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足道

　活佛一词最早出现于元代。元朝皇帝忽必烈封萨迦派教主八思巴为“西天佛子，化身佛陀”，此后，元代人就开始称西藏高僧为“活佛”，这时它指宗教修行中取得一定成就的僧人。到活佛转世制度创立后，活佛才成为寺庙领袖继承人的特称。[注1]
　　公元1193年藏传佛教噶玛噶举派的创始人都松钦巴临终前曾口嘱过他要转世，公元1204年降生的噶玛拔希幼年出家研习都松钦巴创立的噶举派教义，造诣很深，信徒们推崇他为都松钦巴的转世继承人，于是噶玛拔希就成了藏传佛教的第一位活佛。当时的蒙古大汗蒙哥封噶玛拔希为国师，并赐给一顶金边黑帽及一颗金印。1283年，噶玛拔希圆寂,为将本教派既得利益保持下来，临终前他以佛教意识不灭、生死轮回、“化身再现，乘愿而来”为依据，要求弟子寻找一小孩继承黑帽。噶玛噶举派黑帽系弟子秉承师命，于公元1288元确认公元1284年出生于后藏贡塘地方的让迥多杰为噶玛拔希的转世灵童，迎入粗朴寺坐床，由此首开藏传佛教活佛转世制度的先河。此后在长期发展过程中，逐步形成了对于活佛转世灵童的卜卦、寻找、认定、教育、供养，以及信奉等一整套制度。后来藏传佛教各派乃至藏区原始的本教为了自己的利益普遍采纳这一继承制度，相继建立起大大小小数以千计的活佛转世系统。据中共青海省委统战部和省宗教局公元1996年普查数据，当时仅青海一省就有转世活佛450人。[注2]
　　藏传佛教认为凡是称为活佛或喇嘛的高僧，其来历皆为诸佛菩萨的化身。转世活佛就是人间佛陀的化身。他具有超出人身之外的威力，这种威力可以引发信徒们强烈崇敬的心情和产生巨大的吸引力，他是信教区真正的先知先觉，只要遇到重大事情，无论哪方面，人们都需要听从他的神喻。
　　活佛转世礼制是藏传佛教寺院集团为解决其领袖人物的继承问题，避免传承争夺、防止教区和寺院的权力垄断在某个家族手中，依据佛教灵魂不灭和佛的“三身说”理论而形成一种神秘宗教文化现象。
　　佛教大乘经文中有“三身”或“三佛”之说， 其“三身”或“三佛”皆指佛的三种存在状态，即法身、报身、应身（化身）。如《大乘义章》卷十九曰：“法者所谓无始法。”又曰：“后息妄想，彼法显了，便为佛体；显法成身名为法身”此处之“法”或“法性”即是人们先天具有的如来藏、真心、本觉，以此为成就佛身之因，故又名法身佛或法佛。“报身”亦称报身佛或报佛，如“此真心体，为缘薰发，诸功德主，方名报佛”。此指以法身为因，经过修习而获得佛果之身，分为证知与享受所谓佛境的报身，以及为适应十地菩萨需要而呈现出来之报身，“应身”亦称“应身佛”，如“众生机感，义如呼唤；，如来示化，事同响应，故名为应。”此指佛为度脱世间众生，随三界六道的不同状况和需要而变现之色身，如释迦牟尼之生身等。[注3]
　　藏传佛教以"三种佛身"学说作为自己的理论依据，结合藏传密宗在具体的修行实践中不断探索或印证，最后形成自己的观点：法身不显，报身时隐时现，应身（化身）则随机显现。所以，一个有成就的正觉者，这就是一个佛菩萨的化身，活着的时候，他在各地“利济众生”；当他圆寂后，需要“转生”或“转世”以继续上世利乐世间众生的使命。他最终在人间找到的依附之色身，即是“转世活佛”。活佛的职责也要同菩萨一样，利乐世间众生。于是每一位活佛的最高理想是解脱自己，然后为了众生的利益，抛弃这种解脱而又重返人世。转世活佛高僧大德根据佛教"三种佛身"学说结合藏传密宗的实际修炼成正果，圆寂后又再次转世重生，如此反复，形成了不中断的活佛转世制度。
　　活佛转世重生的另一个肉身即为灵童，灵童藏语称“朱古”、“央吉”等，蒙古语则称“呼毕勒罕”意为“转生者”。
　　　　灵童转世礼制含有偶像崇拜的神秘性，必须适于佛法预示的条件。灵童的认定在前世活佛去世一年后开始进行，由各寺庙僧官执行。认定的方法多具有神密色彩，常见的有：
　　1生前授记，藏语称为“龙单”，即上辈活佛圆寂前向信徒预言自己转世的情况，如出生地、父母姓名等，有的直陈，有的梦示，有的定诗或赞誉某一地方，委婉预示。也有后人为便于权力，借前世活佛的某一件事做出转世愈示的解释，也有活佛突然圆寂，并未留下遗言或预示，则以占卜、降神等方式来确定。；
　　2生辰计算，根据上辈活佛入灭的年月日期时奈推算灵童的年庚生辰；
　　3察看预兆，观察上辈活佛圆寂时的各种预兆、灵童出生前后出现的各种奇异征兆、梦兆等，认定灵童；
　　4经典预言，根据佛教经典中的一些章句，确定灵童的出生地、生辰、父母姓名、庄园名称等；
　　5垂仲降神，指将佛教护法神的神识附在固定巫觋的身上，让其言说灵童的出生地方位、父母姓名、出生预兆等，认定灵童；
　　6神湖显示，察访人员前往西藏塔布地区加查宗的的海子——拉摩南措神湖[注4]，作法事祈祷，观察湖中显影景象，根据所现图形或方字等，确定查找文位、灵童特点等；如若寻访达赖喇嘛[注5] 、班禅额尔德尼[注6]的转世灵童，则仪式必须由甘丹寺、色拉寺、哲蚌寺三大寺活佛、僧官参加。大堪布先向湖中抛洒哈达、宝瓶药料等物品，并在湖畔诵经祈祷，然后向湖内观看灵童转生地方的地形、村庄等特征幻景。又将看到的影象详细地记录在图上，以此作为活佛转生地的根据。
　　确定灵童出生地的方向、路程及地方特征、家庭特征、父母姓名、生辰八字等，然后由僧官们按此线索分路寻访。寻访的结果，有时只找到一位灵童，有的找到两位或两位以上。如五世与六世班禅转世只找到一位灵童，七世班禅则是四位灵童，八世班禅两位灵童，九世班禅三位灵童，十世班禅三位灵童，十一世班禅也有三位灵童。
　　1审查宿通，将前世活佛用过的法器、餐具、用具等混放于其他同类物件中，让初选的灵童辨认，或辨识与前世活佛共同生活过的人物、前世常诵的经典等，以最后确定灵童；
　　2审查相好，即向村人和儿童父母子解婴儿的诞生的过程，查看灵童的相貌、动作、机敏情况和身体健康状况。藏传佛教认为佛具３２相、８０种随形好，不同于普通人，这实际上象是个优选儿童的过程。对于灵童考察的情况和过程，都要据实向寺院报告；
　　3食团问卜，将初选灵童的基本情况写在纸上，揉进糌粑团中，在佛像前诵经祈祷，最后确认；
　　4金瓶掣签，清乾隆年间鉴于垂仲护法降神舞弊，为「去转生一族之私」，「以辑藏安边」，遂决定实行金瓶掣签制，以加强对大活佛转世的控制。清朝廷三次下诏谕，在不改变活佛转世制度的前提下，由驻藏大臣监督，甘丹寺、色拉寺、哲蚌寺三大寺主要活佛、僧官主持，高僧及地方官员参加共同金瓶掣签。此举减少了后来在寻访灵童过程中的流弊，避免了在灵童寻访问题上受少数人所左右，造成僵局和纠纷。清乾隆五十七年（公元１７９２年）六月始，清廷设两个金瓶，一个置拉萨大昭寺，专门认定诸如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噶丹赤巴等西藏、青海、西康藏区大活佛转世灵童。一个置北京雍和宫，用于确认哲布尊丹巴、章嘉呼图克图、第穆呼图克图、济咙呼图克图等蒙古地区呼图克图[注7]以上的大活佛的转世灵童。１７９３年清朝中央政府颁布“钦定藏内善后章程二十九条”时，明确了金瓶掣签制度，将其列入“善后章程”第一条。《金瓶掣签》制度明确规定：凡寻找达赖、班禅转世灵童时，必须邀集四大护法王、各呼图克图和驻藏大臣在大昭寺释迦牟尼佛像前举行金瓶掣签认定仪式。仪式中，将所寻访到的数名灵童的名字、出生年月用满、汉、藏三种文字写于象牙作的签牌上，呈给达赖（或班禅）、摄政、佛师、驻藏大臣等过目。然后用纸将象牙签牌包好，投入金瓶内，由活佛达赖（或班禅）同全体喇嘛一同诵《金瓶经》祈祷七日。念经完毕，由驻藏大臣起立向东磕头，然后打开金著箸，在瓶内搅三匝，再用金箸箝出纸包，打开来看，象牙签牌上的名字就可确定为转世灵童。假如寻访到的灵童仅此一名，也须将这一儿童名字写在签牌上，和另一没有名字的签牌共同放入瓶内。假若抽出没有名字的签牌，就不能认定已寻到的儿童是大活佛的转生，而要另外寻找。除非上报中央批准并下令可免于金瓶掣签。[注8] 金瓶掣签制度实施后，据清朝理藩院统计，从乾隆末年到光绪３０年，仅西藏地区就有39个主要活佛系统的灵童，经金瓶掣签确认后继承佛位。
　　寻访灵童负责人要将掣签所确认灵童的情况报告中央政府，经中央政府批准后，才能举行坐床典礼。最初由皇帝批准继承达赖和班禅名号，转世灵童即为达赖或班禅。在清朝灭亡之后，仍要由中央批准。十世班禅和十四世达赖喇嘛都是经过当时的中央政府（即国民政府）批准的[注9] ，十一世班禅是由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批准的[注10] 。
　　此外还有压舍转世，藏传佛教认为，人是灵魂和躯体的结合，人的灵魂可离开自体入于其他人的尸体使之复活，谓“入舍”或“夺舍”，有的活佛也以此法转世，再生人间，这是一种特殊的转世法。
　　灵童一旦择定，其父亲按惯例封为公爵，划分财产、庄园、牛羊。灵童便迎入寺院抚养、训练。从此灵童就在全封闭的佛教氛围中成长起来，不受凡尘污染。在灵童的确认方面，可以说机会是均等的。不论民族，不论贫富，不论男孩、女孩，凡符合选拔条件的均可入选灵童。[注11]
　　在历世达赖喇嘛中，第四世达赖喇嘛云丹嘉措是出生于蒙古族贵族家庭的蒙古族喇嘛；第六世达赖仓央嘉措则是门巴族人。而在至今前后共十四世达赖喇嘛中，其中有五位达赖出生于普通农、牧民家庭。在藏传佛教中也有女活佛。西藏桑定寺的寺主就是女活佛。她属下却都是比丘。女活佛桑定•多吉帕姆在藏传佛教噶举派中地位极高。另外建在安多地区著名的佛教修行地——甘加白石崖的寺院，其寺主也是女活佛——贡日仓。从前，白石崖寺大小政教事务都由她主持。[注12]
　　被迎进寺院的灵童，要由高僧为其剪发、换僧衣，并给灵童授戒取法名。授戒取法名后，寺院还要为灵童剃度取名举行盛大庆典。待选定良辰吉日，便举行坐床仪式。
　　　　活佛坐床后，按过去旧例，正式启用前辈活佛的大印，并开始学习佛学显、密经典。此后，小活佛便在严格的佛教戒律下，习经修炼，直到学业合格圆满，到一定年龄即可正式主持教务。[注13]
　　各活佛系统的第一世，一般是各寺院的创建者或建寺有功者；担任过西藏甘丹寺法台噶丹赤巴者[注14]；在各大寺担任过重要僧职者；有渊博佛学造诣，高深的修炼程度，获得格西学位[注15]，被上一级活佛确认为活佛者；学识渊博，德高望重、任过大活佛经师，弟子要求转世者等。各转世活佛在政治、经济、宗教上享有特殊的地位，一般在本寺以及所属寺院内建有自己的府邸院落，称“喇让” [注16] ，有一批执事人员管理活佛的起居、膳食、外事接待、财务收支、财产管理以及宗教活动待方面的各种事务[注17]。在宗教领袖的承袭方面，除了活佛转世制度外，还保留有宁玛派父子相传、萨迦派叔侄传位等世袭方法。个别寺院也有不实行活佛转世制度的，如青海玉树蒙古族自治州囊谦县的达那寺，玉树县的邦郭寺等，一般采用民主选举制，从谙通佛法、戒行严谨、德高望重的僧人中选出寺院住持，地位与活佛相若。也有活佛因在世时失去威望或因寺院衰败、战争或政治形势变化等因素而中断或不在转世的。
　　各活佛系统的佛号有固定名称，其来源有第一世的出生地名、职衔或职业名、中央王朝或蒙藏首领赐赠的封号以及第一世长期居住地的地名、主要业绩名、主要职务名等等。对各活佛，常呼其佛号，并加呼敬语“仁波切”，忌直呼其法名。各寺院均有自己的活佛系统，多少不等，大寺院多至数十人或百余人。活佛的等级不一，有全寺性的大活佛，称“磋钦朱古”，也有寺属各扎仓 [注18]的活佛，称“扎仓朱古”，还有地位更次的小活佛。旧时，西藏的达赖[注19]和班禅[注20]、内蒙古的章嘉[注21]、外蒙古的哲布尊丹巴，是地位最高的大活佛。
　　
　　
　　
　　
　　
　　
　　
　　注释：
　　
　　[注1]：参考网址 //202.115.32.34/home/tongzhanbu/txt/huofu.htm《活佛转世制度》。
　　[注2]：该基本数据来自青海省统计局（９６）省统制字第４８号《青海省宗教活动场所及宗教职业者手工汇总表》。
　　[注3]：参考网址 //www.yahtour.com/GB/channe ... /20011116/4994.html《藏传佛教的重彩——活佛转世》。
　　[注4]：拉摩南措神湖藏名“古今鉴”，位置在西藏塔布地区加查宗，被视为圣母湖。
　　[注5]：达赖蒙古语意为“大海”，喇嘛藏语意为“上人”或“上师”。达赖喇嘛被尊为观音菩萨的化身。
　　[注6]：班禅系梵语“班智达”（学者）与藏语“禅保”（大）的简称，意为“大学者”；额尔德尼系梵语ratna之满语变音，译作“宝师”或“瑰宝” 。 班禅喇嘛被藏传佛教界认为是无量光佛转世。
　　[注7]：藏语“朱毕古”的蒙语音译，意为化身。指地位在达赖和班禅之下代理达赖和班禅管理教务之权的各大寺之主。
　　[注8]：《藏传佛教——雪域高原独特神秘的文化现象》姜安-著 海南出版社2003年10月第一版第47页。
　　[注9]：民国时期，九世班禅出走内地，圆寂于青海，宫保慈丹经扎什伦布寺班禅行辕寻访到后，国民政府代总统李宗仁特令“免予掣签，特准继任为第十世班禅额尔德尼”。1949年8月10日在国民政府蒙藏委员会委员长关吉玉主持下，十世班禅坐床大典在塔尔寺举行。十四世达赖喇嘛是中华民国中央政府命“免予掣签，特准继任为第十四辈达赖喇嘛”后，于1940年2月22日由国民政府蒙藏委员会委员长吴忠信主持，在布达拉宫正式坐床的。
　　[注10]：1989年1月28日，十世班禅在西藏日喀则扎什伦布寺因操劳过度，突发心脏病圆寂。寻访小组1989年6月开始秘密寻访十世班禅转世灵童，最后遴选出三名灵异卓著的男童为候选人，报经西藏自治区人民政府并呈国务院批准参加金瓶掣签。1995年11月29日（藏历第十七绕迥木猪年10月8日），在拉萨大昭寺释迦牟尼佛像前举行了第十世班禅转世灵童金瓶掣签仪式，坚赞诺布中签，继任第十一世班禅额尔德尼。1995年12月8日，在日喀则扎什伦布寺举行了第十一世班神坐床仪式。国务院代表、国务委员李铁映主持照护第十一世班禅坐床，并代表国务院将金册、金印颁授予第十一世班禅。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江泽民题赠金匾，匾文为“护国利民”。
　　[注11]：《藏传佛教——雪域高原独特神秘的文化现象》姜安-著 海南出版社2003年10月第一版第47页。
　　[注12]：《藏传佛教——雪域高原独特神秘的文化现象》姜安-著 海南出版社2003年10月第一版第45页。
　　[注13]：《藏传佛教——雪域高原独特神秘的文化现象》姜安-著 海南出版社2003年10月第一版第47页。
　　[注14]：噶丹赤巴意为噶丹派的住持。全寺的最高负责人为“赤巴堪布”，亦称“赤巴”，汉译“法台”或“住持”，公元11世纪后，藏传佛教进入空前的活跃时期，噶丹派与宁玛、萨迦、噶举、觉囊诸派相继形成，于是出现噶丹赤巴。
　　[注15]：初入寺的学僧称“贝恰哇”，直译为“读书者”，随师（一般是其亲属僧人）学习藏文拼读、书写知识。至13岁左右，经师父推出荐，进入参尼扎仓，成为正式学经僧人。参尼扎仓设13年班次，一般要学15年左右，有的长达20年。学僧每日黎明即起，先去经堂集体诵经，然后上下午各学习一次。学习方法有集体诵经、经师讲授、讲辩经文等。参尼扎仓主要学习因明、般若、中观、俱舍和戒律学等五大内容。学完因明、般若学后，可申请考取“然坚巴”；学完中观、俱舍学后，考取“噶仁巴”。噶仁巴僧人经过钻研苦学，自认为有把握，并经赤巴考察批准后，申请报考“多仁巴”学位。多仁巴候选人参加考试，每人只能有一次机会，落选者终生不再报考。考取多仁巴学位后，称为“格西”，意为善知识。拉萨三大寺系统的格西学位共分四个等级；第四等是多仁巴，意为在佛殿门前石阶上经过辩论考取的格西；第三等是林塞，意为从寺院里选拔的有才能的人；第二等是磋仁巴，意为全寺性的卓越高明人；第一等是拉仁巴，意为在拉萨正月祈愿大法会上考取的格西。
　　[注16]：“喇让”又译作“拉让”、“拉章”，意为喇嘛住房，因地区不一，还有的称“囊钦”“噶尔哇”、牧区又多称 “噶尔卡”。喇让除在大寺院外，还独立建在偏僻山林、雪山中，是专事静修的雏形寺院，有佛殿、活佛居室等建筑，僧侣比日朝较多，有自己的宗教活动形式。寺院内的喇让，既是活佛及其侍从的住处，又是他们的办事机构，总管活佛私人的经济、宗教、效等事务，所属产业和收入由活佛委专人管理，列于寺院财产之外。喇让规模的大小，一般依活佛经济实力的大小和地位的高低等而定。
　　[注17]：赤巴堪布下分行政和教务两个管理系统。行政系统设管家，吉索若干人，管理全寺的庄园、属民、经商、筹措经费等行政和财政事务，其办事机构称作“吉哇”。
　　[注18]：扎仓意为“经院”或“学院”是一个较完整的寺庙组织，有活佛、僧侣，也有经堂、僧舍等建筑和一定的讲学修持制度。有些寺院因只有一个扎仓，故以扎仓命名。有些寺院有全寺性的大经堂和一个以上扎仓，则成寺院，即“贡巴”。大寺内的扎仓，是按主要修习的内容命名的，如参尼扎仓，是主学显宗经典经院，或叫法相学院；居巴扎仓，是主学密宗的经院，译为密院；丁科扎仓，是研习天文历算的学院，译为时轮经院；曼巴扎仓，是研习藏医药学的学院，也叫医明学院；欠巴扎仓，是演习跳神舞蹈的学院。
　　[注19]：“达赖活佛转世系统创建于16世纪，属于格鲁派。清初，五世达赖罗桑嘉措不远千里到北京朝见顺治皇帝，公元1653年得封“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领天下释教普遍瓦赤喇恒喇达赖喇嘛”的尊号，达赖喇嘛的称呼从此正式确定下来，并传承至今。
　　[注20]：班禅活佛转世系统从1583年罗桑确吉尖赞被认为是宗喀巴大弟子克主杰的第三世传承者罗桑顿珠的转世开始，公元1713年清朝中央政府正式册封五世班禅罗桑益西为“班禅额尔德尼”。
　　[注21]：章嘉呼图克图是内蒙古地区藏传佛教格鲁派最大的转世活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