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游记》第八回中,如来首先提出了这个问题,“但那南瞻部洲者,贪淫乐祸,多杀多争,正所谓口舌凶场,是非恶海,我今有三藏真经,可以劝人为善”。人类面临的危机不是来自于外界的,而是人类多杀多争、贪淫乐祸所导致的,是人性的堕落,而人性的堕落是一切罪恶之源。如来声称自己有经三藏,可以拯救人类的灵魂。
《西游记》第十回中,唐太宗因杀戮过重,到地府走了一趟。当然这种事情是作者有意安排的,以引出唐僧取经这件事。我们先看一下唐太宗地府还魂后是怎么说的吧,“自出了森罗殿,见那阴司里,不忠不孝、非礼非义、作践五谷、明欺暗骗、大斗小秤、奸盗诈伪、淫邪欺罔之徒,受那些磨烧舂锉之苦,煎熬吊剥之刑,有千千万万,看之不足。又过着枉死城中,有无数的冤魂,尽都是六十四处烟尘的草寇,七十二处叛贼的魂灵,挡住了朕之来路。”阴司的种种情状正是反映了阳世的种种罪恶。唐太宗深刻地感到了这种危机,何况他坐上皇帝宝座,杀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尤其是杀了自己的亲兄弟,总是心内难安的。于是他“传旨赦天下罪人。又查狱中重犯,放赦回家,拜辞父母兄弟,托产与亲戚子侄,明年今日赴曹,仍领应得之罪。又出恤孤榜文,又查宫中老幼彩女共有三千人,出旨配军。自此,内外俱善。”然而这些都只是权宜之计,他必须要寻找一种灵魂救赎的方式。可以说,他和如来不谋而合,机会就这样来了。
唐僧的身世
《西游记》附录里对唐僧的身世作了交代,这和主题是不无关系的。奇怪的是,这是附录,而且是在第八回和第九回之间,为什么不能是第九回?这我们不管。唐僧的父亲陈光蕊是新科状元,母亲殷小姐是丞相的女儿,陈光蕊赴任之时,被歹徒刘洪打死,霸占了殷小姐。但是此时殷小姐已有身孕,忍辱偷生将唐僧生下。后来唐僧报了父母之仇。正是由于这样的身世,唐僧对人性的罪恶有了深刻的了解。所以当观音在第十二回中说:“你那法师讲的是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升天。我有大乘佛法三藏,可以度亡脱苦,寿身无坏。”唐僧即主动请缨:“贫僧不才,愿效犬马之劳,与陛下求取真经,祈保我王江山永固。”并且发下誓愿:“陛下,贫僧有何德何能,敢蒙天恩眷顾如此?我这一去,定要捐躯努力,直至西天;如不到西天,不得真经,即死也不敢回国,永堕沉沦地狱。”就这样,唐僧走上了西天取经之路。然而他也许想不到的是,如来的三藏真经,却不能拯救人类的灵魂,难道如来和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吗?
宗教的危机
道教和佛教,都对如何拯救人类的灵魂进行了思考,并且也提出了各自的解决之道。但是在西游记这本小说里,作者吴承恩却对以玉皇大帝为代表的道教神和以如来为代表的佛教神极尽挪揄讽刺之能,对社会的宗教性观念开了玩笑,进行了嘲弄。请看第八十七回,那郡侯不敢隐瞒,道:“三年前十二月二十五日,献供斋天,在于本衙之内,因妻不贤,恶言相斗,一时怒发无知,推倒供桌,泼了素馔,果是唤狗来吃了。这两年忆念在心,神思恍惚,无处可以解释。不知上天见罪,遗害黎民。今遇老师降临,万望明示,上界怎么样计较。”玉皇大帝只因斋天的素馔被狗吃了,就迁怒于一郡百姓,三年不下雨,岂不可笑?而沙和尚不过是失手打落了琉璃盏,就被玉帝贬下凡尘,受飞剑穿胸之苦。再看第九十八回。佛祖笑道:“你且休嚷,他两个问你要人事之情,我已知矣。但只是经不可轻传,亦不可以空取,向时众比丘圣僧下山,曾将此经在舍卫国赵长者家与他诵了一遍,保他家生者安全,亡者超脱,只讨得他三斗三升米粒黄金回来,我还说他们忒卖贱了,教后代儿孙没钱使用。你如今空手来取,是以传了白本。白本者,乃无字真经,倒也是好的。因你那东土众生,愚迷不悟,只可以此传之耳。”也是小气之极。再看第四十二回中,观音菩萨对悟空表示不放心:“你见我这龙女貌美,净瓶又是个宝物。你假若骗了去,却哪有工夫又来寻你?”只把他一口气吹开吸拢,又着实一口气,吹过南洋苦海,得登彼岸。行者却脚躧实地,笑道:“这菩萨卖弄神通,把老孙这等呼来喝去,全不费力也!”可以说,这些都是作者吴承恩有意安排的,宗教自己都这样,你还能能指望他什么?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而更多的则是这些仙佛袒护自己的坐骑、家属等下凡为妖。对仙佛进行的这些挪揄讽刺,即从侧面反映了宗教社会的危机。
最初的叛逆者
猪八戒是道教神里最初的叛逆者。猪八戒的原因大家都知道,调戏嫦娥。调戏嫦娥是不对。但是这和道教泯灭人性,不准许谈恋爱有关。猪八戒的行为不过是通过不正当的途径反映他正当的要求。换句话叫酒后乱性,可乱的也是人性。告子说过,食色性也。道教解决人性中罪恶一面的方法就是灭人性。甚至还创造出来一个没有魂魄的哪吒。封神演义里,哪吒割肉剔骨,还了父精母血,莲花化身,无魂无魄,所以才做得了姜子牙的先行官。张桂芳的呼名落马,郑伦的鼻子里两道白光,卞吉的幽魂白骨幡对哪吒都不起作用,就因为哪吒无魂无魄。但是这种创造在逻辑上却出现了漏洞,哪吒不是被太乙真人将哪吒的魂魄往莲花里一推才得以成形还魂的吗?怎么后来打仗的时候又无魂无魄了呢?我想这可能不是作者许仲琳的错误,或许是作者有意为之,目的也是为了挪揄吧。猪八戒受不了这些毫无人性的清规戒律,不但被打下凡尘,而且故意让他投错了胎,可见玉帝是不允许对道教戒律有一点点的怀疑的。
唐僧则是佛教里最初的叛逆者。第一百回,如来道:“圣僧,汝前世原是我之二徒,名唤做金蝉子。因为汝不听说法,轻慢我之大教,故贬汝之真灵,转生东土。”这里只说唐僧的前身金蝉子不听如来说法,轻慢大教。却并没有说明是什么原因。然而佛道本是一家,有老子过函关化胡为佛一说,封神演义里的西方教主准提道人也说“金丹舍利同仁义,三教原来是一家”。这个西方大教,其实就是佛教。道教解决不了的问题,佛教也没有能够解决,也不过是采取逃避,泯灭的办法,即所谓的寂灭成佛。金蝉子看出了问题,心里不受用,自然听不进去。而如来和玉帝一样,当然不能允许对自己的教义有丝毫的怀疑。
代表了先进力量的孙悟空
为什么说孙悟空代表了先进力量?让我们先看看孙悟空是如何诞生的。第一回,“那座山正当顶上,有一块仙石。其石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围圆。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围圆,按政历二十四气。上有九窍八孔,按九宫八卦。四面更无树木遮阴,左右倒有芝兰相衬。盖自开辟以来,每受天真地秀,日精月华,感之既久,遂有灵通之意。内育仙胞,一日迸裂,产一石卵,似圆球样大。因见风化作一个石猴。五官俱备,四肢皆全。便就学爬学走,拜了四方。目运两道金光,射冲斗府。”首先,孙悟空“受天真地秀,日精月华,感之既久,遂有灵通之意。”也就是说,孙悟空接受了天地之间的精华,即优秀的传统文化,而且“感之即久,有灵通之意”,并且有升华,有创新的意思。紧接着,他漂洋过海,拜菩提祖师为师,学习了当时最先进的技艺-七十二变和筋斗云。还有三十六变没有学,可见老师们怕徒弟超过老师,都是有私心的。孙悟空身上还体现了道教文化和佛教文化的结合,这两种文化的结合在菩提祖师这里即可见端倪,第二回,“一日,祖师登坛高坐,唤集诸仙,开讲大道。真个是: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妙演三乘教,精微万法全。慢摇麈尾喷珠玉,响振雷霆动九天。说一会道,讲一会禅,三家配合本如然。开明一字皈诚理,指引无生了性玄。”可见,祖师是儒释道皆通的,儒道两家是中华本土文化,佛家是外来文化,祖师是三家融合在一起讲的,而不是分开来讲。按现在的话来说,这就是当时的最高学府,孙悟空是上了北大了,北大的校长亲自讲学给他听,而且一会儿讲东方文化,一会儿讲西方文化。而孙悟空也很有悟性,祖师心里也很欢喜。且看祖师的心里话,“难,难,难!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闲。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口困舌头干!”,“这厮果然是个天地生成的!不然,何就打破我盘中之暗谜也?”,“你今有缘,我亦喜说。既识得盘中暗谜,你近前来,仔细听之,当传与你长生之妙道也。”
大家想象一下,这和我们党的诞生经历是多么的相似啊,我们党不就是当时一群思想最先进的人,漂洋过海远赴苏俄,学习了国外的最先进的马列主义理论,并创建了代表先进力量、代表先进文化、代表人民群众利益的伟大的党吗。难道吴承恩老先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还是历史惊人的相似。我想起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一个理论:历史,总是螺旋式的上升,波浪式的前进的。
先进的思想文化,需要和本国的国情结合,才能用于指导革命实践,才能体现出先进性。在认识到这一点之前,我们党走了不少弯路。这一点,毛主席是最先领悟的,也因此而带领中国走出了一条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成功之路。思想就这样诞生了。而既结合了优秀的传统文化,又学习了先进的技艺,融合了东西方文化的孙悟空还要加以创新发展才能体现出先进性。第七回中,太上老君即奏道:“那猴吃了蟠桃,饮了御酒,又盗了仙丹,我那五壶丹,有生有熟,被他都吃在肚里,运用三昧火,煅成一块,所以浑做金钢之躯,急不能伤。”怎么解读这段文字是关键,我们怎么去建设先进文化,也许秘诀就在其中。但是一联系到思想的精髓,问题似乎就简单多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这就是秘诀。“蟠桃、御酒、仙丹”可以看做是各种优秀的传统文化和先进的文化,思潮。有意思的是,御酒,仙丹是代表东方文化,而蟠桃则是代表西方文化,因为蟠桃的主人是来自西方的王母娘娘。“被他都吃在肚里”就是被吸收消化。“运用三昧火”就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煅成一块”就是形成中国自己的马克思主义-思想。“所以浑做金钢之躯,急不能伤。”就是不怕任何非马克思主义思潮的腐蚀和干扰了。
先进的思想文化是不是能经受任何考验?是的!这不是我说的,是太上老君做给我们看的。第七回中,“那老君到兜率宫,将大圣解去绳索,放了穿琵琶骨之器,推入八卦炉中,命看炉的道人,架火的童子,将火扇起煅炼。原来那炉是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卦。他即将身钻在“巽宫”位下。巽乃风也,有风则无火。只是风搅得烟来,把一双眼(火刍)红了,弄做个老害病眼,故唤作“火眼金睛”。”孙悟空在老君炉里锻炼了七七四十九天,经受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考验。七七四十九天,是概数,很长时期的意思。太上老君把孙悟空锻炼了七七四十九天,没有锻炼出他的丹来,倒是锻炼了一双“火眼金睛”。而毛主席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中,也锻炼出了一双慧眼,能洞察一切,纠正左右偏差。
拿孙悟空和中国革命历史进行比较,我们还可以说出很多惊人相似的地方。比如孙悟空一出山就找老龙王解决兵器,并得到了能大能小的如意金箍棒。而毛主席则提出来党要指挥枪,枪管子里出政权,并创建了一支不同于以往的任何军队的人民军队。这不就是孙悟空的金箍棒吗。而毛主席的十六字游击战术原则,不就是能大能小,随心所欲的金箍棒的随心如意吗。
人类灵魂的救赎-取经之路
对于取经的意义,师徒五人的最初的认识是不同的。唐僧是因为对人性的罪恶有了深刻的了解,所以希望能寻求一条解决之道。小乘教法解决不了,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大乘教法之上。而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白龙马则不同,他们一方面是报恩,另一方面是求正果金身,也就是求自身的发展。虽然认识不同,但是他们的目的是可以互存的。也就是说,虽然师徒们各有心思,但是目标还是一致的。但是取经路上开小差的事老是免不了,这是因为唐僧是为了寻求人类灵魂的救赎并且坚信这一目的只有取经之路才能实现,所以他最坚定。而孙悟空等人则不同,他们即使取不到经,还可以回去做妖怪。只是在后来他们才逐渐认识到,人类灵魂的救赎和个人自身的发展其实是一致的,是一个事情的两个方面。我现在相信,吴承恩老先生可以说是一个大哲学家,也许是写什么经什么子的太深奥,老百姓也没有兴趣看,老先生便将自己的哲学思想全部化在这一部小说中了吧,否则我们如何解释《西游记》中儒释道三家的文化随处可见而又如此自然,不着痕迹呢?我想,也许老先生自己就是一个菩提祖师,或者是一个孙悟空。
三藏真经
三藏真经在当时来说,属于西方文化的范畴,代表西方先进的科技。且看如来是怎么评价的,第九十八回如来对唐僧言曰:“此经功德,不可称量,虽为我门之龟鉴,实乃三教之源流。若到你那南赡部洲,示与一切众生,不可轻慢,非沐浴斋戒,不可开卷,宝之重之!盖此内有成仙了道之奥妙,有发明万化之奇方也。”可见三藏真经实际上是儒释道三家文化的源流,而且“有成仙了道之奥妙,有发明万化之奇方也”也就是说,有高科技的奥妙。为什么呢,这大概得从老子过函关化胡成佛说起。老子是道教文化的鼻祖,孔子曾拜老子为师,三篇道德经是当时的先进的文化,老子出函谷关时口述的,老子将其带到了西方。在西方印度融合了印度本土的文化,化胡成佛,完成了质的飞跃,形成了三藏真经的雏形,如来说三藏真经是三教之源流,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但是自从佛教传至东土之后,在其本土印度却日渐衰微。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佛教文化不能完全解决人类面临的生存危机。如来对此也有一番暗示,“白本者,乃无字真经,倒也是好的。”这个无字真经为什么“倒也是好的”呢?着实令人费解?然而无论如何,取经都是有意义的,它促进了东西方文化的融合,也许这就是解决人类生存危机的唯一途径。只有融合世界上的各种优秀文化并加以创新发展,人类才能得到长足的发展。
正果金身
完成了取经的大业,师徒五人也就获得了梦寐以求的正果金身。然而这个正果金身却不是如来赐予的,如来不过是给他们加了名衔而已。请看第九十八回,“那佛祖轻轻用力撑开,只见上溜头泱下一个死尸。长老见了大惊,行者笑道:‘师父莫怕,那个原来是你。’八戒也道:‘是你是你!’沙僧拍着手也道:‘是你是你!’那撑船的打着号子也说:‘那是你!可贺可贺!’他们三人,也一齐声相和。撑着船,不一时稳稳当当的过了凌云仙渡。三藏才转身,轻轻的跳上彼岸。有诗为证,诗曰:脱却胎胞骨肉身,相亲相爱是元神。今朝行满方成佛,洗净当年六六尘。此诚所谓广大智慧,登彼岸无极之法。四众上岸回头,连无底船儿却不知去向,行者方说是接引佛祖。三藏方才省悟,急转身,反谢了三个徒弟,行者道:“两不相谢,彼此皆扶持也。我等亏师父解脱,借门路修功,幸成了正果;师父也赖我等保护,秉教伽持,喜脱了凡胎。”也就是说,五个人的正果金身是在取经过程中修成的,这才是这部书真正要揭示的奥妙。想想前面说的“人类灵魂的救赎和个人自身的发展其实是一致的”,原来作者吴承恩是要借取经途中师徒五人自身的修行来揭示人类生存危机的解决之道。五人之所以能修成正果金身,原因之一就是相亲相爱,这也许就是人类危机的解决之道。
五行配合、五欲统协
唐僧师徒五个人究竟各自代表了什么?作者吴承恩多次提到金公木母,如第八十九回第八十六回。可知,金公指孙悟空,木母指猪八戒,土指的是沙和尚。以五行猜测,剩下火指的应该是唐僧,水指的是白龙马。以水指白龙马,大概不会有什么怀疑。唐僧为什么是火。请看第四十九回唐僧自述“自恨江流命有愆,生时多少水灾缠。出娘胎腹淘波浪,拜佛西天堕渺渊。前遇黑河身有难,今逢冰解命归泉。不知徒弟能来否,可得真经返故园?”行者忍不住叫道:“师父莫恨水灾,经云,土乃五行之母,水乃五行之源。无土不生,无水不长。老孙来了!”水能克火,所以唐僧怕水。以五行相克而论,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正是唐僧师徒的制约关系,唐僧受制于白龙马,因为白龙马是脚力,西天路上没有脚力,肉体凡胎的唐僧将寸步难行。白龙马受制于沙僧,沙僧受制于猪八戒,猪八戒受制于孙悟空,孙悟空受制于唐僧。此外,书中还多次提到心猿意马,可见孙悟空寓意心灵,白龙马寓意意识。第五十回有,可见猪八戒寓意情,沙和尚寓意性,唐僧寓意神(精神)。神统心,心统情,情统性,性统意,意归神。五行配合,五欲统协,方成正果。如果五行不配合,五欲不能统协,以至于火不能克金,神不能统心,反而因为情乱性从,就神昏心动,就会遭受灾殃,走火入魔。五行配合,五欲统协,这才是人类灵魂救赎之道。取经的过程其实就是五行配合,五欲统协的过程。
怎样才能配合五行,统协五欲?请看作者吴承恩给唐僧师徒安排了什么。如意金箍棒寓意心中的主张,七十二变寓意随机应变,筋斗云寓意心的思路,如来寓意智慧,太白金星寓意光明正大的思想,紧箍儿咒寓意教规、
法规、道德规范,收白龙马寓意稳定意念,收八戒寓意情致中和(和谐),收沙僧寓意定性,打死六耳猕猴寓意排除二心,等等。取经路上的每一处险阻都是有寓意的,而不是以前所讲的“以动物幻化的有情的精怪生动地表现了无情的山川险阻,并以降妖服怪歌赞了取经人排除艰难的战斗精神,小说是人战胜自然的凯歌”。至此我们已经明白了,原来真经在取经途中已经在向唐僧师徒慢慢的展示了。难怪如来要说“白本者,乃无字真经,倒也是好的。”想想看我们党的长征,也是一个五行配合,五欲统协的过程,遵义会议确立了中国革命由代表的马列主义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的思想领导,这不就是从情乱性从神昏心动的状态中反省过来了吗。随后四渡赤水等战役充分体现了随机应变的策略。和张国焘的斗争,不正是解决了二心的问题吗。应该说,取经路就是一个大熔炉,唐僧师徒正是在这个大熔炉中才得以渐渐磨合,而他们所寓意的五行、五欲也正是在这个大熔炉中得以配合,统协的。
炼丹之路
取经之路就是一个大熔炉,就是炼丹之路。请看第九十八回标题。猿熟说明人类心灵得到净化,马驯说明能够驾驭潜意识了。这里要说明一下,师徒五人只有白龙马是隐性的,潜在的,寓意人类的潜意识。要驾驭潜意识,多难啊,但是经过了取经路这个大熔炉,唐僧师徒做到了。丹熟了,所以能脱壳,脱壳寓意精神得到了升华。所以能见真如,真如寓意世界的本体或永恒的真理。
对于炼丹,儒释道三家都是一直在身体力行的。请看许仲琳的《封神演义》中准提道人说的“金丹舍利同仁义,三教原来是一家”。 原来所谓的丹在道家为金丹,在佛家为舍利子,在儒家为仁义。同样是修炼的过程,炼丹在道家,佛家是以金丹,舍利子等外在形态表现出来的。而在儒家则是以仁义的精神这种内在形态表现。其实重要的不是锻炼出什么,而是炼丹的过程,是一个五行配合,五欲统协的过程。经历了这个过程,人的精神就能够得到升华。
人类超越自我去追寻的东西,原来一直就在我们身边
取经之路就是炼丹之路。无独有偶,在西方国家,有炼金术士的故事,为的是提炼黄金。俄国学者莫洛佐夫写了一首题名为《七种金属》的诗歌来描述炼金家的这种思想,诗的译文如下:
世界由七种金属造成
宇宙啊,她赋予我们
铜铁银 锡铅金
各种金属之父是硫磺
水银则是他们的母亲
巴西作家保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