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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式政党,或乌合之众

西式政党,或乌合之众

西式政党,或乌合之众

                                 空荡的原野

1 『资本挟持的国家、政党及其“民主”』

西国政党之间在国家近期目标,主要是经济目标上竞争,使各党的实际主张相当接近,原本就虚伪的理想被遮盖住,彻底失掉了“主义”价值。政党也要争取大众的大众化舆论的支持,政党理念就降低到通俗话语的思想高度,而通俗语文和通俗逻辑中的旧意识形态也就从背后消解了理想。这样,短期目标和旧习俗从而旧秩序挟持了政党和政治,民主的外套挟持了民主的肉身,驱逐了民主的灵魂,也挟持了政党的灵魂。政客这种演员不是代表民众,他们向民众兜售习俗和传统,而既得利益群体正是在习俗和传统下获利的。习俗和所谓传统通过政客的表演获取民意,占领民意,恰因舆论停留在平均性的肤浅表面,而习俗掩盖下的旧秩序——既得利益集团的保守主义,就赢得它的专制,顺便还披上了民主外衣。

自由市场主义张扬和去纳粹的只能是资本,不可能是民本,其民粹民主只能是放任和鼓动公民的物欲私心,再由这些私利化的民心去代表民众本人,再去民选一个较好的资本的政治代理商——政客政党。工党也可能上台,上台后却发现资本家挟持着经济体系和国民的近期利益,工党想取缔资本家匪帮就要冒着国家经济崩溃的困境和资本外逃的风险,它只能做资本的政治代理商,而这种代理商因为比较“亲民”,更容易去平民中代理、代表资本的利益,也就更有欺骗性。资本挟持经济惯势,继而挟持了社会整体及其民主,那么无论哪一胜选的政党都不需要推出革命性的国策,利于资本运营和扩张的政策对于国家,在近期可见的利益上看来,就是较好的政策,就是选票的保证——资本进一步通过选票民主这种方式挟持整个国家的经济和政治秩序,选票民主反而也变成了资本绑架国家的工具。近期目标正是政党竞争的主战场,除非民不聊生,民众不会有为长期目标和理想而去准备革命信念。

不论哪一政党,党内需要强调团结以形成合力去参与对外竞选,它也就违逆了民主价值——那种能说服多数党员的理念必然在党内占据上风,也就是多数的统治,也就是平庸的统治。他们推出平庸的候选人,也就是让他实行专制,因为他是那种平庸所蕴含的必然性的产物——必然是他,或者几无差别的另一个他,出任候选人去专制其它的思想和意图。这种党内机制看似非常民主,实际则非常专制,且平庸,这与它在东方的“对立”者如出一辙,把握民主权力的总是一群傀儡,真正的专制者总在幕后操演着,经理着这些傀儡,做着预算和结算。没有什么民意可言,只有傀儡们按照后台老板的操演规则——那种经济学所能够叙述的常识。

平庸有它的优势——虽然它无所作为却能赢得胜选,如果落选则是因为另一个政党更加平庸。美国政治也是这种平庸政治,但美国人比中国人谦虚,这种现代版的谦虚源自客观精神,客观因自社会的复杂化和技术化。复杂的社会结构和商业性,和爆炸的文化、技术,以及资本从背后对政府行为的督促,让它的政府能够任用大量的专家,不同事务给不同专家以特别权力,这些专家也经常正是真正的专家。但在中国这种经验主义传统的国家,传统人格政治的国家,各级掌权者总是自以为是他是万能的,像农夫一般事事皆通,他们并不重视专家权力,中国的专家们因为教育事业的长期愚昧,的确也难堪信任。技术型类的专家尚好选择一些,但在人文、经济领域,后进文化的伪民主、格式化教育、庸俗的知识市场大量生产伪冒的专家,尤其那些被官僚政府认可的专家,正是因为他们的平庸思想或简单的思想风格恰好适合被社交场上的经验主义官僚们所理解、认同——如果专家不是按照旧秩序、旧体制去诠释和思考,他们的思想或设想怎能被官员们政客理解,被媒体鼓吹呢?——那么这种社会无论如何有着高度的民主形式,也必然去维续旧秩序。用资本主义话语来说,进入体制即获得股权,获得广义的“资本”,或者是“社交股”,或者是“知识股”,在这种社交化的体制下,无知正是他们共同的文化资本的场域,他们集结在既成的利益渠道周围,按照利益和体制结构起网络,从而挟持了体制,也挟持了国家。


2 『资本挟持的经济政治学和政治经济学』

经济理论直接由知识分子的头脑生产,资本却在资本家手里。这就象赌博,赌规和大牌只在同时是庄家、大户和老千的资本家手里,不论数学家如何准备,去写下《赌博经济学》、博弈理论,都只能在赌规下立论,并以臆测为推演工具。进入社会的知识分子也是无产者一员,如果他不是资本家一员的话,所以资本家已经赌定你不会盲目下注,你却永远掌握不了资本的规则。

被资本家同意和支持的理论才可能算作现实可行的理论,被称作知识。同时,这种现实可行性又出自实践的机会主义现实——历史继承的和市场的“自发秩序”——现代经济学即“自发秩序”杜撰和催生的赌博理论,由知识分子去生产的知识商品。市场中的实践因它本身带来的不可测尺度而增加,也正是不确定性确立了现代经济学的现实地位,这种经济学又在不断的更新中以摇摆和补漏的方式去变通,它的历史实践象一位妇男管家在厨房里欲图去制作一席大餐那样,他被自己先前的错误和随机行为逼迫得手忙脚乱,但正因其乱,而且是他本人制造的混乱,历史才已经(似乎)离不开他。

资本那看不见的黑手不仅制造了市场混乱,也确立了理论走向——自由市场秩序——一种只能因为无序才会需要的,才会强调的秩序。一种越趋不确定的理论因其复杂性占据学术高地,继续吸引绝大多数知识分子参与进来。更进一步地,这位历史妇男如何解决锅碗瓢盆的复杂矛盾,这种问题性也来支持自由市场的理论走向,而理论走向使理论体系化,经济学完全复合进了资本黑手的自发“秩序”。体系化的驱力在于,理论在同一个方向上发生了大量的模拟和比喻,就像一种越演绎越复杂,越复杂矛盾越多,只能用更多的错误和错解才能使之合理的叙事,必须继续安排越多非理性的,厘头和无厘头的情节,以便把无理的局域去结构在更大的结构中才得以使大结构稳固,使局域结构得以安顿。这样,理论的“正确性”已经被既有体系捆缚,被结构盗取。

也许应当“赞赏”这种由市场带来的“思想进化”,它催促了人类知识形态的亢生,甚至它也促进了自然科学的不确定性视界,知识从增长到生产,再到这种由模拟不确定性而引起的“爆炸”。弗洛伊德主义之产生及被接受为描述性“真理”正与资本主义走向不确定性在时代上同步,而人类知识都成了经济学的意识形态演伸,首先就是政治经济学。然而资本主义知识又首先排挤政治经济学,因为它能够揭示资本神话和资本的知识神话,资本需要的是一种更纯粹的泛经济学知识,让它可以去统治全部政治和知识,应这种需求而生产的那种知识产品正是“自由市场主义”——一种对连同所有曾经在市场中交易过,买卖过,赌博过的平民都适用的用来自我辩护的辩术,一种从非道德性秩序向度上推托责任和掩饰给自我看的资本主义伦理学,一种进行反向解释的技术性叙述,它以直指、打击“被市场”的,被“自由秩序”推入非人道状况的民众的道德弱点而占据一个虚拟的道德高点,从而生效为用伦理学知识操控的伦理学本身,一种神话知识。

即使资本不是由金融衍生品来终结,即使资本主义历史妇男的这场折腾风格的锅碗瓢盆交响曲不需要等待由他自己的失效来终结,它虚拟的知识性的自由,或曰这场自由神话也早已变成了泡沫,但在终结之前,各路操着政治学、经济学言语的政客还要组织他们言词过度的民主演说,而“民主”正是他们向民众推托责任的美好方式,四年一度。


3 『当代西方政党——资本家的仆佣』

和平年代作为上层社会交际场面的客人,一个平民政客进入政坛之后必需做到首先要“像”一个政客,他才可能在社交场立足,而政客的标准形象已经被(资本)定制过了。被歧视就会没有交际权和话语权,就会失去包括在自己党内的政治权力,因为他对党派已无大用,即使他的党叫做工党。

理想的政治应当离开上流社会的场面,但以市场经济为纲的政府和议会必然做不到。政客没有时间同工人社交,财阀、董事长才是政府和议会要去打交道的主要对象,即便是专家、教授去充当其他议员,这些平民政客、官僚的社交圈子也相当偏上,而搞定他们甚至不需要美元和证券,只要不小心向他们显露一下名车名表,他们准备好去为民工争辩的理由就会自动忘掉一半。所谓民主社会里,民主和文化包括“政治文化”作为权力都可以用美元换算,包括这些权力的心理基础,的坚强指数。只要是议员,他就有弱点。只要在市场上不平等,金钱就是原规则。其它规则都是原规则的孙子。

政客就这样成为上层社会的仆佣,他的任务就是对其所属政党实施反控制。(这种反控制之所以能够有效,可以找到两个直接原因:一是,至今还从未有过一个政党是内部实行高度民主的政党;二是,在左翼阵线里,工党(社民党)一党独大,没有分立为相互竞争的两派或多派,从而民众别无选择。)借助政客这种职业实现对民众和民主的控制,正像资本家的公司里工头进化为管理阶层一样(经济管理模式映射到政治管理领域——这种现象正是资本统治社会的“自发”逻辑),统治者还是资本家群体,而政客就是体面的工头和管家仆,可以自由地集合起几帮兄弟,换上自己最贵的皮鞋去资本家的客厅里象一位典型的政治客人那样文明地同资本家谈一点条件,或者,在议会为资本家主人联络其他股东,准备好晚餐和气氛。

资本挟持下的国家,胜选的政党在现实意义上只是政客团体,下层党员和民众只是投他们选票的票友,政党就难免沦为资本家的“高层管家仆联谊会”的命运。不仅民主政治和管家的面子要以资本家的家业为靠山,而且资本越大,这种“民主”运作越可能顺畅,因为这种“民主”的原版产地在老牌帝国主义国家那里起源——英国出产一流管家,他们与英国政治风格一起流行四海,而在泰国、吉尔吉斯,作为资本代理商的政党就不那么容易获得体面了。在当代,财阀自己已经不止玩经济,还亲自玩政治,选民也喜欢他们用玩经济的经验去玩政治,韩国的,意大利的财阀,还有布什家族一不小心都想到一块去了,这或许因为那些仆佣连晚餐用什么甜点都搞不定,还得让主人亲自操心;或者因为管家与资本家主人的政治立场、政治手法乃至政治癖好实在是太接近了,完全可以替换,而“民主”的一个铁别好处是可以让管家阶层不至于失业,那么维持旧秩序岂不是管家政客的第一选择?“左翼”政客岂不变成右翼保守主义的粉丝?资本在“多党竞岗”这种形式下对国家实施专政——竞岗式专政,所有大选所竞选的职位是管家,而不是统治者,不是专政权力。所以民主政治除非有权选择国家之主要财产的所有者,它就是民主政治的伪劣样式。

工农在资本主义秩序下没有经济和文化力量联合起来成立有效的政党,工会认为不如支持某个出价略高的,给工人和工会利益较多的政党更为现实,走向福利主义。同时,地方利益之争和工会的地方化也分化了工会,工会反而成了与社民党(议会左翼)掣肘的冤家。工会与社民党这种分化的关系可以视为左翼分裂的一种样态,它是一种现实的分裂,已为旧阶级喜闻乐见。直接可以对比的现实是:资本集团之间存在市场竞争关系,而左翼则盲目地统一在一起(社民党内部);资本的全球化进程与左翼的社区化/地方化(选区政治、地方工会)这种分化处在同一时期。
大社会,小政府。好事情啊
那么左翼政客终究逃脱不了“上流社会”社交标准的影响和控制么?也许有一种政治可以让左翼政客及其政党从经济实务中抽离出来,从而既亲民又远离资本家的上层社会,它只关怀政治实务,而不涉及经济实务;它只争取政权、宪法和众议院,而把经济托付给另一种政团体制去竞争政府和参议院。当然,现行西方政体还不允许这种政治构架。


希望你能摆脱,能赢得大众,你能吗?
毛式集权与官僚共党≠西方左派政党

毛泽东与邓小平≠西方左派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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