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六十七所之荆山古祭台[连载]
六十七所的箴言:眼睛看到的就真实吗?这世界不能光靠想的。
由南非归来的儿时玩伴带给陆子航这个70后由平凡变为探索者的转折;
命运和责任让干卓戴上冷傲的面具,面具后的他是冰还是火。
六十七所存放着中国的X档案。
第一章:重逢
八月北京的一个下午,被晒得快要晕头转向的陆子航在过街天桥下的阴凉处贪婪地对着浇草地用的自来水管大口灌了几口水。他眯着眼睛看了看被太阳晒得冒气的马路,叹了口气,心里想今天看来要虚脱了,哎,走着。想罢,蹬上停在路边的三轮车,哼着时下的流行歌,继续开始去送车上的桶装水。
这天下午出奇热得邪活,等陆子航把这几桶水拉到了要水的公司门口时,身上的衣服基本已经湿透了,尤其是车坐部位更加明显,汗水浸了一大片,子航也感觉到了,心里不觉骂了句怎么象尿了裤子似的。“你好,送水。”陆子航对着这家公司前台的小姐说到。“哦,两桶一楼这边,两桶二楼,两桶三楼,位置一样。”前台小姐边说边指了指旁边的会客室一样的屋子。“好勒,还是你们这凉快,外头这叫一热。”“你快点好吗?我很忙的。”前台小姐有点不耐烦的说到。“行,行,马上就好。”陆子航嘴里笑着说,小跑着到门外把水一桶一桶的扛了进来。当把三楼的最后一桶水摆好后,不知觉伸了个腰。也许为了美观,这里的楼梯是电镀的转梯,然后分往各层通道。所以从三楼就可以看到二楼和一楼,陆子航伸腰的时候眼睛下意识地看了看楼下的前台小姐,心道:靠,裙子够短的。正出了几秒神,突然有个斯哑的声音在耳边叫道“这什么水呀,怎么桶都这么热,有没有搞错,很不卫生,你……说你呢,你送的水吧?”陆子航心里这个烦,强忍着把自己的眼睛从一楼拽回到自己身后,说到:“是我送的水,怎么了?”面前是一个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三十多岁,生的细皮***,陆子航却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了?这很不卫生,你知道吗?桶这么热,水还能喝吗?拉走,拉走。”没等子航解释,这人已经有点声嘶力竭地叫上了,吸引来了不少公司员工。
黄昏时分,陆子航在在大杂院里支起了个小桌,就着花生米喝着啤酒。不时有下班的邻居和院里的大妈,过来问他说两句:“怎么弄的呀,子航,和人打架了?”“没事,不小心碰的,您忙您的。”子航有一达没一达的回答着,心里却老大的不舒服。子航父母去年被他哥哥接走去南通居住了,在北京留给他这么一间大杂院里的平房。自己96年中专毕业后本来可以分配工作,可学得是自动化专业,却给他分配到了一家酒店去当电工的学徒,整日的工作就是换灯泡,工资又少得可怜。陆子航自认也是个有一腔报复的热血青年,毅然决然地辞去了这份为外国资本家打工的洋奴工作,投入到社会主义北京广阔的待就业市场。可学历不高没有敲门砖,所以得到的往往是一些打杂又干不久的工作。97年,发小陈瑞想拉他去南非和陈瑞舅舅一起跑生意,那时候去南非淘金是热门,但自己没有资金又不想给家里添麻烦就谢绝了。这一年哥哥在南通做生意发了财,把子航的父母接去南通,本来想把子航一起带走,可他高昂地说:自己也是三尺高的汉子了,爸妈你接走去享福正好解了我的后顾之忧,我要凭自己的双手给自己创造一片新天地。哥哥拗不过他就给他留下了八千块钱,让他自己想好了再说,先把爸妈接走了。一年过去了,子航职场依旧失意,八千块钱还剩五千多没动,想想这样去找哥哥太没面子,就一边打工一边留意合适的工作。
下午陆子航和那家公司产生了冲突,一时冲动推了那眼镜青年一下,谁想这人很不禁推,居然摔倒了,楼梯围拦还磕破眼眉。现场一片混乱,公司的保安马上对子航拳脚相加,子航也不是吃素的,上学时候就常和几个同学以打抱不平去查架,对方又都是做办公室的,身子骨哪有买力气的子航瓷实,而且陆子航也急了,故而一对N(也分不出几个了),居然不显劣势。那超短裙的小姐居然报了警,管片民警一来,子航一看居然是自己小学和初中的同学黄胖子黄越。黄越把那家公司的经理拉到一边小声说:“这小子可是这片有名的小流氓,还是别把事情搞大,我们回去教育教育得了,你们这边的人不是都没太大伤吗?搞大了,对你们公司不太好。说句不该说的话,那就甭想安生了。”那公司经理倒也明理连忙说算了算了。子航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想这小子没认出我呀,也别自己说自己是谁吧,省得给哥们添堵。于是就大声说一切听人民警察的,在一片指指点点的人群中被带出了那家公司大门。推着三轮车和黄越走了一段路,黄越突然转身给了他肩膀一下,“你丫还活着呢,子航”。“原来你小子早认出我了,那还给哥们下不来台,灭灭他们?”子航说着话也给了黄越肩膀一下。“人家都报案了,不过没事了,回去我和所里说说,那公司也表示不会追究了。咱倆三年没见了吧,噻,壮实多了,还住那呢?”“你小子行呀,混到组织里去了,听说你当兵去了,我还住那。”“行,晚上我去找你,我先回所了。”黄越说完,登起二八车挥着手走了。
陆子航和黄越分手后知道这份工作也算到头了,便回到水站把三轮车还了,对经理说了一堆对不起的话,要把工作辞了。水站经理人很好,也没计较太多,还结了子航这月工资。
陆子航在家里的大院刚喝完一瓶啤酒,黄越一身便服装手里拎着一包包的朝鲜小菜和熟肉出现在大院门前。“你丫又独闷,不是说晚上我来吗?”说着把手里的下酒菜摆在了桌子上。“报告政府,我一直本着傻老婆等汉子的精神守望着您呢,可我饿呀。”子航边说边加了口猪头肉放到了嘴里。两人三年未见,自是分外开心,子航也把那些愁事扔到脑后了,边喝边聊,才知道黄越刚退伍回来,分到了派出所工作,上班刚两月。陆子航抚摸着黄越的略微显著的肚子,笑着说:“才两月,你就腐化成这样了?”“呵,当兵几年,本想肯定瘦九圈不算完,这不社会主义优越性舍不得离开我。”黄约喝了口酒说道:“你现在怎么还那么冲呢,今天在人家地盘一人耍横,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不被人家揍成狗熊。”子航刚挺起胸来想说几句豪言壮语,黄越挥着手说:“得,打住,打住,说说你这几年都忙什么呢?”一句话问出,陆子航的豪气一下没了,闷头干了一杯酒,“是呀,我TMD忙什么了,哎”子航一时间沉默不语了。黄越看着他觉得纳闷,心想:怎么一会儿功夫,成闷葫芦了。正在这时,院门口一个人喊道:“子航,我胡汉三又回来了。”陆子航抬起头眯着眼睛,就着胡同里混暗的灯光盯着来人。只见他头发很短,但却人为的烫了很多卷,穿着沙滩T桖,大裤叉子配脱鞋。陆子航觉得这人似曾相识,用力揉了揉眼睛,马上跑到院门口搂住来人的肩膀笑着叫道“瑞子,你丫让南非人民驱逐回国了?黄胖子你看这人谁?“黄越早就跑到院门口,也搂住了陈瑞的肩膀。黄越比陆子航、陈瑞大一岁,小时候就和陆子航、陈瑞是死党,三人那时候没少惹祸。这次意外的相逢,三人都觉得眼睛有些发酸,可又不觉的大笑起来。这时候邻居张大妈从屋里出来说道:”小哥叁,别折腾了,孩子做作业呢。“三人这才伸伸舌头,忙说对不起,退到了院外。
三人最后决定开开荤,收拾了一下东西,奔了东直门内的东来顺涮肉馆。不知不觉三人已经干掉了两瓶白酒。子航递给黄越和陈瑞两根烟,自己也点上了说道:“瑞子,你在国外好好的,怎么没打声招呼就回来了,你舅也回来了?”“没什么,生意不好做,就回来了呗,没什么。”陈瑞深深的吸了口烟笑着说。但陆子航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出了一丝丝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忧虑、一种心神不安的感觉,但这感觉一瞬间就不见了。黄越已经给大家从新斟满了酒,红着脸笑着说:“今儿也不知什么日子,在一天里同时遇到你们俩,来瑞子,你出国时候老哥当兵没法送你,今补上,算是接风。”说着三人将杯中酒一饮而进。之后,陈瑞说了说南非的见闻,黄越说了说当兵时候的趣事,陆子航独自干了杯酒后苦笑着说:“我是苦守祖业,兢兢业业呀!”黄越拍了拍子航的肩膀笑嘻嘻地眯着眼道:“你小子是寻常不得见,偶尔露峥嵘呀,咱仨属你看书多,当然也包括黄色书刊,哈,指不定哪天就飞黄腾达了,哈哈……”
笑过闹过,黄越喝多了,俩人准备送他回家,却不知道他还住不住原来的地方,只能给他送回派出所的值班室宿舍。陆子航刚想拉陈瑞回自己家同住一晚聊聊天,陈瑞却提前说:“子航,去我家,我有事情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