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的最后一天
2009年的最后一天
2009年,爸妈的三年坟上过之后,对我而言是一个新的开始。虽然重新回到正常的人生轨道上,有些蹒跚和不适应,但终于,已经与那自我放逐的三年不同。时间终于无所谓浪费,一如纸上的画笔,凌乱的水墨也是别用的风景,更何况,哪怕什么都不画,留白又何尝不是欲说还休的风情万种?
心情浸润了岁月,往事如风。回忆如陈年的竹简,不值一提,颓然而又厚重。山雨欲来风满楼,那竹简就风化为历史的尘埃,沉积为护花的春泥。或许,将来某个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刹那,回想起2009年的烟云墨色,也能摇头晃脑儿地轻吟“亢龙有悔,潜龙勿用”。咳嗽弥散在爆竹声中,些许故弄玄虚的尴尬,是“月晕而风”的顾左右而言他。
画龙,或者涂鸦,在萧墙之上,伴着新年的钟声,随心刻画另一种栩栩如生。墨尽笔停,戛然而止的,不只是点睛。尺幅之外,楼船夜雪,也不过只是灵犀一点,非关浪漫,无意豪情。叹息与禅唱,一如华亭鹤唳,柯亭笛声。拈花的笑容,是掩耳盗铃的执着,坚强而又脆弱。神无可绘,丹青凝驻于桃花扇底,别样的皈依与放纵。
风生水起,扑出的不是老虎,是大虫。风雪依旧,却不见了山神的庙宇。稽首,向斜阳草树,向萍影侠踪。倚门相望,似曾相识的不是苍山负雪,红杏出墙;而只有头上的灿烂星空,和儿时的篱落呼灯。挥手自兹去,琵琶声中,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辞旧迎新的夜晚,桃符未换,明月一轮,红酒一盅。
“我醉欲眠卿且去”,是为太白遗风。不懂太白,却同样瞌睡。明天一觉醒来,2009已是“昨夜星辰昨夜风”。年度总结总是很难,好在还可以堆砌。堆砌不是什么技术活儿,只需要多谈“风”“水”二字,就足以附庸风雅。毕竟,约定俗成的是,靠“风水”吃饭的家伙,职业头衔叫作“大师”。只是,相对于“大师”,需要凭吊的倒是另一个渐行渐远的头衔——“小伙子”......
一心不乱,纵天翻地覆,可安之若素
两情相悦,使含辛茹苦,亦甘之如饴
发给川娃子的短信,祝贺其终于结束了地震和单身,迈入婚姻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