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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籍华人宝玉哥哥的小说连载(1)

英籍华人宝玉哥哥的小说连载(1)

我发现了我滋滋

我发现了我滋滋以求的完美灵魂.



无 法 抗 拒

insumountable/ incurable/ incredible



(旁白) 这是一个甜美的故事, 但主人公却做了另外的选择. 他的死, 并未能感动这个世界, 人们仍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可是我, 却不得不带上他的忧伤, 面对余下来的苦涩岁月。因为, 我是他的母亲. 下面, 就是我儿子留下的日记遗书。



insuperable

(画面)



一位伤心的老妇人领着一对青年男女记者来到一套公寓的门前; 打开门, 进去; 老妇人对记者说:'这就是他生前的套房. 他是因为政治避难, 才到伦敦定居下来的. 开始时, 是英国政府帮他租的这套房间; 后来, 我儿子申请到了贷款就把它买了下来. 这就是他的日记。

(看到这些遗物, 老妇人有些泣不成声了)



(将下面的文字编成画面并伴着旁白)

    在过去的四个月里,我度过了我一生中最高兴的时光;但,同时也是我最忧伤的日子。 



    四个月前,我认识了一个从德国来的女孩.她的孩子气的笑容和天然沌净的目光,使我无法抗拒地喜欢上了她。她,让我懂得了如何去欣赏一个女人;从她的神态中,我找到了我渴望已久的美好人际友情。



    开始时,我以为她只有十几岁;但她告诉我:她刚才过了26岁生日不到一个月。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的外国女孩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那么多。是因为瘦,还是因为她总是爱笑?不知道。接下来,我发现她还是一个很容易沟通,非常喜欢交流的女孩;很快地,我们就成为了朋友。

    然而,我却不能爱她。年龄的悬殊差异在我的面前横下了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这一无法抗拒的残酷现实状况,让我的心情时而乐上天堂;时而又悲落地狱。一个得过且过的享乐,一种颓然无奈的挣扎,融进了我生命中这段浪漫凄美的时光。



    事实上,她原是我的新房客。这是因为我需要用房客的租金来还买房时借的贷款。这种现象在伦敦很普遍。她是从网上在德国定的房;然后,下了飞机就直接来到我家。



陈述--2006.04.12 这一天,是一个极普通,又平常的日子;然而,天上却掉下个‘林妹妹’。



    今天来的这位新房客,不仅漂亮,而且还总是友善地爱笑。这个能用笑照亮别人的阳光女孩,想必一定也同样是个爱整洁,守规矩的女孩儿;不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所以这一天,我能带着少有的高兴心情去试着睡个好觉。果然不错;朦胧中,我听到有人在祝我晚安。当我明白过来,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了。这种礼遇,我可是久违已矣了;我鼓起勇气,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敢关灯睡觉。因为我一直陷落在孤闷的抑郁中,使我一在黑暗中,就感觉呼吸困难;而且还常伴有恶梦。今天好了;希望这是一个好的开端。她,不是‘林妹妹’。



2006.04.14  开心的日子开始了。昨天我给她煮了一些糯米汤圆吃。她很爱吃。最后,她把我想留给自己吃的那几个也都吃了;一个包装盒,整整12个。结果,今天她对我说,不知是因为昨天的汤圆太粘,还是因为吃得太多而感觉胃不舒服;但当我告诉她,事实上她把我想留给自己的那份也给吃了时,我俩第一次为彼此的不了解而共同制造的蠢事,忍不禁大笑起来。        



2006.04.15/16/17/18/19日   笑声,让我们很快变成了好朋友。黄昏,她一边品评着我做的晚餐,一边用她也不流利的英文和我交流起来。从此,每天的黄昏变成了我生活中盼望已久的美好时刻。被放出监狱,离开祖国大陆后;七年来,我终于有了对自己喜欢的人倾诉心声的机会。生命中,那种望眼欲穿的苦苦等待;生活中,那种耗尽心血的耿耿焦虑;隐约中,在我孤独悲切的心灵里,终于盼到了那种来自天堂的关怀与被关怀的人间温情。



  ‘你到过德国吗?’她问。

  我说:‘没有;但我去过其他许多国家。你知道,大陆的中国人,如果想到像你们那样的发达国家,申请签证非常困难。’   

  ‘那你为什么能到英国来呢?’她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接着问。

  ‘我是使用一种特殊方式进入英国的。’我说。

  ‘怎么特殊’她追问着;显得很兴奋:‘莫非是偷渡?’

  我被‘偷渡’这个词窘得浑身发涨, 满脸通红;说话也有些结巴了:‘是...的。’



  ‘七年前,’看着她很有兴趣的样子,我鼓起勇气,讲起了我的故事:“我因糖尿病恶化,被释放出狱。由于害怕被重新抓回去的原因,(那样我肯定会死在里边了,因我小便失禁,曾经几度昏迷过)开始实施了一个颇具戏剧性的逃亡计划,像演电影一样。

  

    这一天,我像往常一样;看完病,离开医院,照常叫了一部出租车‘回家’。但,车里已经有一个人了;他扮成我的样子,等车到了我家,他替我‘回家’;我跟车进了一家修理厂,换上另一部车,一直把我载到东北的一个城市。在这里,我见到了我的鲜族‘新娘’;就这样,我们扮成了一对燕尔新婚的鲜族‘夫妻’,登上开往莫斯科的国际列车,开始了我们的‘蜜月旅行’。

  我的这位鲜族‘老婆’,可真是一位办事好手;列车员,乘警被她弄得团团转。甚至列车长,都知道车上有位讨人喜欢的鲜族新娘。海关边检也是有惊无险。看着这些头顶国徽,身穿国服的‘国人’,手里捏着用美元叠成的贿赂金时的漫不经心的样子;我想,这次可不是仁慈的上帝救了我,而是贪婪的魔鬼帮了大忙。

    成功地闯过满洲里海关,霎那间,我由一个但求柴米的草芥平民变成了一个有家不能回的‘政治’逃亡者。我没有高兴,也不后悔;只是迷惘的未来使我的心里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忐忑。

    到了莫斯科车站,我的‘新娘’完成了任务。她把我交给了两个东北人;拍拍我的肩膀,笑了笑,没说一声再见就自己走了。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这里距离英国还有多远呢?他们能按约定把我弄到英国吗?我心里很害怕,可又不敢问;跟着两个人来到了一处三室一厅的套房里。胡乱地吃了点方便面,两个人就叫我与他们在客厅里睡觉了。我一夜也没能睡着。他们也没睡。大概是害怕我逃跑吧?因为还有一半的钱要等到达了目的地后才付给他们。

    早晨没有早餐;11点左右,又是方便面;只是加了一道菜,鸡蛋炒洋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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