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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阻止江青批“周公”

毛泽东阻止江青批“周公”

毛泽东阻止江青批“周公”信件全文:我死了 看你怎么办


阅读提示: “批林”也罢,“批孔”也罢,“批林”跟“批孔”联系起来也罢,反正孔子已经死去那么多年,林彪也已葬身异国。江青为什么拿出那么大的劲头,批判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的孔子和林彪?王洪文的话,泄露了江青的“天机”:“批林批孔运动是第二次文化大革命,第十一次路线斗争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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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73年8月30日中共十届一中全会选出了中共中央机构中,江青的地位大大地降低了!本来,她已经成为仅次于毛泽东、周恩来、康生的第四号人物,如今却只是二十一位政治局委员中的一个!

不过,虽说江青“降位”,但王洪文却“擢升”。王洪文是张春桥、姚文元一手扶植的,诚如张春桥、姚文元是她一手扶植的一样。王洪文成了钓鱼台的新居民,成了江青的新伙伴。

于是,江青、张春桥、姚文元这“三人核心”中,增加了一位重要成员--王洪文。

江青和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结成了“联盟”,在政治局中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

江青攻击的目标,不言而喻--周恩来!

这是因为毛泽东的身体状况已是一年不如一年,成为风中残烛了:中共十大举行闭幕式时,在帷幕拉开之前,毛泽东已端坐于主席台上。散场时,直至代表们退尽,他才离开。毛泽东已经步履不稳,要由工作人员扶着走路。所以,在中共十大新闻纪录片中,既没有毛泽东入场镜头,也没有他退场镜头!虽说报纸上仍吹嘘他“神采奕奕”。

周恩来成了江青一伙的权力障碍。在江青看来,只有攻倒了周恩来,大权才能落入她的一伙手中--王洪文已成了她的“伙”中之人。

中共十大刚刚结束,在新的政治局里,江青就开始向周恩来发动攻击了。

那是1973年11月10日至14日,美国国务卿兼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基辛格又一次访华。

周恩来虽已患病,尚能正常工作。他跟基辛格进行了长时间的会谈。

这位戴着黑框宽边眼镜的基辛格博士颇为敏感,他后来在《动乱年代》一书中如此回忆:

1973年11月12日星期一,我们开始明白在这次访问中为中国外交政策规定官方路线的并不是周恩来。那天午后较晚的时候,我们应邀去见毛泽东主席。同过去会晤主席的所有情况一样,这次召见也是命令式的,收到邀请时我们正在举行研究情况的例会。我和周恩来同乘一辆中国轿车沿着现在已经熟悉的路线前往毛泽东在皇城里的朴素的住处。摆着一张乒乓球台的门厅和沿墙摆满书籍、中间是摆成半圆形的沙发的书房也是我们相当熟悉的了。但是,在带着具有嘲弄味道、而又有点令人生畏的特有微笑迎接我们的那位意志力的化身面前,人们是永远不可能习以为常的……

基辛格感到“为中国外交政策规定官方路线的并不是周恩来”,而是毛泽东。本来事实确是如此,但基辛格的这一感觉,有其特殊之处。

基辛格当时并不知道,就连他写回忆录时也未必知道:毛泽东批评了周恩来!

事情是由参加周恩来、基辛格会谈的翻译引起的。毛泽东在会见基辛格之前,召见了那位翻译,听取会谈情况。翻译在汇报时说及,周恩来对有些问题的意见不请示主席、不报告主席,他被美国的原子弹吓破胆!

毛泽东偏听偏信了翻译的不如实的意见。他在跟基辛格会谈时,态度格外强硬,所以连基辛格都明显感到了,中国外交政策的制订者是毛泽东,不是周恩来。

11月14日,中美双方发表了《公报》,周恩来送走了基辛格,毛泽东就要求政治局开会,批评周恩来在跟基辛格会谈中犯了“右的错误”。

那时,毛泽东已不大出席政治局会议,会议通常由周恩来主持。

江青知道毛泽东批评了周恩来,喜出望外。在政治局会议上江青显得格外激动,把久久郁积在内心的对周恩来的不满,倾泻出来。

江青尖锐地说:“这是第十一次路线斗争!”

“大秀才”姚文元马上附和江青的这一新见解。

所谓“第十一次路线斗争”,那是因为按照当时流行的说法,中共党内已进行过十次路线斗争,被斗争的代表人物是陈独秀、瞿秋白、李立三、罗章龙、王明、张国焘、高岗、彭德怀、刘少奇、林彪。江青的意思是,如今所进行的是“第十一次路线斗争”,其代表人物便是周恩来!

江青还当着周恩来的面说,他“是迫不及待地要取代毛主席”!

江青那张“刀子嘴”,也真是够锋利的了!

周恩来毕竟富有涵养,端坐不动。他跟江青打交道打了那么多年,深知其人。

毛泽东听了关于政治局会议情况的汇报,感到江青讲话太过分。

11月25日,毛泽东收到一封署名“一个普通*员”的来信,信中批评江青“民主作风较差”,把文艺强调过分,在文艺工作中不执行双百方针等等。信中认为,“一切为样板戏让路”的口号是不恰当的,称江青为“文化大革命的英勇旗手”也是不恰当的。

倘若此信落到江青手中,非要追查那个“普通*员”不可,非要打成“现行反革命”不可,毛泽东却在来信上,写了一段批示:

“印发政治局各同志。有些意见是好的,要容许批评。”

毛泽东实际上是借“一个普通*员”的来信,批评了江青。

半个月后——12月9日,毛泽东会见了尼泊尔比兰德拉国王和艾什瓦尔雅王后之后,把陪同会见的周恩来、王洪文以及王海容、唐闻生留了下来。

晚年的毛泽东,几乎不出席会议,见他很不容易。会见外宾之后,把陪同的人留下来聊几句,成了那时毛泽东的特殊的跟主要党政领导人会面的方式。

那天,毛泽东先是说:“这次会开得好,很好。”他说的“这次会”就是批评周恩来的政治局会议。

毛泽东接下去又说:

“就是有人讲错了两句话。一个是讲十一次路线斗争,不应该那么讲,实际上也不是。一个是讲总理迫不及待。他(引者注:指周恩来)不是迫不及待,她自己(引者注:指江青)才是迫不及待。” (注:《中国*执政四十年》,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9年版。)

毛泽东的话,挫败了江青发起的对周恩来的攻击。毛泽东指出江青“才是迫不及待”地想当主席,可谓一针见血。

“批林”也罢,“批孔”也罢,“批林”跟“批孔”联系起来也罢,反正孔子已经死去那么多年,林彪也已葬身异国。

江青为什么拿出那么大的劲头,批判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的孔子和林彪?

王洪文的话,泄露了江青的“天机”:

“批林批孔运动是第二次文化大革命,第十一次路线斗争开始了!”

那势头,真的有点像发动“第二次文化大革命”。那么,“第十一次路线斗争”要斗谁呢?

只要细细琢磨“江青写作组”抛出的“大块文章”,字里行间,已经点明了!

1974年1月4日,《人民日报》所载“唐晓文”的《孔子杀少正卯说明了什么》一文中,特意指出:“孔丘担任了鲁国管理司法、刑狱的司冠,并代行宰相职务。”他把孔子写作“宰相儒”。

当年,江青们在批《海瑞罢官》时,说吴晗“借古讽今”。如今,江青们倒真的在玩弄借古讽今!

“宰相儒”指谁?不就是影射周恩来!国务院总理,据云“相当”于“宰相”!江青们玩弄的政治把戏,就是“批林批孔批‘周公’”!

发表在1974年第四期《红旗》杂志上、署名“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的《孔丘其人》一文中,有一段对孔子的“形象化”描写:“七十一岁,重病在床”,“还拼命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去朝见鲁君”,这不是明显地影射周恩来!

文章咒骂孔子是“开历史倒车的复辟狂”、“虚伪狡猾的政治骗子”、“凶狠残暴的大恶霸”、“不学无术的寄生虫”、“到处碰壁的丧家狗”,其实是影射周恩来。

1974年5月17日《北京日报》所载“柏青”的《从〈乡党〉篇看孔老二》一文,特意描写了孔子“端起胳膊”,更明显影射周恩来。文中用一连串的话,指桑骂槐,攻击周恩来:

“此人极端虚伪奸诈,是一个可恶的政治骗子。……你看他为了骗取到‘正人君子’的名声,在大庭广众之中,是如何装模作样的吧。

“他一听到国君召唤,急得不等驾好车,动身就走。……在国君面前,则小心翼翼,局促不安,举止恭顺。孔老二这一套‘君君臣臣’表演,真是丑态百出,令人作呕。”

在强大的政治压力之下,尤其是知道毛泽东写了两首诗批判他,郭沫若有点顶不住了。出于无奈,这位一代文学巨匠,史学名家,不得不写两首七律给毛泽东,承认错误。

呈毛主席

读书卅载探龙穴,云水茫茫未得珠。

知有神方医俗骨,难排蛊毒困劣隅。

岂甘樗栎悲绳墨,愿竭驽骀效策驱。

犹幸春雷惊大地,寸心初觉视归趋。

这简直是一首“忏悔诗”!郭沫若竟然把“批林批孔”运动比作了“春雷惊大地”!

郭沫若在另一首诗中则称:“十批大错明如火,柳论高瞻灿若珠。”

即便郭沫若这么步步后退,江青仍不放过他。

已患癌症的周恩来,承担着繁重的工作担子,又承受着“批林批孔批‘周公’”的重负,他自己也终于病情日见严重。

1974年3月11日,周恩来病重,住在医院检查病情。15日下午病情稍好,周恩来就出院。当天晚上回家,在床上批阅积压的文件,达四小时之久。

江青得知周恩来病了,大喜,求见毛泽东,想请毛泽东再为“批林批孔”运动作指示,以便把声势搞得更大一些。

不料,3月20日,毛泽东致函江青拒见并发出了严厉警告。此信全文如下:

江青:

不见还好些。过去多年同你谈的,你有好些不执行,多见何益?有马列书在,有我的书在,你就是不研究。我重病在身,八十一了,也不体谅。你有特权,我死了,看你怎么办?你也是个大事不讨论,小事天天送的人。请你考虑。

毛泽东清楚表明:“批林批孔”他赞成,批“周公”他反对。江青仍一意孤行,因为周恩来已是她最大的“权力障碍”,非打倒不可。

周恩来的病情,不断地加重着:

4月28日,发生缺氧病状;

5月19日、23日、25日,相继三次发生缺氧病状。

可是,他的工作是那样忙碌,三个月内由他亲自接待、会谈的外宾有:坦桑尼亚总统尼雷尔,柬埔寨副首相兼国防大臣乔森潘,塞内加尔总统桑戈尔,巴基斯坦总统布托,塞浦路斯总统马卡里奥斯,英国前首相希思,马来西亚总理拉扎克。

据周恩来身边工作人员统计,从1974年1月至6月1日,周恩来除了几次病重不得不卧床外,工作日子达一百三十九天,每日工作十二至十四小时的有九天,工作十四至十八小时的有七十四天,工作超过十八小时的有三十八天,工作二十四小时左右的有五天,连续工作三十小时的有一次!

周恩来沉疴在身,如此忙碌地工作着,还要遭受江青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终于,在1974年6月1日,周恩来心力交瘁,积劳成疾,住进了北京解放军三○五医院。

从此,周恩来在医院的病床上办公,度过他一生中的最后岁月。

江青知道周恩来住入医院,越发得意。6月22日,江青来到天津小靳庄,跟一个姓周的妇女谈话时,她要那个妇女改名“周克周”。江青说:“你就叫周克周吧!用咱们这‘周’,克制他那个‘周’!”

他那个“周”是谁?周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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