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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共我赏花人

第一章 有死者自远方来(2)

所以当我在学校里遇见一个同样姓马的同学时,不自觉地对他有了一些亲近感,虽然在他拍我肩膀的时候我很想告诉他,我并没有练金钟罩铁布衫,拍的时候犯不上这么用力。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很快地熟了,而出乎我的意料的是,这位马同学在与我相处中,表现出了出人意料的亲热,其程度远远地超过了一般的同学之间的关系,以至于我的朋友吴远对他表现出的黏糊劲毛骨悚然,忍不住压低声音警告我:“别跟这厮走得太近,现在江湖风闻他想追你呢!我觉得吧,你们再这么发展下去,完全有可能最后走到一起,到时候摆喜酒的时候可千万别请我,两男的凑一块,你说你们谁穿婚纱合适啊?”


我被他说得头皮发紧,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确实对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刻意保持的距离相当明显,只要不是缺心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而让人惊奇的是,他似乎对此毫无知觉,仍然对我表现出超乎寻常的亲热劲。而他并不是一个迟钝的人。


相反,在与他人的相处中,所有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发现他的机敏与敏感,不夸张的话,完全可以用狮子眼神爱抚下的小鹿来形容他。所以他对我冷漠的后知后觉足以让我们所有人惊讶。吴远诧异地对我说:“我怎么感觉这小子像陷入了情网似的,被爱冲昏了头一样,压根感觉不到薄情郎的无情。”并拟了一个话本题目,叫做“痴情女痴情终不悔,薄情郎薄情惹*”,字里行间透露出对我会遭受天打雷劈的笃信不疑。这小子文学系出身,才子佳人的小说没少看,拟个标题将我气得七窍生烟完全是小菜一碟。


虽然对他异于平时的迟钝感到不解,但是因为他的热乎劲,我也不好对他表现得太过冷漠,所以我们就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朋友关系,只不过在接下来长达四年的时间里,让我难以忍受的是,每次只要一见面,他就基本上都要对我说这句话:“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而且说话的时候表情极其认真,其凝重程度在脸上表现出来,甚至称得上阴森,看着他说话的表情,每次都让我背后发凉,毛孔处凝着霜,有几次甚至忍不住激伶伶地打了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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