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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正义”的南北战争:联邦军在南方肆意屠杀强奸 [打印本页]

作者: 卡多佐    时间: 2010-4-14 23:49     标题: “正义”的南北战争:联邦军在南方肆意屠杀强奸

第一位共和党人总统亚伯拉罕·林肯,1861年3月走马上任,当此之际,七个南方州已经脱离联邦:南卡罗莱纳、德克萨斯、路易斯安那、密西西比、阿拉巴马、佐治亚和佛罗里达。到了4月,林肯派了一艘船,为桑特尔要塞送给养。桑特尔要塞是在查尔斯顿港的一座联邦要塞。如果说南卡罗莱纳的脱离有意义的话,那么这个州就不能允许联邦政府在它的土地上维持一处军事要塞。因此,作为一种抵抗行动,南方人开了桑特尔要塞战的第一枪。没有死伤,但是林肯声言有人造反,召集了75,000名军事人员,要挫败“叛乱的”各州。

    林肯动用军事力量的决定,招致另外四个州脱离联邦:田纳西、弗吉尼亚、北卡罗莱纳和阿肯色。他们相信,用武力对付美国的州,举措疯狂,完全不符合美国的传统原则。因此,“内战”开始了。

    存在美国内战这回事吗?

    严格来说,从来就不存在什么美国内战。内战是这么一种冲突,其中的两派或多派为控制国家政府而战。17世纪40年代的英国内战和 20世纪30年代的西班牙内战,是两个经典的例子:其中都是两派试图控制政府。1861-1865年的美国,事儿不是这么回事。试图脱离联邦的南方州,无意于接管合众国的政府;他们想声明自己是独立的。

    有时有人建议以本书所用的术语“州际战争”来代替“内战”。这个术语也不十分精确,因为那场战争不是在各州之间打起来的--就是说,佛罗里达州并没有和新罕布什尔州开战,罗得岛也不曾和密西西比开战--那是合众国政府和在1861年组成了“美洲南部邦联”的11个南方州之间的战争。另外,这场冲突还有更具意识形态意味的(然而更准确的)名称,其中有“南方独立战争”,甚至“北方侵略战争”。

    各州有脱离联邦的权力

    没有哪本教科书费事提出这么一个问题:南方各州是否具有脱离联邦的合法权利?它们有这个权力。杰斐逊·戴维斯(JeffersonDavis),这个新成立的“美洲南部邦联”的总统,争辩说脱离联邦的法律依据可以在宪法第十修正案中找到。那条修正案说过:任何未被各州授予联邦政府的权力,宪法也不禁止各州拥有这些权力,将一如既往地是各州或人民的权力。宪法对脱离的问题是沉默的,而各州从未授权联邦政府镇压脱离行为的任何权力。因此,脱离联邦一如既往的是各州自留的权力。这就是林肯的白宫前任詹姆斯·布坎南(JamesBuchanan)允许最早的七个州和平脱离的部分原因。尽管他不相信这七个州拥有脱离权,但是他也不相信联邦政府有权强制一个试图脱离的州。

    另外一种支持脱离权的论证,涉及到弗吉尼亚、纽约和罗得岛三州。读者或许还记得,这三个州在签署宪法的时候,附加了一个条款:如果这个新政府变得具有压迫性,那么它们就可以从联邦中退出。正是在这个基础上,这三个州才加入了联邦。弗吉尼亚在1861年退出的时候,援引过该州批准宪法时的这一条款。但是,由于宪法也建立在平等原则上--所有的州在尊严和权力上是平等的,没有哪个州比其他州拥有更多的权力--因此,这三个州所援引的脱离权,必定同等地扩大到全部的州。

    威廉·劳埃德·加里森(WilliamLloydGarrison),美国最卓越的废奴主义者,经由他的美国反奴隶制协会通过了一个决议案,坚持认为:致力于解散联邦是各成员州的义务。(原文是:“兹决定:该国的废奴主义者应该把这种激动不安的情绪,会聚成诸多主要目标之一,那就是解散美国联邦。”)他主张这一观点,部分的是因为北方一旦与南方分离,在道义上将不再和奴隶制有牵扯而背负污点(他宣布:“不与蓄奴者结盟!”),也是因为他相信北方脱离联邦将瓦解南方的奴隶制。如果北方各州是一个分离出来的国家,北方就不再受宪法义务的约束而把逃亡奴隶送归其主人。北方各州将成为逃亡奴隶的天堂。在南方强制实行奴隶制的代价将令人望而却步,这种制度因此就会崩溃。

    威廉·绕勒(WilliamRawle),费城的一位同情联邦的律师,并不是奴隶制的朋友,在《宪法之我见》(AViewoftheConstitution)(1825)中承认,在一定条件下,一个州从联邦退出,相当合法。从1825-1840年,西点军校一直用绕勒的这篇文章来教宪政法律。

    支持美国各州脱离联邦有合法权利的权威人物之多,令人叹为观止。把他们归拢到一起,那就相当于说脱离权的存在实在有值得严肃对待的证据:托马斯·杰斐逊、约翰·昆西·亚当斯、威廉·劳埃德·加里森、威廉·绕勒,以及美国事务的伟大的法国观察家亚历克斯·德·托克维尔。有了这么一些人物,那么在19世纪早期,新英格兰各州三番五次地威吓脱离联邦,以及这种威吓的结果,在实际上就是不可避免的。脱离联邦的合法性,尽管不曾意见一致地得到支持,但在这个国家陷入战争之前的许多年,一直是被视为理所当然的。这战争是为解放奴隶而打的吗?

起码在这场战争的前18个月,废除奴隶制不是其问题。凡是研究过这一问题的人,对此不会有异议。

    美国参议院打从开始就宣布:这场战争的目的,是恢复联邦,并无其他目的。他们在1861年7月26日通过了如下决议案:

    兹决议:目前这场可悲的战争,乃是由南方和北方一些州的分裂主义者,强加于这个国家的。当此国家危急之秋,国会将摒弃一切恩怨,担负起它对整个国家的义务;这场战争的进行,就我方而言,非为任何压迫之意,也无任何征服或镇压之目的,无推翻或者干涉那些州的权力或者制度之目的,而为保护和维持宪法的无上权力以及按照此宪法制定的全部法律,为保存联邦以及为若干州的尊严、平等与权力不受损害;这些目标一俟达到,战争必告结束。

    1861年,一项拟议的宪法修正案明确宣称联邦政府无权--永远无权--干涉存在奴隶制的各州中的奴隶制。林肯支持这一修正案,他说:“我知道一项宪法修正案……已经被国会通过,大意是联邦政府将永不干涉各州的内部制度,其中包括对一些人的役使。……支持这项条款到如今,它已经是不言而喻的合乎宪法的法律了。它已经被明确下来,也无可挽回了,我对此不予反对。”

    实事求是:林肯的种族观

    有很多关于亚伯拉罕·林肯的著述,美国人应该很了解他的种族观。但是他们不知道,1858年,在他和史蒂芬·道格拉斯的第四次辩论中,他宣称:

    我愿意说,我现在不、过去也不曾以任何方式促成黑种人和白种人的社会与政治平等地位。我现在不、过去也不曾赞成黑人投票和做陪审员,不赞成他们担任公职,不赞成他们与白人通婚;除此之外,我还愿意说白种人和黑种人之间存在着身体上的差别,我相信这种差别将永远禁止这两个种族在社会与政治平等的条件下生活在一起。正因为他们不能如此生活,在他们和我们仍然在一起的时候,则必有地位上的优劣之别,我和其他人同样赞成把优等地位指派给白种人。

    这种观点,在林肯整个的政治生涯中,都是很清楚的。还在伊利诺伊州的立法机关任职的时候,林肯从来也没有挑战过他那个州的反黑人立法、投票反对过黑人的参选权、拒绝签署过允许黑人在法庭作证的请愿书。林肯也强烈支持对被解放了的黑人进行移民,坚信黑人不可能同化进美国社会。作为总统,他赞成一项授权奴隶买卖与流放的宪法修正案,他还敦促国务院在海地、洪都拉斯、利比里亚(这里已经有一个安置被解放的奴隶的美国殖民地)、厄瓜多尔和亚马逊这些地方物色用来把黑人移民出去的可能的殖民地区。

    林肯为“挽救联邦”而战……并且集中联邦权力

    林肯是他那个时代的产物。在那十年里,皮埃蒙特区把伦巴底、帕尔马、威尼西亚以及好些意大利邦国聚拢成单一的意大利;普鲁士把若干片(奥地利及其属地之外的)日耳曼土地统一成德国;权力集中化发生在日本。林肯被这种国家主义精神吸引住了,他和丹尼尔?韦伯斯特一道,通过这种意识形态的镜片来看联邦以及南方的脱离。他告诉霍拉斯·格里利:如果通过解放奴隶他能够挽救联邦,他就会这么干;如果不通过解放奴隶而能挽救联邦,他也会这么干;如果通过解放部分奴隶而把另一些奴隶留在枷锁中,他还是会这么干。

    接下来有一个现实的方面……

    正如有些北方报纸承认的那样,还有另外一些动机。如果南方被允许脱离联邦,并且建立自由贸易,商人将看重南方的低关税或者自由贸易政策,那么对外商务将大量从北方港口转移到南方港口。“让南方实行自由贸易制度,”《每日芝加哥时报》警告道,“北方的贸易必定会缩减到目前的一半。”俄亥俄州的议员克莱门特·法伦第格汉姆(ClementVallandigham)相信,在劝说北方社会的重要阶层支持战争一事中,关税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一旦美洲邦联议会实行低关税制度,法伦第格汉姆说:“贸易和商业……就开始对南方趋之若鹜。”

    联邦的商业重镇纽约城,以及联邦的大谷仓西北地区,现在开始叫嚷,大声嚷嚷要求废止这种有害而败事的税则。或者是受了丧失政治权力和财富这种威胁,或者是要废止这种税则,最后是这两方面的原因,新英格兰和宾夕法尼亚……要求,现在,采取高压手段和发动内战,不惜采用一切可怕的方法,以此为代价,或是保住政权和财富不至瓦解,或是继续实行高关税而不至有损失。……镇服南方,关闭其港口--首先在战争中以武力的手段,然后在和平时期通过关税法律,由东部各州有意地瓦解之。

在约翰·布朗袭击之后,温德尔·菲利普把北方的共和党说成一个誓死与南方作对的党,这说法有了扰乱人心的危险意义。有些南方人不想再等着看一个从这样的政党出来的总统在葫芦里为他们准备的是什么药。肯定有人担心林肯(尽管他的声明是相反的)可能要废除奴隶制,并因此把南方社会推上一条社会混乱与经济崩溃的道路。

    但是,奴隶制远远不是南方人所考虑的唯一问题,特别是因为大多数南方人甚至根本没有奴隶。站在他们的立场,罗伯特·E.李和斯通沃尔?杰克逊这两位最著名的南方将军,把奴隶制说成“道德和政治上的邪恶”。李甚至反对脱离联邦,但是当联邦政府采取战争手段来对付他的州这一疯狂举措的时候,他并没有袖手旁观,而是为弗吉尼亚而战。我们还记得,弗吉尼亚、田纳西、北卡罗莱纳和阿肯色这四个州,仅仅是在林肯纠集了75,000名志愿军入侵南方以阻止各州脱离的情况下才退出联邦的。因此,这四个州,肯定不是因为奴隶制而脱离联邦的,而是因为林肯决定动用军事力量来镇压南方的独立才脱离的。

    士兵为什么打仗?士兵们说……

    暂且忘记那些政客:北方和南方的普通士兵,拿起武器和邻居作对,他们对此有什么说法?内战史学家詹姆斯?麦克弗森(JamesMcPh)1997年的书《为了理想与同志:人们在内战中为何而战》(ForCauseandComrades:WhyMenFoughtintheCivilWar),考证了大量第一手材料,其中包括士兵的日记与给亲人的家信,试图判断双方的普通士兵对这场战争做何想法。

    他的资料中有三分之二--相同比例的北方和南方战斗人员--士兵们说,战争是由于爱国主义。北方士兵大体是说,他们打仗是为保全他们的祖先遗留给他们的东西:联邦。南方士兵也提到了他们的祖先,但是,他们一般争辩说,开辟基业的先祖们的真正遗产,并非不怎么能作为自治原则的联邦。我们常常看到南方士兵把南方反抗联邦政府的斗争和殖民地反抗英国的斗争相提并论。在他们看来,这两场斗争都是为保全自治权而战。

    全面战争的爆发

    F.J.P.维勒在对整个战争进展的经典研究中,把州之间的美国战争说成是一个分水岭,因为它有意而戏剧性地打破了自17世纪发展起来的战争规则,这个规则禁止以平民为战争目标。尽管事有例外,但是维勒还是说:“(罗伯特·E.·李能够使南方战略与欧洲战争规则协调一致。”林肯的军队就不是这样了。

    攻击平民的那些最声名狼藉的事例发生在新奥尔良,本杰明·巴特勒(BenjaminBulter)将军在那里统帅北方的占领军。新奥尔良的妇女们在应对他粗野的风度和士兵们的性侵犯一事上欠谨慎。巴特勒恼羞成怒,签署了第28号命令:

    美国军官与士兵这方面至为小心谨慎、彬彬有礼地干涉,却屡屡遭受被自称新奥尔良“小姐”的妇女们的侮辱,鉴于受到这种回报,兹命令:从今以后,凡有女性以言辞、姿态或行动对任何美国军官与士兵示以侮辱或蔑视者,必将奉以本城从事这种职业的妇女应得的待遇。

    换言之,南方妇女被看作妓女。这种“强奸权”使欧洲文明国家极度震惊,英国和法国随即签署了抗议书。英国首相宣布:“把一个被征服的城市的女性居民交由一群胡作非为的士兵肆意凌辱,在冷酷地犯下如此令人不齿罪行的那道命令得以公开之前,我敢说,在文明国家的历史上找不到这样的先例。 ”

    单是威廉·谢尔曼(WilliamSherman)将军一个人的罪行,也要花费几页的篇幅。在密西西比的维克斯堡,谢尔曼的军队破坏房舍,糟践作物。“该城被炸成了瓦砾场,”托马斯·迪劳伦佐(ThomasDilorenzo)写道,“居民们不得不住在山洞里,以老鼠、狗和骡子为食。”相似的战术也用于杰克逊城,该城遭到了无情的轰炸。士兵抢劫之后,即捣毁房舍。“居民们被征服了,”谢尔曼如此评论,“他们哭喊着求饶。方圆三十英里的土地尽遭涂炭。”密西西比的梅里第安城不见南方邦联的军队,谢尔曼如此描述他的军队在该城的所作所为:“为时五天,我们的1万兄弟用意志努力工作,专事破坏的工作,用斧头、雪橇、铁棍、爪杆和火。我不客气地宣布这工作完成得很棒。”梅里第安城,他说,“不复存在了”。

    这还没有提到谢尔曼更为人知的大屠杀呢,特别是在佐治亚州的大屠杀。

    对如今的许多人而言,对战争的这种看法已经司空见惯,甚至都麻木不仁了,很难以其他方式来看待战争行为。那只能说明我们的道德观念有多么局限于20世纪的观念。在19世纪,如此行为不被看作正常行为,在道德上也不可接受。谢尔曼本人说得更清楚,他承认,按照西点军校教给他的那些东西来看,他活该以战争罪被处死。


    在美国发生的这些事,是国家的悲剧。当然,没有人为奴隶制的灭亡而哀伤。但是,考虑一下巴西的经历吧。1884年,奴隶制在巴西的巴西州被禁止之后,奴隶制在巴西就崩溃了。奴隶们逃到了巴西州,匆匆通过的逃亡奴隶法在很大程度上无人理睬。奴隶的价格急剧下降。在四年的时间里,巴西政府依法立刻而无条件地解放了奴隶,以此承认了现实情况。废奴主义者威廉·劳埃德·加里森试图促成北方脱离联邦,用意正是如此:吸引奴隶离开南方,使奴隶制度无法维持下去。

    但是,在这场争斗中,那些只看到奴隶制却看不到其他问题的人,错过了像英国的自由论者阿克顿爵士(LordActon)这样的人的真知灼见。在权力集中化的这次胜利中,他看到了西方文明生活价值观的惨败。在1866年11月给罗伯特·E.李的信中,阿克顿爵士写道:

    我仅仅在各州的权力中才看到了对主权意志的专制主义的制衡,脱离联邦让我充满希望,不是因为这种破坏,而是因为民主的得救。你们合众国的各项制度,不是在旧世界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具有解放性质的有益影响理应属于你们的制度,因为南部邦联宪法明确而明智地打算纠正这些缺陷以及对原则的破坏。我相信那样一场改革的伟大榜样,会通过建立能够消除国内的危险与合众国的混乱的真正自由,而为人类所有的民族带来福惠。因此,我相信您曾经在为我们的自由、我们的进步和我们的文明而战。因此,我对里士满失利的哀伤,更甚于对滑铁卢胜利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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