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舍利:大早捡了个钱包
徐静说道:“得喽,得喽,算我说错了,行了吧?从中学到现在,你还是一根筋,没变。我就不相信,女人过了三十还会有什么真正的爱情。物欲横流的时代,革命的本质不还是一个样?就是要过上好日子,决不能亏了自己。”
柳青笑道:“怪不得你闪电结婚,天啦,从恋爱到结婚通共才两个多月吧?好家伙,一下子房子车子全有了,一步跨入中产阶级。驾照什么时候领?我就等着蹭你的车呐。”
徐静说道:“快喽。你还是抓点紧吧。”
柳青说道:“我的驾照前年就领了,现在怕是白给辆车子也开不到家喽。”
徐静瞪了柳青一眼:“我不是说你驾照。故意转移话题。”
柳青嫣然一笑,说道:“我呀,誓将革命进行到底!”
徐静正色地说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抓点紧吧。省得我这老同学天天替你发急。好啦,不多说喽,车上这么多人呐。”
柳青不以为然地说道:“切,谁认识谁呀?”说完,用眼睛的余光藐了身旁的吴耐一眼。
他们说话的过程中,吴耐一直玩着深沉,一副我烦故我在的样子,适当的时机会用眼光瞟着身边的柳青,“适当的时机”当然指的是既能表明自己的存在,又能让对方看出自己对她的关注。吴耐偶尔也会偷眼看看徐静,估算一下她们之间的性价比。
柳青、徐静二人早就在时不时地斜眼打量着吴耐。吴耐虽然皮肤有点黑,长得还算帅,又比较健壮,现代的这类男性比小白脸更容易引起女人们的兴趣。
徐静和柳青都是漂亮的川妹子,二人中学时代就是同学,又是好友,在同一个城市读的大学,毕业后相约一起到了北京,自然是情同姐妹。
她们和北京城许许多多的打工者一样,向往着北京,热爱着北京,留恋着北京。刚来的时候,都曾经是那样的兴奋,好像所有的梦想、所有的期望都在北京城里搁着,岁月的沧桑,生活的艰辛,似灵魂深处藏着的一只蚂蚁,一点一点地啃去了最后的纯朴和有限的天真。每个人都经历了生活、感受了生活、理解了生活,只不过经历不同、感受不同、理解不同罢了。
公交车前头,一样的拥挤。司机熟练频繁地换着档位,偶尔腾出手来,端起旁侧架子里的不锈钢水杯,美美地喝上一大口。
有位焦急的乘客不停地看着手机,不知内情的肯定会误以为他是等电话或是等短信。其实不然,他只不过是看时间。
那位乘客犹豫了几次,终于对司机说道:“师傅,我说你能不能开的快点?赶不上时间了。”
早上的时间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弥足珍贵,尤其是从被窝里挣扎着起来的那会儿,更是让人留恋,多躺一分钟都是一种幸福,情愿在路上做个狼狈的行者,也要换取那惬意的几分钟,单身汉如此,更别说卿卿我我的那些情侣们。
司机操着北京人惯有的腔调:“我也想快呀,路堵成这样,快得了吗?坐飞机快,还不堵。”
那位乘客火了,指了指车上的标语,说道:“你怎么这样说话?就这样做公交文明使者的?”公交车上贴着“争做公交文明使者”的字样。
司机不再言语,也指了指车子前方贴着的标语:“请勿与司机交谈。”
柳青越过吴耐的胸前,从车窗探了探头。
马路上的行人匆忙地赶着路,连背着书包的孩子们也是急匆匆的。也有悠闲的,不是提着鸟笼的老大爷,就是带着小狗蹓弯的老太太。
一阵淡雅的香气从吴耐的鼻尖无声地沁入心脾,飘动的几根发梢不经意地撩在了吴耐的脸颊上。吴耐心头痒痒的,每个毛孔都要张开了似的,周身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