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味怪。
《一朝权在手》中有几幅状似对联的对称句,一幅是:
慢慢推敲,方能体会入微处
细细咀嚼,才晓香甜在其中
横批:大有文章
第二幅:
居高临下动势能都大切莫莽撞
作用力反作用力相等不用担心
横批:牛洞定律
这是《一朝权在手》中几个年轻人——文戈、杨红砚、肖宗泉等,在朋友尹长安和祁霞的结婚典礼上写的对联,算不上工整,平仄都谈不上,但却比较有趣,因为细细咀嚼,味儿挺怪。因为它话中有话,书香其外,男女其中,虽然表面上说的好像全是学问,可字字指的是男女之事。如“慢慢推敲,方能体会入微处”,你理解为领会文章之妙处,可以,想象成身体进入某微妙处,也可以;“细细咀嚼,才晓香甜在其中”,你理解为品咂文章之细处,可以,想象成青年男女的相拥热吻,也可以。真的是“大有文章”啊。
再如“居高临下动势能都大”和“作用力反作用力相等”,确实与牛顿创立的“定理”有关系,可一旦加上“切莫莽撞”和“不用担心”,前一句仿佛是对急不可耐的男主人公的劝告,后一句却又像是对初夜提心吊胆的女子的安慰,再把横批改为“牛洞定理”,就更让人发笑,放在闹婚时节,再恰当不过。因为味怪,反觉有趣,而对联的趣味,也把文戈板儿正的形象纠正过来了,大家立即觉得他不仅可敬、可爱,还幽默、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