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

几个年轻工人分段开挖，另外七八个工人拿铁锨把土铲起来，丢到沟的两边。年龄稍大的工人师傅姓宋，具体带他们两人，和一个年轻工人是一个组，包20米一段路面。因为是计件活，按挖的土方算工资，所以工人们干的特别起劲，进度特别快，我们四个人一天竟然挖了近二十方土。当然主要是工人师傅挖的，玉峰和杨金荣没干出多少活，拿洋镐挖土的师傅嫌我们干的太慢，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亏的是宋师傅护着，让他们悠着点，少铲点，丢慢点。他们一锨一锨地铲起土，再丢到两边。就这样干到下午，两个人的手上，都磨出了血泡，手疼得握不住铁锨把，干的速度也慢下来。

       没到开饭时间，玉峰的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开饭铃声一响，他立即跑到席棚围起来的灶房去。这是他自己劳动挣钱吃的第一顿饭，觉得特别开心。很奢侈地花了两毛五分钱，要了一份酸辣白菜和三个蒸馍，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吃得特别香，心里也特别高兴。

        太累了，吃完饭以后他和杨金荣回到简易工棚里，没脱衣服就一骨碌躺倒在地铺上，再也不想起来了。两个人谁都不想说一句话，刚才吃饭时的那种高兴心情没有了，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酸疼酸疼的，胳膊腿放到哪儿都不是地方，再加上两只手上的血泡钻心的疼痛，那个难受啊，实在是无法形容！

        天渐渐地黑下来，劳动了一天的工人们在外边溜达够了，陆续回到了工棚里。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有说笑话拉家常的，有哼小曲的打扑克的，工棚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也有一句话不说静静躺着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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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峰坚持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