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新式武侠小说《江湖玩笑》
第一回 魔音之迷
(一)
我问阎寒武什么是江湖。因为我必须要了解我既将进入的这个环境里。
阎寒武说:“流星蝴蝶剑。”
我求解;寒武又说:“死亡,女人,兵刃。”
我说我有兵器,说着抽出腰上的佩剑。
寒武瞄了一眼说:“放下,放下,丢人的货。你那顶多算块精细的废铁。兵器,我说的兵器是真正百年不坏,能够引起血雨腥风的宝物。”
接着我便很郁闷,因为这佩剑是我花六两银子买的,下山的时候师父抠门就给了我十两银子。师父说因为我们这届弟子太多,所以吸有这么一点银子做出师费了,让我将就一点。
寒武见我不高兴又说到:“别难过,你的功夫差配这剑也挺合适的,你又杀不了人。”
我眼巴巴的望着寒武,我知道他其实是想开导我来着,可他说的那话让我更加郁闷。
“你怎么说话呢,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捅了你!”
寒武压着我的肩膀说:“兄弟嘴笨不会说话,你别生气,江湖以和为贵,谁动不动就拔刀子,一看就是江湖新手。少结仇,才能活得久,听兄弟我的没错。”
寒武是我初入江湖结识的第一位朋友,看样子像个老江湖,什么都懂。知道武林有史以来的重大比武和悬案,另外他还能从招式、衣着、标志辨认出别人的门派,这让我很羡慕。
那天我在一片林子里午休,突然身边窜出来一只兔子。我用师父教我的“武林人士野外狩猎技巧”去追那兔子,可是那兔子并没按师父说的窜三下然后左拐,我堵错了路径,结果兔子溜了。
正当我懊恼时听到了树上寒武传来的笑声,他问道:“你是不是平山派的弟子?”
我说:“是呀,你也是那出的师吗?”
寒武说,不是,你们师父那套捕兔子的方法早过时了,现在兔子都右拐,只有平山派的人才会还在左边堵兔子。
我对寒武说,你能下来说话吗?我脖子仰酸了。
寒武说:“才不能下呢,我花了半天功夫才爬上来的。你也上来吧,一会这场比武,上来看会很安全。”
我还没看过真正的比武,听说江湖比武可以把人杀死,不是我们玩的点到为止。于是我脱了鞋,费了老劲也爬上了树,为什么片都是水杉树呢?直得根筷子似的,还没分叉。
可我们等到太阳下山也再没见第二个人进入这片林子,我问寒武怎么回事?难到是夜间比武挑灯夜战不成?
寒武说:“现在江湖上的家伙都没什么诚信,说好了开打可为什么连个人影都没瞧见,他娘的!”
我斜瞄了寒武一眼,气冲冲的爬下了树,可我的鞋不翼而飞了。我用刚从寒武那学的话也骂了一句:“他娘的!鞋呢,老子鞋呢!?”
寒武也下了树,说:“看来有人来过,我们没注意到,一定是顶尖的高手,轻功竟能到如此地步,经过树下我们都没察觉,神了。”
我不依不饶,那鞋我花了半两银子买的,还只穿了一天呢,我又骂到:“他娘的,谁偷了老子鞋,我和你拼了!”
我拔出剑,按照师父教的套路舞了一遍平山剑法。
寒武说:“歇了吧兄弟,偷你鞋的人功夫那么高,你找他要鞋不是找死吗?再说你知到谁人偷的,找到人家也不会认的,捉贼捉脏嘛。”
我把剑插回腰上,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林子,我没在意,寒武跟在我的后边呢。也许是愧疚吧,因为我觉得我丢鞋他负主要责任。
我心里正寻思着上那弄钱买双鞋去呢?寒武猛的一说话吓我一跳。
“兄弟,敢问尊姓大名!在下阎寒武!”
我惊诧的回过头望着他,一拱手说:“在下阮平山。”
寒武说:“不会吧,平山派的就叫平山啊!”
我摇摇头说:“我一直就叫这名,并不是因为师门所承才改的。”
寒武说:“平山兄现在去哪?”
我说:“买鞋啊,赤着脚走江湖是挺个性的,可你知道吗很硌脚的。”
寒武说,我带你去最近的城镇吧。
(二)
我和寒武现在就在白云镇的往来客栈谈论江湖。
寒武又给我讲了一场著名的比武。
“有一对很好的朋友,武艺都很超群,多年来一直都打平手。可必须决定出一个武林第一。因为是好朋友,数百场的比试都分不出输赢,他们相互谦让着对方。后来他们想出一个办法,可以让他们全力比试。双方都在战前服下了至命的毒药,而把解药涂抹在各自的兵器上,他们谁都不想对方死,而救对方的方法就是努力的刺中地方,这样才可能比出武艺的高低。”
我插嘴说:“不想死的话拿刀割自已不就完了。”
寒武说:“绝顶高手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轻笑,说:“原来他们谁都放不下武林每的虚名,而败者无颜再活在世上,死是必然。”
“可结果是他们两人都死了。”寒武说到。
“为什么?”我急忙追问。
“寒武笑笑说:”你猜想一下。
我思索了一会儿,说:“他们一直比下去,过了很久谁都没能刺中对方,然后毒发身亡。”
寒武说:“不对,其中一人很快刺中了对方,而且他害怕伤到朋友的性命,只划破了他的皮肤,力度控制得相当好。另一方觉察到了,含羞而自刎,因为他比对方相差太多,却还可笑的去与他争武林第一。”
我接着说:“然后刺中者也自杀了,呵呵,他为了能得武林第一的虚名逼死了朋友,他应该会想到朋友会自杀,他还向朋友展示他高超的武艺,可恶。”
寒武说:“不要这么讲,还是很难能可贵的。”
我点头赞同。
寒武说:“你知道现在江湖上正发生着什么吗?”
我当然不知道,只等寒武卖完关子告诉我。
寒武得意的笑着说:“魔音重现江湖了,我猜你也不知道魔音的过去吧,我给你讲讲它有多厉害吧。魔音是一门武功,和狮吼功同出一辙以音杀人,但更加厉害,而且很动听。几十年前曾有一人以此功血洗武林,之后就不见影踪,而最近这魔音又出现了。我猜这这魔音一定不是几十年前的那位了,可能是他的弟子。”
“哦。”我惊叹到:“声音也是兵器呀。”
寒武冷笑,接着又说:“可魔音重出江湖后还没有人见到过此功的练就者,但我猜他就在这白云镇。因为现在江湖中被魔音所杀的人都在白云镇附近,唯独白云镇没出过事。”
“兔子不啃窝边草,白云镇就是他的窝。”我说到。
寒武说:“你很聪明,你就从这件事开始进入江湖吧!”
我问到:“难到我先前都不属于江湖吗?”
寒武说:“是的,你必须参入江湖的活动,例如这次大肆的搜捕魔音。先前你不过是学艺有成,离开师门进入了武林,武林不同于江湖。”
我又问:“那么......平山剑法在江湖上地位如何,厉害吗?”
寒武说:“平山剑法在江湖上已经没有地位了。不过你师父的剑法没人敢小视,只是这些年平山派出来的弟子让江湖开始轻视平山派和平山剑法。他们根本没有真正学到平山剑法。”
我失落的说到:“是吗?原来平山已经败落了。”
寒武说:“平山是最穷的门派了,丐派都比你们有钱,你们师父平山祖根本买不起山头,框了块地就叫平山,意思是说平平的山啊,好笑。”
我无奈的摊摊手,我有什么办法,根本就没山。不过,我一定会让平山派重新辉煌的。
(三)
往来客栈的房钱和饭钱都很便宜,很适合我。客栈往来的人很多,但住宿的不多,大部分只是路过这白云镇,歇脚吃饭。现在客房里就住着我和寒武,店里也就那么几个伙计,一个打杂的小二,一个哑巴厨子有时还管上菜,然后就只有一个老板。三两银子足够让我住一个月的,我打算和寒武一起追查魔间的下落,一是可以就此进入江湖,二是朝庭有重赏。客栈老板让我先交了一个月的房钱和饭钱,我又买了一双鞋,还是花半两,贵鞋耐穿呀,赤脚走江湖真是他娘的难受,于是我现在身无分文了。至今我只会他娘的一句骂人的脏话,寒武没教过我其它的,后来发现他也就会这一句。
这天酉时,天已经很黑了,我和寒武在客栈的大堂里吃晚饭。晚饭由一小碟小菜两个馒头和一碗干饭组成,我付的钱只配吃这个了。还好寒武和我一吃的一样,寒武这人一听名字就知道他没钱,穷。寒,贫寒呗,一定是天冷没衣服穿又没吃的就去学武混江湖的,但他从来没告诉过我他是哪门哪派的弟子,学的什么功夫。
我吃馒头咽不下去,便喊小二给上了一碗米汤,我告诉寒武米汤是免费的,于是他也要了一碗。
我这几天一看我的剑就觉得冤,这破玩意儿花了我六两银子,那天客栈里的厨子借我的剑削萝卜,民不知是萝卜太硬还是我的剑太软,剑口竟然卷折了。早知道我那天起码还价到五两啊,这样我现在还会多出一两银子,买几个好酒好菜也不赖,请人磨剑也成。
我和寒武下嘘嘘的吹着碗里滚烫的米汤,门口进来一个侠客打扮的青年。我一看见他就眼睛一亮,他竟然配着同样的剑。
我问道:“这位少侠,你的剑花了多少钱?”
少侠一拍胸脯正准备说,忽然瞄到我桌上也放着把一个型号的剑,他顿了顿才说到:“嗨,三两钱子,咱就使这便宜货了。”
“什么!”我一拍桌子站起来叫喊到:“我他娘花了六两。”
那少侠脸一白,到边上桌上吃饭去了。
寒武偷笑道:“要不是你有把,就刚才拍胸脯的架式,他能吹成三十两一把,没想到你花了六两,他才三两,你这不是挤兑人家吗?”
我失魂落魄的说:“我他娘亏大发了,三两银子......”我带着哭腔说到。
这时厨子又从后堂跑来问我借剑,厨子是个哑吧,姓屠;长得五大三粗的,手里拿着我的剑,显得就那么精小,真像把切菜刀似的。
我怕他又把我的剑弄折了,便问屠厨:“你又削萝卜吧?”
屠厨摇摇头,用手比划着,是切豆腐。这我才放心把剑借他,我知道豆腐软。
寒武在一帝低声对我说到:“平山,你原来配的是把菜刀啊。”
我说:“别这么说啊兄弟,借给厨子他会给加菜的。”
寒武握着他腰间的刀说:“我的兵器从不借人,便会拿去切菜。江湖上如果死了人会从伤口查兵器的,小心别人借刀杀,栽脏陷害。”
我点点头说以后不会了,心里寻思着屠厨虽说长得又高又大的,可看样子不像会功夫。多少我还是心有余悸。还剑时,我发现剑口又卷折得更厉害了。
寒武问屠厨说:“你怎么总是借剑?”
店小二帮屠厨解释到,店里的菜刀丢了,老板抠门不肯再制办一把去。
夜间我随寒武一起外出查案,寒武说查魔音不能打草惊蛇,让人有所察觉,所以我们总是晚上翻窗户出去。我问寒武为什么不在白天查,白天人多还能提供更多的线索。寒武说:“可是人多嘴也杂,如果让魔音知道我们在查他,他会来灭口的。”
我说:“可惜了房钱,大好的晚上不睡觉,空着床还要付钱。”
寒武说我小气,我反驳说:“你大方,有种别问小二要不花钱的米汤啊。”
寒武这才不说话。
其实整个案子全无头绪,我们根本就不知到魔音是男是女,多大年纪,高矮胖瘦,长相如何。大海捞针,只能在白云镇探访一些习武的人家,看是否有线索。
我们在白云镇东郊的那片水杉林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是寒武首先发现的,开始我并不愿意进那林子,因为我在那丢了一双鞋,而且是很贵的一双鞋,便觉得特晦气。
我本守在林子外等寒武,一听到寒武在里面大声呼喊,我急忙也冲了进去。
月光下那具男尸平稳的躺在地上,伤口在胫上,渗出了许多血。
寒武蹲下观察伤口,很专业的用中指丈量了伤口的长度,足有三寸。
寒武得出结论说:“伤口很细,不长,行凶者武功很高,可是伤口处皮肤有许些刮口,看来他使的兵器是带齿一类的。如果行凶者只用锋利的刀剑,会干得很干脆。
我提出质疑,这么小的伤口可以致死吗?”
寒武说:“只要伤口够深就可以,可三寸长的伤口能有多深呢?”
我将尸体扳过来,原来如此。那伤口从前胫穿透了整个胫部。
寒武说:“三寸宽的锯齿剑直刺吗?为什么要这样杀人,太麻烦了,太难了,那么大的剑还不如直接把头砍下来。”
我说:“可能是抽回剑时太匆忙,划出了三寸的伤口。”
寒武说:“也许是吧。你先回客栈,我去官府报案,让他们来伤这个脑筋。”
不知道为什么,我是第一次见到死于非命的人,可我却并不害怕这尸体。江湖由不断的撕杀与死亡组成,我已经进入了江湖吧。我天性不喜欢官府,便把尸体交给了寒武,自已回客栈了。
我再次翻身从窗户溜进房间,发现房里的灯熄灭了。我记得我走的时候故意没有吹灭灯,我检查了房门,闩着,窗户也是我刚刚打开的,可为什么灯会灭了?一定是有人偷偷来过我的房间,他也记不清到底我的灯是着是灭,他既然是偷偷进来来的,一定怕我知道。于是我很安心的上床睡觉,还有一半的夜呢,只亏一半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