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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最深坑——千古真英雄蒋介石(连载)

传说中的最深坑——千古真英雄蒋介石(连载)

传说中的最深坑——千古真英雄蒋介石(连载)

        天津周舆(罗衾不耐)
  
  历史有时会被湮灭,有时会被歪曲,甚至篡改,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时间最终会还给我们一个公道,假如我们还没看到,那么不要着急,时间还在继续。
  对于蒋介石先生来说,他在九泉之下最想听到的评价是什么?我想,肯定是真英雄吧。
  他是华夏历史上少有的真汉子,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重然诺、讲义气、事母孝、为国忠。然而,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以信徒之身,弘毅之德,战胜了各路人马,但却打不过不世出的敌手,最终沦落为很多人眼中的“失败者”。
  但台湾至今还屹立在那里,对于走向现代化和普世化的中国来说,台湾道路未必不是正途。正是:
  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
   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周舆志于天津蛰居斋
   2010年1月27日晚
  
  
  第一部《铁血》
  天津周舆著
  
  第一章 风雷乍起
  
  1、他上了更早的一班船
  
  宣统三年九月九重阳节(1911年10月30日),上海外滩,秋风瑟瑟,宽大的梧桐树叶纷纷摇落。二十天前,革命的炮声已在上江武昌响起,但在下江上海似乎还看不出骚动的痕迹。黄浦江上汽笛不时响起,悬挂着各色国旗的轮船如穿梭般航行在江水中,掀起阵阵浊浪。上海站前依旧熙熙攘攘,卖香艳、水果、茶鸡蛋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拖着两根大辫子的有轨电车满载着乘客,响着铃铛不负重荷似地缓缓而行。
  正午时分,两位三十多岁身着西装的英武汉子望着怡和码头前嘈杂的人流,在江边久久伫立。这个码头专门停靠往返日本的轮船,一百年前的中国,来往日本这样的国家远不是一件难事,买得起船票是唯一的条件。这两位西装客是浙江革命党人,一位是二十九岁的周淡游(原名声德,号日宣,字淡游),一位是二十三岁的陈泉卿。
  陈泉卿从怀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对周淡游说:“周先生,十二点一刻了。晚发两个小时福冈丸都到了,怎么横滨丸还没到呀?会不会出了什么状况?”
  周淡游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不以为意地说:“这些天秋风大起,估计海上的风浪也不会小。不过横滨丸可是一条大船,就算再大的风浪也不怕,上次我跟英士(陈其美,字英士)从东京回来坐的就是这条船。”
  陈泉卿默默地点了下头。周淡游又想起来什么,说道:“对了,我比你们也大不了几岁,又都是凤麓十兄弟,志清(蒋志清,字中正,后改名介石)上次从日本回来,也一口一个老师叫着。还不如过去随便,你们叫我‘和尚’,我们叫你‘剡山王’,叫志清‘红脸将军’。”
  陈泉卿笑道:“一日为师,终身是父嘛。那时候我们年纪小,志清给你起了这个外号,大家也跟着瞎起哄,现在可不敢了。要说调皮捣蛋,我们谁都比不过志清。现在我想起他小时候跟竺大侠(竺绍康,字酌仙)不打不相识的事,还笑得不亦乐乎。”
  周淡游也呵呵大笑起来,道:“那时志清才12岁,在葛竹他外婆家读私塾。那天竺大侠去拜访他的老师姚宗元,志清竟对竺大侠的座骑‘紫雪锥’发生了兴趣。要说也不怪他,那匹马神骏异常,浑身雪白,只在额头上有一块像锥子一样的紫色斑点。开始的时候,他给马喂草供水,后来又是楼脖子又是拍马屁,最后看紫雪锥对他还是不理不睬,于是狂性大发,又是拽尾巴,又是揪鬃毛,百般戏弄,惹得‘紫雪锥’性起,一蹄将他踢翻在地,还在他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顿时鲜血直流。可他从地上爬起来若无其事,继续与‘紫雪锥’嬉戏。”
  陈泉卿笑着接道:“这小子真是运气大,小小年纪就结交了竺大侠。竺大侠闻声从书堂走出来,非但没有责怪他,反而对他的倔强赞赏有加,几年之后还跟他拜了把子。后来还多次到溪口,教他骑马,传授拳脚。”
   周淡游道:“要论做事,志清还真有股誓不罢休的劲头,比我们强。我看咱们兄弟里以后属他能成事。”
  陈泉卿点点头道:“在日本时,志清天天掰着手指盼革命早一天到来。今年暑假他从日本回来,跟我说在北海道当大头兵受点罪倒没什么,就是受不了日本的歧视。他就盼着早一天推翻满清,让咱们汉人堂堂正正地做人。”
  周淡游环顾左右,见左近无人,于是低声道:“谁不想早点恢复中华,不再做满人的奴隶,我们也好扬眉吐气。就冲脑袋上的这根辫子,也得革命。”
  陈泉卿笑道:“你是奉化第一个剪辫子的人,志清是第二个。不过还是你彻底,你都成和尚了。”
  周淡游抚着光头,笑了起来:“呵呵,要真是死心塌地做了和尚,也就不用革命了。说正经的,这次武昌首义,现在湖南、江西都响应了,现在就看咱们江浙了。只要咱们也起来,长江一线就连成一片,革命肯定成功,天下就不姓他们爱新觉罗家了。”
  陈泉卿道:“可惜竺大侠看不到这天了。前年他跟英士发动浙江十一府起义不成,龙华会首领张恭被抓,党人星散,他一病不起,忧愤而死。”
  周淡游道:“干革命要死得,也要忍得。前几年,陈天华就是忍不得,以为革命遥遥无期,灰心丧气,投海自尽。中山先生特重两广,今年孤注一掷在广州发动起义也遭失败,以为党中精英一空,以筹款之名,跑到美洲,也不大视事了。”
  陈泉卿道:“要不是英士、遁初(宋教仁,字遁初,号渔父)和卧龙山主谭老先生(谭人凤,字石屏)几个月前立起中部同盟会的大旗,咱们就快散摊子了。其实两湖和咱们两江的革命力量最雄厚,要真是好好组织起来,革命成功的可能比两广大得多。”
  周淡游闻言道:“现在,江浙方面以后最大的敌人,也许还不是满清,而是光复会的陶成章,他是最不服气中山先生的。前几年诋毁中山先生,让先生在日本都呆不下去,远走南洋。后来又分庭抗礼,重建光复会。我真担心革命成功后,中国未必会太平,别说康(康有为,字)梁(梁启超,字)他们,就说光复会也不知他们要把中国拉向哪呀。”
  陈泉卿道:“要说光复会的本事真不小呀,尹家两个小丫头(尹锐志、尹维峻)二十都不到就在上海撑住了门面,这次李燮和(字)来上海不到一个月,就把军警都策反了,人家的力量只比我们大不比我们小。要是能够跟我们联合起来就好了。”
  周淡游道:“不是不想联合呀。同盟会本来就是搞联合搞起来的嘛,可最后连中山先生也镇不住陶成章。上次,在嵩山路沈宅开会,陶成章非但不同意支援我们南洋汇款,还讥讽英士行为不检,把钱都挪去嫖妓了,惹得英士差点拿枪打他。咱们浙江是光复会的老根,现在也是他们的地盘,杭州数千新军都在他们手里。武昌起义后,我和英士杭州去了几趟,苦苦相劝,但顾乃斌他们就是不动手。他们提出要上海先发动,还要上海派敢死队去打头阵。”
  陈泉卿道:“真是英雄聚会之时呀。不过我性情疏懒,打满人我干,不过汉人这些是非我真懒得问。你们不是叫我剡山王吗?等杭州光复了,我还是准备回剡源乡,我还真舍不得那百十来亩稻田。”
  周淡游道:“要说在咱们兄弟里,就数你家世最好。你跟我们出来混,算是委屈了。”
  陈泉卿道:“说的什么话,咱们干革命的哪个不是有点家世的。咱们兄弟几个,就属志清家境差点,但好歹家里也是开盐庄的,也凑得起留学的盘缠。革命就得有钱人去搞,泥腿子懂什么?泥腿子也能起来,不过等他们起来,搞的东西一准不是革命。把他们煽起来的人,也一准不是什么革命家,肯定是张角、黄巢之流。”
  周淡游点头称是,道:“搞革命为天下人争自由,不是瞎折腾,不是打家劫舍,更不是均贫富,而是跟满人专制争人格,跟洋人统治争国格。”
  陈泉卿闻听此言,也连连点头道:“陶成章前两年穿着芒鞋每天走八、九十里到处联络会党,这个做派到是很能煽惑底下的人,可真煽惑起来……” 话到此处,二人远远望见一艘挂着满清龙旗和日本太阳旗的客轮缓缓驶向码头,船头赫然写着:横滨丸。周淡游与陈泉卿对视一眼,都在心里暗道:这小子终于回来了。
  从横滨丸靠岸,兄弟二人就不错眼珠地盯着蜂拥而出的人群,但人都快走光了,却不见蒋志清的身影。陈泉卿心下焦急,对周淡游道:“这小子跑哪去了?”
  周淡游拍了拍陈泉卿的肩膀,又用手指了指正从码头里走出的一个年轻人道:“别着急,志清的下落就着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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