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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明堡战斗端日军机场 手榴弹捆一起塞进飞机

阳明堡战斗端日军机场 手榴弹捆一起塞进飞机

“七七事变”后,日军沿平汉、津浦、平绥三条铁路线向我中原腹地进攻,企图夺取、控制黄河以北广大地区,对山西形成重兵压进之势。为守住华北咽喉,以保卫太原为目的的“忻口会战”即将展开……此时八路军3个师业已完成整编,并承担起会战中的主要任务——“截断敌人后方交通,打击来援之敌”。1937年10 月初,八路军总部发出命令,要求各部队积极配合正面守军,深入敌后,展开攻势......
10月10日,129师的先遣部队769团由师长刘伯承率领渡过黄河,到达五台县东冶村以北地区待命。此时山西已是一派萧瑟清秋,但渡过黄河的769团官兵嗅到的却是扩散在空气中、无处不在的浓烈战争气氛,尤其是团长陈锡联。
  陈锡联当时刚满22岁,虽然年轻,但资历却不浅。他14岁参加革命,凭着勇猛机智果敢,18岁任团政委,20岁长征时已经是红四方面军第4军10师师长。战争对他没有丝毫陌生,他本来就是从战争里打出来的,但现在的情况很不相同。从陕西北上的一路,刘伯承师长讲了一路的政治形势和军事斗争:作战对象变了,作战形式也要有变化……
  刘伯承师长一路的教诲,让陈锡联对当前的形势有了更多的了解,树立了必胜的信心。在东冶村停留不到一日,陈锡联的部队就接到任务——在忻口以北的崞县、阳明堡之间截击敌军。受命后,陈锡联率部向代县、崞县东部地区插去。
  10月16日上午,部队进抵代县以南的苏龙口村一带。苏龙口村是滹沱河东岸一个不小的村庄,顺河南下40余公里便是太原的最后防线——忻口。此时的忻口会战开展得如火如荼,而苏龙口一地既是敌后更是敌人增援的必经之途。于是,陈锡联决定在此伺机“截击敌军”。当然,作出这个决定的因素还有,陈锡联发现除了公路上日军的汽车整天运输外,涂着太阳标记的日军飞机也接二连三地“轰轰”飞过,飞行架次之密就像在马蜂窝附近,飞行高度之低简直就像在头顶掠过,而且飞机很快就在地平线消失——难道附近有敌人的飞机场?果然,经当地老乡证实,隔河10来里外的阳明堡镇确实有个简易机场。看来,这里是敌人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全团官兵顿时为之一振,纷纷请战要去攻打机场。
  打还是不打?陈锡联心里并没底。轻率鲁莽是要赔本的!但战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夜晚降临了。刘家庄村,团部驻地的马灯点亮了,陈锡联和营以上干部的心里一点也不明亮。大家围着展开的地图,一个个沉默不语。副团长汪乃贵一语打破沉寂:“干脆些,端了鬼子的机场!”
  这个想法是大家的共识,但以端敌人的机场为目标的战斗在当时我军的历史上还“史无前例”。没有前例当然不是最主要的障碍,主要的是,怎么个端法。陈锡联没有吭声,他紧蹙眉头,露出与年纪不相符、但与老练指挥员相称的深沉。
  又有人建议:“要不,还是打埋伏,切断他们的公路交通。”
  陈锡联也没有回应。临别时师长刘伯承曾交代:“可以先报告以后再打,也可以打了以后再报告。情况不清楚可以随时电报来问。”他确实很想听听师长的建议,但电台一直不通,请示的电报怎么也发不出去!他来回踱着步,心里盘算着这个难得的战机。停顿了片刻,他坚决道:“要吃就吃肥的,送到嘴边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怎么个吃法,先看看再说。”
  第二天天亮,他便带着团里的3个营长去现地侦察。
  顺着山沟走近滹沱河,刚登上河边的一座山峰,2营长谭德仁就叫道:“快看!飞机!”
  大家不约而同地举起望远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对岸阳明堡的东南方一群灰白色的敌机整齐地排列在机场,机体映着太阳光,发出刺目的光芒。
  正当他们仔细观察机场周边的情况时,一个人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这个人越来越近,他衣衫褴褛,打着赤脚,神情紧张,由此判断肯定不是日军。他们迎了上去,可这个人就像惊弓之鸟,见有人招呼他,立刻抱头蹲地,吓得直哆嗦!
  陈锡联走过去,说:“不要怕,我们是八路军,是来打鬼子的。”
  这个人一脸疑虑地抬起头,看着陈锡联,哆嗦着嘴说:“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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