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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名志愿军老兵重跨鸭绿江 各带回一瓶朝鲜的水

5名志愿军老兵重跨鸭绿江 各带回一瓶朝鲜的水

60年前,中国人民志愿军“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投入到保家卫国的抗美援朝战争之中。这段历史为中朝人民永记。
59年后,2009年10月27日,五名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带着志愿军战友们的祝福与嘱望踏上了重返朝鲜的旅途。在那里,他们曾经历血与火的洗礼;在那里,他们曾奉献青春与汗水。半个多世纪后的故地重访,不仅圆了长久以来萦绕于心的梦,也在缅怀那段历史的同时深感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更当珍惜和奋力前行。
中朝人民永远不会忘记
2009年10月6日是中朝建交60周年纪念日。早在1月1日,*总书记和金正日总书记就互致贺电,共同宣布“中朝友好年”正式开始。
2009年10月5日,温家宝总理在访问朝鲜期间,有一个特殊的行程,那就是前往朝鲜平安南道桧仓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陵园,代表祖国人民祭拜长眠于此地的中国军人的英魂。彼时,中华大地正沉浸在新中国60华诞的喜庆之中。然而,人民也永远不会忘记,50多年前,为保卫新生的共和国,成千上万的中华优秀儿女毅然跨过鸭绿江,10多万志愿军将士献出宝贵生命。
在烈士墓地里,温总理深情地说:“你们的鲜血洒在异国他乡,但你们伟大而崇高的精神留给了整个世界。你们永远活在我们心里,激励着我们把祖国建设好。志愿军烈士浩气长存,英灵永在!”
朝鲜人民也不会忘记中朝两国人民用鲜血和生命凝结而成的友谊。每年的10月25日(抗美援朝纪念日),朝鲜党和政府领导人以及各界群众都要来到中朝友谊塔,举行纪念活动;各地志愿军烈士陵园均有群众前去献鲜花、祭奠英灵;朝鲜劳动党中央机关报《劳动新闻》发表社论,或赞颂“中国人民高度发扬同志友谊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精神,从物质上和精神上积极帮助了朝鲜人民进行抵抗帝国主义联合势力进攻的殊死决战”,或重申“无数中国人民的儿女在朝鲜战场上献出了宝贵的青春和生命,朝鲜的山峰和高地无不渗透着中国人民志愿军勇士的鲜血和他们所创建的丰功伟绩”,或强调世世代代加强和发展朝中友谊是朝鲜始终不渝的立场……
全国联动为圆志愿军老兵的梦
为保家卫国,远离祖国。艰苦的战斗,难忘的情谊,抗美援朝的经历也是每一个志愿军战士刻骨铭心的记忆。有生之年能回朝鲜看看,祭拜战友,是每个老兵的心愿。
徐彦波15岁参军,第二年就随42军进入朝鲜,成为首批入朝的战士。在124师371团当宣传员的他,经历了完整的五次战役,对于抗美援朝战争,徐彦波有着特殊的认知和情感。在重庆“讲故事”活动深入人心的时候,得知徐彦波的故事,不少机关、社区、街道纷纷邀请他前去讲述。
向朝善,1952年12月在巫山参军,后来到重庆与兄弟部队一道开赴朝鲜,他被分在志愿军直属司令部警卫团4连1排任某班班长,还曾给毛岸英同志捡过遗骨、抬过棺材。几十年来,他一直梦想能有机会回到朝鲜,去祭奠战友的英魂。年岁越大,这个愿望就越强烈,却苦于没有足够的经费与合适的机会。
2009年10月10日,老兵徐彦波看到一条关于向朝善的报道,得知向朝善的心事,决定资助向朝善赴朝。可是还没等他联系上,全国都发出了反馈消息。
北京的一位志愿军老兵王新善,曾在1951年11月随前苏联顾问团入朝,在志愿军司令部办公室当翻译。他1953年回国后至今没有去过朝鲜,因此在准备资助重庆老兵赴朝的同时,也想一同回朝鲜看看。除志愿军老兵外,各地热心人纷纷打来电话,愿意捐助以圆志愿军老兵的梦,重庆市慈善总会还特设了一个用于志愿军老兵赴朝的捐款账号。
10月15日,重庆地区的上百名志愿军老兵及其家属在江北大石坝石门公园内相聚。大家唱起当年的战歌,列队向朝鲜方向为牺牲的战友默哀。徐彦波作为代表祭酒,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情绪,边祭边哭:“亲爱的战友啊,你们用生命换来了我们今天的和平环境……我们将派老兵亲临朝鲜来祭拜你们。”一席话让在场的人感慨良多,红了眼眶。老兵们将一瓶白酒郑重地交给向朝善,委托他代表重庆全体志愿军老兵祭奠英烈。
老兵赴朝的声势日渐扩大。越来越多的老兵想要加入,捐助者也越来越多。考虑到身体状况和安全因素,赴朝祭英烈的老兵最后确定为5人,他们分别是向朝善、徐彦波以及曾在12军34师3炮营当炮兵侦察员的肖先炳和参加过上甘岭战役的李可,还有一位则是北京老兵王新善。
经过10多天的准备,10月27日早晨,重庆“祭英团”一行12人(含老兵亲属及医务人员)早早来到江北机场。20名抗美援朝老兵代表早就等候在那里,抱着鲜花为即将赴朝鲜的4名老兵送行。向朝善临行前的感受也许可以代表老兵们的心情:“头发等白了,眼睛等瞎了,50多年的日日夜夜,就盼望着这个事情。”
4名重庆老兵到达沈阳后,与提前一天到达的北京老兵王新善会合,开始向第一站进发。


沈阳烈士陵园祭英烈
沈阳抗美援朝烈士陵园始建于1951年,主要安葬着1951年5月至1955年年底从朝鲜战场上运送到沈阳的120余位烈士遗体。这些烈士中,有我们所熟知的特级战斗英雄黄继光、杨根思;一级战斗英雄邱少云、孙占元、杨连弟等。
在去陵园的出租车上,当司机看到徐彦波等人身上的抗美援朝纪念章,得知他们是去凭吊战友的志愿军老兵后,坚决拒收车资,以表达自己对志愿军的小小心意。
不巧,烈士陵园正在进行翻修,门口立着“谢绝参观”的公告牌。好不容易来一趟,几位老兵很不甘心,“让我们进去看看战友吧!”老兵们的恳请打动了管理人员,破例放行。
穿过数十级台阶,5位老兵来到了志愿军烈士墓地。向朝善缓缓走向邱少云的墓前,将从重庆带来的一束鲜花轻轻地放在墓碑下面,肖先炳也将一束鲜花平放下去。对于李可来说,邱少云既是重庆老乡,又是上甘岭战役中并肩作战的战友。他轻轻地摆放着鲜花,心潮起伏:少云同志,家乡的老兵看你来了。5名老兵分列在墓的两边,低首肃立,静静默哀。“敬礼!”徐彦波一声口令,大家一齐向邱少云烈士的墓行军礼。接着,老兵们又来到附近的黄继光烈士墓地前,敬献鲜花。
短暂的祭奠之后,老兵们离去了,依依不舍,频频回头,却也只能留下鲜花在墓前兀自芬芳。
鸭绿江断桥上忆当年
27日晚,老兵一行乘火车抵达中朝边境丹东。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了鸭绿江边。
位于中朝分界处的鸭绿江,是每一个志愿军将士奔赴朝鲜的必经之路。1950年6月25日,朝鲜内战爆发。不久,美国出兵干涉,扩大了朝鲜战争,并命令海军第7舰队侵占台湾,派遣空军侵入我东北领空,严重威胁中国安全。10月8日,在收到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请求之后,中共中央政治局作出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战略决策。自1950年10月19日始,几百万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士先后跨过鸭绿江,投入到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战斗之中。
鸭绿江上有相邻的两座大桥。一座是始建于1909年的“断桥”。之所以叫断桥,是因为朝鲜战争期间(主要是1950年11月-1951年2月)经美国飞机多次轰炸被毁,只剩下四孔残桥和几个光秃秃的桥墩;第二座是始建于1937年的“中朝友谊大桥”(1990年10月根据中朝两国商定更为此名)。在断桥被炸断的同时,与其相邻的这座桥也遭受了严重的创伤,但是经当地铁路局和驻军部队全力以赴的抢修,它成为中国抗美援朝、支援前线的交通大动脉。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乡……”在当年的宣传员徐彦波的带领下,5名老兵唱着这首熟悉的志愿军战歌,正步走上了断桥。他们深情抚摸铁桥,遥望对岸的热土,也想起了自己当年跨过鸭绿江的情景。
5位老兵入朝的时间、形势不同,过鸭绿江的方式也不一样。徐彦波1950年10月19日入朝,那时断桥还是完整的。由于中国尚未正式宣布入朝作战,他们的行动是秘密的。入朝前一周,徐彦波所在的42军即驻扎在鸭绿江附近、安东(今辽宁丹东)一带的山沟里待命。除了学习和训练之外,就是在百姓家里准备7天的干粮(烙饼、炒炒面等)。部队还从吉林延边中学找来不少中学生,每连配一个做翻译。临行前,战士们都换上了类似朝鲜人民军军服的服装,为了保密,军服上的军衔标志及“中国人民解放军
桧仓往事

桧仓位于朝鲜腹地,四周崇山峻岭,曾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部所在地。1957年,中国人民志愿军和当地群众在桧仓城中心区150多米的山腰上,建成了朝鲜面积最大、保存最完整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陵园。

过鸭绿江,“祭英团”一行便来到了朝鲜境内的新义州,并在此乘火车于当晚抵达朝鲜首都平壤。10月29日早晨,天朗气清,老兵们经过近3个小时的颠簸车程,终于来到了桧仓志愿军烈士陵园。他们是继温总理之后来此祭拜烈士的国内第一个民间团体。

老兵们对于烈士陵园有着如此强烈的情感和迫切的想望,源自他们对战友的深刻感情,更因为他们曾亲手掩埋过战友的遗体。

当年,除了行军作战之外,战士们还有一个特殊的任务,就是在战斗间隙,把牺牲的战友就地掩埋,并在每座坟前竖一块木板,根据战士身上的登记表信息写上牺牲者的姓名和籍贯,便于日后查找和收挖。战争结束以后,哪个地方曾战况激烈、牺牲的烈士多,朝鲜人民就在那附近修建一个烈士陵园。朝鲜境内大大小小的烈士陵园一共有几十个,位于桧仓的陵园是其中最大的一个。这里安葬着包括毛泽东主席长子毛岸英在内的134名志愿军烈士。

越过象征着240万中国人民志愿军将士的240级台阶,观瞻了浮雕群像的英雄人物和著名的志愿军英雄铜像后,老兵们来到了第三层的墓地。

向朝善取出珍藏了几十年的毛岸英烈士墓的照片——那是他在回国的当天向一名宣传干事要来的。这位曾经给毛岸英抬尸骨的老兵,终于偿还了自己埋藏心底半个多世纪的夙愿。

1950年11月25日,28岁的毛岸英同志遭敌机轰炸不幸牺牲。1953年停战以后,志愿军总部决定司令部直属单位建一个简易墓地,将分散在各地的烈士坟墓迁到一处,以便日后祭奠。同时还有个规定:营级以上烈士遗体要运回国内沈阳烈士陵园安葬。毛岸英牺牲前是团级干部,按级别应该运回国内。

1954年7月28日,向朝善所在的班在奉命收挖约大鱼洞(毛岸英同志牺牲的地方)、金光山牺牲的同志遗骨时,抬回一副已经埋葬过的旧棺木,上面贴的白纸上写着“毛岸英烈士”。向朝善和战友们含泪将烈士的尸骨从旧棺材里移放在白绸缎上,裹好后再放到黑色新棺木里。按棺木重量6个人抬就行了,可全班12名战士都要争着抬送。向朝善无法阻拦,最后只得同意大家都去。就这样,全班战士哭着把装有毛岸英烈士遗骨的新棺材抬到了公路边一个指定的帐篷里,准备第二天用汽车运回国内。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全连紧急集合,连长吩咐把毛岸英烈士的新棺木依然抬回烈士墓地安葬。连长说,这是毛主席的决定。头天晚上毛主席给总部去电说:我儿子毛岸英死后的棺材,不能运回祖国安葬。朝鲜战斗中,牺牲了许多中华优秀儿女,要和那些为国捐躯的战士埋葬在一起,因为他和大家一样,都是为保卫祖国神圣领土,在反侵略的战争中牺牲的。

就这样,全班战士又哭着把毛岸英烈士的棺木从山下抬往山上。向朝善对毛岸英烈士的遗骨没能运回国内安葬,至今还有些无法理解,“别人都回国了,你为啷个(什么)不回国来嘛?”

鲜花寄托哀思,一纸祭文、一瓶白酒告慰英灵。长久的敬礼和鞠躬后,老兵们凝神观看碑文,手抚毛岸英烈士的墓,作为战争的幸存者,一时感慨万千,痛哭失声。

在毛岸英烈士的身后,还有133座圆形白色的坟冢排列得整整齐齐。每座墓旁都有一株当年从祖国移植的东北黑松陪伴。当年幼小的黑松,如今已枝繁叶茂。

老兵们在一个个墓碑前驻足停留,默念烈士的英名。这百多名烈士中有3位无名烈士,然而,还有更多有名或无名的烈士不在陵园内。徐彦波寻找着外侄陆帮云的名字。陆帮云入朝后,在志愿军司令部当译电员。毛岸英同志牺牲的那次轰炸中,他被炸断了腿,终因失血过多而亡。肖先炳也想在墓群中看到熟悉的名字——韩干。韩干是与肖先炳同时入伍的同乡,两人关系非常好。在一次撤退的时候,部队遭到美机轰炸,韩干就倒在肖先炳的身旁。在当时的情况下,肖先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友离去,连为他合上眼、让他入土为安也无法做到。可惜的是,朝鲜战场上牺牲的将士有十几万,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烈士陵园附近就是志愿军司令部旧址。在离毛岸英墓不远处,向朝善找到了自己当年站岗的一个亭子。在那儿,他曾经站过一年多的岗,他用自己粗糙的双手久久抚摸着如今已经漆成红色的廊柱,良久无语……

“三八线”上的感怀

北纬38度线原本是朝鲜半岛境内一条自然的地理划线,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形成的历史原因,最终成为大韩民国与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分界线,通称“三八线”。

10月30日,老兵们来到“三八线”,并参观了1953年7月27日《朝鲜停战协定》签定的会址——板门店。

站在“三八线”附近,这边是朝鲜,那边即是韩国。而在当年的战争中,要如此近距离地看到韩国军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中国军队刚入朝,就面临美军的嚣张气焰。徐彦波在审讯俘虏和收缴的宣传品中得知,美国扬言“圣诞节要在中国过”(即1950年12月25日前结束战争,占领全朝鲜)。其他几位老兵也在入朝时就遭到美机的疯狂轰炸,部队时常要疏散隐蔽。徐彦波说,敌机低空俯冲轰炸,他连美国飞行员的鹰钩鼻都看得见。

刚开始,我军装备、物资供应差,战士们吃的是烙饼、炒面,喝的是雪水,在零下几十度的气温下只有一件棉衣,更有战士因为没有蔬菜吃而得夜盲症。那时,因冻、因饿等的减员还大于战斗减员。尽管艰苦,中国人民志愿军不断地转移,坚持着。

温井、龟头洞、熙川、黄草岭等地区第一次战役(时间上约为1950年10月25日至11月5日。其中,10月25日志愿军打响了入朝后的第一仗,正式拉开抗美援朝战争的序幕)的胜利,打碎了美军的一厢情愿,将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及其指挥的韩国国军从鸭绿江边驱逐到清川江以南。此后,在中朝人民的共同努力之下,抗美援朝战争取得节节胜利。

对于板门店,徐彦波的记忆里有一个鸭绒睡袋。那是第三次战役的时候(时间上约为1950年12月底至1951年1月初),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将“联合国军”从“三八线”击退至北纬37度线附近地区,攻占了汉城(现韩国首都首尔)。战士们都非常高兴,准备以庆胜利迎新年,好好休整一番。被打退的敌军丢下不少武器装备和物资,其中就有毛毯、鸭绒睡袋一类的生活用品。之前,由于美军的轰炸,徐彦波和战士们都是晚上行军,白天挖个洞、插上树枝作为隐蔽来睡觉。这天晚上,徐彦波第一次得到鸭绒睡袋,睡了一个暖和的好觉。

从这之后,志愿军的处境逐渐变得好起来。国内兴起支援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运动高潮,不仅送来火腿、香肠、压缩饼干等“高级”食物,还组织了中国人民赴朝慰问团到朝鲜慰问,给志愿军送去信封、信纸、手绢、杯子等生活用品。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美军的物资供应越来越差。刚开始,徐彦波所在部队经常缴获饼干、烟卷,还有装着黑黑东西的小盒子,战士们打开一尝,苦的,还丢了,不敢吃,后来才知道那是咖啡。到第五次战役(时间上约为1951年4月22日至6月10日)后期,缴获的东西就不是饼干、烟卷,而是包谷饼、土豆了。

经过5次战役之后,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夺回了战场主动权。从1951年7月开始,战争进入第二阶段,双方的军事行动与停战谈判密切配合,边打边谈,终于在两年之后签订了《朝鲜停战协定》。

然而,战争终究是残酷的,胜利来之不易。1950年10月至1953年7月,历时2年零9个月的抗美援朝战争,我志愿军付出了死伤近40万人的代价。根据2006年辽宁丹东抗美援朝纪念馆的统计,牺牲在朝鲜战场上的烈士人数为18.3108万!

“想起牺牲的烈士,我的心里很难受。”这是老兵们共同的心情。徐彦波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我们现在能够生活得这么好,就是这些烈士用鲜血、生命铺就成的,应当珍惜。特别是对于我来讲,作为幸存者,没在朝鲜战场倒下去,而是幸存回来了,就更应该为国家、为人民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让中朝友谊源远流长

在抗美援朝的日子里,志愿军老兵们除了对战争的记忆,还珍存着与朝鲜人民的情谊。

李可至今都记得一位朝鲜阿妈妮。1953年停战后,李可随部队在谷山东井洞一带整休,此时不断拉肚子的他骨瘦如柴,被上级安排住在山上一个防空洞里,托付给当地一名年约40岁的阿妈妮照顾。“阿妈妮把家中最好吃的东西拿给我吃,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李可说,要不是阿妈妮的悉心照料,他可能早就死在朝鲜了。

当时,在紧张的战斗环境中,志愿军保护朝鲜人民,节约粮食救济朝鲜人民,帮助朝鲜人民生产、治病、兴修水利、植树护林,也深受朝鲜人民热忱的爱戴与衷心的感激。

老兵们这次去朝鲜,即感受到了朝鲜人民的热情。老百姓看到他们身上的抗美援朝纪念章,都送上最真诚的微笑。朝鲜人民军则是跟老兵们拥抱、合影。

30日下午,从板门店返回平壤后,除了受到中国驻朝鲜大使馆的热情接待,老兵一行还到了金日成主席的铜像前献花默哀,并在中朝友谊纪念碑前献花敬礼。

10月27日出发,31日回国,在朝鲜的3天短暂旅途结束了。老兵们没从朝鲜带回什么特产,却不约而同地带回了一瓶朝鲜的水,这是10月30日中国驻朝鲜大使馆接见的时候招待老兵的,他们没舍得喝。老兵们想让子孙辈也尝一口朝鲜的水,让他们记住那段历史,记住中朝人民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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