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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六十七所之荆山古祭台[连载]

【灵异】六十七所之荆山古祭台[连载]

六十七所的箴言:眼睛看到的就真实吗?这世界不能光靠想的。
由南非归来的儿时玩伴带给陆子航这个70后由平凡变为探索者的转折;
命运和责任让干卓戴上冷傲的面具,面具后的他是冰还是火。
六十七所存放着中国的X档案。

第一章:重逢
八月北京的一个下午,被晒得快要晕头转向的陆子航在过街天桥下的阴凉处贪婪地对着浇草地用的自来水管大口灌了几口水。他眯着眼睛看了看被太阳晒得冒气的马路,叹了口气,心里想今天看来要虚脱了,哎,走着。想罢,蹬上停在路边的三轮车,哼着时下的流行歌,继续开始去送车上的桶装水。
这天下午出奇热得邪活,等陆子航把这几桶水拉到了要水的公司门口时,身上的衣服基本已经湿透了,尤其是车坐部位更加明显,汗水浸了一大片,子航也感觉到了,心里不觉骂了句怎么象尿了裤子似的。“你好,送水。”陆子航对着这家公司前台的小姐说到。“哦,两桶一楼这边,两桶二楼,两桶三楼,位置一样。”前台小姐边说边指了指旁边的会客室一样的屋子。“好勒,还是你们这凉快,外头这叫一热。”“你快点好吗?我很忙的。”前台小姐有点不耐烦的说到。“行,行,马上就好。”陆子航嘴里笑着说,小跑着到门外把水一桶一桶的扛了进来。当把三楼的最后一桶水摆好后,不知觉伸了个腰。也许为了美观,这里的楼梯是电镀的转梯,然后分往各层通道。所以从三楼就可以看到二楼和一楼,陆子航伸腰的时候眼睛下意识地看了看楼下的前台小姐,心道:靠,裙子够短的。正出了几秒神,突然有个斯哑的声音在耳边叫道“这什么水呀,怎么桶都这么热,有没有搞错,很不卫生,你……说你呢,你送的水吧?”陆子航心里这个烦,强忍着把自己的眼睛从一楼拽回到自己身后,说到:“是我送的水,怎么了?”面前是一个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三十多岁,生的细皮***,陆子航却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了?这很不卫生,你知道吗?桶这么热,水还能喝吗?拉走,拉走。”没等子航解释,这人已经有点声嘶力竭地叫上了,吸引来了不少公司员工。
黄昏时分,陆子航在在大杂院里支起了个小桌,就着花生米喝着啤酒。不时有下班的邻居和院里的大妈,过来问他说两句:“怎么弄的呀,子航,和人打架了?”“没事,不小心碰的,您忙您的。”子航有一达没一达的回答着,心里却老大的不舒服。子航父母去年被他哥哥接走去南通居住了,在北京留给他这么一间大杂院里的平房。自己96年中专毕业后本来可以分配工作,可学得是自动化专业,却给他分配到了一家酒店去当电工的学徒,整日的工作就是换灯泡,工资又少得可怜。陆子航自认也是个有一腔报复的热血青年,毅然决然地辞去了这份为外国资本家打工的洋奴工作,投入到社会主义北京广阔的待就业市场。可学历不高没有敲门砖,所以得到的往往是一些打杂又干不久的工作。97年,发小陈瑞想拉他去南非和陈瑞舅舅一起跑生意,那时候去南非淘金是热门,但自己没有资金又不想给家里添麻烦就谢绝了。这一年哥哥在南通做生意发了财,把子航的父母接去南通,本来想把子航一起带走,可他高昂地说:自己也是三尺高的汉子了,爸妈你接走去享福正好解了我的后顾之忧,我要凭自己的双手给自己创造一片新天地。哥哥拗不过他就给他留下了八千块钱,让他自己想好了再说,先把爸妈接走了。一年过去了,子航职场依旧失意,八千块钱还剩五千多没动,想想这样去找哥哥太没面子,就一边打工一边留意合适的工作。
下午陆子航和那家公司产生了冲突,一时冲动推了那眼镜青年一下,谁想这人很不禁推,居然摔倒了,楼梯围拦还磕破眼眉。现场一片混乱,公司的保安马上对子航拳脚相加,子航也不是吃素的,上学时候就常和几个同学以打抱不平去查架,对方又都是做办公室的,身子骨哪有买力气的子航瓷实,而且陆子航也急了,故而一对N(也分不出几个了),居然不显劣势。那超短裙的小姐居然报了警,管片民警一来,子航一看居然是自己小学和初中的同学黄胖子黄越。黄越把那家公司的经理拉到一边小声说:“这小子可是这片有名的小流氓,还是别把事情搞大,我们回去教育教育得了,你们这边的人不是都没太大伤吗?搞大了,对你们公司不太好。说句不该说的话,那就甭想安生了。”那公司经理倒也明理连忙说算了算了。子航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想这小子没认出我呀,也别自己说自己是谁吧,省得给哥们添堵。于是就大声说一切听人民警察的,在一片指指点点的人群中被带出了那家公司大门。推着三轮车和黄越走了一段路,黄越突然转身给了他肩膀一下,“你丫还活着呢,子航”。“原来你小子早认出我了,那还给哥们下不来台,灭灭他们?”子航说着话也给了黄越肩膀一下。“人家都报案了,不过没事了,回去我和所里说说,那公司也表示不会追究了。咱倆三年没见了吧,噻,壮实多了,还住那呢?”“你小子行呀,混到组织里去了,听说你当兵去了,我还住那。”“行,晚上我去找你,我先回所了。”黄越说完,登起二八车挥着手走了。
陆子航和黄越分手后知道这份工作也算到头了,便回到水站把三轮车还了,对经理说了一堆对不起的话,要把工作辞了。水站经理人很好,也没计较太多,还结了子航这月工资。
陆子航在家里的大院刚喝完一瓶啤酒,黄越一身便服装手里拎着一包包的朝鲜小菜和熟肉出现在大院门前。“你丫又独闷,不是说晚上我来吗?”说着把手里的下酒菜摆在了桌子上。“报告政府,我一直本着傻老婆等汉子的精神守望着您呢,可我饿呀。”子航边说边加了口猪头肉放到了嘴里。两人三年未见,自是分外开心,子航也把那些愁事扔到脑后了,边喝边聊,才知道黄越刚退伍回来,分到了派出所工作,上班刚两月。陆子航抚摸着黄越的略微显著的肚子,笑着说:“才两月,你就腐化成这样了?”“呵,当兵几年,本想肯定瘦九圈不算完,这不社会主义优越性舍不得离开我。”黄约喝了口酒说道:“你现在怎么还那么冲呢,今天在人家地盘一人耍横,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不被人家揍成狗熊。”子航刚挺起胸来想说几句豪言壮语,黄越挥着手说:“得,打住,打住,说说你这几年都忙什么呢?”一句话问出,陆子航的豪气一下没了,闷头干了一杯酒,“是呀,我TMD忙什么了,哎”子航一时间沉默不语了。黄越看着他觉得纳闷,心想:怎么一会儿功夫,成闷葫芦了。正在这时,院门口一个人喊道:“子航,我胡汉三又回来了。”陆子航抬起头眯着眼睛,就着胡同里混暗的灯光盯着来人。只见他头发很短,但却人为的烫了很多卷,穿着沙滩T桖,大裤叉子配脱鞋。陆子航觉得这人似曾相识,用力揉了揉眼睛,马上跑到院门口搂住来人的肩膀笑着叫道“瑞子,你丫让南非人民驱逐回国了?黄胖子你看这人谁?“黄越早就跑到院门口,也搂住了陈瑞的肩膀。黄越比陆子航、陈瑞大一岁,小时候就和陆子航、陈瑞是死党,三人那时候没少惹祸。这次意外的相逢,三人都觉得眼睛有些发酸,可又不觉的大笑起来。这时候邻居张大妈从屋里出来说道:”小哥叁,别折腾了,孩子做作业呢。“三人这才伸伸舌头,忙说对不起,退到了院外。
三人最后决定开开荤,收拾了一下东西,奔了东直门内的东来顺涮肉馆。不知不觉三人已经干掉了两瓶白酒。子航递给黄越和陈瑞两根烟,自己也点上了说道:“瑞子,你在国外好好的,怎么没打声招呼就回来了,你舅也回来了?”“没什么,生意不好做,就回来了呗,没什么。”陈瑞深深的吸了口烟笑着说。但陆子航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出了一丝丝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忧虑、一种心神不安的感觉,但这感觉一瞬间就不见了。黄越已经给大家从新斟满了酒,红着脸笑着说:“今儿也不知什么日子,在一天里同时遇到你们俩,来瑞子,你出国时候老哥当兵没法送你,今补上,算是接风。”说着三人将杯中酒一饮而进。之后,陈瑞说了说南非的见闻,黄越说了说当兵时候的趣事,陆子航独自干了杯酒后苦笑着说:“我是苦守祖业,兢兢业业呀!”黄越拍了拍子航的肩膀笑嘻嘻地眯着眼道:“你小子是寻常不得见,偶尔露峥嵘呀,咱仨属你看书多,当然也包括黄色书刊,哈,指不定哪天就飞黄腾达了,哈哈……”
笑过闹过,黄越喝多了,俩人准备送他回家,却不知道他还住不住原来的地方,只能给他送回派出所的值班室宿舍。陆子航刚想拉陈瑞回自己家同住一晚聊聊天,陈瑞却提前说:“子航,去我家,我有事情跟你说。”
第二章 帛书
陈瑞家和子航家隔着两条胡同,瑞子的父母在他15岁那年不幸遇到了车祸过世了,打那时候起陈瑞就和舅舅一起相依为命,这间平房是父母留给他唯一的财产。
一年没回来,屋里的尘土很厚,瑞子帮子航擦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递给子航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根,深深地吸了几口没有说话坐在床边。陆子航好奇地看着陈瑞,心里很糊涂,问道:“我看你心里有事,说吧,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回国了,当着黄越的面还遮遮掩掩的?”陈瑞吸了口烟,慢慢地说:“不是我把黄胖子当外人,只是多年没见了,他又吃的官饭,不知道现在给教育滋润成啥样了,这一年来在国外,太多教训让我不能不留个心眼。”子航一听这话就急了,站起来仗着酒劲指着陈瑞的骂道:“你TMD这是人话吗?那你信我干嘛,也留个心呀,出趟国让洋尿灌糊涂了,胖子再怎么样也是咱们兄弟。你也别信我,甭跟我说,我走。”说完转身就要走。陈瑞一把拉住子航道:“他不是警察吗?你等等,你听我说。”“警察怎么了,他也是我兄弟,你小子不会犯大事了吧?” “别急,你坐下,我跟你从头说,现在我就是把胖子叫过来也不行呀,他都高成那样了,你先听我说,成吗?”瑞子把子航按到了椅子上,一脸的忧虑说道。陆子航又点了根烟压了压火,道:“你说吧,我听着呢。”“子航,你别怪我,只是最近发生太多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了,我糊涂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现在最信任的人。”子航听他这么说,也觉得刚才有点过,便抬起头认真地听陈瑞说:“我和舅舅到了南非的约堡(约翰内茨堡),开始一切都非常顺利,舅舅也有商业头脑,仅大半年就赚到了原来想都不敢想的钱。随着生意越来越好接触的人也就层次慢慢不一样了,几个月前舅舅认识了一位印度商人。印度人想做一单煤矿的生意,但资金有些困难,也许是看舅舅为人直爽、大方就想和他一起合伙,但那时候我们的资金还不能做那么大的生意,舅舅就谢绝了。也许印度人太着急用钱了,所以不管多少也请舅舅投一点,舅舅考虑再三后还是谢绝了,印度人就想把一件古玩转手给舅舅。他说这是中国的东西应该‘还’给中国人,他祖上是八国联军,在中国做得缺德事太多,想还债但没有机会,这次本应该送给舅舅这样的好人的,但实在是难为,所以就低价请舅舅买了,也算了了祖上的心愿,舅舅出的钱也算股份。舅舅觉得这也算是为老祖宗做了点事,就答应了。那是一卷帛书,舅舅不懂古玩,但他觉得印度人不会骗他就给了一个让印度人很高兴地价格买下了。那印度人倒也守信,和舅舅以那金额签定了投资合同。”“帛书?”子航说到,“对,帛书,我想子航你肯定知道。”确实,子航虽然学历不高,但从小就喜欢历史和古玩,休息时潘家园和博物馆他也常去。古玩行“拣漏”的事不是每个人都能碰到,他手里又没什么钱,所以看的东西不少,却从未买卖过,但书本上的东西却着实了解很多。
“我知道春秋战国时期,除了将文字书写在简牍上,也开始书写在缯帛上的,所以帛书又叫缯书。一直到南北朝时期还有人使用帛书。据说4O年代湖南长沙子弹库楚墓中盗掘出土的楚帛书是现存实物最早的帛书。帛书质地极难保存,是很珍贵的文物。我想你那卷估计是赝品,要不印度阿三怎么肯这么轻易地出手。”子航像是个学者一样向陈瑞讲解着。“还是你知道的多,我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帛书是怎么回事呢。”陈瑞笑着说,但马上正色道:“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真正重要的。”
陈瑞把烟头轻轻地碾灭,继续说道:“舅舅得到了帛书,正如你说的上面书写了一些文字,但也许是时间旧远或是其它什么原因,有些部分看不清除,幸好不多,这卷帛书大部分的内容却是一副画,或者叫符号的东西。我和舅舅都没什么这方面的文化,别说那些符号了就是那些字也看得不明白。不是我们不认识字,但那帛书上面的字体真的独具特色,既不是小篆,也不是隶书,更不会是简体字。我们俩也没在意,就是那些中规中矩的古字我们也对不上号,就更甭提这些了。大约半个月后,舅舅通过朋友得知有位华人考古学者来了约堡进行学术交流,就和我拿上了帛书去登门请教。那是个干巴老头,听说国内外总有人请他看东西,是个专家,而且排场特大,左右老有随从。我们还是通过舅舅的朋友才能被安排和他见面的。我还记得他一见到我们带来的帛书就把随从打发出房间了,足足看了两三个小时,还用鼻子不时的闻一闻。后来他紧皱眉头地对我们说,这帛书的年代应该是明朝时期的,边说边指着卷边不明显的地方说在这里有工匠留下了记录。我们看到他所指的地方有很小的字,不仔细看真不会注意,老头说那是‘弘治二年’的篆书。 帛书文字内容不全,却不是因为时间旧远而导致的破损,准确的说应该是对比这更久远帛书的一种COPY,也许那份帛书破损了所以就只能复制成了这样。图画方面他也看不懂,他认为是一种祭祀的咒符。我舅舅对他这官方语言听不太懂,就问是不是赝品,那老头摇摇头说,年代也挺久的,应该叫复制品的古董比较合适,舅舅急着问值不值钱,老头笑说他不是商人,但这帛书很特别,他从未见过明代帛书,很有收藏价值,是宝贝。唯独他不明白的是既然原件已经破损为什么古人还要做做这样一份一摸一样的帛书,唯一的解释是上面的内容很重要。至于为什么重要,为什么非要用帛书的形式保存,他就说不清了。我又问老头那些文字写得是什么,老头说文字本就不多,大部分已经分辨不出,字体为春秋时期楚国文字,残留的是‘西王母……五行之器……穆王……凤纹于身……万物……’几个字。”“西王母周穆王的传说?而且和五行有关系,难怪那老先生说画是祭祀的咒符”子航被故事吸引了,自言自语地说。“子航,别忘了凤纹于身几个字,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来找你了吧,不仅仅是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还有……”陈瑞打断了陆子航的思路,凝视着他的左腰低低地说。“凤纹于身?凤纹于身?”子航的撩起衣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腰,立刻笑着说:“你别逗了,我是有个类似凤凰的记号,但几千年前的事怎么和我撤上关系了,太天方夜谭了。”陈瑞没有笑,而是静静地说:“接下来的事情更玄了,我们从老头那里回来后一个星期,得知卖舅舅帛书的印度人死了。”
第三章 抉择
“死了?”陆子航失声的惊叫道。“嘘,小声点,警察说是心脏病突发。”陈瑞点燃一只烟,显示出与他这个年龄不相符的平静,而子航看到陈瑞拿烟的手有一些颤抖。他知道陈瑞在这短短的的几个月里经历了自己电影里才能看到的情节,太多的疑惑与惊恐已经让眼前的好兄弟变得只能用故作平静的姿态来保护和掩饰心理上的刺激,而自己能帮他的只是静静地听他述说。陈瑞深深吸了口烟继续说道:“舅舅参加了印度人的葬礼回来,告诉我他觉得被人跟踪了,我当时还开他玩笑侦探小说看多了瞎怀疑,舅舅是开朗的人,也没放心上。在印度人公司的项目股份算是泡汤了,我们仍然继续自己的生意。直到两个月前,我去开普敦出差收到一封舅舅在几天前发的邮件。他告诉了我一个银行保险柜的密码,说里面存放着帛书,先找到那个华人老学者,看他能不能把我和帛书送回国,如果不行就要我自己取了帛书回国。他要我不要找他,自己先回国,事后他会主动找我的。我当时脑子都蒙了,这简直就象是电影一样,觉得老家伙是不是和我开玩笑呢,就打电话回约堡的公司,可秘书杰西卡说已经好几天没见他了,我又拨了他的移动电话是停机状态。我放下电话感觉就象在雾里一样,帛书的前主人被杀,现在的主人失踪,哥们你能想象吗?回到约堡,我终于确信这一切不可相信的事是真实的,舅舅失踪了。我知道这一切都和那帛书有关,于是最短时间内关了公司,去找那干巴老头。老头早回国了,我不敢报警,因为舅舅不知下落,我甚至怀疑过他的生死,幸好当时我没晕,你想我舅舅如果有生命危险,那我肯定也早完了,帛书在我手里就不怕。不管这东西引来了什么麻烦,我想舅舅都没被什么人抓住,不然早有人跟我要东西换他命了。最糟的是当时我也被监视了,而且TM连什么人都不知道。我想尽了办法,费了很多钱才找到路子悄悄地回国,花重金雇人从银行取出了那该死的帛书。”陈瑞说完这些才发现自己手上的烟一直自己着着,留了一大段烟灰。陆子航也被这些话听呆了,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他回过神来,没有问瑞子回国的过程,因为他知道那同是一个惊心的经历,而这一切已经让陈瑞身心疲劳到了极限。
“子航,我说这些你相信吗?”“信,但我没想到这么的离奇。”“我也没想到,呵……”陈瑞仰下身子躺在床上看着纸糊的顶棚说“我发现人到了精神极度疲劳却会变得平静。”陆子航这时候渐渐发觉陈瑞的身行消瘦了,一时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切不该发生在他们这样的老百姓身上,象陈瑞这个应该充满生机活力的年龄。“我回国大半个月了,没敢去找你,给老舅发了邮件告诉他我平安回国,但没收到他的回信也没他的消息。我一直住在饭店,这老屋我是回来后第二次来。”陈瑞说。“怎么没来找我?”陆子航问到。“我怕自己回来后还被跟踪,没敢去找你,怕给你带来麻烦。饭店里憋了这么久感觉没人监视我,而且我也快憋疯了,真想和人说说这些,谢谢你听我说话。”陈瑞直起身子微笑着对子航说。然而,陈瑞没发现正是他这大半个月的时间,使那个跟踪他的黑影越来越接近。
“子航,想看看那绻帛书吗?”陈瑞突然的一句话让陆子航心头一惊道:“你把它放这儿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嘛,我回国一下飞机就找了个地方化妆了一下,头次化只能化个乞丐装,没经验嘛,呵呵,然后就住在饭店没来过了。”“你够胆大的,不过现在虽然表面上看你和帛书都还安全,但你舅舅还是没联系,我们是兄弟,咱们一起扛,我们不能一直这样等下去,要想想下面怎么做。”子航静静地说。陈瑞听完这句话感觉眼睛里有点湿润,马上笑着拍了拍子航的肩膀,说:“好兄弟,来,看看这绻倒霉的帛书。”说着站在床上把一块顶棚捅了个大洞,从上面接下来一个不大的长条型盒子。陈瑞要子航把桌子弄干净,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拿出那卷帛书放在桌子上摊开。这卷帛书是卷在2~3厘米宽的竹木条上的,摊开后长约40多厘米,宽30多厘米,灰白底色,上方是几列文字,除几个字外,大多模糊不清,下方为图画,由黑、赤、白、青四色线条分别构成图画的上下左右,图画错综复杂,由不同的符号组成。陆子航看到图画立刻被吸引了,因为他看到了另一番不可思议的情景。周围的四个色彩中慢慢浮起一根根黄色的线条,构成一个“回”字型,而“回”字里面的也出现了很多错综复杂的黄色线条。“子航…….子航……”陆子航在陈瑞推搡和询问中回过神来的。“你发什么呆呢,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陈瑞感觉莫名其妙的问道。“瑞子,你看这、这怎么一道道的黄线,这是什么?”子航指这帛书说,“哪里有黄线呀,你眼花了吧?”陈瑞看着帛书感觉莫名其妙。“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吗?你看不到?”陆子航又指着一处说。“没看到呀,真没有。”陈瑞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着帛书,感觉一头雾水。陆子航也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但那些黄色的线条还在那里清楚的显示着。“我不会中邪了吧,为什么我能看到,但瑞子看不到呢?”陆子航心里想着坐正身子,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笼罩着他。陈瑞还在那里看着帛书,不时自言自语的说着:“没有呀……哪儿呢……靠,不行,眼花了……”
陆子航点燃一只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对陈瑞说:“收起来吧,明天咱们去找黄胖子,商量商量怎么处理这东西,怎么我一见到东西就感觉心神不宁的,他怎么着也是吃官饭的,见得比咱们多,你说呢?”陈瑞边小心翼翼地收着帛书,边说道:“我到不在乎这绻东西,我是担心我老舅,到现在也没他一点消息,他嘱咐我把帛书带回国,可接下来怎么办也没说,我脑子好乱。”“别想了,哥们,天也够晚了,咱今就这睡吧,明天和胖子一起商量商量。”子航说道。陈瑞把帛书收到顶棚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床铺,两人关了灯合衣躺下。过了一会陈瑞说:“子航,着了吗?”“没,快睡吧。”子航就着月光眼睛看着天花回答道。“你真看到黄线了?我怎么没有,我舅和那看过帛书的老头也没有,你不会有特异功能吧?”瑞子吱唔地说。“我哪知道,反正我一看到这东西就不舒服,你快睡吧”子航随口答道。陆子航也不清楚自己怎么能看到那些,但自己绝不是眼花,这点他很确定,但怎么就偏偏自己看到呢,别的见过帛书的人又都看不到呢?不想了,睡觉,子航闭上眼睛不去想这些,努力地让自己睡着。身边传来瑞子忽高忽低的鼾声,子航心里叹了口气想:瑞子在经历了这些以后估计没怎么睡踏实过,心里的话也没办法和别人说,今天对自己说了出来,在他心里多少减去了一些压力和忧郁,这几个月不知道瑞子怎么过的,但肯定不舒服,自己一定要为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分担一些。还有那左腰间的凤纹,自己小时候发过一次高烧,吃什么药都不退烧,把爸妈都吓坏了,后来自己却一下就好了,但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象鸟一样的图案。妈妈说这像是凤凰,儿子一定是被神仙倦顾所以大难不死,但想想自己的运气不象被那路神仙倦顾呀。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沉沉地睡意带他进入了一种朦胧……朦胧中仿佛看到有个人影闪动……他觉得是陈瑞,想问他撒什么癔症,但仿佛没有力气一样张不开口,慢慢地在朦胧中睡意战胜了意识。
第四章 惊梦
黄越这一觉睡得是天昏地暗,醒来后觉得头仿佛要炸开了一样。正看着自己微挺的肚子发呆,宿舍外面突然有人喊:“黄越,所长找你。”“今儿不是我班呀,哟,是不是我喝醉了进所被所长逮着了,倒霉……”,心里嘟囔着来到了所长办公室门口。“报告!”“进来!”黄越进了门,发现屋里除了所长外在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这对男女绝对是俊男靓女,看到的人肯定都会把眼睛在他们身上停留一下。黄越的眼睛也停留在了他们身上,却感觉像针扎到一样难受,愣在了那里。“小黄,小黄……酒还没醒呢你?”所长走过来推了黄越一下,黄越回过神来,正好发现所长用眼睛瞪着他说:“醒了嘛?这贰位是市局的同志,有点事情问你。”接着对那两人说:“不好意思,这小子昨晚喝多了,俩位就在这问吧,我回避一下。”说完推门出去了。
那女人见所长出去了马上向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一点头,退到了门口。“黄先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吧,你收了钱就要做事呀,能告诉我们昨晚你们朋友聚会都有什么我们可以分享的吗?”她站了起来边说边扶着黄瑞的肩,示意让他坐下。“那……那什么……我和他们也是昨天才见,没聊那么深,你们要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把陈瑞手里的东西弄给你们。”黄越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不需要了。对你的办事方法和效率我们很不满意。”女人微笑着继续说:“不过,黄先生,别担心,我们可以继续合作下去,还有件事你办好了,另一份钱我们还一样付的。你欠了那么多赌債,拿这笔钱还上还能省下不少呢。”女人见黄越低着头就娇声地说:“别太自责了,黄先生,在国外很多警察都赌博收黑金的,我想中国也一定有的,而且你已经收了定金了,我知道你拿这些钱去还了一部分债务,没办法退给我们了。”说完点着一根烟递给了黄越。黄越沉默地抽完了这支烟,咬了咬嘴唇抬起头来说:“好吧,你们想我做什么?”“很好,黄先生,我们是合作关系,这是生意,你只要让陈瑞和陆子航明天之前进这所房子,然后通知我们就行了。”女人说着交给黄越一把钥匙和一张写有地址的纸条,继续说:“黄先生很聪明的,这件事你是不会和别人说的。别忘了,我们今天可以是市局的,明天也可以是……对了,检察院的哟,你也不想赌博收钱的事别人知道吧。”她的声音很柔和很慢,甜甜的,但黄越听到却觉得句句就像一把把的利剑。黄越站起来说:“我可以帮你们,但你们不能伤害他们。”“这点你放心,黄先生,我们是生意人,只是想和你的朋友谈谈生意。”女人刚说到这里,门口的男子做了个手势,她马上严肃起来。所长突然进来了,然后只见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自己的办公室忘了你们在里面,习惯了,忘敲门了,老糊涂了。”“没关系,我们谈完了,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谢谢黄警官,他工作很负责,很不错的。”女人笑着对所长继续说:“我们回去了,谢谢。”“回去了?吃完午饭再走吧。”所长笑着和两人握手说。“谢谢,我们还有很多事。”“哦,那什么,走小黄咱们一起去送送。”所长拉着黄越陪他们走出了大院门口。“请回去吧,所长先生。”那女人看了看黄越意味深长地说:“我想你们还很忙。”说完和男子转身离开了。“所长先生?黄警官?这俩孩子一看就知道是新毕业的大学生,电影看多了。唉,咱们这也缺大学生呀。”所长回过头问黄越:“你小子就给我丢人吧你,跟醉猫似的,他们找你了解什么呀?”“哦,没什么,就是问问片里的情况。”黄越随口答道。“哦……看人家还表扬你呢,以后多注意点,我的黄警官。”所长说完背着手回办公室了。
黄越回到了宿舍,他不明白陈瑞为什么会得罪这些人,还有怎么把陆子航也牵扯进来了。这些人来头那么大,竟敢冒充市局的。怪只怪自己爱赌,现在连朋友也要出卖。心里只能安慰自己:应该和他们俩只算酒肉朋友,这么多年不见了,哪儿还有什么交情,喝酒吃饭而已。再说对方也说只是谈生意而已,再多了,我还是少过问,自己的桥还过不去呢,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正想着,寻呼机响了起来。
北京的早上是清爽而又嘈杂的,子航被大院里着急上班、上学而在院内公共水管洗漱的声音超醒,看看身边的瑞子还沉沉的睡着。陆子航轻轻推开门,空气是无比的清新,还搀杂着一些牙膏的味道,老人们互相道着早去给儿孙们买早点,有些大妈还仔细地看了看他,估计在想不知到什么时候院里多了个大小子。子航伸了个懒腰,转身想再回屋睡个回笼觉,突然看到陈瑞两眼发直地摊坐在床上。“瑞爷,醒了您呐。”陆子航走过去打趣的说。可陈瑞慢慢转过脸,眼睛呆呆地望着陆子航,低声道:“没了,没了。”“什么没了,你丫发什么癔症?”“帛书……子航……帛书没了。”陈瑞低下头断断续续地答道。陆子航一个健步跃上床,把手伸进顶棚摸索,没有,他干脆掂起脚把头伸到顶棚的破洞里,就着淡淡的光线除了破久的电线和尘土,哪里还有那盒子的影子。
陆子航和陈瑞呆坐在床上,面面相觑,脸色如同死灰一般。子航首先打破了沉默,对陈瑞说道:“去找胖子吧,他是警察,看看他能不能帮忙。咱们干坐着也不是事,东西没了正好少了累赘,别担心你舅,肯定他没事。”陈瑞从沮丧中慢慢清醒过来,子航说得没错,现在发生的一切都离奇古怪,光担心舅舅也没办法,只能去找黄越,看他能不能帮忙。
两人到了一个有公用电话的小摊呼了黄越几遍。黄越回电话说现在有事,下午在竹园宾馆见。下午三人会面,黄越听完陆子航叙述的经过,转过头对一直在发呆的陈瑞说:“瑞子,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我也不知道,我想我还是报警吧?”陈瑞苦恼的摇了摇头。黄约点燃了一支香烟,靠在咖啡厅的坐椅上吸了口,脑海里充满了矛盾,他现在才知道一切的原由,这哥俩把自己当作救星一样的和盘托出,自己却要出卖他们……怎么办,继续欺骗他们还是把一切告诉他们,自己面对赌债和那个不明势力的威胁?最后金钱的力量占据了黄越的大脑,此时的他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最理智的。他对陈瑞说:“我问你,过海关的时候,你打火漆报关了吗?”“没,怎么了。”“怎么了,靠,小同志,你那是犯法,可以算是文物走私了,你那不是报警,是投案自首。”陈瑞听后呆呆的看了看陆子航,子航点了点头。三人陷入了沉默,陈瑞首先打破了气氛,说:“我豁了,就算落个走私犯的罪名,我也要把老舅救回国,我投案,咱国家不能不管国家公民吧。”黄越看了看陈瑞,低声的说:“说实在的,我就以兄弟身份说两句,你投案了,你舅在国外,你琢磨着国家会费好大劲把你舅救回来吗?动用国际刑警?联合南非警力?就为找你那失了踪的舅舅,一个普通人,你觉得,你觉得可能吗?”子航接过话来对黄瑞说:“胖子,你丫别老泼冷水,你路子野,想想办法,看怎么样帮帮忙。” “我路子野管屁用呀,你那帛书在还行,现在没了,一报警,瑞子肯定先折。”三人谁也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黄越问陆子航:“子航,你说那帛上有些东西你看得到,别人却看不到是吗?”“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见那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子航回答道。“够邪门的,那是什么东西呀?”“黄色的线,很多,但很清楚,我也没仔细看。”黄越觉得时机成熟了,两人应该陷入一种了不知所措的困境,但自己这样会不会危害到他们的安全?应该不会吧,那些人不是只说和这哥俩谈生意吗?估计是怕他们不来才用上自己,帛书对方也有了,那对男女要把陆子航牵扯进来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能看懂帛书,他自己说出来不就行了,他不说那是他自己的事,对,和我没关系,我也是不得已。黄越想到这里用力地摇了摇头,说:“你们说那帛书是一个所谓复制品的古董,说起来也不应该为了它就杀了印度人,还要追踪瑞子和他老舅。既然是这样,我想那帛书一定有什么秘密,不管那是什么,一定很重要,拿走帛书的人如果能看懂这秘密,我想一切也就结束了,你们想昨晚你们也没受伤,但如果他看不懂,肯定还会来找你们,弄清楚你们知道的一切信息。我想你们还是先避一避,看看情况,也许一切没那么糟,瑞子老舅没准过一阵就回来了也说不准。”黄越又继续说:“我有个朋友的房子在郊区,僻静,他出差了,我为了打麻将方便把钥匙要来了,你俩要不委屈委屈?”陈瑞和陆子航想了一下,觉得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子航说:“行,走着看吧,胖子,晚上我们就过去。”“没问题,随时都行,一切小心,我有时间就去找你们,还有我一有老舅的消息就通知你们。”黄瑞把钥匙和地址给了俩人,三人走出了宾馆。目送二人离开,黄胖子向宾馆竹林中的一个影子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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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入瓮
黄昏,陆子航和陈瑞坐上了去郊外的公共汽车,两人都懒散惯了,没带什么行李,只是各拿了个装换洗衣服的背包。车上没什么人,两人看着窗外的风景,各自想着心事。陈瑞转头对陆子航低声说:“对不住啊哥们,把你也牵扯进来了,我……。“陆子航瞪了陈瑞一眼说:“你Y吃拧了,跟我说什么呢,你这种小资产阶级思想很严重呀,要用无产阶级的胸怀包容一切。得了,再说这也许就是缘分,该着我们有这一劫,那东西我能看到你看不到的也许是天意吧。走一步算一步吧,哪儿那么多麻烦,放心放心。”陈瑞见陆子航这么想得开也笑了笑,继续问他道:“子航,你跟我说说西王母周穆王是怎么回事,车上也没什么事,说说,咱也长长知识。”“行,那我就给你说上一回书,你知道西王母是谁吗?”陈瑞随口说道:“不会是王母娘娘吧?”陆子航笑着说:“你小子说着了,还就是她。王母是中国古代传说最混乱的一个,我也只知道个大概,传说她住在大地的西极——崦嵫山上,早年间生得是豹尾虎齿,反正挺寒磣的,只能嫁给了自己哥哥东王公。”“啊,那不是近亲结婚吗?”陈瑞说。“你看,这你就大惊小怪了,这叫亲上加亲,再说古代又没有遗传学,实践出真知呀,什么不是慢慢来的。”陆子航继续说道:“别打岔,咱书接上文,话说东王公娶了丑妹子那就叫两个字——憋屈,没别的办法了——包二奶吧,于是把心思都放在了小蜜身上,所以让西王母一个人在昆仑山独守空房,两地分居。据说西王母派九天玄女帮了帅哥黄帝一把,但黄帝感激之余实在无法承受其惊世骇俗之貌,只能送个昆仑山给王母。也奇怪,传着传着,这西王母就野兽变美女了,成了美女,就少不了绯闻。”陆子航说着停了一下,喝了口矿泉水。瑞子正听得津津有味,忙问道:“嘛绯闻,赶紧的。”“你丫就好这个”,子航笑了笑继续说:“后羿,知道吧,就是射太阳那哥们,有天到昆仑山求不死药,你想这不死药多珍贵呀,但谁让人家后羿酷呢,结果没费什么事高高兴兴带着药下山了,谁知道让老婆嫦娥吃了登月成功,自己却被徒弟射箭的时候走了火射死了。西王母本来盼着后羿长生不老后陪自己呢,谁成想那小子命短呀,郁闷,极为郁闷,直到咱周穆王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哥们用现在的话就是一自驾车旅行爱好者,风流潇洒,爱江山更爱美人,听说西王母是绝代美女,所以特来拜访。相传周穆王赠西王母白圭玄璧,西王母回赠夜光杯,算是交换信物吧,相约三年再会。但后来周穆王玩弄了西王母的感情,到死也没再来过昆仑山,王母郁闷呀、更为郁闷。后来终于和东王父宣告感情彻底OVER,改嫁玉皇大帝做了仙界的第一夫人。”“噢,怪不得王母娘娘非给人家牛郎织女,七仙女董永整一妻离子散呢,合着自己爱情不如意就仇视有着美满爱情的青年情侣呀,女人真可怕。”陈瑞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呀,糊诹呢吧你。”“我哪儿有那想象力,要糊诹也是古人糊诹,呵呵。”子航笑着说。“但帛书上怎么会提到西王母和穆王呢,他们和帛书有什么关系呢?”陈瑞说话间陷入了思考。子航见状推了他肩膀一下说:“别瞎琢磨了,想它干吗,小瑞。”陈瑞笑了笑说:“成,呆会找着地方出去买瓶二哋子(二郭头北京土话),咱两晚上喝几口。”“你酒瘾咋这么大了,得,到站了,下车。”陆子航说着拉着陈瑞下了车。
经过一番寻找,终于两人找到了黄越说的房子。这里是别墅区,每幢都是独栋别墅,周围稀稀散散的灯光说明这里的入住率并不高。陈瑞看看手里记着地址的纸条,又看了看陆子航说:“黄胖子还有这么有钱的朋友呢,子航,地儿对吗?”陆子航看了看面前这栋别墅,又接过纸来看了看地址,说道:“黄胖子是用这儿打麻将呀,够奢侈的,地址没错,我看这完全可以当娱乐城。”陈瑞笑这说:“管他当什么呢,警察有几个有钱朋友也难免,今儿咱也度回假,走吧。”说完往别墅的大门走去。陆子航耸了耸肩膀,也来到了门前,把钥匙插了进去。
门开了,里面一片漆黑。陆子航走进房子,沿墙寻找灯的开关。摸着摸着觉得脚下踩到了东西,用手一摸冷冷的滑滑的,子航心里很诧异,想起来自己兜里有打火机,于是打着了火机。面前的情景让陆子航惊愕的发不出声音,背包一下掉在地上。那是一条黑鳞巨莽,它圈伏着身体,一双乌黑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的双眼。黑莽吐着鲜红的信子,身躯慢慢立起,看来马上就要做势一击。陆子航觉得火机在手里已经越来越烫而自己的双腿仿佛被定在地面上一样,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无法动坦。就在火焰熄灭的一瞬间,黑莽闪电般地攻来把陆子航卷住,伸过莽头注视着自己的猎物。陆子航的双眼几次想避开巨莽那双乌黑发光的眼睛,但他发现那根本不可能。在黑暗中那眼睛发出异样的光芒,而里面深邃、冷酷仿佛是无尽的黑暗。陆子航仿佛听到了自己浑身骨骼碎裂的声音,呼吸越来越困难,终于自己仿佛陷入了那双黑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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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圆光
黄昏,黄越坐在石刹海的长椅上呆呆地注视着水面。自己已经不知道吸了多少烟,周围的人和物仿佛都离他而去,好像这里只有自己一样。黄越想起了小时候和陆子航、陈瑞一起打蛋弓、挖陷阱、斗蛐蛐的情景,想起了自己经常去他们家蹭饭的情景,他衷心地笑了。又想到在竹园宾馆他们把自己当朋友,没有保留的说出一切请自己帮忙,相反自己这个大哥却和俩人见面才两天就稀里糊涂的出卖了他们。黄越现在敢肯定自己赌债高树是那对男女对自己是下得套,开始是为了陈瑞的帛书,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又牵扯到陆子航。一想到陆子航、陈瑞万一出了事情,他就努力为自己编织很多借口说服自己,但没有一个借口可以免掉自己的愧疚和自责。他突然站了起来向陈瑞家跑去,他决心向他们说明一切,挽回自己的良心。
别墅里,陆子航已经清醒了,发现自己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陈瑞正坐在旁边发呆。大厅的灯光很亮,在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位头发微秃的老者,他戴着金丝的眼睛,正微笑着注视自己。酒巴台前坐着一对英俊的男女,悠闲地喝着酒聊天。在欧式的落地窗前站立着一个黑衣的男子,眼睛以下的脸上戴着个黑色的人脸型面具,冷冰冰地看着自己。陆子航突然想到刚才的黑莽,惊异地站了起来,却又马上倒在了沙发上,这才发现自己和陈瑞的脚已经被绑了起来。陆子航张大了嘴尽力的呼气,茫然、惊恐,他不敢相信这一切。“哦,陆先生已经清醒了,来喝一杯威士忌,很抱歉我们用这种方式把你请来。”酒吧台的女子微笑着走来端给陆子航和陈瑞两杯酒,她走路时脚步轻盈快捷,细柳蛇腰似有似无地轻摆动,透着诱惑和妩媚。女子挨着那位老者坐下,为自己点燃一只烟说道:“对不起,刚才让你们受惊了,跟你们开了个玩笑。”她指了一下那老者说:“我喜欢直接,这位是我们的罗顾问,他有些事情要问陆先生。”这时候陈瑞也清醒了许多,突然大声的叫道:“这TM是怎么回事,你们是谁,刚才……刚才那怪物…… 怪物……怪……”突然陈瑞晕倒在了沙发上。“瑞子……”陆子航不明原因,用力推了一下陈瑞才发现那蒙面的黑衣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沙发后面,看着子航冷冷地说:“别担心,我不喜欢听到噪音,他只是晕过去了。”陆子航恨恨地盯了一眼这个男子,回过头对那个姓罗老者说:“你们是什么人?”“呵呵,陆先生别生气,刚才你们中了圆光术,我们只是想和你谈笔生意,这位陈先生比较急躁,所以我想还是我们谈吧。”罗姓老者微笑着说。“我不管什么圆光术,你们是冲着那帛书来的,对吗?如果是,对不起,它已经不在我们这里了。”“陆先生你很聪明,你说的都没错,我们也知道你们丢失了帛书,因为它在我这里。”说话间,罗姓老者拿出了那份帛书摊在茶几上接着说:“希望你把你看到的告诉我。”陆子航看都没看帛书冷声道:“我看到的就是一张废布,行了,告诉你了。”“呵呵……,陆先生真有意思,昨晚你和陈先生的对话干卓都听到了。”那个女子娇笑着看了看黑衣人继续说:“本来我们只想利用你的警察朋友接近你以便找到陈先生,没想到事情非常顺利,当晚陈先生就来找你了,呵呵,现在想真有意思,呵呵……”罗姓老者接过话继续说:“是呀,我们也没想到陈先生不仅拿出了他藏的帛书还带给我们你这位帛书的解密者,天意,不是吗?嘿嘿……”他沙哑地笑了几下继续说:“干卓昨晚把你们迷晕后没把你一起请来是出于他的谨慎也是他的失误,所以我们再麻烦了一下黄警官把俩位请到了这里。”陆子航听到这里已经在心里把黄越的族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他看了看黑衣人干卓,转回头对罗姓老者不屑的说道:“我可不会解什么密,大字我都不识几个,老头,你是不是吃拧了?”罗姓老者微笑着对那女子点点头,后者取来了一副画板放在陆子航的腿上。陆子航不明所以刚要把画板扔在地上,干卓已来到他后背往他手上塞了一根笔,子航刚想反抗干卓的手又象铁钳一般卡住了手腕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使自己无法挣扎。“让他一直看帛书,john 、lena,我需要你们的能力。” 罗姓老者喝道。屋子里时间突然静止,烟雾不再飘动,一只飞向吊灯的飞蛾也定在了空中,干卓用手轻轻压低陆子航的头使他可以直视帛书,冷冷地注释着他在纸上勾画的图形,被称为john 和lena男女睁大了双眼注视着陆子航一动不动,罗姓老者的脸上僵硬着鬼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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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出困
陆子航恍惚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浑身都被冷水淋湿,全身感到十分的疲惫。这时干卓已站在罗姓老者的旁边,一双冰冷的眼睛正注视着对面。陆子航拿眼看去,首先一眼看到在门框后站着个熟悉的身影:黄越。子航气血翻涌刚想破口大骂,但空张了几下口也发不出音,心说自己不是哑巴了吧,不免大惊失色。“没事,你娃子失去心智后刚醒必定气血不稳,歇一会儿就好。”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入陆子航耳中。只见一个穿中山装的老者佝偻着身子站在大门入口中央,他的头发稀疏的厉害,脸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背着手正用发黄的眼珠盯着自己,陆子航不觉一阵寒傈。老者左侧站着个提着个水筒胖乎乎的年青人,陆子航心说自己这状况估计就是这位仁兄的杰作了。那位罗顾问手拿着帛书冷笑着说:“范老狗,这件事你也要插手?”“呵呵,不是鹅老范和你老罗过不去,你看你把人家娃子祸害成啥样了?还用圆光,你是要害人家娃子失心疯咧!”自称老范的人笑着说。“你以为你们几个能把我们留住?”罗顾问说罢阴阴的一笑。“啥?老罗,你又花搅(开玩笑)鹅们留你们做啥?鹅们就是来接这倆娃子的,你们莫得干饭。”“你们带得走吗?”罗顾问轻蔑地说。旁边那个提着个水筒的胖子略带天津味的插口道:“罗老狗,干嘛?恁么着想动手抢人呀,想清楚喽,你们要带走的是俩大活人。”这时,一阵警笛声传来,胖子笑嘻嘻地接着说:“恁么样?这是伟大的首都,效率就是倍儿高,好说好了,还比划吗?”罗顾问向旁边的干卓使了个颜色,后者手一翻,一股浓烟的直冲老范等人,那胖子眼急手快向对面扔水桶的同时一个健步过来抱住陆子航就往沙发后面拽,在陆子航耳边说:“麻利儿跟我一起倒”。子航不由细想顺势倒下,只觉得眼睛辛辣难睁。在倒地的一顺间,干卓的手也到了,一看没抓住子航身形一晃绕过沙发来到两人跟前,刚上前探手抓子航衣襟,一团黑影栖身而至。干卓回手一拳,只听一声闷响,那团黑影重重地倒在地上。就是这一时的缓解,陆子航两人已滚至门前。干卓一击不中正要再击,突然lena 叫道:“卓,come back。 ”身影一闪,干卓消失在烟雾里。
那胖子翻身一边帮陆子航解开脚上的绳子一边嘴里嘟囔着:“介小子咋放这种烟雾屁,他是黄鼠狼转世吧。”子航透过烟雾看到刚才被打倒在地的竟是黄越,显然已经昏过去了。“老范,介个交给你了。”胖子说话间搀起仍昏迷的陈瑞和黄越走出门外。老范一把拽起楞神的陆子航说:“娃子,快走。”门外疾驶而来一辆依维柯小型客车,老范和胖子三下五出二把三人塞进车里,那胖子换到了驾驶员位置一踩油门,车子飞驰而去。“兄弟,好活儿,时间拿捏倍儿好,你一响警笛,这帮全怂了。”胖子边开车边点着根烟说。“小胖,你干嘛不让我开车了,真讨厌。”副驾上传来女孩子的微愠声。小胖嘻嘻哈哈地说:“介粗活还是我来干,怕您了累着,再说人家老范一把岁数了心脏不好,您了就歇会儿吧。”“哼,老范,我开车技术不好吗?”“啪”从副驾驶员座位伸出一张贴着泡泡糖的脸。女孩把糖擦去,披肩的长发下露出一张17、8岁玲珑可爱的脸庞。“你们这两个娃子,别想拿我老汉开心,乔乔,那个药丸丸快给他吃了。”老范眯着眼睛指了指陆子航。“嘻嘻”叫乔乔的女孩吐了个舌头,眨着大大的眼睛对陆子航说:“来,把这吃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颗蜡封的药丸。陆子航看看她又看看药丸,心说:今天说什么我也不吃这乱七八糟的玩意了。苦于说不出话,又全身乏力,就用力摇了摇头。突然,老范闪电般掰开药丸一托陆子航下颚,一眨眼间药丸已送入陆子航的口中。药丸入口就化,一股清爽传遍陆子航全身,十分的受用。“傻瓜,好吃吧,嘻嘻……”在乔乔银铃般的笑声中陆子航沉沉地睡着了。
一辆黑色的宾士飞快的行驶在北京的郊区公路上,车上正是罗顾问和lena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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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解惑
“罗老,您现在可以说说调动公司这么多资源的原因了吗?我们姐弟受冯先生指派协助您,您却一直不说任务的原由,我们不想继续不明不白的冒险了。”Lena注视着罗顾问问道。开车的John也回过头来点头表示同意。罗顾问摘下金丝眼镜笑笑说:“早知道你们会问我,我之所以没主动说是因为这次任务的原由也比较模糊,既然干卓不在,而且六十七所的人又介入了,跟你们说说也无妨。”Lena闻言道:“干卓?您是不是怀疑他昨晚的任务?”“是呀,昨晚他明明可以带回陆子航却没有带,不知道他是出于谨慎还是……而且陆子航和陈瑞的谈话他对我之字未提,还是同去的John告诉我的。冯先生一向器重他,我却总觉得他象个迷一样琢磨不透。”罗顾问凝重的说。Lena 听后看着车窗外喃喃自语道:“不知道他面具后面倒底是什么?”转而又笑笑说:“别管那块冰,还是说说任务吧。”罗顾问清了清嗓子说:“好吧,那是在许多年前我得到过一份帛书拓本,上面记载着古楚国荆山祭台的位置,一直以来发丘摸金行里就流传着一个传说:古楚国荆山祭台的中心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具体是什么却无人得知。而摸金倒斗之辈无非是求财,所以也就无人真的去探寻倒底这个秘密是什么。而我得到的拓本上还写明只有得到穆王书图才能进入到古祭台的中心。那时我已经为冯先生的父亲服务了,冯老先生觉得好奇就曾委托我协助探险队沿拓本记载寻找古楚国荆山祭台,借助现代科技试图进入古祭台的中心。但我们找到祭台遗迹前人员却已接二连三的神秘失踪或死亡,我永远忘不了那些死人脸上僵硬恐怖的表情……”罗顾问说道这里停了一下,看着车窗外仿佛回到了那个时间。Lena推了推他,罗顾问这才回过神来继续说:“我一直觉得穆王书图才是进入古祭台中心的关键,而且已经有人员的损失了,所以反对进入祭台入口探查。但当时的外国领队一意孤行计划分组进入祭台入口探查,结果探查的人再也没有出来,也无法通过电子讯息进行联系。这时候领队才决定放弃探险回美国。冯老先生得知探险结果后很失望,在他去世前也没有再组队探险荆山。”“罗老,您说的祭台入口是什么意思,祭台不就是个台子吗?”Lena插嘴问道。“呵呵,你们眼界太窄,准确的说这个祭台是在一个山体内。”罗顾问轻笑了一声。“山体内?真神奇。罗老,那您认为咱们现在手上的就是穆王书图?”Lena继续问。罗顾问凝视着手中的帛书说:“恩,应该不会错。当时公司南非的人员把一个印度人正欲出售的一卷帛书的照片给我电邮过来,我反复研究后觉得这可能就是那份穆王书图,才带干卓去了南非。”“那当时买下来不就行了,怎么还这样大费周折?”罗顾问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南非那群没脑子的鬼佬,他们邀功心切居然私自去偷帛书。正好撞上印度人,说来也巧,这印度人受惊后居然心脏病突发死了。哎,最可气的是那时候帛书已经易主了,这群鬼佬却不知道。还是我到南非后多方调查才知道是陈瑞的舅舅买走了。”罗顾问摘下眼睛一边擦拭一边继续说:“我曾几次出价想买下帛书,可这个男人不知怎么就是不卖。无奈下只能请他让我看看帛书真品以求有所发现,他当时却也给我看了,我越看越觉得奇怪,但我也肯定其必是穆王书图,于是出了个天价,可他还是不为所动。”“呵呵,看来陈瑞的uncle是个傻瓜。”Lena娇笑着说。“他不是个傻瓜,在那个价钱下我想没人可以拒绝,除非他也知道帛书的意义,但我觉得这不可能,只有可能他在坚守着一个承诺,而这个男人正是属于一诺千金的人。”罗顾问眼中突然一闪,狞笑道:“嘿嘿,我现在还不是一样得到了,只要解开书图,我就可以知道那天下最大的秘密倒底是什么了。”Lena诧异地看着罗顾问笑着说:“看来多年前那次荆山之行,您一直没有放弃呀。”“哦,这也是冯先生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嘛。”罗顾问自知失态马上说道。“后来帛书怎么到了陈瑞手上了?”Lena装做毫不在意问道。“哦,当时我看正常渠道实在无法得到帛书,只好派干卓去办了,以他的身手应该万无一失。但陈瑞的舅舅居然失踪了。我们后来通过监视陈瑞的邮件才知道他已经回国,并把帛书存在了银行的保险柜,虽然我们知道密码但没有陈瑞和他舅舅的授权还是无法拿到。没想到陈瑞比他舅舅还狡猾,居然让别人带他取出了帛书,并逃过我们的眼线偷偷回了国。要不是我们从陈瑞的邮件得知消息,还在约堡的银行前浪费时间呢。”“呵呵……,您的这次南非之行真是有趣呀。” Lena笑着说:“所以您通过调查陈瑞的国内关系了解到他和陆子航与黄越的关系,让我和John设计黄越以便找到陈瑞和帛书的下落。”罗顾问脸上浮显出一片无奈叹了口气说:“简单的事情往往由于人为的作用变得复杂。这次南非公司人员的工作让我非常失望。还是你们姐弟办事让人放心。还有也是因为陈瑞的舅舅在邮件里提到了一个莫老先生,如果没错,此人正是当年古玩行的有名的莫“眼”,这老家伙80多了,与六十七所的廖老头是世交,所以我才把你们姐弟调来以防万一。”罗顾问顿了一顿注视着手中帛书继续说:“昨晚我又仔细地研究过这帛书,找不到任何线索,从刚才陆子航的表现对照昨晚他和陈瑞的谈话,看来陆子航确实是可以解读穆王书图的。”Lena插嘴道:“可这个人被六十七所带走了。”“没事,我们还有第二张牌。”罗顾问说话间嘴角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黑色的宾士飞快飞速地驶向了远方。
几天后,在北方的一个小城市郊外,一身黑衣的青年人矗立在一座欧式建筑的大门前。风撩起他的头发,露出一张英俊刚毅的脸。大门内的草地上几个孩子正在嘻戏,草地后的建筑内隐约传来阵阵稚嫩的读书声。门外的牌子上写着“詹姆斯孤儿院”。
“哈哈……你可好久没来了?”大门内的传达室老人边开门边笑着说。“是呀,老李,您身体还好吗?”青年人走进大门笑着问道。“好,好,呵呵,前一阵子人手紧,雪儿姑娘又请来了几个年青的女老师,现在好多了。”这时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从草地上跑过来,揪着青年的衣角说:“叔叔,叔叔,你怎么好久都不来看我们,我可想你了。”“小土豆,叔叔走了以后你乖不乖。”青年蹲下身子笑着对这个叫小土豆的孩子说。“恩,我还得了好几朵小红花呢,还是雪儿阿姨亲手做得呢。”小土豆骄傲地用手比划着。突然小土都好像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雪儿阿姨好几次看着叔叔的画掉眼泪呢,我带你去看她,快来……快来……,她去花房了。”说着拽着青年的衣角往里就走。青年无奈地对老李挥了挥手,一把抱起小土豆向建筑旁的花房走去。
“雪儿阿姨,雪儿阿姨,画画的叔叔来了。”还没等青年人走进花房,一个清秀的女子已经闻声跑了出来。见到眼前的青年,她停住了脚步,注视着他轻轻地微笑。青年看着雪儿还以微笑。两个人就这样彼此微笑对视着。小土豆这时挣扎着从青年的怀里跳下来,拉着青年的衣角走到雪儿面前说:“雪儿阿姨,你以后别哭了,我把叔叔给你。”雪儿听到小土豆的话突然感到心里一颤,泪花已充满眼眶,忙笑着抚摸着小土豆的头说:“阿姨没哭呀,小土豆乖,自己去玩,我和叔叔说说话。”“好的,我去盖房子了,叔叔一会儿要来给我们讲故事画画呀。”说完,小家伙挥着手跑开了。
“你回来了。”雪儿柔声说。“恩,近来你好吗?”“还好,孩子们都很想你。”雪儿轻轻答道。她忽然发觉青年并没有携带背包,随即收敛了笑容继续说:“怎么?你这次不留下吗?”青年无奈地耸了耸肩道:“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办完,这里的钱你收好,密码没变。”说着把一个存折塞到雪儿手里。雪儿将双手互握慢慢放到胸前,眼中却留露着丝丝伤感,柔声说:“詹姆斯爷爷留下的财产和政府的救助足够孤儿院运转了,房子也赎回来,每次你回来都给我很多很多的钱,我越来越怕,我们根本就不再需要钱了,为什么你不能留下呢?”“这个问题我们以前说过了,你知道我留下也不懂如何照顾孩子,我只想为孤儿院尽自己的力,让他们快快乐乐的,就象我们小时候一样。”青年转身注视着嘻戏的孩子们淡淡地说。雪儿没有说话,过了好久她慢慢地露出了微笑,眼中却含着眼泪。青年回过身来看着雪儿的眼睛笑了,随后轻轻地说:“我从侧门走,让这些小家伙看到又有得哄了,下次我回来一定陪你教他们画画。”说完轻轻在雪儿肩头一拍,挥了挥手闪身向侧门走去。雪儿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知道他不喜欢道别,多少次和他的离别都是如此简单直接,自己只能为他默默地祈祷平安。雪儿看到这时的天空一片浮云轻轻地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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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六十七所之荆山古祭台 作者:海洋性气候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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