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铭心】之〖你看得见吗〗 精华
〖你看得见吗〗
在阿Sa口齿不算清晰的国语咬字中,依旧能听出或多或少祖辈对小辈的嘱咐和信念的传承,确实在童年的回忆,一颗合心意的糖果远远超过父母手里高价的玩具。更多时刻,回想泛着淡黄陈旧布置的祖辈的房间,因更多的好奇与真挚让与生俱来的亲近感更深更醇。
搜刮起对旧物的念想,犹如春天里播种的种子,在合适的季节里总会发芽。
许是清明将近的缘故,勾带出来的怀思之情自然而然。只是说到亲情的体验,总还是不能直接从眼前徘徊的人身上狠抓一把刺痛一下。一个倦怠的春日午后,对着镜子里隐然浮现的一丝白发,祖母的身影和孤独的心境竟沉沉地跑了出来。太平的日子,顺心的日子不想过了,偏要故意找个茬让平白无辜的人揪心一把也算没道义的行径。
很少时间可以用来回顾或细读过往的每一个细节,都要过了几多年后才将大篇幅的记忆遗忘了再遗忘。午饭时间,老爹突然说起同龄人的相继离世,无奈又无助,仿佛对着别人在提醒自己的被疏忽,却又实在舍不得被放弃。我说各人自有天命,谁都不是排着队按号过日子的,若有插队实属意外。出门前提醒老爹,门口陈年的菖蒲早已叶枯风蚀,拿下来吧,他却在掩门之前回道:等今年端午时以新换旧。
事实上,一个清明的前后,总能嗅出不寻常的氛围来在跟老人们聊天的时候。也算是在逐步的酝酿之中的情绪,怕一些不能理解的心痛先在阳光下预读起来,真到了阴雨纷飞的季节怕一时不能适应。
会有什么能从记忆中真正流逝吗,会在流连的几间破屋几条窄巷里倒退出什么吗?一把陈旧的摇椅,一把茶迹的壶,雨水里一浸泡,宿味全都出来了。
“为了生活而工作,还是为了工作而生活”,幼年时的印象里全都是生活。大人的工作场所只是自己偶然光顾的玩乐所在,因为众多投递的目光里会有赞美或猜疑。从不需要在意给别人带来的麻烦,等自己长大后才知道,人为了活着必须工作。忙碌会是该有的生活节奏,家人只是一个寄托和象征。
面对一幕拥挤的墙,可以寂静无声也可以嘶声力竭,直至无力抗拒,直到失去力气。无从同情亦不可回头,相干与无关的皆为泡沫。风歇雨止的日子,带着荣耀和伤疤一样需要勇气面对家人,同生息共截一段烛光慰藉的也只有他们了吧。
你看得见吗?无论离不离得远,走不走得快,都曾在生命里出现过的人,都还在整个“家”里存在着吧。茶余饭后的提及,若失若离的惦念,穿越在绮丽和落魄后,将世界的挚爱重提。
想来四月的阳光会更加燥热,只是阳光下多少还是会掺上几缕凉意。暮春时节适宜用来怀旧,借引那句话“也许路到了尽头,可以照照自己枯瘦的影,或许在转角后,会遇到一个像她的人,一个像她一样和她的生命紧紧印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