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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虎,飞虎:对越作战中的38军侦察大队

  飞虎,飞虎

  时间浓缩在1986年的9月20日,华北平原那个叫做保定的古城车站。闷罐车下面的站台上,838名身穿85军服的彪悍侦察兵们手持56-1冲锋枪、85微声冲锋枪,面对着走向自己的军长。

  不夸张地说,李军长确实很有军长相。一看就是军长,不是师长,也不是更高级别的首长,典型的带着虎威的军长。我没见过李军长,但是我见到了那些在1986年的9月20日被他检阅的侦察兵们。从他们的眼睛里面,我可以感觉到军长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我相信军长此刻的心里,也是复杂的。

  因为他要把这群年轻的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军人们送上战场。

  在1986年,正是一个中国内陆经济腾飞的年代。各种价值观念的碰撞,在庞大的中华大地上产生着不同的旋风。在中国西南边疆的那场持续下来的战争,并没有引发人们更多的关注。1979年的大兵团作战、1984年的师团规模作战,曾经掀起过两次席卷中华大地的血染的风采;然而到了1986年,战争不再是宣传口径的主旋律,或者说已经成为军人和军属以及热血青年们心中的圣地,对于绝大多数中国人变得越发遥远。

  而就在这个时刻,一脸虎威的李军长要把自己的士兵送上战场。

  而且,是不为人知的战场。

  侦察兵的战场。

  关于这场延续到1989年的侦察作战,有各种说法。我听到的老侦察兵们的版本跟别的不太一样,因为涉及到当时的最高首长——小平同志。双方的阵地战稳固以后,越军开始袭扰我后方各种军事设施民用设施,这个情况汇报到高层,小平同志指示:“他们的特工队可以进来,我们的侦察兵为什么不能出去?”

  这句指示,就拉开了一场绵延在中越之间的特种作战的序幕。

  这是一场黑暗当中的战斗,以致于时隔20年,某些关键的当时人(譬如情报参谋)都在含糊其词。我到最后也没问出来当时的战地情报是怎么搜集的,抵近侦察这是傻子都能想出来的,我想知道的是如何建立在越方的“关系”。我的军事常识告诉我,这样成规模的侦察作战,没有建立越方内部的线人是不可能的,而且必须是在军政单位的机要部门工作的线人。我非常关心的是这一点,但是最后的最后,情报参谋还是含糊其词的一句话“当地民情非常复杂,双方都有通婚的,主要是利用边民。”

  你们信吗?

  反正我不信。

  但是我也知道了压在他和他们心头的这些秘密的重量,也许对于历史来说不再是什么秘密,但是对于他们这些老侦察兵们,永远都是不会告人的秘密。

  这是一场精英尖子的战斗,甚至是酝酿已久的战斗。

  早在1984年前,38集团军就开始加强侦察部分队的建设。所有的侦察部分队全部齐装满员,并且可以在集团军范围内任意挑选兵员。在当年这是一个重大的举措,在现在也是很少见的。

  到了1986年的8月,命令就下来了——北京军区组建两支侦察大队,序列分别是第十一侦察大队和第十二侦察大队。

  第十一侦察大队由北京卫戍区、天津警备区、24军、66军等单位抽调侦察骨干力量组成。

  第十二侦察大队由中国陆军第三十八集团军的侦察部分队组成。

  仅此一个举措,就可以看出来军队高层对于三十八集团军不仅寄予了厚望,而且是从心底里宠爱这支王牌部队。这是一个战斗的机会,也是一个练兵的机会,首长们希望三十八集团军可以在新的时代打出来威风,得到锤炼。

  114师的副师长刘文凯,成为侦察大队的大队长;113师的政治部副主任桧万增,成为大队的政治委员。

  从这个搭配可以看出来,师的干部担任正团级别的大队领导,集团军首长对侦察大队是非常重视的。

  20年后,我在北京军区司令部见到了都已经离休的刘文凯老前辈和桧万增老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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