小说作者捧到了诺贝尔文学奖的水平,还把张爱玲的挚友、另一位曾以文化汉奸被国府起诉的女作家苏青也抬出来凑热闹,一时间,书肆充斥了「皇民文 学」与「顺民文学」的作品。而胡兰成的卖国杂文集《今生今世》《岁月山河》一直风行到本世纪初,长踞京沪两地畅销书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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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二年《谢振华回忆文集》面世,他回忆自己任山西省革委会主任、山西省军区司令员时,由于按组织程式向上级党委呈报陈 永贵曾任日本特务小头目的历史问题,而被中共中央副主席王洪文臭骂一顿,王当场责令谢振华回山西接受陈永贵主持的大会批斗,被迫交代「整陈永贵黑材料」的 「罪行」,原因是:毛泽东为了维持他的「大寨红旗」,下旨「不准再提陈永贵的历史问题」。谢振华官至昆明军区政委、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要捱到陈永贵 死后六年才敢揭露真相。

(真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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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滥于学术界的「汉奸无罪」论


一九九三年,香港两大左派竞相纪念江文也逝世十周年,誉他为「伟大的音乐家」,又为他文革挨斗打抱不平。我即在一家 民营报纸撰文,揭露江文也是日占区的文化汉奸,他所作的〈新民会会歌〉与汪伪〈军歌〉,号召沦陷区青年「奋勇杀敌」,系指屠杀中国抗日军人,这样的人值得 纪念吗?如果说「当汉奸是为了吃饭」(《滚滚红尘》编剧三毛语录),那么音乐家黄自没去大后方,他留在沦陷区没当汉奸也没饿死呀!此后,香港左报再也不敢 纪念江文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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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年福建晋江为汉奸施琅兴建大型纪念馆,其规模比郑成功纪念馆大几倍;河北省政协主办的《文史精华》把坚持反清复明廿年的郑经诬为「民族败类」;中央电视台以几个频道播放连续剧《康熙帝国》,把郑经描绘成小丑,把杀戮明郑官兵万千的施琅美化成「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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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峡彼岸,文化流氓李敖也隔海唱和,既写书又上电视,为其汉奸父亲诡辩,声称日占期间出任伪太原市禁烟(鸦片专卖)局局长的李逆季恒是「抗日地下工作者」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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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年,教育部门修订公布〈全日制普通高中历史教育大纲〉,称「不能把岳飞、文天祥称为民族英 雄,这些战争是国内民族战争,是兄弟阋墙,家里打架,基于此,只把反对外来侵略的杰出人物如戚继光、郑成功等称为民族英雄」,遗憾的是即使郑成功也早已被 施琅的风头压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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