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给年仅五岁的女儿小敏(化名)洗澡的时候,听到女儿捂着下身一声声地大声喊疼的时候,在常州务工的刘女士就心如刀割,因为今年夏季,女儿惨遭一名三十岁出头的邻居沈某猥亵一个多小时。不过,连日来,让刘女士疑惑不解的是,虽然事发当时,沈某写下了一张承认自己猥亵小敏的字据,但半年过后,警方却以证据不足为由释放了沈某。对此,常州市钟楼公安分局认为,派出所完全是按法律程序办案,如果刘女士认为警方破案不公的话,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五岁女儿洗澡时就喊疼
日前一天上午,在刘女士租住的常州钟楼区五星街道一家昏暗的民宅中,刘女士说,每想起当天的事发经过,她就如同做噩梦一样,特别是帮助女儿洗澡时,女儿还是会大声地喊疼,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季,女儿还是怕洗澡。刘女士哭泣着讲述了当天的事发经过。2010年7月10日上午11点左右,她看见年仅三四岁儿子小虎(化名)一个人在家,就问小虎,姐姐小敏哪里去了。小虎说小敏在隔壁邻居家里看电影。“当时,我也没在意,加上天下雨了,我赶紧收衣服。”刘女士说,正在这时,小敏哭哭啼啼地跑了回来,听到女儿断断续续地哭诉后,她顿时感觉如五雷轰顶,感觉整个人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里了。
小敏告诉妈妈,隔壁的沈某把她一个人关在房里,用手抠她小便的地方。同时,沈某还给小敏饼干吃,叫她不要把这事告诉妈妈。小敏还说小便疼。“我当时肺都气炸了,赶紧去找沈某。”刘女士回忆当时的情景说,沈某开门时,一只胳膊下夹着一张VCD影碟,一手开门,刘女士当场质疑沈某到底有没有对小敏动手脚。沈某当时没有承认,刘女士赶紧叫来女儿当场对质后,沈某承认了,并当场写下了一张字条。
嫌疑人写下字条承认猥亵
因为报案后,字据原件交给警方了,刘女士只能拿出这张字条的复印件,只见上面写着:“我今天因对5岁小女孩动手摸了一下,被她妈发现,现找我要给她女儿去检查,如有问题,我沈某一个人承担。”这张字条上有沈某的签名,时间是2010年7月10日。沈某写下字条后,刘女士赶紧带着小敏到当地的五星医院,医院当时不肯接受,于是,刘女士又带着女儿到常州妇幼保健院,在这里,医生一开始称小敏下身红肿,小便发红,不肯救治,医生要求刘女士报警,刘女士报警后,其居住地辖区派出所五星派出所民警赶到,两名警察和医生一起对小敏进行了检查,诊断小便处有明显的红肿与撕裂后,医生开了药。“医生当时就对警察说这人就是个畜生,一定要严惩罪犯,”刘女士说,民警要求医生先治疗,当时,为了防止发炎,医生给她开了清洗的药。
“女儿在医院吓得一直发抖。”刘女士说,事发当晚,在五星派出所,她和女儿都做了笔录,做完笔录后,民警也告诉她,沈某已经被关起来了,警方也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刘女士当时也对警方深信不疑,因为老家的母亲病重,她就赶紧回家,但就在2010年7月20日,她又接到警方电话:要补录一份口供。
证据不足 嫌疑人被释放
就在2010年7月25日,在五星派出所内,刘女士又莫名其妙地补录一份口供,当时,办案民警问小敏:“在沈某家里,你有没有小便?”小敏当时回答没有,完了之后,办案民警就告诉她们母女可以离开了。刘女士本来认为,案件至此应该结束了,猥亵小敏的嫌犯沈某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但就在2010年12月22日,办完母亲的丧事回常州后,刘女士就听说沈某被释放了。不相信自己耳朵的刘女士赶紧去派出所咨询,一开始,办案民警叫她不要相信谣言,但后来,民警很不耐烦地说,事情早就处理好了。到最后,民警告诉刘女士,因为证据不足,人(沈某)放掉了,叫刘女士到上面去问。
“不是说保护妇女儿童权益的吗?我女儿长大后,我怎么向她交代?”刘女士声泪俱下地说,现在她算明白了,民警要她重新补做一份口供的原因,就是要替嫌疑人沈某开脱。她一心要替女儿讨个清白,为此,她到派出所要求提供病历以及沈某写下的字条,但派出所民警不提供。刘女士认为自己是外来务工人员,在对法律知之甚少的情况下,派出所在放人的时候,至少也应该跟受害人沟通一下,告诉受害人下一步应该如何维权。“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给女儿讨一个说法。”刘女士表示,如今,每次给女儿清洗伤处时,女儿那撕心裂肺的叫声都让她痛不欲生,实在无法忍受女儿幼小的身体遭受这样非人的折磨,更让她感到痛苦的是,苦等了半年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无罪释放的结果,她会通过法律途径,继续向法院、检察院以及公安上级等部门反映,为女儿讨回个公道。在刘女士家中,记者看到,小敏大大的眼睛,看上去漂亮聪明而又可爱。“摸我小便,很疼。”小敏稚嫩的童声让人顿生怜惜。
警方称是按法律程序办案
当天上午,记者来到常州市钟楼公安分局,经过咨询五星派出所,该局一位费姓民警表示,五星派出所完全是按照法律程序办案,并没有徇私舞弊,与刘女士反映相比,沈某向警方交代的完全不同:小敏在沈某家小便后,沈某是用草纸帮小敏擦身体,可能用力过度,导致小敏下身红肿。同时,通过病历,小敏的处女膜也完好。对于沈某是否切实猥亵小敏,警方也没有其他十分有力的人证、物证等证据。同时,常州钟楼警方也建议,刘女士通过法律途径维权,可以向公安上级部门反映。本报记者 张战斗 文/摄
作者:张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