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岛:定鼎阿富汗
世界岛:定鼎阿富汗
阿富汗,张骞出使西域所追寻的大月氏人的最后栖息地,也是亚历山大东征所到达的东方天堑,东西方文明交汇的古代中心。(参阅韩毓海《天下@卢舍那)
号称“新罗马帝国”的加勒比海盗折戟沉沙之地会在这里吗?如此,则世人幸甚!美元、欧元、人民币渐成三足鼎立之势,使得收取保护费的好日子大大受制;另一方面,俄罗斯对伊朗作为伊斯兰革命中心的支持,自分解格鲁吉亚之时即已左手展开。在这两个先后在阿富汗流沙深陷的霸权体系之间的,是中华民族,这一包容了伊斯兰教、佛教、基督教文明的中华大家庭,为建立“全球村”积淀了几千年的文化储备。
“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我东国!”“欧”是以地中海为中心的亚非特区,“美”则是美洲人的美洲,“东国”则应当是以南海为中心的亚澳理事会。如此,则世界岛是世界人民之岛而不是某人、某国之岛,三足之鼎是空间四边形的三角稳定体。
“环球同此凉热”,试看今日之天下事谁人之天下?这边厢“狮子山” 、“南川” 、“圆规”三台联唱,那边厢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委内瑞拉战争此起彼伏。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地球是巢、人是卵,有哪个自诩天子骄子的能不靠地球的补给系统在地外生存的吗?不但地球以外做不到,就是地球以内也是难有可能,地震、水灾、矿难甚至高速交通都是命悬一(地平)线的呀!
“琼楼玉宇,高处不甚寒”,与其耗费巨资搞什么星际移民的“自了汉”,不如回过头来好好耕耘脚下的土地。不论种族仇杀谁胜谁负,都在加速成为菌类的盘中餐。气候、生态问题虽已冰冻三尺,人类周围仍有空气、水分和动植物相伴吧!虽然有沙漠、荒原,可比起太阳系的其他星球毕竟有海洋可以利用……
“人造系统带来的大量二氧化碳、氮、磷、硫以及其他废弃物危害到自然生态系统的其他部分(空间不断缩小)发挥服务功能。可悲的是在我们这个垃圾遍地的工业化社会,面对物理以及化学反映的交相侵袭,自然生态系统是唯一能让我们免于被埋葬、被闷杀、被焚化的载体。”《最后的能源危机: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一条小河的命运
那条小河,小的时候,我们一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孩子们就叫她“河沿”。河分上河与下河,上河流的水急且清澈,从一片芦苇丛中穿过,芦苇丛两旁的岸边是约1公里的树林。树种很多,记得有枫杨、加拿大杨、旱柳、国槐、刺槐、榆树、楸树、核桃秋、紫穗槐;下河流进入另外一个村庄前,忽然变得宽阔起来。最令人难忘的是宽宽的河床上,布满了银色的沙滩,河流两岸的乡亲们在沙滩上挖出浅浅的坑,直接取水饮用。
河流里有很多很多的鱼儿。发洪水的时候还可以在浅滩上,抓住几十斤重的大鲤鱼,鱼是从上游水库里随洪水跑出来的。在河流平静的时候,能够看到一些鱼儿在浅浅的水底下静静地呆者。有一种鱼儿,孩子们叫它“沙里趴”的,我们用小手就能抓住。至于深水里,螃蟹、虾米、青蛙、泥鳅就更多了。小朋友们用捞水饺的笊篱就能捞到虾。
银沙滩上分布有各种小草,有白茅、狗牙根、荩草、马唐、辣蓼、葎草、鸭趾草,水边有水芹菜。从河流两岸的深处走进,便是密不见人的森林,几乎全部为本地树木。森林里有各种好看的鸟儿,其中一种叫小黄雀的,个头很小,非常灵活,金黄的羽毛,喜欢在国槐树上停留。淘气的孩子用弹弓打它,但还未开弓呢,鸟儿们便“嗖”地一声,飞身钻入了更密的森林。
最过瘾的还是到小河里洗澡。水不很深,但依然有危险,有邻家的孩子过分淘气,到深水里洗澡淹死了。因此,家长和老师是严禁孩子们到深水去洗澡的。不让去,就跟在大人后面到浅水里洗。那个时候没有空调,甚至没有风扇,凉爽的河水就是避暑的最好去处。奔腾的河水带走了人们身上的热量,还将污垢一起带去了,换来一身的清爽。
这条无名的小河一直陪伴我度过了小学和初中。
1978年,我考入县里的重点高中。功课紧了,很少有时间再到河里洗澡,到森林里抓“姐儿龟子”(知了)了;1981年,我到济南上大学,这条充满梦幻般的小河就久违了;1985年,我大学毕业回到老家,看到小河两岸的本地森林被全部砍光种上了杨树;1989年,我新婚后带着北京的媳妇来到河边,还能找到一点森林的感觉,但已经全部是杨树了;1997年,我再次回老家,看到河流两岸建了很多的养鸡场;2007年,我回家看到,沙贩子们在大肆盗挖沙子;2009年,上河流来一股股浓浓的血水,从此没有停止过,原来上游建造了一家日处理1万只鸡规模的屠宰场。
这条小河,现在河水不能继续捧起来就喝;男人女人们,尤其孩子们,再也不能到水里享受水的乐趣,河水粘在身上有黏黏的感觉,还有一股臭味;甚至两岸的井水也变苦了;知了不再欢叫了,小黄鸟不知去向,银沙滩没有了,沙子被盗卖一空,河流变成了一条泥沟,农田直接延伸到河边,1公里宽的本地森林也以“退林还耕”的名义变成了农田。农田里,充斥着大量的化肥、农药、除草剂。白的、黑的、绿的塑料袋,还有农药瓶子遗弃在曾经的小河旁。风将岸边上的垃圾吹进河里,然而小河沉痛地将垃圾搬运到下游去。
这条河,她死了。(摘自蒋高明的博客,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