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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聊“小说的艺术”

浅聊“小说的艺术”

小说确实存在着一种艺术,但不是像昆德拉说的,小说应该像音乐,我不满足于这种说法,但不否认它们有很多相通的地方,比如音乐有韵律,小说也该有.

在被背叛的遗嘱一书中,说到,看小说的读者要有懂得虚构之美的能力,要有幽默感,光有这些还不够.

有种小说希望向你介绍一种既密集又细致、又有形体的文字世界.
有种充满了各种感觉的小说突然被这些不知深浅的漩涡隔断了,犹如你希望生活充实结果却发现了生活中的空虚。
我觉得书中写的东西不应该就是一切,不应该实实在在,应该有点捉摸不定,字里行间还应有某种东西,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看书就是迎着那种将要实现但人们对它尚一无所知的东西前进……”
我现在真想看这样一本小说:它能让人感觉到即将到来的历史事件,有关人类命运的历史事件,就像隐隐听到远方的闷雷;它能使人的生活充满意义,使人能够经历这场尚无名称与形状的历史事件.
有种只管叙事的小说,一个故事接一个故事地讲,并不想强加给你某种世界观,仅仅让你看到故事展开的曲折过程,就像看到一棵树的生长,看到它的枝叶纵横交错……
我喜欢那种书,中的秘密与焦虑都经过棋类运动员那种精确的冷静的头脑筛选过.
有这样的小说:它们在极其复杂、残酷与罪恶的人际关系周围蒙上一层似乎透明的外罩。
读小说不是向已知的领域进军.小说是对于未来可能性的一种试探和假设,一种带有实验性的思考.
附:王小波对于杜拉斯的情人的喜爱,小波曾说,情人解决了他对于小说本身的看法,那么小波在里面看到了小说本身的什么?我想,一是写作是忘记作者的性别,二是真实性,三是想象力,四是语言的张力,五是小说本身的诗意,六是写出了人生的诗意.当然这些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
附:我的生命在历史并不存在。那是不存在的,没有的。并没有什么中心。也没有什么道路,线索。只有某些广阔的场地、处所,人们总是要你相信在那些地方曾经有过怎样一个人,不,不是那样,什么人也没有。我青年时代的某一小段历史,我过去在书中或多或少曾经写到过,总之,我是想说,从那段历史我也隐约看到了这件事,在这里,我要讲的正是这样一段往事,就是关于渡河的那段故事。这里讲的有所不同,不过,也还是一样。以前我讲的是关于青年时代某些明确的、已经显示出来的时期。这里讲的是同一个青年时代一些还隐蔽着不曾外露的时期,这里讲的某些事实、感情、事件也许是我原先有意将之深深埋葬不愿让它表露于外的。那时我是在硬要我顾及羞耻心的情况下拿起笔来写作的。写作对于他们来说仍然是属于道德范围内的事。现在,写作似乎已经成为无所谓的事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我也知道,不把各种事物混为一谈,不是去满足虚荣心,不是随风倒,写作就什么也不是了。我知道,每次不把各种事情混成一团,归结为唯一的极坏的本质性的东西,那么写作除了可以是广告以外,就什么也不是了。不过,在多数场合下,我也并无主见,我不过是看到所有的领域无不是门户洞开,不再受到限制,写作简直不知到哪里去躲藏,在什么地方成形,又在何处被人阅读,写作所遇到的这种根本性的举措失当再也不可能博得人们的尊重,不过,关于这一点,我不想再作进一步的思考了。自<情人>里的一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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