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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 精华

妹妹 精华

小薰之章
我醒来的时候,见到父母奇迹般地一起守候在我的病床前。让我以为时光倒流了,曾经熟悉的那份温暖在身体中幸福地流淌着。令我更兴奋的是可恶的小依并不在我们身边摇尾乞怜。
然而,他们,竟然把我认错了!一直喊我小依。
我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叫小依。父母离异后,她跟妈妈,我跟爸爸。
那天,我们相约在星巴克。下午四点。在父母离异后,我俩每周六都会一起出去玩的。我虽然很讨厌小依,但是我乐意每周和她见上一面,这也是父母离异后我唯一的乐趣。
我比约定的时间早10分钟到达星巴克对面的图书馆,等了又等,但并没有看到预想中能看到的情景,过去每一次都会出现的情景。过了约定时间,小依却没有出现。
每次相约在星巴克时,我都会提早到星巴克对面的一个书店里等待小依的到来。当她到了之后,我并不会马上出现,我会偷偷地观察她站在门口怯怯地等我的情形。我很喜欢看她不时向门里窥望但又不敢踏足半步的样子。当她的困窘堆满了自以为清秀的脸上时,我才装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去向她道歉迟到的事。她真笨,每次都相信我那些所谓的迟到原因。
是否小依发现了我每次都在远处看她呢?
我四处张望,但依然搜索不到她的身影。正在我感到彷徨的时候,收到了一个来自小依的短信。
“小薰,这次该我向你道歉了,我迟到了。”
正当我狠狠地盯着我的N97时,小依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她站在我平时观察她的书店门口,手里得意地摇晃着她那绝版的8250,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那一刻,我觉得我又败在了世界上最差劲的人手里。如果有沙地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像鸵鸟一般把头插到里面去。
我们并没有在星巴克停留,小依递给我一瓶水,表示要去看父母离异时我们在学校埋下的时间蛋。我本来不想去,但是她说她在时间蛋里记下了父母离异的原因。我一直都认为父母是为了那件事而离婚的,但只是推测,很想证实一下,所以决定跟她去。我们翻墙进了学校,找到了当初埋下时间蛋的隐密的地方。因为是周六,学校里静幽幽的,一个人都没有。不,有一个永远打瞌睡的老伯伯在看门。
我只记得我们开始挖土之时,小依再次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之后,我的记忆就直接跳跃到这个白色的房间,和父母安慰的表情。
小依呢?她是我出现记忆断层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父母仿佛看透了我疑惑的心情,伤心地摇了摇头。
“妹妹呢?”我问。
妈妈强忍着的泪水夺眶而出,泣不成声。
爸爸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在沉默占据的世界里,我感到全所未有的恐惧和空虚。
我相信,小依已经死了。
   
在令人窒息的气氛中,妈妈终于打破了沉默,看着我,哭声中夹杂着沙哑的话语:“都怪我
看得有点晕,期待下篇
小依之章
在孤儿院渡过了十一个春秋的我们被一对不能生育的夫妻收养了。
爸爸很亲切,妈妈很和蔼。
我们一家四口愉快地渡过了六年,那六年可以说是我人生中唯一感觉到光明的时间。在我们踏进这个家的第七个年头,一切的温情都刹那间消失,令我怀疑这六年温馨的家庭生活,都是阴谋构筑起来的幻象。当然,妈妈并没有参与这次的阴谋,从她和那个人的离婚就能推测到她一无所知。
从我满十八岁的那天开始,爸爸向我提出了一个要求!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想到的要求!
爸爸要求自己的女儿陪他睡觉。他要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儿子。
我一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但是当他强调这是他收养我们的唯一目的,而且用姐姐和我的未来威胁我之时,我就知道我逃不过他在七年前就伸向我的这只魔掌。我用一个条件和他交换他想要的东西。让姐姐始终置身事外。他答应了。
就是这样,每周六的下午四点,我会到他的房间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一个我喊他爸爸的人。周六下午四点,是他精心计算好的时间。那个时候,妈妈会参加社区活动,姐姐会上钢琴课,家里只剩我和那个人。
可是,有一天,妈妈的社区活动提早结束,她目睹了我被那个人蹂躏的场景。她并没有表现得太激动,只是带着我离开了那个家。
他们离婚之后,我并没有得到一刻的宁静。因为,他的魔掌继续纠缠着我,为了让姐姐始终置身事外,我选择了顺从。他装着特仁慈的样子让我和姐姐每周六相聚。其实是让我记住他和我的肮脏的约定。
周六,四点。我很害怕这个时间。但是为了姐姐,我不得不面对。
父母离异之后,我和姐姐虽然每周都会见面,但是我还是渐渐察觉到姐姐对我的冷漠和鄙视。她冷漠的态度就像白蚁一般腐蚀着我心内仅存的温暖,她那鄙夷的目光刺穿了我渐渐失去活力的心脏。
我开始怀疑我的牺牲是否值得!姐姐,你知道我为你做的一切吗?
我一直在白天和黑夜之间无奈地徘徊着。直到我发现了姐姐每次迟到的真正目的时,我决定,把冰冷的灵魂献给魔鬼。
我要亲自惩罚把我推向魔鬼的那些人。
我心如止水。
我轻松地笑了。

周五晚,我来到了一个乞丐经常出没的电影院前,找到了我观察了很久的目标乞丐。她是一个长得很标致的女孩,年龄和我相仿,可是被人弄瘸了。上天总是如此的残酷,在给予的时候总会拿走你的一些东西。
我给了她十块钱,蹲在她的旁边和她聊了起来。
“我好像每天都在这里见到你。你叫什么名字?”
“嗯。大家叫我小草”她有点腼腆。
“你们是集团性的吧?”我试探着问。
她先是愣了一下,之后向四周窥望了一圈,小心翼翼地 小声说:“算是吧,我们是爸爸从不同的地方带来的。”
“你们很恨那个所谓的爸爸吧?”我小声地问道。
她面有难色,又再看看远处的一盏街灯,轻声说:“嗯,爸爸把我们骗来后,把我们弄瘸了,而且让我们""""""”她突然面色惨白,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远处的那盏街灯下,出现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我看着他丑陋和贪婪的面孔,仿佛看见了那个人。
我把一张电影票塞到了她的手中,站起来走进电影院。
当警号响起的时候,她按照我的指示一拐一拐地冲到电影院里面来。而街灯下的男人正和民警们进行着搏斗表演。当看表演的无聊群众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我和换好衣服的小草渐渐地远离了人群。那个男人的下场可想而知,我不认为诱拐儿童,虐打儿童并致残,最后逼其行乞的人能大摇大摆地走出大牢。这种毁了别人一生的人判十次死刑都不够。
当然,也没有人会关心一个失踪的乞丐。
当我穿着白色的小礼服踏进家门的时候,姐姐安详的表情在黑白照片上向我笑着。爸爸也安详地躺在血泊上向我笑着。妈妈看着我,呆呆地,很久说不出半句话来。我们相拥着,紧紧地,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很久,让我有种回到从前的感觉。久违的温馨和平静。
妈妈哭着对我说:“乖,不用怕,他已经伤害不了你了。”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妈妈哭了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到白色的礼服上,化作一朵朵白色的彼岸花。
我明白妈妈的意思——她把爸爸杀死了,就如我杀死小薰一样。
或者这就是我和妈妈要的真正平静吧。其实我知道,我很喜欢小薰,但她很讨厌我,妈妈很爱爸爸,但他很讨厌妈妈。我们不断的给予,他们却无动于衷,还经常伤害我们。所以,我们默契地把他们杀了,只不过方法不一样。我用了间接的方法,妈妈用了直接的方法。
看着爸爸的尸体,我想起了我杀小草的情景。
我往她的后背捅了很多刀,多得我都不知道是多少刀。其实我并不恨她,只是我要利用她来报复小薰,所以我就学着小薰捅我的样子死命地捅小草。小草的尸体就是我杀死小薰的武器。我每天都会发一张小草的照片到小薰的手机里,随着尸体的一天一天腐烂,小薰也一天一天奔向崩溃。最后,就是我要的结果,患上严重忧郁症的小薰自杀身亡。
不知道她在地狱找不到我的时候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那一定很滑稽吧,嘻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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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越看越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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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越看越晕么?
确实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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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好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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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这么长的东西,有点力不从心。呵呵。
多谢两位的支持,虽然这次很乱,但是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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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之章
正当我像小狗一样努力地挖掘那片泥土的时候,背后传来一股灼热的疼痛,我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我被我的妹妹小依杀死了。
在我断气之后,小依还是重复着用那把刀刺入我后背然后又拔出来的动作。原来人死了之后是不会感觉到疼的,就像被打了麻药一样,只感觉到有个东西在我的身体里一进一出。
我倒下的时候是斜趴着的,面正好朝向门卫室。比起专注于掩埋我的尸体的小依,我更容易发现老伯伯。其实当老伯伯和小依说话的时候,老伯伯已经在小依身边站了很久很久了。
老伯伯装着刚发现小依和我的尸体,指了指只有头部还露在外面的我对小依说:“你在那边干什么呢?”
小依也装着惊讶地回答,“你都看到了?”说话的同时,小依用已经染红的双手紧紧地搂在老伯伯的颈上。
老伯伯将干燥的手伸入小依衣服里,高兴地说,“对,什么都看到了。”
小依娇嗲地问道,“那,你准备怎样做,报警吗?”
“呵呵,这种小事也要报警吗?”说话的同时,两个人交缠在一起。
就是这样,在静幽幽的校园里,在我的尸体面前,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小依,也看到了平时和蔼可亲的老伯伯化作一头面目狰狞的狼。这时我想起了爸爸。
我很想闭上眼睛,不去观赏眼前的这一幕,但是,我已经死了,失去了控制身体的能力。
翻云覆雨过后,老伯伯轻抚着小依充满血色的身体,说:“你快回家吧!现在时候不早了。你父母一定很担心你的!”
小依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再次娇嗲地说:“你""""""你真的要放我走?”
老伯伯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快回家吧!”
小依走了之后,天空开始暗了下来,老伯伯将我挖了出来,把我抱到了他的房间,让我仰面躺在地上。天花板上只有一盏昏昏沉沉的钠光灯,我在温暖的灯光下身体一点一点地变冷。身边是我的N97。
过了一会,老伯伯拿着电锯和一瓶番茄汁回来了。轰隆隆的声音中夹杂血肉横飞的场面,我的头被提了起来,看着头离开自己的身体,有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老伯伯把我的头放在了餐桌上,让我继续观赏自己的身体被肢解的过程。或者是电视里无聊的节目。这时我才发现,在这个狭小的房间的每个角落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动物的头颅,而且有一些已经腐烂不堪,有无数的蛆在上面啃噬着。
我不想与这些啃噬自己的家伙在一起,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再过几天,我应该也会腐烂吧。
老伯伯在一轮辛勤的劳动之后,终于把我的手脚和身躯分割成一堆堆看起来像是牛肉的东西。他用一个很大的麻包袋把由我变成的这些东西装了起来,还把那个被无数蛆覆盖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头颅塞了进去。
在完成这一切的时候,老伯伯舒了一大口气,像一个艺术家完成了一件完美无缺的作品一样惬意地喝着他的番茄汁。当他发现我正盯着他看的时候,他发出了常人不能发出的怪异笑声,像听到我不想腐烂的心声,慢慢地向我靠近。
最后,老伯伯将我仅剩的头颅和小依杀我时用的刀子放进了装满番茄汁的冰箱里。
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冷,黑暗和安静。
在我死去的第二天,冰摇晃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冰箱的温度一度上升,冰箱外面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让我想起了星巴克满座时的情景。几个小时后,一切恢复正常,我又回到了冰冷和死静之中。
直到有一个晚上,应该是周五吧,我先是听到了小依的声音,之后一个完全陌生的声线和老伯伯在说话。由于隔着厚厚的冰箱,我听不清他们在谈论一些什么。只能分辨出那个声线来自一个女孩。
女孩出现的第二个晚上,冰箱的门被打开了,老伯伯向我打了个招呼后,从我的旁边拿走了一瓶番茄汁。在他身后,我看到一个面无血色的女孩仰面躺在地上。就像之前的我一样。我对自己说,原来是这样呀,小依和老伯伯又杀人了。但是这次我没有看到电锯。
我看到了小依趴在那个女孩的身旁,鲜血从口腔和鼻腔蜿蜒地流向地上,地上积聚了一滩血,眼睛直直地盯着老伯伯手里的我的那台N97。我能清晰地听到N97咔嚓咔嚓地响着。
自那以后,小依每天都会出现,那台N97咔嚓咔嚓的声音每天都会嘹亮地响着。唯一不同的是,小依的脸一天一天的憔悴,愈来愈像白雪公主中的那个王后还是巫婆,反正是很难看。比地上的那个已经爬满了蛆的女孩的脸还有让人恶心。
即使是这样的一张脸,老伯伯还是每天坚持着和小依做那个曾经在我面前呈现过的运动。幸运的是,关在冰箱里的我可以不用观赏这一幕了。
日复一日,小依和老伯伯的联盟在小依打开冰箱的那一刻彻底瓦解了。
一丝不挂的小依在看到我的一刻,失去了控制,可能是我最终还是比她漂亮吧。她拿起了杀我的那把刀,气冲冲地奔向了还在床上喘气的老伯伯。接着就是老伯伯的尖叫声和电视的尖叫声。
小依并没有把冰箱的门关上,让我有幸长时间地欣赏着我离开了的那个世界。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并不是在老伯伯的房间里。具体是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到电视里传来的嘈杂声和外面传来的蝉鸣声。透过窗口,能看到一片土黄的坡。
夹杂着泥土气味的腥臭充满了整个房间。
原来,那个女孩的尸体还安静地躺在那儿,只是已经腐烂不堪了。
又是电锯和血肉横飞的场面。
小依把老伯伯的头放到了我下层,穿起一件白色的小礼服,满意地走出了这个房间。冰箱的门依然开着,电视机里的女主角依然在尖叫。一个很大的麻包袋被堆放在一个永不见光的墙角里,那个躺着的女孩和我相视而笑,像是在说,你看,我们又多了一个同伴。

电视新闻报道着警方正在全力侦办一件杀人碎尸案的新闻:
死者是一名女大学生,目前还没有找死者的头颅。经过调查,死者的养父嫌疑最大,目前已经失踪,警方相信他已经畏罪潜逃。犯罪嫌疑人的前妻声称,犯罪嫌疑人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并曾经多次强奸自己的一个养女(和死者是双胞胎。该养女还曾经试图服用安眠药自杀。)犯罪嫌疑人的前妻还推断,犯罪嫌疑人之所以杀死死者是因多次提出同床被拒,恼羞成怒杀人。

在新闻播出后不久的一个下雨天,小依和妈妈将一个麻包袋搬进了这个房间。
我和躺在地下的女孩又相视而笑,心里想着一样的东西:哇噻!又多一个同伴了。当妈妈看到我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示出一丝一毫的惊讶和怜悯,只是厌恶地别过头去。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讨厌我的不只是小依,还有妈妈。
小依看上去比前几天精神了许多,也年轻了许多,漂亮了许多。
“小依,不用怕了,伤害过你的人都已经死了。”说完后,妈妈和小依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妈妈在小依的背后把她紧紧地抱主,让我想起了狼和狈。
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正上演着一部母女相依为命的温馨剧目。连我这个失去了心脏的死人也感受到这股温情。在一些煽情的对白和画面过后,妈妈露出了野兽般狰狞的嘴脸。
她用两只苍老的手死死地掐着小依的脖子。小依经历了痛苦的挣扎后死去。我的死法显然比她舒服得多,虽然都是被最相信的人杀死。
呀,又多一个了。躺在地下的女孩兴奋地叫着。虽然妈妈听不到。
妈妈对死去的小依说,“你知道么,你比小薰更该死,因为你的顺从,你爸爸就再也没有和我同房了。当然了,小薰也该死,你爸爸为了使她顺从,经常把该花在我身上的钱花道她的身上了。”
妈妈把小依的尸体拖到老伯伯的旁边,又把带来的麻包袋拖了过去。
正在她拍拍手正要往回走的时候后,一些夹杂着石头的泥土冲破了墙壁,灌满了整个房间。我眼前一黑,只听到妈妈的哭喊声和轰隆隆的巨响。
一切又归于平静之后,一个声音在跟我说话:
呀,哇噻,又多一个了,嘻嘻。
我回应了一句,真够热闹的,我全家都来了,不知道小依肚子里的弟弟是长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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