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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中学 精华

第六中学 精华

你知道六中么?那是一切风起云涌的根源。群雄逐鹿的地方。也可以说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第六中学建于明朝天启年间,是有史以来出名的监狱。历经东厂,伪军,军统之手,最后在“东方红”的歌声之中被改造成功——成为将门市第六所高等中学,第六中学,人称六中。
六本来是个吉祥的数字,但是在六中,这将是一个不祥的数字,而在六中这个不祥的数字比比皆是,处处可见:六座六层高的教学楼里,每层楼都有六间教室,每个教室里摆放着六乘六套课桌和椅子。操场上跑道围绕着六个篮球场,每个篮球场周围都有六颗树。六中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以‘六’作为一个设计理念,并且必须以六作为所有东西的基数。这当然不是偶然的,而是故意的。”
“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呢?”在比我早一年进入六中的李哲儒绘声绘色的介绍之后,我理所当然地问道。
李哲儒是我的邻居兼死党,从小开始我们就一起跷课,蒲吧,吸烟,打架。其实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只是我在初二的时候休学一年导致比他晚一年进入第六中学。
哲儒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继续他的话题,不管我想不想听:
“将门市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每年的六月六日,六中的新生里总会消失一个人,而且肯定是六班的六号。传说这个人被方相氏选定成为他的跟班。”
“方相氏是社团老大么?还是陈浩南好听吧!”
哲儒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说:
“方相氏是我国古代掌管清除恶鬼和疾病的官职,古代的傩祭的主持人。在进行傩祭的时候,方相氏会带着四只眼睛的黄金面具,手持长矛和盾牌,带领着众人驱除疫鬼。这在周公旦的《周礼》中就有记载。我这里所说的跟班,就是跟方相氏一起进行傩祭的人。”
当我听到《周礼》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我最最讨厌的古文话题,所以我马上将话题引到现代中来,
“那学校为什么不取消六班的六号呢?”
“那学校不就等于承认了那个传说啦!校长不会那么蠢的!”
说得也是,我摆出一副同意的表情。他继续说道:
“即使校方不予肯定,但是将门市的家长们还是相信这个传说的,所以他们都想方设法不让自己的孩子进入六中。但是我们所处的这个社会是一个层次分明的社会,或者说是贫富悬殊的一个社会,所以总有一些人的孩子要到这里来。来到这里的都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孩子。”
为什么像哲儒这样的上流人物会在这里读书呢?很想这样问他,但是我还是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每年都有人消失,警察能不理么?”
“不是不理,而是无从入手!”
哲儒舔了一下干得快裂开的嘴唇,继续说道:“因为,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去报案。”
我大笑起来,“顶你个肺啊!原来这只是个传说,你老人家说得跟真的一样!”
哲儒像是意料之中一样,故作深沉地说:“但是,我们级的确比原来少了一个人,是六班的六号。据说那个人去年退学了。”
看到我表示怀疑的目光后,他转移了话题:
“不过在我看来,这个学校有着比这个传说更加严重的问题。社团问题。说是社团,其实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模仿香港电影而形成的一些小团体。什么洪兴啦,东升啦,三联邦啦,反正就是些一塌糊涂的混账东西。
但是,进入六中,就必须“埋堆”,即加入一个社团。不然的话,就会受到不应有的歧视,甚至会被认为是警察派来的卧底。社团称“二五仔”。其实,如果真的是和警察有关系的人,他们才不会轻易得罪呢。”
哲儒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得意的神色。他的父亲是将门市公安局的局长。目前还是廉洁奉公的好公仆。
在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顶着一团犹如爆米花的头发的人走到了我们的跟前,像要攀关系般,卑微地说:“哲哥,您吩咐的事我都照办了,而且他们都到齐了。您看是不是
这是一个炎热的夜晚,虽说是九月,却没有一丝秋的气息。我和哲儒站在二号楼六楼的天台,观赏着操场上的搏斗。二号楼正对着整个操场,在六个篮球场的正后方。这里是观赏好戏的最佳地方。
晚自习放学后的操场,人声鼎沸。数十个学生把最靠近二号楼的篮球场围得水泄不通,又叫又喊,像是为心目中的英雄呐喊助威。篮球场的中央十几个学生分两边站着,球场左边只站着五个高一的新生,个头都比对方的十几个高二学生要矮半个头。
右边一个留着长发的男生用大拇指塞在耳朵里,不屑地盯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五个学生,提着一瓶喝光的汽水走到他们跟前,低头说:“你们哪里的?这个场是我看的,小弟弟们,要打球就得交保护费给我喔!哈哈""""""”
那五个高一学生中的一人走前一步,道:“长毛怪,你哪里的?这个场今天由我看了!你老师没告诉你吗?今天你交了保护费才能走!”
长发男生先是一愣,随即又哈哈大笑,忽然举起汽水瓶向那学生砸去。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形的金光。砰的一声,瓶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化作点点银光。他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全场学生无不愕然,呼喊声嘎然而止。整个场面就像一部气势磅礴的战争大片在高潮时被按了静音一样。
鲜血从那高一学生头上流淌下来,爬满了他的脸。只见他向长发男生伸出左手,阴森地笑道:“长毛怪,你给,还是不给?”
那长发男生又是一愣,回头看了一眼同伴,强颜欢笑道:“小弟弟,你是要医药费吧?哈哈""""""笑死我了!”
“那你是不给了?”
“你就算不认识我,你也得认认我抠耳的招牌动作啊!小弟弟,你连我洪兴陈浩南都不认识,居然还敢出来混!”
“六中只有一个洪兴,就是我们!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长毛怪,你给不给?”
“给,给你条毛!”说罢,“陈浩南”一记右钩拳向那学生打去。
那高一学生左手顺势一拨,化解了他的攻击,随即飞起一脚,正中他的腹部。噗的一声,“陈浩南”应声直飞出去。接着砰的一声,被踢飞的“陈浩南”重重地撞在他的同伴身上,众人如保龄球般东歪西倒。能爬起来的都在瞬间鸟散。
那高一学生用手擦去脸上的血,走到“陈浩南”身边,阴冷地说:“我不理你是陈浩南还是陈近南,认住我,我是六中唯一的洪兴社的大佬,我叫秦坤!你""""""”未等他说完,“陈浩南”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来,哈腰拱手道:“交""""""交""""",坤哥,多多包涵。呵呵。”
秦坤接过他的钱,大笑道:“以后不准再问别人要保护费!如有违反,你要别人一次,我就要你十次!”
话音刚落,掌声雷动,喝彩声排山倒海地袭来。
“顶!这不是聚众打架么?怎么没老师管啊?”我惊讶地问哲儒。
哲儒以你是不是傻了的眼神看着我,说:“老师哪管得了这么多?老师也只是混口饭吃而已。谁想惹火烧身。你初中时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时有人管过你吗?!”
我失望之余有点不甘,反击道:“那你的警察爸爸总能管吧!都成流血事件了呀!”
哲儒无可奈何地笑道:“这是六中自己的事,校门外归我爸管,校门内归校长管,但是他不敢或是不想管,所以现在是无政府状态。你也可以理解成,只要没有人报警,警察是不会介入的。况且将门市的警察已经被最近接二连三的儿童失踪案搞得焦头烂额了,谁还有心思关心早就被社会遗弃的六中。”
他顿了顿,又略带轻蔑地说:“你没听说那些重点学校的老师都公费去烧香拜佛吗?我想我们这里的老师能做的最多也就这些了。况且,这帮少年也就疯这么两三年,毕业之后,不要说打人,踩只蚂蚁都要三思呢!规矩得不得了!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大家都趁着还有本钱的时候,赶紧挥霍掉所剩无几的一点青春。又或者说趁着没有生活压力的时候,寻找一些自我满足。”
“或者这是人生既定的模式吧!”说话的是满头鲜血的一个少年。
哲儒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露出了白玉般的牙齿,“没想到,你这么牛!高一的秦坤吧。”
秦坤伸出一个拳头,道:“听说你是这个学校的king,能跟我比试比试吗?”
“king”,哲儒竟然是这个学校的“国王”。难怪他能召集所有的老大。这样的身份再配上哲儒那张美得有如虚构的脸和全校第一的成绩,岂不是这里所有女孩的偶像!顶!
哲儒伸出手掌,包住秦坤的拳头,笑着说:“哥们,我并不是什么king,只是一个不想参加社团的中立者。我不会打架,如果不嫌弃,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十分客气的这些话,从他的口里说出来,像是上级下达的命令。
“好!”秦坤笑道,“会有机会的,我们的比试。”
之后两个人像他乡遇故知一样大笑起来。
顶!真是两个奇怪的家伙!
话说回来,我依稀记得我以前见过秦坤,就是想不起来何时何地见过。
自那以后,秦坤偶尔会跟我们在一起玩。而他的洪兴社也逐渐壮大起来。成为了六中的二号人物。谁是一号?当然是哲儒啦!虽然他一直否认自己是king,但是每个社团的老大都对他毕恭毕敬的。

待续
学校的传说终于发生了,我进来后的第一个六月六日。六班的六号退学了。当然,这只是校方冠冕堂皇的说法。通告如下:
秦坤同学在校内组织不良团体,
并且多次牵头进行斗殴,
造成多名同学受伤
经校务处和高一年组共同开会商讨决定,
对秦坤同学作出勒令退学的处分。
在通告发出的第一天,我和哲儒来到秦坤的家找他。
在我们快要放弃敲门的时候,门慢慢地打开了。一张羞涩而又妖艳的脸映入我们眼帘。从年纪来推测,这个女孩是秦坤的妹妹。
我微笑着说,“你好,请问秦坤在么?”
那女孩迷惘而又生气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你、是、谁、啊?”顶你个肺!搞错了!从反应看来是他的女朋友。而且我感觉到她对我发出的强烈的敌意。一股似曾相识的敌意。
哲儒把我拉到身后,向那个张牙舞爪的女孩露出了招牌的雪白牙齿,说:“我们是秦坤的同学,我叫李哲儒,这位是原夜。”
不知道是不是哲儒太有杀伤力,那女孩痴痴地盯着他看,眼神里饱含着一种汹涌而出的激情。我一个箭步挡在哲儒面前,将他们彼此的交流狠狠地切断,没好气的说:“这位街坊,请问秦坤在吗?”
“不在!”她干脆利落的回答,“我也在找他呢!”
哲儒再次把我拉开,依然微笑着说:“那好吧,如果他回来,请你让他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说罢,哲儒把写有他手机号码的纸条递给了她。
那个女孩接过纸条,以胜利者的姿态向我瞟了一眼,嗲声嗲气地说:“久仰大名,我会第一时间叫他联系你的。”顶!好一个淫娃荡妇啊!我要向秦坤告发她!!秦坤一定会把她打成猪头的!可是秦坤偏偏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消失了。唉,我的借刀杀人计就此泡汤。
“谢了,Bye!”哲儒拉着两眼冒火的我离开了秦坤家。
我跟着哲儒在六中的各个社团之间游走,令人厌烦的斗殴,令人呕心的湿吻,一幕一幕在上演着,六中的一切一切,并没有为消失的秦坤而间断。更没有被所谓的传说蒙上一丝的阴霾。或者,正如哲儒所说,这个乱如战国的社团斗争才是这个学校的关键问题。难道就没有任何人想统一这个“群雄割据”的局面么?难道连作为king的哲儒都没有这个能力么?

秦坤消失一周后,或者是一个月后吧,已经记不清楚了。因为跟哲儒一起的日子就如听着双钢琴版的帕赫贝尔D大调卡农一样,让人在温馨和宁静中忘却了时光的流逝。我和哲儒一如既往地在二号楼的顶层观赏着风起云涌的篮球场。在令人心醉的仲夏夜,我静静地和哲儒呆在夏天的童话里。
一字一顿的妖媚声音摧毁了这美丽的童话——秦坤的淫娃女友出现在顶层的楼梯口。
“哲、哥、哥——”顶你个肺!不能否认,她的声线挺甜美的,但是我还是想到了《Friends》里那句令人呕心的“OH~MY~GOD!”
哲儒向她点头示意。我目露凶光。
“坤哥~还~没~回~来~耶!”她故意把声音的尾音拖得长长的。
我打了一个冷颤,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应声而起。哲儒却表现出一贯的微笑表情。帅气的微笑,“哦,都快一周了,你考虑过报警吗?”
那妖女挨到哲儒身边,说,“没呢,他以前也经常玩失踪的,我已经习以为常了。而且,”她摊开双手,一副无奈状,“我和坤哥在法律上又没有什么关系。”
“那你是想请我帮忙调查吗?”
“是耶!哲哥哥真是善解人意耶!”
“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哦!是吗?坤哥没跟你说过吗?我是美貌、身材与智慧并重的‘铃木幸’。”
顶啊!这个有辱国体的白痴!堂堂一个中国人改一日本名!还智慧呢!说被驴踢了还差不多!
在我的凶狠的目光下,她又以其独有的嗲腔说,“凌厉的凌~,沐浴的沐~,幸福的幸~,爸爸说我是在凌厉的风中依然能沐浴着幸福的人耶。”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呀!陵墓幸!到陵墓里去幸福吧!
哲儒好像没有听到她名字剖析一样,把话题又转回到秦坤的消失上来。在招牌的微笑过后,他认真地问道:“秦坤真的是六月六日失踪的吗?”
凌沐幸点头说:“是耶!那天起来他就不见了耶!”
“前一天的晚上他有异常的举动,或者做了一些平时不做的事情吗?”
“没有耶!”
“有仇家吗?”没想到哲儒问了这么白痴的一个问题。学校里任何一个社团都是他的仇家吧!
凌沐幸想了想,说:“要说有也算,但是恩怨不出校门应该是六中的不成文规定吧。”
这话不假,出了校门警察就不能不管了。而且这些所谓的江湖恩怨都是一些芝麻绿豆、鸡毛蒜皮的小事——争球场啦,争女朋友啦。大家还是不想把自己和犯罪扯上关系的。当然啦,真的加入黑社会的除外。
秦坤真的是被选为方相氏的跟班么?原来方相氏也喜欢打手啊。看到哲儒少有的沉思,我不禁这样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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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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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是要查一下这个传说吧?”在凌沐幸走后,我向哲儒建议。
他还是露出白白的牙齿,嘴巴微微弯成一轮新月,“传说的事是要查一下,但我肯定这跟所谓的亡灵扯不上一点关系。”
“客观存在的事物一定是合理的。就如盛在碗中的水消失了,在古代,人们可能会认为那是被鬼神喝了。而现在,就连火星人都知道那只是蒸发现象而已。”哲儒接着坚定地说,“世界上的所有现象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析,只是时间的问题已而。对于秦坤的失踪,从目前来看只能说是他主观或者被逼离开这里的。”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我还是想: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对于传说的事,我们决定翻查一下历年入学和退学的记录。
我们大摇大摆地进入了校务处,并找到了负责管理档案的程老师。程老师正在看书,令人意外的是她看的居然是《最小说》。说明来意后,凌老师竟然毫不犹豫地让我们打开她的电脑看起记录来。这又进一步证明哲儒在这个学校的地位。不但是学生中king,连老师们都敬畏他三分。
从校务处的记录来看,六中建校以来一共有十二个人在高一第二学期的六月六号退学。全部都与传说说的一样,都是六班的六号。这样惊人的结果绝对不是巧合。
当我问哲儒这是否真的与传说有关的时候,哲儒还是坚持与亡灵无关的说法,
“这肯定是有人为了某种目的在背后搞的鬼,而且有一点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到。失踪事件是从十二年前才开始的!迄今为止,刚好是十二个人。建校都五十年了,如果真的给方相氏当跟班的话,应该有50个人失踪才对。”
“是连环变态杀手么?”我问。
“你看推理小说看多了吧,哪有这么多变态杀手!而且人都只是失踪了而已,没有发现尸体,也没有家属报警。”哲儒还是微笑着,“走吧,我们去打听一下这些失踪的人的情况。如果这些人失踪不是偶然的话,在他们身上一定有共通点。”
哇!哲儒很有当侦探的天分啊!
我们在抄好这些人的详细资料之后,离开了校务处,向未知的侦探人生步去。心情有一点期待,也有一点害怕。

六中消失学生的简短信息:(以消失的顺序排序)
1. 高进,男,江汇路16号,602;
2. 凌子依,女,江汇路1号,503;
3. 程颐文,女,江汇路15号,303;
4. 朱小英,女,江汇路18号,202;
5. 陆云亭,男,江汇路2号,404;
6. 凌晓峰,男,江汇路14号,601;
7. 陈致远,男,江汇路3号,604;
8. 梁康,男,江汇路13号,302;
9. 陈峰,男,江汇路4号,303;
10. 杨子江,男,江汇路5号,102;
11. 刘小良,男,江汇路12号,305;
12. 秦坤,男,江汇路5号,101。

看着这份资料,我兴奋地说:“他们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
“都住在江汇路!”哲儒一副早就料到的面孔,“我们学校的大部分学生都住
在江汇路,家住江汇路而又不读六中的,只有小部分有钱人的孩子。啊,还有选择职高的那部分人。”
多么愚蠢的发现啊!我感觉到脸上烫烫的,像烤熟的红薯。幸好哲儒并没有发现。我还是想尽量表现一下自己,“杨子江和秦坤是邻居呀!”
哲儒并没有理我,他拿出了将门市的地图,在地图上标出了每个人的住处。
江汇路是围绕着六中而建的。据说在六中还是监狱的时候,在监狱外有四堵相互连接成正方形的高墙,在高墙上有20个等距的塔楼。监狱改造成六中之后,这些护卫监狱的高墙便变成了现在的江汇路,而在20个塔楼的位置上建成六层高的楼房。
哲儒把这些住址从第一个开始用笔连起来,然后把地图递了给我,还是一副温暖的微笑面孔:
“高进住在16号,如果把江汇路看成是一个围着六中的正方形的话,16号正好是他它的左上角。凌子依住的1号是左下角,程颐文住的15号位于作为左上角的16号的右边,而陆云亭住的2号在右下角往右一座。再来就是朱小英住的18号是在16号和1号的连线上距16号约五分之二处。小夜,你看出来了吗?这是一个英文字母‘K’啊!”
看着我夹杂着惊讶和敬佩的神情,哲儒继续往下说:
“14号和3号连成的是一个字母‘I’,接下来是13号,4号和5号连成的是一个字母‘L’,最后就是12号和秦坤住的5号连成的‘I’!”
“KILI”,相信此时我的面上呈现出一个问号,“是什么意思呀?”
“可能是未完的单词K-I-L-L!”哲儒把字母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此时我想到了凌沐幸,不过即使用的是同一种说话方式,哲儒的声音要比她的悦耳好几倍。
“KILL!”我惊恐万分又有些许得意,“杀?!是借助传说的连环变态杀手吧!”
哲儒一副你又来了的表情,说:“可能性很多!起码与鬼神无关!如果真的是连环杀手的话,他目的又是什么呢?被害人的尸体在哪呢?被害人家属为什么不报警呢?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有人要告诉我们,他的下一个目标是住在江汇路6号的某个明年要上六中的人。”
说完这些后,哲儒就少有的不说话了,表情开始阴郁起来。这样的表情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是那个炎热的夜晚么?
一瞬间,一副副断断续续的画面在我的脑海中又再闪现。就像残缺的拼图正在恢复应有的面貌。
三条黑影""""""疯狂地"""""追逐着""""""一个穿着校服的""""""白色的衬衫""""""残破不堪""""""拼命地""""""跑。
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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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在广东,夏天的夜也是很热的。就连晚风都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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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两位长期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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