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 精华
老 屋
文/开到荼縻
提及老屋，若般的景象如观画展，历历在目，萦萦绕绕。人生颠簸，虽几遇搬迁，未及动念过任何的思绪，或因尚幼，未念长者之思，即便偶尔风祥云瑞，只是岁月肇事，愿想，按本分之做便可栖息若般。
所言老屋，也不过是十几年的疏离，建地颇有其面，气派而不失温馨，最使我难以忘却的是那片颇有层次的庭院，所以偶存情浓蜜意也是理所当然的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们往往顾念的就是这种思想，几经周转，变换异地，了却人生之所愿。
老屋在未曾易主之时，家中二老曾煞费苦心，思忖若几，将其易于何人？一片家宅，滋养几代家人、人丁兴旺、事事顺畅，此屋按风水先生所言，应该是祥宅。经老人多思，将老宅易于近亲。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或因，只为回乡不会有过多拘谨之态、暂息之地吧。
又值清明、杏花含黛、蹙眉低语、春景妩媚，多姿浓彩，唯有老屋俨然如守望者，若期盼旧主的到来，那份亲切之感难以用言语所表述，只能将其深深掩藏于心底。
目视这眼前的景象，真是：物随人去。旧屋如今也换“新颜”。室内装修的富丽堂皇，原本一层的建筑，现如今又增添了一层，固有的“空中菜园”之地，如今俨然成为了“空中亭榭”，凡是能显示时代气息的居室之处，或许在这里都能找到一些余味。
唯独让人遗憾的是庭院里所摆放错落有致的花草，如今，早已荡然无存，留下的是那些房檐下所堆弃的大小花盆。我依稀记得，那些林林总总的花草是老人的所爱，两盆硕大的铁树，不知耗费老人多少的心血，从刚入家院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将要成为老人的掌上明珠，期待着有一天也能看着它们开花，结果。
院内种养的吊兰就有数种、还有金边瑞香、马蹄莲、栀栀花、海棠、腊梅……对于我这个不太喜好花草的人，每每嗅到这些清香，看到瑞雪般的花瓣，情不自禁的也会赞叹几声。那鹤发童颜的老人就会越发的喜悦，如同别人夸耀自己的子孙般。看来，这草木之灵，在老人眼里早就是自己的孩子了，时时呵护和关照着，只是未及明确罢了。
提及庭院，还有一位主角是一定要提的，那就是高居在花池中的——广玉兰。院内围着花池的四角种植了四棵树，一棵樱桃树、一棵柿子树、一棵石榴树、一棵香椿树。这广玉兰也算得上是众心捧月了。记得风水先生说：这棵树是定宅之树。此刻，我想起了东海龙宫内的那根定海神针，呵！如此功效不能忽略，所以至今这棵树依然挺地期间，因为不让它有枝杈，所以它只有义无反顾的勇冲其顶端，我想：在它有生之年定会到天宫里走一朝。
要说庭院所带来的雅趣是老人所赋予的，那么老屋前那片池塘也是另有一番滋味的。其实，观景是没有丝毫乐趣之所在。它不及季老笔下燕园内的荷塘；也不及乡间长满菱角的水塘；更不及片草青青，团团相拥的睡莲塘。看来色是不可餐了，只有闻声吧。待夏夜之时，这里虽无稻花香，你也能感悟到处处蛙声。一些嬉戏的孩童，喜欢在这里留步，捉些大头细尾的蝌蚪，然后装进事先准备好的瓶内，暂息、玩弄。
夜色浓浓，天幕降临，星稀月朗，我曾依稀记得，在老屋的顶端，有两位忠实的守候着，或相拥而坐，或背靠而依，或携手而立，仰望夜空数着忽明忽暗的星光，寻找了自己的未来，将一片希冀播种在那颗永远光亮的那颗星中，让其永远熠熠闪耀。我们有可能带走了那颗星，但永远带不走这幢老屋。
完成于2010-4-5清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