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仁心》央视热播 陈瑾:不在意做黄金配角
她是《校园先锋》中的质朴女教师,《冬至》中的阴郁女子,她曾经在《满城尽带黄金甲》《唐山大地震》中有过出色的表演,却始终被人称作“黄金配角”。她就是陈瑾,因为长相太“正”,她出演的角色大多是严肃、传统的。在央视正在播出的《医者仁心》中,陈瑾再次演绎了一位严肃认真的麻醉师,守护着医生的坚守。但在生活中,陈瑾开朗率性,仅仅是因为出国不方便,当年她毅然离开空政,只为了能到处走走看看。
谈新剧 医患矛盾多是误解
新京报:你扮演的麻醉师看起来还是挺严肃、冷面的,这是个拧巴的角色吗?
陈瑾:她是个比较理想化的医生,对医生行业充满热爱,是很干净的一个医生。
新京报:你在生活中碰到过医患矛盾吗?
陈瑾:碰到过。比如我父亲看病。我们看病的时候,看到医生不热情我们就会不舒服,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医疗行业肯定是有它的问题,但医生和患者之间怎么能达成一种理解,而不是陷入个人的偏执之中。
新京报:但在医患关系中,实际上医生还是处于相对强势的位置。
陈瑾:我更多还是自己检讨,而不是那么简单地把责任推到另一方。我也和医生聊过,20年前病的种类和原因都没有这么复杂,现在忽略一周的信息可能就跟不上了,医生的压力也很大。我自己也有很多医生朋友,没有医德的医生还是少数。我觉得医生也和其他职业一样,能够治好病人,是会给他带来职业上的成就感的,这个比什么都重要。
新京报:听得出来你也挺理想主义的?
陈瑾:我是有一点理想主义,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影响到周围的人,我以前真的没觉得一个角色能给人带来什么变化,直到我演了一个嫂子(电视剧《嫂子》),是个命运很坎坷的人。一般的演员都会把她塑造得很悲切,但我不希望她只是在诉苦,她还是应该有坚韧的东西,当时有个人生正处在很痛苦时期的朋友,跟我说,就是嫂子陪伴着他度过了那段日子,让他看到了生活的希望。我这才知道,原来一个角色是真正可以有力量影响到别人的。
谈离开空政 我不甘心按部就班生活
新京报:听说你当年离开空政,就是因为想出国?
陈瑾:空政唯一制约我的就是出不了国,那个时候我出去拍戏什么的都不会受到限制。当时周围很多人都不理解我,说陈瑾你不就是为了出国吗?很多人都喜欢生活在体制之内,每天集中开个会,见个面,在组织中有人看着,虽然他们偶然也会抱怨,但他们还是离不开这种生活。所以当时我想出国,很多人都问我,出国有那么重要吗?我觉得这事对我很重要,如果我不能出去看一看,这一辈子我觉得活着有点冤。我一定要出去看看!一般人会觉得出国不就是玩嘛,如果从字面理解,那真是让人感觉我是一个很玩物丧志的人。其实不是,我这人必须要有新鲜的东西来刺激我,视野对我特别重要。我一直迫切地渴望出去,实际上是想看到与众不同的人和事。
新京报:在这之前你没出过国?
陈瑾:对。我想要出国的想法由来已久,在我刚来北京的时候,出国非常难,我知道自己完成不了这个愿望,所以我也能心安理得,但出去看看这个世界的想法从来没有放弃过。离开空政之后,拿到我的身份证,当天我就去办了护照,但自己又不敢走,因为我的外语不好,想跟人去埃及,家里人集体反对,怕不安全。因为语言不好,每次出国我都要找一根拐杖,见人就问:谁出国?带着我吧。在这点上我得求别人。
新京报:出国其实对你重要的是“走”和“看”?
陈瑾:对,我是特别感性的一个人,喜欢到处看。我连逛个超市都会很详细地看半天,这个东西是新出的,干什么用的,超市经常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走对我很重要,我没有归属感,在哪儿都呆不住,永远想着远处,不想安定。有一个好房子,开着好车,在周围到处溜达,这种生活我觉得多亏啊这辈子。还没离开空政的时候,我每天走空政那条小街里进进出出,可不甘心了,心想,我从年轻就每天走这条小路,难道一辈子就这样了吗?我终老时候的理想,就是把值钱不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剩一个房子,两套衣服,两双鞋,然后晒着太阳,等着重生。
新京报:一定要晒着太阳吗?
陈瑾:对。有一天,我的一个朋友在蓝色港湾看见我一人坐在那,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其实就是我走在那,突然觉得阳光真好呀,本来我是去办事的,当场就决定,哪也不去了,我就坐在那晒了一个多小时的太阳。很少有人会这么莫名其妙地坐在那,一般人都是行色匆匆地在忙碌。
新京报:《医者仁心》涉及到医疗行业的话题,挺偏的行业剧,这个剧哪一点吸引你?
陈瑾:本子好。这个话题比较敏感,和每个人都有直接的关系,大家普遍都很关注,不像一般的电视剧更多的是讲生活中的事,这个还是涉及到医疗行业内一般人不是很了解的内幕。这个剧的职业性可能更强一点,其他的电视剧职业可能处于第二位,更多的是写个人感情。其实医患关系之间有很多矛盾,也有误解,这个剧提出一种关怀,希望双方可以互相理解。还有导演很有魅力,是个理想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