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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义会议红军最高权力转换内幕

听着听着,一向慈祥谦和的朱德再也听不下去了,大拳砸在桌子上,猛地站起来,目光冷烈如电:“我说几句。是,我们大多数将领没有喝过洋墨水。但是,事实胜于雄辩。谁对谁错,历史是最终的证人!李德同志总揽战局以来,红军节节失利、全局溃败。湘江一战,数万战友血染江涛!……”朱德失声流泪,会场一片沉静。随后,朱德提议,“让毛泽东同志进入中央领导中来!大家就此请发表各自的意见。我的话,讲完了。”彭德怀等热烈鼓掌,大呼赞同。

  凯丰这下可急了,高声喊道:“博古、李德同志,是共产国际指定的中央领导人!你们竟然反对共产国际——这是反党行为!!”朱德冷笑:“我本来讲,要对事不对人。这次会议也是为解决路线、方针问题。现在看来,你们还要坚持错误的领导——好,我就重新声明立场: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说着,朱德将手指指着李德声色俱厉:“你们瞎指挥,弄得丢了根据地,牺牲了多少人命,我们还能再跟着你们的错误领导走下去吗?”朱德的话声若洪钟,在会场上引起极大反响。

  接下来的发言更加热烈,没有长篇大论,全是充满火药味的短兵相接。聂荣臻、彭德怀、刘伯承、李富春、杨尚昆、李卓然等一线指挥员都以自己的亲身感受,批判了“左”倾军事路线造成的恶果,反映了广大指战员要求改变领导的强烈愿望。陈云、刘少奇在发言中,明确表示支持毛泽东,拥护批判李德、博古的“左”倾军事路线。林彪虽然没有发什么言,但无关大局了。中共中央秘书长邓小平奋笔疾书,真实记录了会议的发言,并为会议所取得的成果而高兴。

  1月的遵义,冷风冷雨,天气很恶劣。深夜,康克清尽管很累,还是生了一盆炭火,静静等待朱德的回来。炭火不是很旺,难以驱除严寒的包围,她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想跺跺脚,但抬起一只脚时却又很快地轻轻放下。她怕弄出声音,打破这夜的宁静,影响正在进行的会议。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杂沓的脚步声下楼而去,一个熟悉的脚步声朝卧室走来。散会了,他回来了!康克清一阵高兴,急忙去开门。

  打开房门,走进来的果然是朱德。他虽然面带倦容,但却透出笑意,可见他是高兴的。他进门就说:“你怎么还没休息呀?”康克清见朱德一脸喜色,便问了句:“看你好高兴的,会开完了?”

  “是的,开完了,很成功!”说着,朱德手拉着康克清坐在炭火旁,捡起一块木炭放进火盆里,顿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噼啪声。随之,火焰变大变旺。

  朱德伸出双手烘烤一下,两眼盯住燃烧的火焰,含笑的眼睛出神。他在想些什么呢?是过去的经验教训,是红军面临的处境,还是会议的本身?不得而知。或许,26年后,朱德在回顾遵义会议这一伟大的历史转折时写下的诗句:“群龙得首自腾翔,路线精通走一行;左右偏差能纠正,天空无限任飞扬。”——这发自心头的诗句就可能是这个夜晚开始构思的吧?

  看到丈夫高兴,康克清的心里也充满了无形的喜悦。朱德拿起火钳,拨了拨盆中的木炭,火光更亮了。他放下火钳,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毛泽东同志最终复出了,被推选为中央政治局常委,他又可以参与指挥军队了。”

  “太好了!”康克清的声音提高了,随之又压低问:“那李德和博古呢?”朱德说:“会议取消了‘三人团’,决定以洛甫同志代替博古同志负总的责任。事实早就证明,他们两个指挥不了——要不是他们用死打硬拼的打法,第五次反‘围剿’还不会损失那么大呢!”

  “当初为什么让毛泽东同志离开部队呢?”康克清一直对此不理解,于是向朱德发问。朱德沉思一会,说:“这件事情很复杂,我也说不清,更不能给你说。”康克清见朱德不愿说,也就不勉强问这些,转而说:“今后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也难说。”朱德说,“现在仍然很困难,后有追兵,前有堵截,我们还得准备吃苦呀!”康克清点点头,若有所思。

  火盆中的木炭在燃烧,红彤彤的光焰照射着这对革命夫妻,把他们促膝交谈的形象剪影在墙壁上……

  在遵义会议上,红军最高权力的转换极富戏剧性地完成了。这时,蒋介石命令以重兵封锁长江,阻击红军。他没有想到,红军四渡赤水、南渡乌江、北渡金沙江、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用兵如神,先后摆脱几十万国民党军队的围追堵截,让蒋介石使朱毛红军成为“石达开第二”的妄想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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