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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死,我玷污了"天堂" 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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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仪已久,向往西藏。
  机会终于来了。
  2004年金秋时节。我在北京开完会,趁打道回府之机,兜了个大圈飞往成都。与我同往的还有两个专程赶来陪我并为之服务的贴身“部属”。
  第一次来成都。一下飞机,来接我的是一位穿红裙子的漂亮姑娘。
  我突然想起社会上流传的那句话:不去北京不知官小,不去深圳不知钱少,不去海南不知身体不好,不去成都不知自己结婚太早。
  果然,眼前的这位成都姑娘:白嫩得接近透明的肌肤;挺拔而又丰满,曲线凸现似魔鬼般的身段;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散披在双肩;一对大大的机灵得会说话的迷人的眼睛 ……
  “您是张部长吧?我们刘部长让我来接您。我是部办公室的陈茜”。
  刘部长是我中央党校的同学。此行是他一手安排的。也许是他比较准确地向这个姑娘描述过我的特征,所以被她一眼认出。
  我钻进了来接我的豪华小车。
  陈茜像一个职业导游,坐在我前面,滔滔不绝地向我介绍成都和一路的风景。
  我好象没有听进去多少,都怪她那银铃般的声音和她头上散发出来的清香让我走神 ……
  晚饭,部里本来要设盛宴招待我,不料老朋友赵亮,就是电视剧中《康熙微服私访记》中演“三德子”的那个丑星,拉着我就走:到成都,就得吃“特色”!
  刘部长说,也有道理。不吃吃大排挡的“麻辣火锅”,还算是来过成都吗!不过,那种场合我就不便陪了。还是让小陈陪你吧。
  他转身告诉陈茜:你得好好保护我的老同学,可别把他灌醉了喔!
  “放心吧,领导!”看来小陈十分乐意。
  莫名其妙,居然我也有了一种“遂心如愿”的感觉。
  这一晚,我们热火朝天地在香烟缭绕中度过。酒过三巡,不知是热是辣还是有点醉,我竟然也入乡随俗,与大家一起赤膊上阵了。
  俗话说:酒壮英雄胆。我当然不是什么英雄,但总觉得自己有一定的身份,在下属特别是在年轻女人面前少言寡语,似乎想保持一种风度,所以没敢正面久看这个陈茜,也没有与她多说些什么。可现在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冲动和欲望,情不自禁地与她热聊起来。
  “你的酒量不错”。
  “不行,今天我是舍命陪君子”。
  “你的歌也唱得好。”这里有路天的卡拉OK助兴。
  “在领导面前献丑啦。”
  “这次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什么呀,您这么大的领导,我们请都请不到。再说啦,能够结识您,接待您,这可是我的福气,是我向领导您学习的好机会呀”。
  “你真会说话。”
  “嘻!不是的啦。”她做了个怪脸。
  我开始“尝”到了“川妹子”的味道,也领略到成都女孩的另类魅力。
  就这样,我们熟悉了,而且越谈越投机。她告诉我,她今年刚刚从成都大学毕业进了市委机关,她说她是学中文的。咦!真是志同道合。我说我也是。我的下属嘴快,告诉她我是南京大学新闻专业的硕士研究生。陈茜立刻惊奇地睁大眼睛:难怪我们刘部长对您那样敬重,难怪领导您气质非凡,言行举止就是与众不同。我说,行啦,行啦,别再夸我,你才是年轻有为呢 ,听老同学讲,小陈你是他从几千个大学生中挑选出来的“才女” ……
  我们竟然互相吹捧起来了。
  第二天,陈茜带我去看了《武侯祠》公园。说是她为我导游,还不如说是我在为她解读“三国”,我说我有另类版本。比方说诸葛亮,我认为就不如司马懿,他不仅没能使汉强大和统一,也没有选好接班人,特别是到了后期,就更显得平庸和无能。但司马懿却不一样。同是军师,他不仅使魏强大,结束了混战,统一了国家,建立了晋朝,也有战略眼光,培养了他的子孙后代做皇帝。所以,司马懿除了有智谋,还有政治头脑。而这些,正是诸葛亮的缺憾。
  陈茜听得频频点头,连连说:领导高见。
  虽然我第一次来成都,但有关“峨眉山”、“乐山大佛”和“都江堰”的历史故事我并不比陈茜知道得少,时不时给她作些补充和修正。
  “得啦,我都不敢讲解了,今天碰上个专家了,真是班门弄斧!”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她对我由尊敬开始变得崇拜。
  按计划,我们明天上午10时飞拉萨。
  离开都江堰,陈茜把我们送到酒店。临别时她突然叫住我:张部长,我想陪您去西藏。可以吗?
  这,这怎么好意思?我不知说什么好。
  我请假,我自费。她坚决地说:那也是我没去过也很向往的地方啊!
  我打内心希望她与我同行,但羞于启齿。我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力也不好意思向我的同学提出这个非分的要求。
  她看出了我的为难,也没逼我一定答应。
  “就这样”。她利索地一转身,钻进车门就走了。
  我痴痴地望着她那渐渐远去的车,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
  
  二
  
  刘部长亲自送我去机场。
  他说这两天连续开会,没得空来陪我,很是对不起老同学。
  我说,够可以啦。小陈代表你安排得很周全。我们非常满意。
  他说本来今天小陈也要来送你的,她说她奶奶生病住院,家里没人照顾,请了几天假,她要我转达她的歉意。
  我楞了一下,心里突然有些恐慌。胡乱回答:哦,没什么。代我谢谢她了。
  上了飞机,我急忙扫视了一下机舱里的旅客:还好,没有她。
  是庆幸?还是失望?我闭上眼睛,神情恍惚,完全无心光顾机窗外那远处的雪域风光,总觉得有一件十分珍贵的“行李”丢在成都。
  快到拉萨了。飞机好象降落了,其实没有。拉萨海拔近5000公尺,而飞机也只飞到9000多公尺,所以离西藏的地面高度自然就低;所以飞机下降得也很快,不一会儿就平稳地降落在这个世界第一高度的机场。
  走下旋梯,感觉有些胸闷,气短,头涨。可能是高原反应吧。我猛地一抬头:特别蓝的天,特别白的云,特别强的太阳光。
  我戴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墨镜。
  机场不大。好象侯机和出口都在一个大厅。很快,我们出了机场。
  突然,红裙子映入我的眼帘。
  是陈茜。从天而降。
  她在哪里都是那么显眼。
  难怪,溟溟之中我好象在等待,在期盼着什么。
  真是奇迹。
  她像是几天前在成都机场接我一样,从众多的旅客中迅速辨别出我,并且近乎小跑地迎了上来。
  “张部长,我乘9点的飞机先到一步,原谅我出其不意和不期而至!”
  她脸上露出雪莲花般灿烂却又诡谲的笑。
  我心中狂喜,但未溢于言表,故作严肃认真地:这怎么行呢?不怕违反纪律吗?
  “我请过假了,知道您不会出卖我。”陈茜靠近我,悄悄地说。接着撅了一下小嘴:“是吧,领导!”又调皮地做了一个怪脸。
  我无法也不想拒绝。
  她理所当然地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了。
  中青旅拉萨分社派了一个很棒的名叫央金的女导游接待我们。听说她曾为好几个国家的首脑当过导游。
  我把我们介绍给央金,并告诉她临时增加一位女的,说陈茜是我们单位的秘书。
  央金说,我知道啦,很多领导和老板都喜欢带秘书来。但是她说没见过这么年轻漂亮的女秘书。
  显然,央金习惯地又有些嫉妒地把我也归类于那些让人另眼看待的人群。
  可陈茜一点也不在乎。什么话也没说,睁大眼睛盯着车窗外的不断退去的雪山、草原和牦牛,嘴角一直挂着得意和兴奋的笑容。
  
  三
  
  西藏的美,让我感到中国语言中形容词的匮乏和苍白。但我还是可以用一个字来浓缩它:纯!
  这里的空气中几乎没有浮尘物,你可以一眼看清几十里远的雪山上裸露出来的一块块小石子甚至粒粒沙砾,难怪央金第一天就提醒我们:照相机千万不能用滤色镜,因为大自然的清晰度太高;
  这里水清澈得百米见底。它不仅仅因为是冰雪融化的端水,更是没有任何人为的污染。央金告诉我们:藏族人把它当作圣水,为了它的纯净,他们不忍心去打吃雅鲁藏布江中的鱼,情愿一年甚至几年不洗澡、不洗衣物,只有当人死了,升天了,才有资格下水“净身”;
  这里没有工厂,没有“开发区”,不用农药和化肥,家里也没人使用空调,几乎每天下午一阵暴雨,把道路、村庄和原野冲刷得干干净净,处处山清水秀。央金自豪地说我们这里从来没有“非典”,没有“禽流感”,没有“爱滋”,藏民也没有人患过癌症和什么传染病;
  这里的人少有杂念,藏民心中惟有活佛。虽然他们还很穷,但人人都有信仰。为了成佛的最高境界,他们虔诚得真正是“五体投地”。央金指着沿公里旁那络绎不绝的朝圣者:你们看到吗?这些藏民不惜用几年、十几年时间,千里迢迢,顶风冒雪,披星戴月,三步一爬一叩首,历尽千辛万苦,去朝拜他们向往的喇嘛圣殿。他们坚信:大苦大难后一定是大美!
  …………
  我想,这个世界上,还找得到几个这样纯净圣洁的地方呢?
  离开庄严肃穆的布达拉宫,央金带我们来到一个叫“八景”的雪山温泉。
  “哇塞,简直就是天堂!”
  此情此景,让陈茜惊呼起来。
  的确,由远到近的座座雪山,有的像裸露的巨石披着欲滴的奶油,有的像被打碎的冰棒乱插在大地,在太阳的映照下向四周发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山的下面是鳞次栉比梯田般大小不等的草原,碧绿的草地上点缀着些许红的蓝的小花,如果不是有那么多黑色的埋头吃草的牦牛所产生的动感,真以为眼前是一幅美丽的油画。
  图画中还有一泓清醇并冒着淼淼热气的温泉。
  太美了,我真想作诗。但意境有了,激情有了,灵感却紊乱了。只觉得用任何华美的辞藻来表现它都是软弱无力和枯燥无味的。
  我惟有举起照相机,贪婪地对准它,决不放过这里的一切。
  突然,我的镜头里出现了另一个“奇观”:
  陈茜退去了她的红裙子,退去了咖啡色的牛崽上衣,继而退去了衬衣,最后只剩下“三点”。
  这分明就是一敦活着的“维纳斯”。
  没想到近乎裸体的她比用衣服包裹或装饰的她更美。
  在众多的沐浴者中,没有谁比她更白净,更匀称,更高挑,更楚楚动人!
  一下,她就把所有游客的目光从“图画”中拉到了她的身上。
  “快来呀,领导—— ”
  她向我挥了挥手,然后转身一跃,跳入温泉池中。
  她以标准和漂亮的“蛙泳”游了一个来回,然后爬上了池子。
  水淋淋光滑的她这时又像一尊白瓷雕塑的女神。
  我只觉得,她与这里的雪山、草地、牦牛一起,构成了这幅纯洁而又绚丽的“天堂”美景。
  她飞快地跑到我的身边。
  此时此刻与陈茜站在一起,我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太刺眼。就像西藏的强光一样。
  “走吧,我的领导——”
  陈茜连拉带拽,硬是把我推下了水。
  感觉怎么样?
  舒服。
  真的。这里汇集了一年中的四季。望远处的雪山是严冬,看前面的绿地是阳春,凉爽宜人的风吹到身上感觉是金秋,而我们在水中简直就是盛夏。
  “你是诗人。”她调皮地向我打过来一串水花。
  “那你就是诗。”我也回击了她一阵水浪。
  “你坏!”她在水里把她那光滑柔美的脚对着我的小腿肚轻轻地踢了一下。
  即刻,我全身都酥麻了……
  “不闹了,我们回去吧。”我想解脱眼下的尴尬。
  “不,再泡一会儿。”她离我更近了。
  我突然想起央金说藏民为什么不洗澡的事。
  难道我们不是在污染这里的纯洁和神圣吗?
  我觉得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所有的人,不,全世界,不,整个太空和宇宙都在注视我们!
  看到我的凝重和沉思,陈茜说:又有什么感慨啊?
  我说我在思考,要现代化还是要人和自然的纯洁与高尚?
  他们之间有矛盾吗?陈茜好奇地问。
  我说在这里我正体悟到人类与自然最原始最真实的融合,因为现代文明的解构,许多地方破坏了这种和谐。
  听说过两年这里就要通铁路呢!
  这也是一些学者担心并提出来的问题。其实现代化也应该要有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内涵。
  “但我二者都要”。的确,像陈茜这样的现代新新人类是既会创造又能享受的。
  现在我们国家正面临这个矛盾。不是要不要,而是谁先谁后的问题。
  “所以要科学发展观嘛!”陈茜还是蛮懂政治的。
  “行啦,我的领导”,她把“领导”两个字加重又拖长,模仿牛群说相声的语调。“来这里就放松点,想那么多太累了”!
  “诶”—— 陈茜突然悄悄地对我说,对面有家藏医推拿院,我请你去松松筋骨,怎么样?
  藏医藏药很神奇,这我早知道。由于职业原因,几十年伏案,落下个颈椎突出,经常酸痛,去试试无妨。再说,转了两天,看庙看山又看水,大家都很累。特别是脚疼、小腿肚酸。我建议大家一起去。
  陈茜撅了一下嘴。
  这是一家不太大的推拿院,与内地泡脚屋差不多,不同之处就是这里的墙壁上琳琅满目地挂着各种牛头骨架和羚羊角,服务台像个酒吧,上面摆放着许多藏药。粉红的布帘屏风把约六七十平方米的大厅隔成许多小间的推拿室。
  虽是大家一起来,却不知谁的安排,我与陈茜在一间。
  进来两个藏医推拿男士。
  我们两个分别躺在两张不足一米宽的台子上。
  我们并排着头对头,相隔也不到一米。
  “放开点,别紧张,这可是正规按摩。”陈茜朝我笑了笑。像是在鼓励我。
  医生问我身体情况,我说主要是颈椎。
  医生问陈茜,她说她想拔火罐。话音刚落,她就要脱衣服。
  我不敢看,把头扭向另侧。但很想看。
  “你拔过火罐吗,领导?可舒服啦!”她故意引我的目光。
  我没回头。心不在焉地答腔,说我没拔过。她说你怕吗。我说有点。趁医生出去一会,她要我帮她看看她身上扣了几个火罐。
  没办法,我不能不回过头来。
  8个。天呐!她上身裸露着扒在台子上。我看见她的肩背上雪白又丰满的肌肤,更“不堪入目”的是那被压迫在台布上向外溢张的半部乳房,即刻我感觉有点晕。
  “老封建”。看到我尴尬,陈茜“扑哧”一声诡谲地朝我发笑。
  “你有对象吗?”我转移方向,终于找到了一个带有进攻性的话题。
  “我说没有您相信吗?但追求我的人不下十个。”她自信又骄傲地回答。
  “为什么不谈?”
  “找不到像您这样的人。”
  “我不相信”。
  “全世界的人都说不相信”。陈茜收起笑容,“那我要怎样才能让您相信呢?”她有点认真了。
  我不能继续这个话题,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其实我在想今天发生的那些“惊心动魄”事。
  
  四
  
  不知不觉,在西藏尽兴又尽情地“风光”了四天。
  央金说,明天就要离开,最后给你们安排一个“节目”:请喇嘛“释惑”。她还补充一句:免费的。我说我不信这个,我想休息。可陈茜不依,她说您领导不去那多没劲。再说这不是算命,等于是在做心理咨询,是科学,她听说凡来西藏听从喇嘛高僧指点的,回去后都走好运。我的两个属下也附和,说去开开眼界也无妨。
  既然这样,我不想扫大家的兴:好吧,少数服从多数。
  陈茜高兴地加了一句:男士尊重女士。
  又是去喇嘛庙,乌烟瘴气的。有点烦。难怪有人笑话去泰国或到西藏旅游是:上车睡觉,下车拉尿,吃饭没味道;上午看山,下午看庙,晚上换频道,临走导游骗你买假药。
  我就看看央金与这个喇嘛“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穿过庙堂,拐弯抹角,我们被领进一个大厅。这里四周围坐着一圈来自五湖四海的善男信女,他们似乎都在等待着“释惑”。有一个小喇嘛每隔六七分钟就带一个人进入神秘的小房间。
  轮到陈茜,只见她有些紧张地进去,一会儿便拿着一张条子出来,脸上洋溢着愉悦。
  到了我。进入小屋,昏暗,里面四周被厚厚的布帘遮掩得严严实实,除了酥油燃烧的香火蜡烛,看不到外面一点光。真使人要窒息。
  年轻的喇嘛盘腿坐在中央,嘴里念念有词。
  小喇嘛让我坐到他的左侧,只见喇嘛微微张开眼,端起一碗“圣水”,用手指沾了沾弹到我的头上,我本能地躲开,有些不情愿。
  “看上去,施主非同凡人啊。你有何烦心之事?”
  我说没有。
  喇嘛睁大眼睛仔细端详我。
  “我是好奇”。
  喇嘛有些不悦: “施主切记:我们这里的一切都是圣洁的,山是神山,水是圣水,来者定要有一颗虔诚纯真之心。谁玷污亵渎了它,谁就要下地狱!因为这里离天最近,离太阳最近,是是非非佛祖看得最清,故而惩罚也就越严厉 …… ”
  都说些什么呀!我根本没理会。
  喇嘛抽出一张纸,问了一下我的生辰,“鬼画神符”般地写上:47 。
  什么意思?
  小喇嘛领我出来,告诉我:到大佛面前去点亮47支酥油灯,你就可以消灾获福。
  乱七八糟。我一出门就把纸给扔了。
  但同时我看到,此刻陈茜正十分虔诚地点亮了她生命中的22支光明。
  我问她喇嘛给你说些什么?
  她只是诡谲地一笑:保密。
  您呢?
  我向她指了一下旁边的垃圾筒。
  陈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出了喇嘛庙,央金带我们来到她定点的旅游商店。
  快离开了,大概她要“骗我们买假药”了。反正,谁也别想“骗”我,我什么也不想买。但是那些年轻人却不,他们说总得带些纪念品,说明来过西藏。
  我的两个下属各买了一把藏刀。
  陈茜正精心挑选谁知是真是假的“天珠”手链。
  “领导,快来帮我参谋参谋啊!”陈茜招手要我过去。
  我说我不懂,但是抢先为她“埋了单”。
  “这怎么好意思呢?”
  “留个纪念吧。”
  “那我送什么纪念品给领导您呢?”
  “不用。”
  “一定要!”
  
  明天就要返程。我们与陈茜也要各奔东西。她回成都,我们飞上海。
  我的同乡,来这里“援藏”已经两年多的一个朋友设晚宴为我们送行。
  我们都很尽兴。
  喝青稞酒。
  吃生牦牛肉片。
  我与老乡高歌《青藏高原》、《喜马拉雅》、《洗衣歌》……
  陈茜跟着央金学说藏语。两个女人也是一台戏。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我的两个“部属”正激烈猜拳。
  一会儿,舞曲响起。陈茜首先走到我的身边。
  “领导请。”反了。她倒像一位绅士,把手伸过来,笑衿衿地向我示意。
  我没法拒绝。
  “您跳得蛮好啊,经常跳吗?领导。”
  “也没,还是当学生的时候功底。”
  “看来领导也是‘少年风流’!”
  “什么呀!”
  她步步逼近。
  我节节后退。
  她又在笑我。估计心里在说:真是老封建。
  大家都在捧场,说我们的舞跳得好,不时过来敬酒。
  我们“疯”到十一点多钟。央金说,见好就收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明天大家还要赶早,别误了飞机。
  一个个跌跌撞撞地回到了住处。
  顾不上洗去满身的酒气,我倒到床上便昏昏欲睡。
  朦胧中听到老乡说,先让领导躺一会儿吧, 别打搅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帮我擦脸,然后轻轻地帮我脱衣、去袜。
  突然,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秀发清香”味。
  我依稀看见了红裙子。
  是陈茜。
  我猛地坐起来。
  “我把您给惊醒啦,真不好意思”。她将另一个枕头叠上来,轻柔地把我按下。“您都睡了两三个小时了,我放心不下,让服务员开门过来看看”。
  接着,她端来一杯热开水,放到我的嘴边。
  “谢谢,我自己来。”
  “干嘛那么客气?”
  “我喝多了,是不是失态了?”
  “谁说呢,我就喜欢您这样。”她有些含情默默,眼里流露出灼人的目光。
  我不敢正视她,合上了双眼。
  突然,她用她柔软的手抓起我的手,轻轻地退去我的手表。
  顿时,我的手有些颤抖。
  继而,我的心也在颤抖。
  她好象意识到什么。可她并没有松手。非但如此,她抓紧我的手,举起来,放到她那光滑柔嫩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着……
  “你……你别这样,小陈……”。我心慌意乱。
  “您不喜欢我?”
  “不”。
  “什么”?
  “喜欢,不,不是那个意思。”我语无伦次。
  “别说了,我知道。”突然她侧过脸,用她那更加柔软的嘴唇亲吻着我的手心、手背、手指……
  我全身上下触电一般,好象部分失去知觉,搞不清究竟是我拉还是她倒,她已经在我的怀里。我们抱得很紧很紧。两个人的嘴唇、牙齿、舌头搅在一起,如饥似渴地吸吮着。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疯狂地剥去了我的最后一丝遮羞!
  她胡乱地扯去了她的最后一点掩饰!
  我又看见了一尊活的“维纳斯”—— 一尊风情万种,楚楚动人的“维纳斯”!
  我的身体在燃烧。
  此情此景,即便是“上帝”也控制不住自己。
  但是,太完美的东西总是让人不舍得也不忍心即刻就用身用力去消受它,而是想用心用神去漫漫地渐渐地欣赏它,品味它,抚爱它!
  我贪婪地舔吻和抚慰了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她像泥鳅一样地不停地扭动着,嘴里发出不知是难受还是享受的呻吟。
  她的脸涨得像一对熟透了的红苹果。
  她疯狂地抓住我:“我要……我想……快……”
  犹如腾云驾雾,只觉得——
  大地翻滚。
  乾坤颠覆。
  雪山融化。
  江河倾泻。
  …………
  翻江倒海之后,复原了一片宁静。
  我睁开了眼睛。
  一道强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天亮了。
  噫!陈茜呢?
  我找,房间里没有。
  我问,央金告诉我,她走了。8点半的飞机。现在都快9点了。
  我沮丧地望着床上的一片狼藉。
  突然,我发现雪白的床单上有斑斑血迹!
  难道?她真是纯洁的,就象窗外远处的雪山一样!
  床头柜上压着一张雪白的纸,上面写着:
  “你是我的第一,我是你的诗。陈茜”。
  这就是她给我的“纪念品”?
  喜马拉雅山和雅鲁藏布江见证了这里的悲壮!
  
  五
  
  回到家里,还没等我从西藏之行的浓情蜜意中走出来,我被“双规”了。
  不是因为陈茜,是受贿,是被“拖泥带水”牵出来的——其原因与结果和所有的“贪官”一样,大同小异。
  囹圄之中,再也没有也没去打听陈茜的消息。
  她是纯真的,是我玷污了她。我是她的伤和痛,她是我的愧与疚。
  西藏是美丽的,至高无上的,我领略了他的风情,也玷污了它的神圣。
  我在想,陈茜说得对,喇嘛高僧说的话是正确的,灵验的。我后悔,为什么当初就不去点燃那47根酥油灯呢?
是子镛本人吗?
欢迎!
请更新……
你怎么知道是子镛呢?你是谁?欢迎指点.
还有,如何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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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把后续内容跟帖到下面就是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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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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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现在人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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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xuezhener发表于2007-06-03 22:03:32的帖子:不明白现在人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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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的佛事灵验的,既然进了庙,就应该点燃那47支酥油灯。本人觉得楼主有必要再行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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