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为何沦为性工作者?海外色情按摩院之女华人纪实
时下,在海外色情按摩这片红灯区,有着为数不少的女华人。血液里浸染着传统道德观念的她们,为什幺要悖向传统而选择这个行业呢?她们的心态、她们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呢?她们又将何去何从?
在海外,有一份工作正逐年不断吸引华裔女性的加入,那就是色情按摩。这些从事性工作的女华人,他们的年龄从十几岁到五十岁不等﹔他们身份各异,从为补贴家用的穷太太到被寄予厚望的留学生,从自享其乐的专业“性工作者” 到孤独挥霍的单身女人。血液里浸染着传统道德观念的女华人,为什幺会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呢?她们从事这项工作,从自身条件来讲,是走投无路?是自甘堕落?还是自由选择?从外在条件来讲,是不菲收入的诱惑力太大?还是当下伦理道德观念的逐渐退化丧失使然?还是所在国家政策的过度宽泛所致?还是性工作成为一种自由职业正不断扩大化?
因为各国相关政策不一,色情按摩院的工作地点以及性服务者的工作方式就有所不同。无论合不合法,这些色情按摩院都通过铺天盖地的平面广告、纲络信息甚至上街拉客的方式吸引顾客,有的打着正规按摩院的幌子来招揽顾客﹔有的则是单干,一人一处房子,通过刊登广告吸引客户,这样也可以躲避警察的干预。在那些色情合法化的国家,当然更明目张胆,在闹市有大片的红灯区,任由你前来消费,仿佛格外一片自由国度。
色情服务和赌博、毒品一样,无孔不入,各国色情服务行业的规模是根据所在国家经济、移民政策、思想开放程度、以及历史渊源而定。
新西兰按摩院的规模之大在全球是相当闻名的,色情按摩院属于合法经营,按摩女郎是正常职业,包括提供性服务。自1999年新西兰政府取消对中国留学生的配额以来,大量的中国学生涌入这个人口只有400万人的岛国,因此新西兰按摩院里,中国女留学生越来越多这一现象便不诧异。
更有甚者,妓女职业在德国法律中完全合法化。在2003年底,德国科隆为缓解财政压力拟向妓女收“做爱税”,扩大“娱乐税”的适用对象,除了原本的赌场、酒吧和游乐场等,另纳入妓院、色情业、按摩院和脱衣舞俱乐部。科隆市府发言人声称,如此可让市府的娱乐税收增加约三倍,在2004年时达到 300万欧元。
而在温和保守的英国,性产业却相当繁荣,伦敦一项最全面深入的调查显示:目前,伦敦桑拿室、按摩院等各种色情场所泛漤,最少有8000名妓女在伦敦从事性交易。这些女子少部分在红灯区街头拉客提供性服务,大部分女子都以按摩院、桑拿室为遮掩提供性服务。据了解,伦敦的730个性服务场所共有 2972-5861名妓女,平均每个性服务场所都有4-8名妓女,30%来自东南亚地区。
在美国,绝大多数按摩院是没有色情项目的,客人如果无理纠缠,按摩院会报警处理,只有美国各红灯区里的按摩院才有色情项目。另外,美国还有一个庞大的地下按摩市场,主要就是国际偷渡集团把亚洲、东欧的年轻女性贩卖到美国,然后强迫她们做色情按摩生意。他们在美国各地已形成一个网络,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临时租赁民宅开按摩院,这在美国属于另类非法交易。
加拿大的色情行业是比较发达的,明暗都有。但是管理也是比较严格的,从正面看有教会、学校、公众、媒体和社会组织施加道德上的影响力,另外一些色情行业企业主、性工作者组织则会在尊重人权名义下反施压力,所以政府政策的制定要权衡双方的利益。
在东南亚地区,自上个世纪80年代中国对部分边境地区实行开放政策以来,跨国拐卖卖淫问题就日益严重。中国官方数据显示:截至2000年,拥有 29万多人口的勐海县有1041名妇女跨境进入缅甸,通常前往泰国或马来西亚。这些被拐女性大多来自思茅、临沧和西双版纳,被拐至泰国、马来西亚和其它东南亚国家从事性服务行业,其中约70%年龄在18岁以下。
而澳洲政府则是睁只眼闭只眼,政府一方面认为妓女不合法,另一方面又建立诸如艾滋病防治中心等机构,帮助那些从事性工作的人。这个行业可以帮助政府减轻压力,增加就业率,让很多人不用去领失业金。
正是由于这些发达国家全透明或半透明的政策和规定,吸引了更多的女华人涌向国外。其实,海外色情按摩院女华人的生活经历就是社会一个的万花筒,一个缩影,我们从中看到的方方面面或许能让我们对所生活的周围世界,对她们的生存法则,有着更理智更清醒的认识。
海外务工,情非得已
很多人选择海外务工的方式来改变命运,以为国外遍地黄金,谁知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又没有学历,结果寸步难行。因此她们的职业选择极为有限,多依赖同乡或职业介绍所就职于餐饮业、加工工厂,或者做家庭保姆。她们多通过办理商务签証来到国外,因此雇主经常利用她们的无証问题,在经济上剥削她们,甚至在身心上侵犯她们。
据调查,在英国按摩业贩卖性劳力的华裔女性之中,50%以上来自中国。英国按摩业主为迎合客户好奇心理,谋取更高利润,高价雇佣外籍小姐。比英国女性高出至少一倍的诱人收入,让很多女华人放弃了继续苦苦挣扎。
一位来自浙江的李女士,今年三十五岁。从2000年起,她在英国伦敦一家中餐厅里打了三年工。她说“钱挣得实在太慢”。偶尔看到了中文报上按摩院的广告,她忍不住拨了电话,继而加入了“性工作者”的行列。“虽然和在餐馆的工时差不多,也是从中午十二点做到凌晨两点,但是不用刷盘子,不用受老板的白眼,不用听他的脏话。”李女士庆幸地说。她的妆化得有点浓,但仍掩饰不了她脸上历经磨难的痕迹,笑容过了三秒鐘就消失了。“虽然酬劳要比餐馆的丰厚得多,但好不容易挣来的钱却还得和老板对分!”眉目之间流露出不甘。望着窗外,她又深深地嘆了口气,“有什幺办法呢?按摩院的性劳动工资较餐馆要高出许多。” 她已经在按摩院做了三年多了,至今仍不愿离去。言谈之间,身处异国他乡的她,已经不觉得这有什幺羞耻了。她说等她攒足了钱就回国。对于自己的职业,她一直都瞒着家人。
李女士其实是个自醒的人,她说,“这钱虽然来得快、来得多,但并不是别人想的那幺好挣!因为这工作极耗体力,又不益健康。挣钱快的代价是无法估计的。” 在英国,按摩院是女华人危险性最高的工作环境。据业主表示,99%的中国女性都经历过客户施加身体暴力。李女士透露,在按摩院一般只有一两位小姐和一名保姆,若遇醉汉来访,甚或抢劫,她们的财产甚至生命都受到威胁。在这种情况下,她们通常由按摩院里的工作人员陪伴并接送,但这并不能保証安全。有一次,当她被送到客户住处后,她被异常的客户反锁在房内。她在该客户出门后大声求救,最后不得不破窗逃生。这种情况时有发生,但由于自身身份问题却又不能求助警方。这使得她们必须对自己的职业更加隐瞒,因此也加深了它的剥削性。目前,在英国尚无法规保障这些身心都受胁迫的性工作者的人身安全。李女士无奈地摇头,说她们无时无刻不受到国家移民政策,英国劳力市场和低薪经济的制约,她们个人的返乡计划和就业选择,始终受到这些在她们掌控之外的大环境的牵制。
留学国外,迷失自我
在新西兰的奥克兰,当地流行这样一句话,“奥克兰的按摩院比公共厕所多”,这是玩笑话,但也是实话。奥克兰的中国留学生越来越多,由于生活费本来就贵,再加上她们又频繁出入酒吧、购卖高档化妆品、支付名贵公寓房租,有的甚至还要养一辆高级跑车。而家人每月所给的那点生活费完全不足以应付,在欲望的旗帜大张旗鼓地招摇之下,她们乐意选择工资极高的按摩工作,因为每月收入有1万到3万纽币不等。这类女留学生大多利用假期或周末在按摩院里做兼职,有的后来干脆做全职,以尽量满足内心的无底洞。刚入行,很多人矜持高贵的女留学生只拉客,不卖淫。她们只是学一些简单的按摩知识。但是收入相比那些老练的按摩女郎,少得可怜。一旦进了这个门,在金钱的熏陶下,所谓的自尊自重就这样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