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恕的力量
文/史蒂夫•古迪尔
在美国南北战争期间,有一个名叫罗斯韦尔•麦金太尔的年轻人被征入骑兵营。由于战争进展不顺,士兵奇缺,在几乎没有接受任何训练的情况下,他就被临时派往战场。在战斗中,年轻的麦金太尔担惊受怕,终于开小差逃跑了。后来,他以临阵脱逃的罪名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
当麦金太尔的母亲得知这个消息后,她向当时的总统林肯发出请求。她认为,自己的儿子年纪轻轻,少不更事,他需要第二次机会来证明自己。然而部队的将军们力劝林肯严肃军纪,声称如果开了这个先例,必将削弱整个部队的战斗力。
在此情况下,林肯陷入两难境地。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最终决定宽恕这名年轻人,并说了一句著名的话:“我认为,把一个年轻人枪毙对他本人绝对没有好处。”为此他亲自写了一封信,要求将军们放麦金太尔一马:“本信将确保罗斯韦尔•麦金太尔重返兵营,在服完规定年限后,他将不受临阵脱逃的指控。”
如今,这封褪了色的林肯亲笔签名信,被一家著名的图书馆收藏展览。这封信的旁边还附带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罗斯韦尔•麦金太尔牺牲于弗吉尼亚的一次激战中,此信是在他贴身口袋里发现的。”
一旦被给予第二次机会,麦金太尔就由怯懦的逃兵变成了无畏的勇士,并且战斗到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由此可见,宽恕的力量是何等巨大。由于种种原因,人不可能不犯过失,但只有宽恕才能给人第二次机会,只有第二次机会才有可能弥补先前犯下的过失。
需要勇气的时刻
文/格雷斯•帕金斯
一个男孩在放学后奔跑回家的路上,摔了一跤,只是擦破了点皮,裤子上连破洞都没有——可到了夜里,那膝盖开始疼起来。
他13岁,是边境线上的男孩子。边疆人是不会对那么小的事情抱怨的。他毫不理会这疼痛,爬上了床。
第二天早上,他的腿疼极了,他已无法去喂牲口了。这天是星期天,全家坐车去镇上了,他一个人留在了家里。当他的父母回来时,他早已上床了,鞋子不得不从肿胀的腿和脚上割下来。
“他为什么不说呢?”母亲哭了,“快去叫医生来!”母亲用湿布把伤腿包起来,另外又用块湿布放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老医生看了看那条腿,摇摇头:“我想我们得锯掉这条腿了。”
“不!”男孩大叫起来,“我不让你锯,我宁可死!”
“我们等的时间越长,锯掉的可能性就越大。”医生说。
“不管怎么样,你锯不掉它!”男孩的嗓音变了,此刻任何一个男孩的声音都会变的。
老医生离开了房间。只听到那男孩在叫他的哥哥,接着他们听到那病孩痛苦的声音,又高又尖,“如果我神志不清的话,埃德,不要让他们锯我的腿,你发誓,埃德,发誓!”
然后,埃德就站在卧室门口,两臂交叉着,很清楚,他在站岗。
两天两夜,埃德就守在那里,睡在门口的地板上,连吃饭也没离开。热度越来越高,那病孩开始胡言乱语了——他真的神志不清了。可埃德还是没有退让的
迹象,他坚守在那里——他向弟弟许过诺的。医生一次次来,一次次回。最后,出于一种无助的气愤,老医生大叫一声:“你们都在看他死!”随后就走出了屋子。现在什么也救不了这个孩子,除非奇迹!
第三天早上,当医生又一次路过时,他看到了一个变化:那条肿腿消退下去了!即使是在那孩子睡着的时候,家里也总有一个人守护着。
又一个夜晚,那孩子突然睁开了眼睛,那肿胀全消下去了。三个星期以后,尽管他又瘦又弱,可那眼光却是清澈的、坚定的。他站起来了,靠他的意志。
这位13岁就学会面对生活的男孩,就是以后成为美国总统的德怀特•艾森豪威尔。
坐船与沉没
文/萨迪
有一个国王和一个波斯奴隶同坐一船。那奴隶从来没有见过海洋,也没有尝过坐船的苦。
他一路哭哭啼啼,战栗不已。大家百般安慰他,他仍继续哭闹。国王被他扰得不能安静,大家始终想不出办法来。船上有一个哲学家说道:“您若许我一试,我可以使他安静下来。”
国王说道:“这真是功德无量。”哲学家立刻叫人把那奴隶抛到海里去。他沉没了几次,人们才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拖到船边。他连忙双手紧紧地抱着船舵,人们才把他拖到船上。他上船以后,坐在一个角落里,不再作声。国王很为赞许,便开口问道:“你这方法,奥妙何在?”哲学家说:“原来他不知道灭顶的痛苦,便想不到稳坐船上的可贵。一个人总要经历过忧患才知道安乐的价值。”
再奏一次那首母亲的曲子吧
文/马克•索兹门
笨重的大提琴盒子,看起来像个棺材,我提着琴向洛杉矶中央少年感化院礼堂走去时,真是万众瞩目。
珍妮•哈里斯修女负责安排义工活动,把我抓来为少年犯表演。那些少年犯是一群所谓的“高危犯”,即非常危险的囚犯,不是被控谋杀就是持械行凶,正等候审讯。哈里斯修女不知怎地知道我闲时喜欢奏大提琴,于是邀我表演。
我请她收回成命,告诉她我上一次为一伙小孩子演奏大提琴的经验。那是一个生日派对,寿星小子踢了我的大提琴一脚,还当众说大提琴无聊。我说:“修女,你参加过有古典音乐演奏的学生集会吗?场面往往令人难堪。”哈里斯修女却微笑着回答说:“这里的孩子从来不会那样没规矩。”
我越过迷宫似的铁丝网围墙,来到一座屋顶有个十字架的房子前,大声向一个拿着写字夹板和对讲机的人说明来意,他翻了翻秩序表,找到我的名字:“下一位到你出场。”
他领我进了神父办公室。我从盒子里取出大提琴,先试奏一次。他说:“听到我们叫你,从那扇门走出去,就是台上了。”
他走后,我决定开一丝门缝,瞧瞧里面的情景:我只是好奇,想知道我之前的演出者表演些什么。那是街舞音乐,台下的少年犯观众随着节奏一面摇摆一面拍掌。表演者是个迷人的年轻女子,穿着紧身牛仔裤和露出肚脐的衬衣。她没有唱歌,但从她摇铃鼓的样子,可知她受的训练有限,但台下的男性观众如痴如醉,眼中只有这位佳人。
我关上门,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背后有人问:“打扰你吗?”原来是哈里斯修女。我对她说:“我不觉得我出去表演是个好主意。他们兴奋得手舞足蹈,不过是因为那个穿比基尼的女孩,才不管你什么音乐!看到我出场,他们会多沮丧,你可以想像吗?”
修女问:“有穿比基尼的女孩吗?”
“也差不多了。他们不会喜欢我的。”
她鼓励我说:“来点信心吧。”
2时整,扩音器突然关掉,乐队离场。大多数音乐会表演结束,观众都会欢呼,要求再来一曲。这里很不同,观众安静地坐着,好像完全没有开心的样子。
一个戴假发的男人懒洋洋地走上台,看着手上的写字夹板大声读出:“现在请索兹门先生演奏大提琴。”
礼堂一片静寂,我心慌意乱,看不到门口的台阶,绊了一下,差点跌个滚地葫芦。幸好我眼疾手快,把大提琴当作滑雪竿,琴脚在台上一顿,打个旋转,面朝观众。我可没有存心像小丑般出场,但台下的少年犯哈哈大笑,纷纷鼓掌。
为了拖延时间,我向观众介绍我的大提琴,差不多把每个部分都讲解了。我告诉他们,除了金属的琴弦和琴脚,其他各部分都曾经是有生命的东西:琴面是杉木,虎斑纹的琴背是枫木,指板是乌木,弓是蛇纹木,弓弦是马尾毛,那一片片象牙,则是冰封苔原里几十万年的毛象牙齿。我说,我们奏这件乐器的时候,能叫这些东西都复活过来。
说到这里,我再没有什么大提琴的话题好讲下去了,于是对那些男孩说,我奏的第一首乐曲是圣桑的《天鹅》,还说这首乐曲常常使我想起母亲。
我开始演奏。礼堂天花板很高,四壁冷清,地板又硬,回音效果就和一个巨大淋浴间相似。琴声在礼堂内荡漾,有如天籁,我奏得沉醉,但台下却传来声音,我一下子返回现实。一如我所料,这些孩子在发闷。
声音越来越大,那可不像坐立不安或者交头接耳的声音。我向台下瞄了一眼,发现礼堂里的男孩都泪流满脸!我听到的是抽噎声和揩鼻子声,在任何一个音乐家听来,这都是悦耳的声音。
余下的乐章我奏得更加起劲,是我一生中奏得最好的一次。乐曲奏完,全场掌声雷动。对一个平庸的大提琴手来说,真是梦想成真!
接着我奏了巴哈组曲的一首西班牙萨拉班德舞曲,那些男孩再次向我鼓掌,有人喊道:“再奏一次那首母亲的曲子吧。”大家都轰动欢呼。于是,我再奏了一次《天鹅》,又奏了一些巴哈乐曲,接着第三次奏《天鹅》。
那个戴假发的男人向我示意演奏完毕时,满堂囚犯报以欢呼声和再一次的热烈鼓掌。我体会到,使他们深受感动的,不只是音乐,还有对亲人的惦念。
11枚炮弹
文/本•帕特森
在二战即将结束的日子里,一架英国战机在敌占区执行任务时不幸暴露了目标,德军高射炮齐发,很多炮弹击中飞机,有的炮弹甚至直接打进了油箱。飞行员想,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了。但这些炮弹在油箱里竟然没有爆炸,真是不可思议。
受到奇迹鼓舞的飞行员振作精神,终于冲出重围,安全地返回基地。后来技师从飞机油箱里取出了11枚高射炮弹,令人惊讶的是,它们个个完好无损!11枚炮弹被解体后,人们才恍然大悟,弹壳里根本没有炸药。在其中一个弹壳里,有人发现了一张用捷克语写的字条,上面写着:“我能做的仅此而已!”
原来,这些做过手脚的炮弹是德国军工厂里的地下反法西斯组织成员的杰作。二战期间,他们的空心炮弹救过很多盟军战士。但是为了保护地下组织成员的安全,盟军绝少对外界提起这些救命的炮弹。直到战争结束后,才公开这个秘密。
那位捷克工人,在严密的监视下,至少往生产线上放了11枚空炮弹。然而他却内疚地说:“我能做的仅此而已!”他一定觉得自己的力量弱小,对反法西斯的贡献微乎其微。他也许怀疑过此举是否有意义。他无法知道自己的成就,更未得到过表彰和感激。但这个捷克工人却默默地努力着,冒死为他人换来生的希望。
在破晓前的黑暗里,你是否对自己的信念有过动摇?你是否怀疑过、迷茫过、甚至绝望过?请记住这个故事。你的努力不会白费。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在某个漆黑的时刻,你的行动也许正为某个人送去曙光。
关键时刻
文/坡卡笛尔
从前有个年轻人,箭射得非常好,他可以很随意地把一支箭射到远处的树上,然后再用另一支箭将它劈成两半。于是,他开始骄傲起来,到处吹嘘他已经超过了自己的老师。
一天,年轻人的老师,一位德高望重、武艺非凡的老者,要年轻人陪着他到附近的山上旅行。
旅途平淡无奇,后来他们走到一道裂谷边。裂谷很深,裂谷下面是湍急的河水,只有一根圆木跨在裂谷两边。师父走到圆木中央,挽弓搭箭,一箭正中远处一棵树的中心,紧接着又是一箭,将树上的箭劈成两半。
“现在该你了。”师父说完便走到了年轻人的身旁。
年轻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圆木中央,仿佛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他知道,如果失足,等待他的将是死亡。他颤抖着搭起一支箭,但是却发现,他根本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到目标上。“嗖”地一声,箭射了出去,但连树的影子都没沾到。这时,年轻人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不禁哭了起来。
“师父救命!”他大声呼喊着。
关键时刻,老者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年轻人的手,一步一步地把他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在回家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但是年轻人想了很多。他认识到,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师,不但要有高超的技法,更要有成熟的内心。
执子之手
文/莉莉•莲安
5岁时,她在贫民区的巷子里被几个孩子拦住。她的快餐盒和水晶发卡被抢走了。她在惊恐中大声哭时,一个男孩跑过来,赶走了那些人,然后牵着她的手,陪她回家。当时,她忘了问他的名字,只记得他手心的暖。
6岁,她转到新的学校上学。她的小礼服裙与其他同学朴素的衣着相比,显得格格不入,于是她低头不语。班长见此状走过来,牵起她的手。这时,她看见了那双她印象深刻的浅蓝色瞳仁。她记得他手心的温度。
她12岁毕业后考入一所私立中学,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不习惯没有他牵手的日子。放学后,她跑过好几个街区,到他的学校找他,正巧碰上他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说话。她伤心了很久。
14岁时,有一次,她躲在角落里看他打篮球,结果被他发现。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拖着她,坐到了最前排的座位上。
她觉得他的手变大了,那样有力,熟悉的不变的暖。
16岁那年,她坚持要他吻她。他犹豫着说,他家很穷,怕配不上她。她不让他说下去,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他。那个晚上,他跑到树林里,摘了一大捧娇艳的野玫瑰送给她。隔着她家后院的铁栏杆,她把他伤痕累累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颊上。当时,她觉得,一生的幸福亦不过如此。
19岁时,她考进了外地的一所大学。一个寒冷的清晨,她站在空荡荡的站台上,向浓雾弥漫的铁轨尽头眺望。因为,他已经攒够了旅费,要从遥远的家乡来看她。火车还没停稳,他就跳上了月台。看到她的脸冻得通红,他一下子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她满24岁时,她父亲找到他,以她一生的安定幸福为由,建议他离开。预感到这将是一场诀别,临行前,他在她窗下站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晨,她推开窗,看到院墙每一根栏杆上都别着一朵憔悴的玫瑰,还有一地凋零的花瓣。
25岁时,她结了婚,随先生移民国外。
她一生安定富足。
她75岁那年,丈夫去世了。儿子已经事业有成,执意接她回国同住。不料,3个月后的一个清晨,她醒来后发现,再也看不见家乡美丽的阳光。儿子急匆匆请来当地最好的医生。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专家在走进房间的一瞬间,突然愣住了。
老专家颤抖着走向她,仿佛回到了50年前。轻轻地,他握住轮椅扶手上她瘦骨嶙峋的手。这时,她脸上的皱纹突然凝住,然后又舒展开来。她摸索着,把那只同样苍老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颊上,低语着说:“就是这个温度。”
她的眼睛虽然治不好了,但他还是满心欢喜地娶了她。结婚那天,她挽着他缓缓走在红地毯上,闻到整个礼堂里都是红玫瑰圣洁甜美的芬芳,她泪光闪闪,感觉自己就像70年前那个被他牵着的小姑娘。
母亲的心
文/罗伯特•舒勒
16岁那年,我最烦心的事就是,不管走到哪里,母亲都会跟在我的身后。我去上学,她跟着,去打球,她跟着,去登山,她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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