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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兵团垦荒纪实:第一次见到女兵引起巨大轰动

新疆兵团垦荒纪实:第一次见到女兵引起巨大轰动


你知道我们在荒原上第一次见到女兵是什么心情吗?就像在大漠中找到了水呀。不知道谁说的,女人是水做的。女人就是水,女人就是男人最解渴的水。我们热泪盈眶,我们欢呼雀跃。我们感谢老首长,他说话算数,说给我们从口里运来女人,就真运来了。当然,一次运来的女人是远远不够的,这些女人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只能看不能用,只能是望梅止渴。我们当时也没有想用,没有据为己有的意思,想都不敢想;但是,能望梅止渴总比没有好。要拥有一个女人那要慢慢来,要一级一级地解决。要从首长们开始,先解决师首长,然后是团首长,再然后是营首长,接着就该解决我们这些连排干部了。我们当时有一个口号:“团长都结婚了,离我们还会远吗?”
   我们都盼着团长、政委、参谋长、副团长以及营级以上的首长们结婚。为此,我们曾经抢过女兵。说起来难以相信,女兵还能抢呀,那不犯纪律吗?当时,我们确实有些急眼了。拉女兵的车明明在我们团停了下来,结果让我们看看还要开走,这让谁也受不了。
  那是一天下午,我们的干劲已经没有上午大了,大家干着活总是东张西望的,其实也没有好望的风景,北边的远处是雪山,那是我们闯田的希望,我们闯田就等着那雪山融化,雪水下来,我们好浇灌干渴的土地。南边是一望无边的沙漠,还有就是在阳光下被晒得垂头丧气的枯死的胡杨林。四处是连绵起伏的沙包,沙包上的红柳已经失去了昔日的风采,沙包上的红柳被砍伐得参差不齐,就像一个个没有剃好头的脑袋,让人惨不忍睹。红柳枝被我们用来编红柳裙和红柳帽了。
  在我们北边的山脚下有一条简易的公路,那是我们来时所走的路,那路已经是我们和师部及上级联系的唯一通道,据说,那路可以通往喀什。路上没有什么车,半天可能会有一辆汽车路过,掀起的灰尘就像一阵孤独的旋风。有时候那路上也许会有一辆维吾尔人的毛驴车缓慢地走过,如果车上有彩色的纱巾飘荡,那将是我们永远也看不够的最好的风景。
  那条简易公路是大山和荒原的分界线,就像那枯死的胡杨林是荒原和沙漠的分界线一样。不过,那条路不仅是大山与荒原的分界线,那还是我们的希望之路。那路上偶尔出现的汽车可能是为了我们而来的。比方:我们的单衣就是从那条路上送到的,我们的老首长也是从那条路上坐着吉普车来的。每当我们没有什么干劲的时候,我们总是无意识地去看那条路,那条路总会给我们带来惊喜的。
  那天下午,惊喜真的来了。开始,我们看到有一辆汽车卷着灰尘远远地过来了,接着还有一辆,接着又有一辆,汽车就像从天幕后钻出来的一样,一辆接一辆,足有二三十辆。有一辆或者几辆汽车开过来没什么特别,那条路上每天都会看到,但是有一个车队几十辆汽车开过来那就大不一样了。车队在简易的公路上排成了一队,显得很壮观。我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望着那车队。那车队不是一般的车队,每辆车上都插着红旗,在头车和尾车上有专门押车的人,车顶上还架着机枪。
  那样的规模和气势与一般的车队是不一样的。由于是夏天,车四周的帆布都撤掉了,只有顶上的帆布留着遮阳。车队近了,我们依稀可以看到车上坐的都是人,或者说都是兵,那些兵看到了荒原中的我们,有不少人向我们挥手,很有激情的样子。大家望着那些兵发愣,根本没有力气和兴趣和他们打招呼,我们也是兵,再多的兵也见过,让他们下来闯一个月的田,他们就没有激情了,就老实了。车队更近了,大家发现那车队下了路斜刺里向我们开来,向我们团的驻地开来。当车队更近的时候,我们发现这些兵和我们不太一样,因为他们的头发太长了。接着我们听到了喊声:“你们好!你们好!”
  那喊声尖细还很明亮,像女人的声音,那分明就是女人的声音。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喊道:“女兵、女兵,她们是女兵。”
  这时,有人扔下砍土曼向汽车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女兵、女兵!”顿时,大家都来了力气,挥舞着手臂向车队迎去,边跑边喊,女兵、女兵,喊着、喊着那喊声就变了,变成了女人、女人。我们欢呼着像一群野人向车队奔去。大家都忘记了自己的穿戴,忘记了男女有别,大部分都光着脚穿着红柳裙,一部分只戴着红柳帽赤身裸体。当我们跑近汽车,我们发现女人们都转过身去,有的捂着脸。这时,我们的战士才意识到了什么,大家连忙捂着下身,无论是赤身裸体的还是穿红柳裙的,都发现下身极不安全了,其实,有些人的红柳裙根本不遮羞,只是一个象征。于是,有人开始扭头向地窝子里跑,本来向车队奔跑的人群突然改变了方向,第一个向地窝子跑的人就像奔跑的头羊,后面的人跟着头羊跑,大家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地窝子。
  没有多久,人群便从地面上消失了,钻到了地下,进了地窝子,这让女兵十分意外,在车上呆着回不过味儿来。当人们再一次从地窝子里出来时,每一个人都穿上了新军装,除了一张老脸还灰蒙蒙的外,全身衣服都是崭新的。也就是说大家回到地窝子穿上了衣服,连脸都没有顾上洗就跑出来了。
  车队还停在那里,车上的女人望着车下的男人发愣,车下的男人望着车上的女人傻笑。男人们发现这些女人一身的灰,头发上都是灰乎乎的。她们虽然风尘仆仆,但她们的眼睛里却有特别多的水,水汪汪的。只是那水中包含着惊恐和失望。大家围着车队,有些战士伸出了手想拉女兵下车,而车上的女兵却向后缩,根本不愿意下来。大部分女兵下意识地在那里拍身上的灰。
  车队的领导冲车上的女兵喊:“下车了,下车了!”
  我们发现车队领导是个麻子,挺丑。你爹悄悄对我说,麻子好,麻子丑,让他运女兵,安全。我听了哈哈大笑。
  女兵们都不下车,女兵们不愿意下车,这让我们很伤心,她们看不上我们。
  车队领导又喊:“同志们尽快下车活动一下,我们还要出发。”
  女兵们听说还要出发,这个地方并不是她们的目的地,这才陆续下车。她们一下车就忙着打扮自己。说打扮也没有什么好打扮的,她们互相拍打身上的灰,然后用衣袖擦脸。过了一会儿,女兵们原形毕露了,显示出了女同志固有的光彩。那都是好女人呀,年龄都不大,既年轻又漂亮。车队领导对我们说,都是从湖南来的,是湖南女兵。
  车队的领导介绍说,他本来是一个四五十辆汽车的车队,一边走一边留,到了这里只有二十多辆了,他们的目标是喀什。你们这个地区有三个团,一个团分一车,一车两个班。上级已经分配好了,十九、二十、二十一号车留下,其他车辆在这里休息一下,吃点干粮继续前进。我们不住地点头,仿佛只有点头才能表达我们的激动心情。
  整个车队在我们那里休息有半个小时,那半个小时简直成了我们的节日。我们啥时候一次见过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兵。我们都煞有介事地在女兵的四周晃悠,把目光有意投向远方,做有理想的眺望状,其实,我们的每一根汗毛都已经伸了出来,去感受女兵们的音容笑貌,去感受女兵们的呼吸。当我们忍不住向她们飞一眼时,发现女兵们根本没有注意我们,更不要说关注的目光或者热情的微笑了,根本没人理会我们,没人理会我们这些战斗英雄。她们的高傲深深地刺伤了大家,这使战士们想发疯,想发狂,想惹事。
  车队出发了,本来说要留下三车女兵,可是那三辆车的女兵吃完干粮也跟着上了车。虽然留下的三辆车没有跟着车队开走,但二团和三团却把留给他们的车也开走了,只剩下了一辆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一个车队的女兵只剩下一车了,这简直让我们绝望。留下的女兵见车队开走了,开始在车上哭,她们更不愿意下车了。
  团长望望离去的车队,急了,说,这不是“猫咬猪尿泡空欢喜嘛”,一个车队的女兵才留下一车,就这一车女兵还哭着不下车,怎么办?
  团长命令我和你爹率领骑兵排去追车队,问问车队领导,女兵不愿下车怎么办?团长意味深长地说:“看你们的了,要是追上去能说服车队领导多留下一车,我首先解决你们连没有女兵的问题。”
  团长的言外之意我们都听懂了,要是多留下一车,我首先解决你们两个的老婆问题。团长这是小看我们了,就是多留下了一车我们也没有奢望能分给自己一个。我们知道政策,我们这个级别的还没有资格娶老婆。能多留下一车只要属于我们团就行,我们团的团级干部解决了,就是营级了,营级解决了就是我们连级了。
  我和你爹快马加鞭去追那女兵车队。那时候的汽车根本没有马跑得快,路赖,车况也不好,没追多久我们就迫近车队了。车上的女兵见我们扬鞭催马地疾驰,纷纷站起来看,这让我们十分受用。由于车队领导坐在车队的第一辆车内,我们必须超过每一辆女兵车,我们右手缰绳,左手扬鞭,绷直腰杆,含胸拔背,目视前方,一脸严肃的英勇状。战士们这样的表情多少有了些表演的成分。这表演的效果很好,赢来了女兵们的欢呼。女兵们越欢呼,我们越严肃,目不斜视地超过一辆辆的女兵车。由于前车被后车的欢呼声感染,越往前女兵车的欢呼声就越大,这让战马和战士们都兴奋得无以言表。正在我们得意的时候,车队突然停了,女兵们的欢呼声引起了车队领导的注意。
  我们才追过了一半的汽车,车队就停下了,这让人扫兴,觉得很不过瘾,你说追一个停下的车队有什么意思。车队领导问我们干什么?你爹喘着粗气说,你们怎么不跑了,怎么停下了?车队领导说,不是等你们吗?你爹说,谁让你等了,我们能追上。车队领导问,你们追我们干什么?你爹说,团长让我们追问一下,女兵都不下车怎么办?
  车队领导哈哈笑笑,突然十分严肃地说:“下也得下,不下也要下,这要服从命令。”车队领导强调了纪律后,又把话一转,说:“不过,你们也不能把人家硬拉下来,是吧?”
  那怎么办?我们都有些发愁。车队领导神秘地笑笑,说她们都是湘女,从湖南来。湖南人爱吃大米饭,你们做一锅大米饭摆在车边,看她们下不下来?我们一听笑了,说这办法行吗?车队领导说,肯定行,一路上都是这样干的。
  我们点了点头,站在车前还不走。车队领导见我们还不走,问我们还有什么事?
  你爹望望十几辆汽车,发愁地说:“我们团才留下一车女兵怎么能够呢?我们一个团有三千多勇士呢,你这一车才三十多女兵。”
  你爹说话有时候是相当有水平的,他把我们一团的人都称之为勇士,这连我也没有想到。车队领导笑笑说:“你三千多勇士怎么了,有三十多个女兵就把你们解决了。你没有听人说嘛,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你爹说:“女兵征服男人那当然没问题,可是只能一个女兵征服一个男人吧,不可能让一个女兵去征服一群男人吧,我们都想被女兵征服。”
  大家都哈哈笑了。
  车队领导笑过了,说:“留一车就不错了,有的团才留半车,你们是三五九旅的老八路,开荒有一套,现在的中心任务又是开荒,所以上级对你们特殊照顾,分一车。”
  我们七嘴八舌地缠着车队领导,说要照顾就多照顾一下,就留两车吧。
  车队领导说:“都像你们这样,车队到不了你们这里就抢完了,那我们还怎么搞后勤。”
  你爹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后勤,后勤就是满足前线部队的需要,现在部队最缺什么?当然是女兵了,战士见了女兵就不要命了。”
  车队领导有些不高兴了,言语中有了批评你爹的意思,说:“你这个家伙官不大,嘴皮子蛮利落,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一会儿说自己是勇士,一会儿又说见了女兵就不要命了,你拿话打谁呢。”
  你爹说:“我哪敢打你呀,我只想留下一车女兵。”
  车队领导说:“你想留就留了,你算老几?”
  你爹说:“俺啥都不算,我留一车女兵也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我们团。”
  车队领导说:“你想留就留了?没门。”
  你爹说:“那我一定要留呢?”
  “你敢,还翻天了。你敢抢女兵车,就不怕犯纪律?是要受处分的。”车队领导声音突然大了起来,看来是发火了。这引得不少女兵下车来看热闹。女兵们围着我们看,这让你爹更勇敢了。
  你爹说:“顾不了这么多了,处分就处分。只要再留下一车,只要有女兵,命都可以不要,还怕受处分?”
  “哇!”有女兵在起哄,互相之间还叽叽喳喳地议论,说:“我们女兵对他们这么重要呀,为了我们连命都可以不要。”
  车队领导说:“我还没有见过你这么野的兵,简直是土匪。你们太无组织无纪律了,太野,都说你们打仗勇敢,开荒也是能手,没想到野得都敢抢女兵了。”
  车队领导这样说,引起女兵们一阵哄笑。有女兵就小声说,我们只听说抢媳妇的,没听说抢女兵的。哈哈……
  车队领导又说:“你想扣一车女兵,你能负责吗?敢不敢给我留下姓名,打个收条,到时候我向上级汇报。”
  车队领导这么一说你爹不敢吭声了,你爹也许会想到私扣女兵车的后果,你爹被弄得下不了台。车队领导见你爹不吭声,有些得意地说:“我还以为有多野呢,原来还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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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女兵(组图)。1953年,来到机耕农场的湖南女青年成了拖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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