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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悲情家庭:疫苗和毒奶粉双重悲剧压垮四口之家

中国最悲情家庭:疫苗和毒奶粉双重悲剧压垮四口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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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悲情家庭
有人用32个字简洁的描绘这个“中国特色”的现代悲剧:“高长宏的大儿子注射乙脑疫苗后,得了乙脑。小儿子喝了三鹿奶粉后,患上结石。”
据《中国青 年报》报导,这个四口之家住在在山西省交口县回龙乡的一个破旧窑洞里。小儿子伟伟两岁零一个月大,大儿子壮壮九岁。女主人韩爱平和男主人高长宏是一对平平 常常的柴米夫妻,曾经对家庭的小日子有过平凡的幸福的梦想。
当年新娘子韩爱平嫁到这个100元一个月租来的窑洞里时,唯一的家电是一台洗衣 机,但她心中早有了“真正的家”的构想:4间平房,墙面漆上淡淡的苹果绿;床上铺上小草刚破土时的那种浅绿色被褥,院子里种上青菜和能美容的芦荟,再养上 几只下蛋的鸡。在绵延起伏的黄土高坡上,韩爱平还设想有一个漂亮健康的孩子,追着鸡乱跑。
2002年5月18日,儿子壮壮出生,孩子又聪明 又漂亮,走路、说话都比同龄孩子早,“两岁就能背唐诗,3岁能讲故事”,大伙都叫他“灵蛋蛋”。韩爱平想好了,只要孩子能考上大学,自己就是“捡破烂”也 要供他。幸福的梦想似乎触手可及。
壮壮变傻了
2006年的7月9日和17日这两天,在乡镇卫生院的一间房子 里,一个漂亮的女护士站在一只大冰箱旁边,给壮壮打了两针乙脑减毒活疫苗。4岁大的壮壮已经多次扎过疫苗了,这次是乡镇卫生院和壮壮就读的幼儿园发出疫苗 注射通知,夫妇俩“从没觉得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
事实上,高长宏和韩爱平这时正在接近他们“盖4间平房”的家庭梦想。在租来的窑洞一角, 一本杂志里夹着一本红存折,上面存着5万多元钱,为建房攒的。
然而,扎完疫苗一个多月后的8月24日,壮壮突发高烧,到第4天凌晨,口吐白 沫,鼻子流血,四肢僵硬,“像中毒一样”。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夫妇俩吓坏了,高长宏使出在铁厂搬钢块的劲儿,把孩子僵硬的身体扭成U形,连夜送往山西汾阳 医院。医生让孩子弓得像只虾一样,从脊背抽了些脑脊液,让高长宏立马送往太原的大医院化验。担心自己在车上睡着,几天没合眼的高长宏把这支试管夹在腋下, 掐着自己熬到了太原。
化验的结果显示:血、脑脊液检测乙脑IgM抗体均为阳性。壮壮被转到山西传染病医院,医生的诊断是:流行性乙型脑炎。
孩 子身上、鼻子里、嘴巴里都插着管子,快速进药。高长宏不停地跑来跑去,买药、交钱。为了到省药材公司买一种“进口的祛痰药”,他在医院门口怎么也打不上 车,很多司机不愿在传染病医院门口拉客,他干脆整个人往车头上撞,才算拦下一辆车。
可壮壮越来越“不作数”了,他徒劳地在空中挥着手,找不 准奶瓶的位置。挠他的脚心,他不知道往回缩。孩子渐渐陷入昏迷,夫妻俩捏着孩子的手,不停地讲故事,高长宏甚至学了好几个小时“知鸟叫”,企图唤醒他。接 下来几天,孩子抽搐得更厉害了,“哪怕一根头发轻轻落在他身上,他都会缩得更紧,更硬”。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夫妻俩听到了“孩子双侧瞳孔等大等 圆”这样的专业术语。
好在,壮壮最后睁开了眼睛。但已经不是以前的壮壮了,壮壮变傻了。他学跳橡皮筋,只学会跳前面两节;跟小朋友扔沙包, 他总是一上来就被砸中;跟人打一种叫“拉毛驴”的牌,他一次也没赢过;看《葫芦兄弟》不下百遍,他只会哼“啊 ——葫芦娃”这一句主题歌;23个声母,他学了5个多月后,还没记住……淘气的男孩子们常常“捉弄”他:怂恿他去亲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他真的亲了,“高智 强和女生好上了”的传言在小朋友中传开了。他还被一群男孩子怂恿着去偷果子,拿打火机上山点火,从很高的台阶学“蜘蛛侠”往下跳……回家时,他的脸上常常 被抓破了,可他从不跟大人说,他怕失去仅有的“伙伴”。
伟伟降生 让这个平凡的家庭重燃希望
壮壮出事后,韩爱 平也不是以前的韩爱平了。以前,她爱看言情小说,每天都要涂口红,但现在,经常一整天忘了梳头发。她每天都觉得“不得劲”,心里“空落落”的。
夫 妻俩商量着:再要一个孩子。男女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要有出息,“能在父母百年后,照应哥哥”。
为了讨吉利,小两口儿在床头贴上一张一米多 宽的《好日子》画片,画上有喜庆的鞭炮,4个穿红肚兜的胖娃娃一派喜气,身旁都是金元宝。这张画包含了一家人对“好日子”的所有憧憬与构想。
2007 年农历腊月二十七,伟伟出生了,又是个儿子。高长宏特意给孩子穿上新买的寓意“健康百岁” 的红肚兜。出生第3天,伟伟才睁开眼,这让夫妇俩着实担心了一把,他们“再也经不起第二个孩子的任何意外了”。
没有母乳 伟伟喝名牌三鹿牌奶粉
韩爱平没有母乳,孩子只好喝奶粉,他喝到的第一口,就是爸爸冲的三鹿牌奶粉。
奶粉是在医院附近 的商店买的,“这个牌子当时口碑很好,很多人吃,又是名牌”。从此以后,三鹿奶粉成了伟伟的主食,最多时,他一天能吃上近1000毫升。夫妻俩信不过家门 口那些卖跳跳糖和小米锅巴的小店,专门托人从太原的大超市成箱地购买三鹿奶粉,108元一桶。他们认为,“大城市大超市不会卖假货”。
他们 很快发现,伟伟远没有哥哥漂亮,单眼皮,头发又黄又稀,顺着耳朵一圈脑袋上头发都不长。这孩子尿频,尿短促,嘀嘀嗒嗒的,总尿不尽。
可这些 丝毫没减弱夫妻俩对伟伟的希望。小两口一有空,就笑着畅想小儿子的“宏伟前程”。的确,他们已经很久没笑了。在韩爱平眼里,梦想又触手可及了:孩子长得像 爸爸一样高,1.8米,还要有点儿“志气”,不说上大学,最起码要有门手艺,这手艺不是裁缝、开车之类的,而是跟电子化、电气化相关的“高科技”手艺。这 些“梦想”因为壮壮发病而被夫妻俩看得更重了。
伟伟从出生起,就没离开过三鹿奶粉。这间窑洞里,它无处不在。伟伟吃饭用的小黄碗和奶瓶、小 白杓,是买三鹿奶粉时送的。吃空了的三鹿奶粉罐子装着豆子,三鹿奶粉的大纸箱装着鞋子,一只被咬得沾满口水的三鹿奶粉罐,被伟伟在床上滚来滚去,那是他最 心爱的玩具之一……
伟伟的毒奶粉悲剧:希望破灭
然而,三鹿奶粉的阴影留在伟伟的肾里。
高长宏一 辈子也忘不掉2008年9月16日那个夜晚。那天,在工厂休息的高长宏从电视里看到,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公布69批次婴儿奶粉含三聚氰胺。他赶紧给妻子打 电话,让妻子打开电视。此刻,高长宏的手机不断有朋友的电话打进来,电话里家长们急冲冲地问:“看电视了吗,你家孩子也喝三鹿吗?”
韩爱平 立马打开电视机。电视机是高长宏亲戚给的旧电视、两个废弃的电脑主机组装成的能上网、看电视、打游戏的“四不像”。新闻有点长。韩爱平呆呆地站在那里,一 动不动,“头轰得一声响”。没多久,高长宏赶回了家里,他在约10米长的窑洞里,来来回回,走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他们抱着伟伟来到了太 原。他们一进儿童医院的门,惊呆了,人山人海,从院子到大厅、走廊,全都是抱着孩子排队做B超的家长。高长宏把母子俩安顿在医院附近一家每晚50元的旅 店。让他们惊讶的是,这家旅店住着全省各地来的、吃过三鹿奶粉的孩子和家长。有个家长摸着伟伟的头说,“我的孩子也不长头发”。
连着两天两 夜,高长宏都没排上就诊号。最后一晚,他准备不走了,就守在长队里。因为人太多,担心出现安全问题,医院决定把B超机从三楼搬到一楼。高长宏主动冲过去, 帮助做B超的女医生搬机器。医生很感动,说“你先回去吧,我保证明天给你的孩子第一个做”。高长宏还是没舍得离开长队。晚上,他买了两包烟,偷偷塞给维持 秩序的保安,希望第二天“通融一下”。第二天早上7时14分,伟伟终于做上了B超,结论是:双肾集合系统内斑点状高回声。大夫认为孩子营养不良,疑似“佝 偻病、尿结石”,开了苏打水,让一个月后来复查。
回家的路上,他们听到新闻说,国家对所有疑似结石患者免费检查。这让夫妻俩心疼了一路。
没 几天,高长宏又上了趟太原。他拿着剩下的4桶奶粉去太原找到商家要退货,商家说货可以留下,钱不能退,留下电话,有什么国家政策再打电话。高长宏气不过, 又抱回这些奶粉,愤愤地说:“孩子不能喝,大人喝!108块一桶呢!”至今,还有两桶在墙角放着。
又过了一个月,他们没再去复查。高长宏所 在的小铁厂被政府关停,他下岗了。回忆起这些时,正□着面条的韩爱平突然捂着脸大哭,全然不顾手上沾满面粉。
“怎么轮到我家烧香,连庙门都 关了!”她花着脸说,“我家太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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