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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晚年的精华思想————发展、超越了马列主义

（一）毛泽东晚年对马列主义哲学的发展

作者：罗兴廉

更新时间：2008-7-18

毛泽东晚年的精华思想　　

前言　　

白居易诗云：赠君一法绝狐疑，不用钻龟与祝蓍。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　　

白居这首诗既是文学艺术，也是哲学，也是认识论。它告诉人们，认识事物，不要只从眼前一时一事下结论，要从长远、从整个过程去观察，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打油诗、和白居易（2006年作）　　

实践标准绝狐疑，水落石出尚有期。毛翁逝世三十载，改革开放二十七。红旗落地不是梦，东欧变色已多时。惜日苏联已经死，毛翁慧眼我才知。　　

　 　

毛泽东生前我也喊过万岁，但那是随大流，没有在内心深处生根。　　

毛泽东逝世后，一些人说毛泽东晚年犯了严重错误，甚至是犯罪。他们还说毛泽东思想不包括毛泽东晚年的思想，也就是说，1957年以后，毛泽东的思想就不算毛泽东思想了。这话听起来很别扭，但当时人们就是那样思维的。　　

在这种大环境下，我又随大流，跟着说毛泽东晚年犯了严重错误，甚至还说毛泽东早死十年就好了，不搞文化大革命，中国会发展得更快。　　

随着岁月的流逝，实践和现实的检验，使我自觉重新认识了毛泽东。毛泽东是举世无双的伟人，他确实要比其他领导人高明许多。他的认识确实是“未雨绸缪”，“高瞻远瞩”，“见微知著”，“未卜先知”，火眼金睛，看破红尘，犹如“哥德巴赫猜想”。这是过去和现在的领导人都难以企及的，吹牛是不能持久的。　　

我这次转变绝不是随大流，而是独立思考，深思熟虑，反复比较得出的结论——毛泽东思想的精华在晚年。　　

使我的思想认识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原因有三：　　

一是一些书籍和文章披露了一些历史的真实，如薄一波著：《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逄先知、金冲及著：《毛泽东传》（1949－1976），吴冷西著：《忆毛主席》，许全兴著：《毛泽东晚年的社会主义探索与试验》，张宏志著：《还清白于毛泽东》……。这些书和文章批露的史料，可以说是对毛泽东的平反昭雪。因为这些史料证明，有些话不是毛泽东说的，有些事不是毛泽东做的，或不完全是毛泽东做的，有些事毛泽东是反对做的。　　

二是东欧和苏联的资本主义复辟，证明了毛泽东的远见卓识。　　

三是中国的现实：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成群结队出现，公开的资产阶级和隐形的资产阶级像雨后春笋一样发展，压迫剥削比比皆是，两级分化突出，工人大量失业，公有制所剩无几。　　

二、三两点证明了，毛泽东晚年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是完全正确的，这一理论不仅无比正确，而且还是毛泽东晚年思想的精华。只因他老人家防修未捷身先死，没有把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进行到底，使这一理论未能实现。因而，长使百姓泪满襟。　　

毛泽东早年和中年的思想，是横向发展马列主义，是把马列主义与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在殖民地半殖民地中国建立科学社会主义社会的思想，把马克思主义拓宽了。毛泽东晚年的思想，是纵向发展马列主义，把马列主义推向前推进了，在初步建立的科学社会主义社会的基础上，发展科学社会主义，巩固科学社会主义，防止科学社会主义社会倒退变质，为将来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创造条件的思想。这是马克思和列宁都来不及思考的思想。也可以说，毛泽东早年和中年的思想，是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他晚年的思想是要和传统的观念（私有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　　

毛泽东晚年的时限，通常都是指1956年后，因此，我就从1956年后说起。　　

　 　

　　毛泽东晚年对马列主义哲学的发展与超越　　

毛泽东晚年专门的哲学著作不多，哲学思想主要表现在他的文章中、讲话里和批语上，他的文章和讲话都充满哲学的基因，他在莫斯科*和工人党代表会议上讲话时讲哲学，在与各国政要的会谈中讲哲学，就连徐寅生关于如何打乒乓球的讲话，他也当成哲学文章来读。 　　

《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这是毛泽东1957年2月开始的多次讲话，6月正式发表的。该文既是政治学、经济学又是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文章特别提出：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基本的矛盾仍然是生产关系与生产力之间的矛盾，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之间的矛盾。　　

这就是对马列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的发展，也是对社会主义社会的新认识。　　

《正处》的公开发表，在国际上引起强烈反响。外国舆论指出，“毛泽东《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的讲演震动了全世界”，“这篇文章公布刚几日就已成了世界注意的中心”。　　

英国《曼彻斯特卫报》在一篇社论指出：“这篇讲话对世界的共产主义的影响可能比赫鲁晓夫的秘密演说来得大。因为毛泽东的讲话完全是在积极地提出新的思想和政策，而赫鲁晓夫主要是消极地贬斥过去。”　　

《正处》发表后，苏联官方仍然否认苏联存在人民内部矛盾，特别是领导和被领导的矛盾，但许多理论工作者表现了极大的兴趣。苏联哲博土斯捷潘年发表评论，称赞“毛泽东同志文章的原理：社会主义的统一不排斥矛盾”，是“一个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他说：“毛泽东同志的讲演是在深刻地概括中国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丰富经验的基础上创造性地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典范。”哲学博士祖努索夫指出：毛泽东报告中所论述的领导和群众的关系问题，从来没有人作过这样的辩证的全面的分析。　　

波兰统一工人党中央委员、《人民论坛报》总编辑卡斯曼说：中国现在发展马克思主义。在毛泽东同志的报告里，可以看到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情况下的应用。报告的贡献在于，它提出了以前一个时期内由于教条主义束缚而没有人提出的社会主义国家内部矛盾的问题。　　

捷共中央政治理论刊物发表署名的长文《中国*在解决新的问题》，其中指出：“及时认识到社会变化的历史意义，及时认识到在新情况发展中人民内部矛盾出现的必然性和正确地解决这些矛盾的必要性，通过说服教育的道路来领导各社会阶层前进——这一切都保证了，中国将在不长的时间内变成一个强大的、日益繁荣的社会主义国家。”　　

匈牙利党的机关报发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真理》的社论，认为毛泽东的讲话是“以新的观点，创造性的方式，照耀着整个工人运动的理论和实践的讲话”。社论着重指出，区别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在匈牙利有着重大的意义。　　

我国领导人博一波（当时的经委主任）说：毛主席的《正处》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贡献有：

第一，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建立系统的社会主义社会矛盾学说的，毛主席是第一人；

第二，在社会主义革命史上第一次把工人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的矛盾作为人民内部矛盾；

第三，正确地提出和论述了中国工业化道路。也就是把正确处理重工业、轻工业和农业的发展关系问题上升为中国工业化的道路。（以上引文详看博一波《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下卷595页）　　

《关于世界观和方法论》。1959年12月至1960年2月，他在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谈话》中，首先就谈《关于世界观和方法论》。《谈话》中说：客观辩证法和主观辩证法是同一的，思维与存在是同一的，但不能等同。思维是一种特殊物质的运动形态，它能够反映客观运动并且由此产生思维与科学的预见。这种预见，经过实践又能转化为事物。思维是客观物质移入人的头脑，经过人的头脑改造后的物质。《谈话》对如何认识规律问题，绝对真理与相对真理问题，量变与质变问题，都谈得深刻、具体又简明扼要。（参看《毛泽东文集》第八卷，第103——110页）　　

“思维是客观物质移入人的头脑，经过人的头脑改造后的物质。”这句话，简单明了，又形象深刻，非常精彩。　　

《关于认识客观世界的问题》。　1962年1月30日　，毛泽东《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的《第四点，关于认识客观世界的问题》。这是从我党的历史，革命和建设总结出来的认识客观世界的正确方法，文中提到：“人对客观世界的认识，由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飞跃，要有一个过程。”“先是不认识或者不完全认识，经过反复的实践，在实践里面得到成绩，有了胜利，又翻过斤斗，碰了钉子，有了成功和失败的比较，然后才有可能逐步地发展成为完全的认识或者比较完全的认识。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比较主动了，比较自由了，就变得比较聪明一点的人了。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和对客观世界的改造。只有在认识必然的基础上，人们才有自由的活动。这是自由和必然的辩证规律。所谓必然，就是客观存在的规律性，在没有认识它以前，我们行动总是不自觉的，带着盲目性的。这时我们是一些蠢人。”（参看《毛泽东文集》第八卷，第298——306页）　　

《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1963年5月，毛泽东在一个中央文件中又加写了《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该文虽短，只有1000多个字，但言简意赅，通俗而精辟地略述了辩证唯物论的基本观点。丰富和补充了《实践论》。文中特别突出的是两点：　　

一是把实践的内容丰富了、具体了，即生产斗争、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毛泽东把科学实验提到与生产斗争、阶级斗争同样重要的地位，是前无古人的，对认识论来说是特别重要的。科学实验是在生产实践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到了近代，科学实验成了一种特殊的、普遍的实践形式。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科学实验在认识和改造世界中的作用特别重要。毛泽东之所以把科学实验看成是建设社会主义强国的三大革命运动之一，是因为他对科学技术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有深刻的认识。　　

二是论述了物质可以变成精神，精神可以变成物质。在这篇短文中，他把由实践到认识的第一阶段，看成是“由客观物质到主观精神阶段，由存在到思维阶段”；把由认识到实践的第二阶段，看成是“由精神到物质阶段，由思维到存在阶段”。他认为“一个正确的认识，往往需要经过物质到精神，由精神到物质，即由实践到认识，由认识到实践这样多次的反复，才能完成。”　　

这就是发展了的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就是发展了的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论。（参看《毛泽东文集》第八卷，第320——321）　　

　 　

这年11月他又在《五评苏共中央的公开信》中，倒数第二段上加写了“社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学习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和辩证法》。在《毛泽东文集》第八卷里，《学习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和辩证法》一文中，选了毛泽东在1963年至1965年的七段哲学文字。　　

前四段主要是讲认识论，他说：讲认识要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要把哲学从哲学家的课堂上和书本里解放出来，变为群众手里的尖锐武器，特别是干部要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　　

后三段主要是讲辩证法，讲客观事物是发展的、变化的，永远不会停止。讲必然与自由的对立统一，正确与错误的对立统一，讲得精彩动人。如　1964年12月13日　，他在周恩来在第三届人大会上报告的草稿上加了一段话：“人类的历史，就是一个不断地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发展的历史。这个历史永远不会完结。在有阶级存在的社会内，阶级斗争不会完结。在无阶级存在的社会内，新与旧、正确与错误之间的斗争永远不会完结。在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范围内，人类总是不断发展的，自然界也总是不断发展的永远不会停止在一个水平上。因此，人类总得不断地总结经验，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有所前进。停止的论点，悲观的论点，无所作为和骄傲自满的论点，都是错误的。其所以是错误，因为这些论点，不符合大约一百万年以来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事实，也不符合迄今为止我们所知道的自然界（例如天体史，地球史，生物史，其它各种自然科学史所反映的自然界）的历史事实。”　　

1965年，他在读他早年旧作《长冈乡调查》就写了“人类总是要犯一些错误才能显出他们的正确。对客观必然规律不认识受它的支配，使自己成客观外界的奴隶，直至现在以及将来，乃至无穷，都在所难免。认识的盲目性和自由，总会是不断的交替和扩大其领域，永远是错误和正确并存。不然，发展也就会停止了，科学也就会不存在了。要知道，错误往往是正确的先导，盲目的必然性往往是自由的祖宗。人类同时是自然界和社会的奴隶，又是它们的主人。这是因为人们对客观物质世界、人类社会、人类本身（即人的身体）都是永远认识不完的。如果说有一天认识完全了，社会全善全美了（如神学所说的那样），那就会导致绝对的主观唯心论和形而上学，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　　

1965年，他又在李达著：《马克思主义哲学》上批注：“辩证法的核心是对立统一规律，其它范畴如质量互变、否定之否定、联系、发展等等，都可以在核心规律中予以说明。盖所谓联系就是诸对立物间在时间和空间中互相联系，所谓发展就是诸对立物斗争的结果。至于质量互变、否定之否定，应与现象本质、形式内容等等，在核心规律的指导下予以说明。”（参看同上323——327页）　　

这就是说，讲哲学要以对立统一规律为纲。　　

《关于人的认识问题》。　1964年8月24日　，毛泽东在同周培源和于光远谈坂田昌一的文章，即《关于量子力学理论的解释问题》时，他说：“世界是无限的。世界在时间上、空间上都是无穷无尽的。……不但原子可分，原子核也可分，电子也可以分，而且可以无限地分割下去。……因此，我们对世界的认识也是无穷无尽的。要不然物理学这门学科就不再会发展了。”

【其大无外 其小无内《周易》

一尺之捶，日取其半，万世不竭。《庄子?杂篇?天下》

是道也，其来无今，其往无古，其高无盖，其低无载，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其外无物，其内无人，其近无我，其远无彼。不可析，不可合，不可喻，不可思。惟其浑沦，所以为道。 《文始真经(关尹子)》

(释义：善于占卜的古圣贤，能使古今、高下、大小、多少、人物、彼此等对立状态，互相衬托显现。这个道啊，来去无古今，高低无顶托，大小无内外，内外无人物，远近无彼此，不可分合，不可比喻、不可思议。正因为混沌，才成其为道。)
】　　

“人对事物的认识，总要经过多次反复，要有一个积累的过程。要积累大量的感性材料，才会引起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飞跃。”　　

“一切个别的、特殊的东西都有它的发生、发展与灭亡。每一个人都要死，因为他是发生出来的。人类是发生出来的，因此人类也要灭亡。地球是发生出来的，地球也会灭亡。不过，我们说的人类灭亡、地球灭亡，同基督教讲的末日不一样。我们说人类灭亡、地球灭亡，是说有比人类更进步的东西来代替人类，是事物发展到更高阶段。我说马克思主义也有它发生、发展与灭亡。这好像是怪话。但既然马克思主义说一切发生的东西都有它的灭亡，难道这话对马克思主义就不灵吗？说它不会灭亡是形而上学。当然马克思主义的灭亡是有比马克思主义更高的东西来代替它。”（参看同上389——394页）　　

这是彻底的辩证法。　　

　 　

1957年后，也就是毛泽东晚年，确实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他把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比前人（包括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讲得更清楚了，更深刻了，比较全面了，也向前发展了。　　

毛泽东晚年在哲学上的独特贡献，还在于他把哲学这个被人们称为玄学的东西，变成普通人也能够学习、掌握、运用的武器。　　

毛泽东的哲学思想不仅是一些哲学家和政治家称赞，就是一些自然科学家也很佩服，如美国的诺贝尔奖金获得者格拉肖，在毛泽东逝世后曾两次提出：应把基本离子称为：“毛离子”。日本著名物理学家坂田昌一说：我写文章时，不知道毛主席说的无限分割的话，如果我知道，我肯定要引用毛主席的话。诺贝尔奖金获得者杨振宁说，毛主席在哲学上思考的问题与我们在实验室要证明的东西相仿。　　

　　　　

归纳起来，毛泽东对马列主义哲学的发展是：　　

一、发展了历史唯物论。内容主要体现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中，文中特别强调：在社会主义社会中，有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基本的矛盾仍然是生产关系与生产力之间的矛盾，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之间的矛盾。　　

二、丰富了实践内容。即把科学实验作为实践内容。　　

三、论述了物质可以变成精神，精神可以变成物质。　　

四、他把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讲得比前人（包括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更清楚了，更深刻了，比较全面了，也向前发展了。　　

五、把辩证法讲得更深刻。内容主要体现在给周培源和于光远的谈话中。他说“马克思主义也有它发生、发展与灭亡”。这是彻底的辩证法。

六、回顾毛泽东晚期的思想，你会发现他已完全脱出于马克思主义框架。马克思认为，社会的发展是为了“不断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这个“日益增长的需求”恰恰是人性的“私欲”。过分的贪欲是不可能满足的。所谓“欲壑难填”，放纵人的欲望，穷奢极欲必然亡国。毛泽东提出“狠斗私字一闪念”，“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实际上已经挑战人性。他号召他的国民要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这种至善不染的精神倡导，本质上更接近于大乘佛学的菩萨道精神。———《不懂“文革”就不懂毛泽东》

他在李达著：《马克思主义哲学》上批注：“辩证法的核心是对立统一规律”。这就是说，讲辩证法要以对立统一为纲。　　

　 　

毛泽东的哲学思想，在我们党内是出类拔萃的，在中国*的领导人中，过去和现在都没有出现像毛泽东这样的哲学政治家和政治哲学家。因此，真正的中国*的*员、真正的中国人，应当感到，我们有毛泽东这样的哲学政治家和政治哲学家而自豪。　　

　 　

　2008年7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