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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特工万里追杀纳粹杀人恶魔

以色列特工万里追杀纳粹杀人恶魔

 提示:1961年12月25日,以色列最终判他灭绝人性罪,处以绞刑。艾希曼临刑前对摩萨德采取的行动作了一番评价:“这件事(绑架)办得很在行,组织和计划工作很出色。我对此发表自己的看法,是因为本人在警察和特工部门积累了亲身经验。”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
,纳粹德国共屠杀了600万犹太人。而这次大屠杀的执行者之一就是阿道夫·艾希曼。

  从1934年出任党卫军“犹太科”科长起,艾希曼就成了纳粹德国“犹太问题”专家。他按党卫军头子希姆莱的要求,亲手制定了“彻底解决方案”。这个方案说到底,就是把犹太人赶到一起,然后集中到集中营一起处死。艾希曼不仅是计划的制订者,而且是计划的实施者,这个冷血动物曾在匈牙利下令驱逐65万犹太人,他还是奥斯威辛集中营的主要负责人之一,该集中营在二战期间因屠杀20万犹太人而臭名远扬。

  大战结束后,狡猾的艾希曼并没有像其他纳粹战犯一样,在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受到审判。而是利用当时的混乱,他多次改变身份,乔装打扮,巧妙的逃脱了一次又一次追捕。

  他先是乔装成伐木工,在德国吕内堡海德的一个偏僻村庄隐匿了4年,然后出逃至意大利热那亚。1950年6月,像许多漏网的纳粹分子一样,他来到了南美的阿根廷。

  艾希曼来到阿根廷后,改名为克莱门特,混入了阿根廷梅尔塞德斯汽车公司。十几年过去了,在许多当年知情者印象里,艾希曼似乎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一天,一份拍自前西德法兰克福某地的密码电报,向摩萨德总部报告了一个以色列梦寐以求的重要情报。这封电报证实,曾被摩萨德列入《死亡名单》的前纳粹战犯艾希曼,依然在阿根廷某个地方活着。

  摩萨德首脑伊塞·哈雷尔得知这一消息后,为摩萨德定下了一个艰巨的目标——鉴于艾希曼在纳粹大屠杀中对犹太人犯下的滔天罪行,他决定:生擒罪犯并将其潜送回以色列,接受一个犹太法庭的判决。

  然而以色列离阿根廷有18000公里,就是飞机也要花20几个小时才能到达;而且越境抓捕艾希曼这样重大的事必须得到国家领导人的批准,这种事弄不好就会影响两国关系,酿成政治事件。

  哈雷尔找到自己的老朋友、以色列开国总理本·古里安,向他请示如何处理艾希曼一案。总理当即表示:“把他弄来!死的、活的都行。”

  令箭在手,哈雷尔立即组织特遣队执行这次万里擒魔任务。

  特遣队出发前,判定了逮捕艾希曼的三个可能放案:

  1、 查明艾希曼确实在家后,破门而入“克莱门特”家;

  2、 在加里巴尔迪大街某处实施机动拘捕;

  3、 事先仔细判断罪犯回家路线,而后伺机在某个预定地点进行绑架。

  一项偶然的外交活动,帮了哈雷尔的忙。碰巧,阿根廷正在筹备独立150周年庆祝活动,阿方向以色列领导人发出了正式邀请。那么,完全可能在这架专机返航时顺道将阿道夫·艾希曼带回以色列。专机返航时间在5月11日,劫持时间定于5月10日。

  摩萨德特遣队进入阿根廷首都后,在费尔南多区的小旅馆里分散居住,一个人入住一间。另外还租了七个房间和寓所。代号叫“堡垒”的房间是行动总部,代号叫“宫殿”的房间是艾希曼的囚禁室,其他房间备用,为的是一旦当局找寻失踪的艾希曼则用作转移。

  由于伪造了足够的而且可以以假乱真的证件,入住和租房工作非常顺利。

  化名为克莱门特的艾希曼此时每天都处在以色列特遣队的监视之下。特工人员不久就掌握了艾希曼的行踪规律:在每晚7时40分左右,艾希曼总是乘203路公共汽车,然后步行回家。

  一直从事谍报秘密工作的艾希曼当然懂得“隐身”之道,潜伏到阿根廷后,他不但改名换姓,而且经常变换住址,日夜提防犹太人的追杀。不能说他不小心谨慎,只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而已。

  实施绑架的日子临近时,阿根廷礼宾部门突然通知以色列:由于组织方面的原因,以色列国代表团的抵达时间推迟到5月19日,惟有如此才能确保对以色列客人的隆重招待。

  哈雷尔当即进退维谷:押后逮捕艾希曼怕夜长梦多,如期逮捕艾希曼,则又不知如何将他稳当藏起。

  深思熟虑之后,哈雷尔决定按原计划行动。为慎重起见,哈雷尔把行动时间推后一天,定为5月11日,并新买了一辆应急车,这是一辆旧的“别克”牌轿车。

  行动在即,哈雷尔最后召见了行动人员,要求他们务必确保成功。万一事发,也要一口咬定,自己的行动未受任何人的指使;事败而能逃脱,立即设法乘火车转移到邻国;若发现艾希曼逃跑或寻求阿根廷警方保护,则将其当场处决。

  5月11日19点25分,特遣队绑架小组的汽车驶抵目的地。这时,第一辆汽车出现了“故障”,第二辆汽车则停在距其30米外,公路另一侧的停车道上,司机和助手们打开汽车罩盖,正满手油污地摆弄发动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班车已经过去了两趟,可克莱门特—艾希曼却迟迟没来。

  手表指针指向了20点过5分,焦急的行动负责人,用袖珍无线电对讲机请示哈雷尔,得到的答复是:5分钟内如果不见“猎物”,即全队撤回。

  就在这时,终于又开来一趟班车,一名乘客在街道售货亭旁边的站台上下了车。“就是他”!一个摩萨德特工悄悄对身边的同事耳语道。只见在朦胧夜色中,艾希曼正向他们走来。

  “开灯”,随着一声低沉的命令,两束强烈的汽车灯光直射到艾希曼脸上,把他照得眼花缭乱。

  这时,尾随其后的摩萨德特工彼得·马尔欣轻轻拍了拍艾希曼的后背说:“劳驾,先生。”艾希曼还没反映过来,便被马尔欣按倒在地,惊叫起来。说时迟,那时快!马尔欣迅速将一块棉布塞入了他口中,接着,几个人拽胳膊抱大腿,转瞬间,就把他塞进了汽车。

  第二辆车立即开过来问:

  “完事了吗?”

  “完了!”马尔欣低声答道。

  两辆汽车飞速般地离开绑架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此时,车中的艾希曼已经被五花大绑。他的头部被一名摩萨德特工粗壮的大腿紧紧夹住。车内没有任何人讲话,他听到的唯一一句话,是用德语说的:“别动,否则立刻干掉你!”

  艾希曼完全明白进攻者来自何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事既至此,他已经回天无术了。

  他知道,如果他要反抗的话,以色列人一秒钟也不会犹豫,立刻就会把他处决。

  以色列人把艾希曼押进“宫殿”。扒去了他的所有衣裤,刺在他后背紧靠腋下的一处“卍”字标记立刻暴露出来了,这是当年纳粹党卫军组织的血腥符号。

  摩萨德特工给艾希曼套上了一件睡衣,然后把他绑在一个铁床上,开始讯问。

  “你的国家社会党党证号码是多少?”回答几乎不假思索:“889895。”

  “那么,你的真名叫什么?”艾希曼顿时浑身筛起糠来,几秒钟后,他胆战心惊地回答:“阿道夫·艾希曼。”

  在一个主权国家里进行绑架活动,不管被绑架者是什么人,都是一种犯罪行为,如何通过阿根廷海关人员的检查呢?

  把艾希曼带出阿根廷的方案,经过哈雷尔的周密考虑后开始付诸实施。

  一名摩萨德特工住进了当地的一家医院,病因是他在一次精心策划的“ 车祸”中得了“脑震荡”。按照哈雷尔的要求,这位“病人”住院后,必须表现出他的智力状况每天都在缓慢的好转。这样,他就可以得到一份由阿根廷医院签署的医疗证明,和一份允许他返回他的祖国以色列“继续治疗”的许可证。

  5月20日,这一切都如愿以偿了。

  “病人”刚一出院,所有的文件便交到了那位精于伪造证件的摩萨德特工的手里,两个小时之后,“病人”已经变成了艾希曼。他的照片赫然贴在了原“病人”头像的位置上,并有一行小字写下了他的面目特征。

  这一切全都干得天衣无缝。

  1960年5月20日20时(布宜诺斯艾利斯时间),特遣队的医生给艾希曼打了支药力极大的麻醉剂,令他昏昏欲睡,即使有人盘查,也说不清个所以然来。

  车队来到机场,一名阿根廷哨兵见是专机机组人员专用车,又看他们兴高采烈说笑着,认定这是对阿根廷有好感的客人,只朝车内瞟了一眼,连证件也不看,就挥手让车子驶入机场了。

  23时50分,预定起飞的时间到了,但专机却没得到准飞许可,把机上的以色列特工吓个半死,以为阿根廷警方发现什么问题了。

  到了21日0点05分,控制塔传来准飞令,专机立即呼啸着腾空而起。顿时,机舱内爆发出热烈的呼声。

  24小时后,专机安全抵达以色列利达机场降落。哈雷尔一下飞机便直奔总理办公室,他对着本·古利安说:“我给你带来了一件小小的礼物。”

  本·古利安惊呆了。瞧,这些勇敢的小伙子们还真把艾希曼给带回来了。

  几个小时后,本·古利安走上议会大厦讲台,他用颤抖的声调,对着议员们说:“我应当通告诸位议员先生,以色列秘密情报局的特工人员不久前已经抓获最大的纳粹罪犯之一,阿道夫·艾希曼。他目前已经处于以色列的监禁之下,不日将送交以色列法庭审判。

  随后,议会大厅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伊塞·哈雷尔坐在医院席的后排,领受着人们的掌声。

  1961年4月11日,审判开始,全世界的新闻媒介都作了报道,艾希曼的辩护只有一句话:它只是在执行命令。

  1961年12月25日,以色列最终判他灭绝人性罪,处以绞刑。

  艾希曼临刑前对摩萨德采取的行动作了一番评价:“这件事(绑架)办得很在行,组织和计划工作很出色。我对此发表自己的看法,是因为本人在警察和特工部门积累了亲身经验。”

  艾希曼被绞死在拉姆勒监狱,由于他的子女们不敢露面来领取骨灰,1962年6月1日,以色列海军奉令将艾希曼的骨灰倒在公海里,以免犹太国领土受玷污。

  万里擒魔,使以色列摩萨德声名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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