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阳》不是一部仅仅用眼睛来看的电影
电影《大太阳》究竟是什么样的一台戏?随着北京、成都两地举行看片会,成都提前全国两天开始放映,有关这部电影的剧情、内涵乃至幕后似乎都展露在观众面前,长春万达影城有关负责人告诉记者,“这两天海报一贴出来,经常会有观众问我们,《大太阳》是描写地震多一些,还是描写灾后重建多?它是主旋律电影?是艺术电影?还是纯粹商业片?”
在看到电影之前,记者也有同样的困惑,从去年全体主创亮相长春电影节,到今年北京大会堂举行宣传启动新闻发布会,再到现在,每一次采访都能获悉主创们的新感触和新信息,或许把这些环节串联在一起,人们能更加了解这部电影。
生命浇灌的灵魂之作
一年前,导演杨亚洲在长春电影节上火急火燎地接受记者采访,“我坐在这心里急啊,剧组前几天刚从发生重大泥石流的映秀跑出来,很多设施都在里面呢。刚跟那边沟通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到灾区拍摄呢。”
此时,《大太阳》剧组正辗转于成都等地拍外景,总制片人许文广回忆说,“当时危险随时可能发生,剧组一直未能被允许进入灾区。”据他介绍,当时剧组撤离映秀时,亲眼目睹了一座小山整体移动、崩塌,“那场景能记得一辈子,当时泥石流瞬间就掩埋了公路,我们美工组差点没跑出来。”
刘佩琦在前不久北京新闻发布会上坦白地说,“我当时就跟制片人和导演说,咱们是拍戏,又不是打仗,非得上前线?用得着这么玩命么!”而倪萍则说,“我本来就不想接这个戏,因为太真实了,我不想受折磨。”亲眼看着灾难发生,任何人都会自然而然地感到恐惧。许文广说,“这种气氛在剧组里很快就蔓延开了,很多人都想着要走。说实话,我是真纠结,当时那种环境,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但是许文广认为自己得对《大太阳》负责,于是他告诉大家,“谁要是再说要走,我就直接从楼上跳下去!”
许文广的“假跳”暂时平缓了剧组里面的情绪,直到他们真正开赴映秀灾区以后。刘佩琦说,“我站在废墟上,想到这里面埋着的孩子们,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到灾区实景拍摄。”倪萍则说,“导演当时让我钻进废墟里拍一个镜头,我当时还在害怕,后来看到废墟里掩埋的学生文具,想到那些孩子们,我就觉得我得把这戏拍好!”
长影兴盛吹响集结号
纪念汶川地震三周年,迎接建党90周年,《大太阳》讲述了一段源自、崛起于悲伤的国殇,一段注定绕不开的国史、家事,标注的内心独白是自强不息和团结友爱。但每个长影人都能从中看出自身的故事,长影人之于《大太阳》,就好比周星驰之于《喜剧之王》、黄秋生之于《戏王之王》、刘青云之于《我要成名》。
5月3日,长影集团总经理毕述林正站在成都太平洋院线的银幕旁,揭开影片首度面向公众的大幕。这位向来以低调示人的影视界老将,无论是站在北京人民大会堂,还是身处媒体麦克的包围圈,都寥寥数语。长影集团副总经理李庆辉此时正在为长影新戏而奔波,记者几次联络都未能捕捉到他的身影。
此时,长影集团董事长刘丽娟正飞赴海南,为海南长影世纪城项目敲定重要一锤。临走之前,她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还是前些天在北京《大太阳》新闻发布会上那句话,《大太阳》乃至即将上映的《辛亥革命》,会成为长影主业上的一个重要拐点,但是作为产业链条日渐丰满顺畅的长影集团,主业的繁荣发展是必然的事,我们在非常期待重现长影光辉荣耀的同时,更加相信产业布局的重要性。”
一台有味道的大戏
5月4日,记者看到长影集团某影评人的博客上登载了一篇名为《精彩地活下去,就是最好的纪念》,他说,“这篇文章所写的内容,不仅是在写《大太阳》,更是我生活、工作中的长影集团。”
据悉,因为长影老厂房今年将进行修复、修缮工作,长影集团目前在令几代电影人魂牵梦绕的“小白楼”里办公。修建于上个世界三十年代末的“小白楼”,原本是一座将要作为嫁妆的伪满建筑。后来因为在长影鼎盛时期作为导演、编剧工作和生活的地方,而闻名于中国电影界。目前,小白楼里显著的位置都张贴了《大太阳》的海报,整个小白楼里,仿佛黎明前,大雾浸染了一切未知的景色,人们迫切地想了解所有关于《大太阳》的消息。对于长影人来说,《大太阳》能够成功走向大银幕,并且接受世人的审视,本身就已经代表了同样“从悲壮走向豪迈”的长影。
《大太阳》总制片人许文广在4月26日《大太阳》成都看片会上,曾经想在致辞里跟媒体说,“对于长影,或许只是你们从父辈那听说过没见过的过气传奇,或许是生命线止步于黑白影像里的光影故事。”他想告诉人们,长影跟四川灾区人民一样,曾经经历过阵痛,曾经经历过被人遗忘被人指责的“渐次袭来的痛”,也曾经从废墟里站起来,“从悲壮中生长起希望”。他后来只是告诉观众,“这不是一部仅仅用眼睛来看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