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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精华

路 精华

要经历了怎样的千回百转,一条路才能真正的成为一条路
  许多条路始终保持这他的独特个性,以最接近终点的距离长驱直入,很少拐弯抹角
   路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他不会告诉你终点在哪儿。像那些在田里早出晚归的老男人,你迷路了,向他们打听,他们用手指给你看,若,就在前面,问路的也不便细问,寻着那方向远去,往往路太多了就会迷惑你。选好了一条路走了一半突然打住脚,一条沟渠蛮横的阻挡在你面前。这怎么走啊,问路的心里寻思.
  路有奔放的路,也有内敛的路,有有头有脸的路,像那些叫的响当当的国道,当然也有灰头土脸的路,像那些没名没姓的土路。往往这些路最多,也最繁杂。从天空往下俯瞰,就会看见这些阡陌交错的路,头颈相连,又分道扬镳。瘦骨嶙峋的他们有的只有几个脚印宽。当初那问路的发现走不过了,眼望别处,打算找条另外的路,最后把心一横,自己用手搬来石头填在沟渠中间,又从别处找来土铺在上面,花了些时间,一条崭新的路便出现了,那问路的双脚颤微微的走上去觉得还不错,稳当的很。可走了过去后,他再也没有多少机会路过此地,一条路于是被遗弃在了这块地方。
路可以一直苍老下去,当有人死了,还会有他的子孙继续走在这条路上,路的这把老骨头变得越来越脆弱不堪,经不起了任何折腾。一头风烛残年的牛跑在主人前面往这边过来,四脚刚踏上去变让这条路气喘吁吁,松垮的一处开始脱坯掉肉。牛咀嚼这些生长在路上的野草,吃到尽兴了也不忘记洒一趴绵长的牛尿。那牛主人从后头叼着叶子烟慢悠悠走过来,风一吹,这尿骚味全涌进了他的鼻子。他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牛身下悬着的那东西,把头往四周转了一圈,松开用麻绳绑着的裤子,畅快的尿了出来。
  一条路往往承载了许多,当初有人让他在这里横空处世,肯定是觉得他离某处近,走过去方便。当初那位手拿锄头,肩抗土筐的年轻小伙拉完了尿,一把抓过牛背上的缰绳,走到前头,呼一声,走,拐进了另一条路。俨然已经忘记了脚底下这位伴随他一块老去的老家伙。这路活的有些年头了,人情冷暖品尝的也多,心境也通透彻底了。即使是被一条沟渠断成两截也没过多怨言,想着路本就是就让人走的,让那些田里忙完的人尽快回家,张罗晚饭,让早起的学生平安到学校不迟到就是他的责任,尽到这些也没了遗憾,算是没给路们丢脸。挣了点面子。
年轻的路往往没有多少经验,弯弯曲曲趴在一边,眼谗着那些笔直的路上络绎不绝的足迹,时间一久便野草丛生,风度翩翩,油光八亮的他泄气了,嘀咕为什么有人要造他。他不知道当初那为造他的小伙空有一腔热血,一条路被他整得折折弯弯,少走弯路在这也应了验。回家的人不肯多费几步,把他冷在一旁。待到那走的路多了的小伙成了年,忙完手里的活,故地重游时,突然忆起他在这里原来造过一条路,只是荒草已经覆盖了这里,再也找不到了。悲从中来,一屁股坐在齐腰深的草地上禁不住老泪纵横。夕阳把他浑浊的泪水折射得金光万丈。哭的差不多了,用沾满泥屑的手往枯窘的眼窝里摸了一把,往家走去。
  或许每一天我们都会走很多条路,有时会意外在上面碰见认识的人,我们远远的打招呼。也有不认识的陌生人,我们走近了互相含笑对望一眼。虽是不认识,但是我们走在相同的路上,说不定目的是一样的。即使不同,至少过程一样,一条路总有走完的那一天,我想起曾经在某条路上,我疯癫的跳着去婆婆家时,看见村子里的一对老夫妻手牵手,站在刚收割完的田中间,目不转睛的望向远处铁路上缓缓使过的火车,老头不时的对他的老伴说些什么,那一幕深深的震撼了幼时的我,我放慢脚步,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他们被岁月磨砺得微微下弯的背影。也许铁路让他们想起了曾经的往事吧,也或许是他的老伴很少见过火车,即使年轻时有几次从铁桥下走过,确因忙碌而没时间去看一眼。铁路上两条无限延伸的钢轨给了我们冲动的向往,小时候最喜欢一大堆人去铁路上游玩,甚至用石块扔向火车里的窗户。
  总有不一样的路,走在同一条大路上,最终回走上属于自己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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