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思俊旭

中国有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传统，人民对专制已经麻木了，唯一的希望是专制能开明点。但专制就是专制，它是无法开明的，只是受环境制约，程度不同而已。专制的魔爪迟早要伸向它能够得着的地方。对此，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曾有过论述，他在参加一次美术展览时就一幅作品的艺术问题和作者发生了争论，作者说他不懂艺术，他回答：我是矿工，以前是不懂艺术。但现在我是党的第一书记，所以我懂艺术（大意）。这就是专制主义的最明显表现。领导人对某一货领域的认识不是出于他的专业素养而是出于他的行政地位。而这一现象曾蔓延到所有*执政的国家（非*执政的专制国家也有，但*国家是宣称民主的）。在经济领域中，以国有企业为例，一旦当上了企业的领导人，他就认为他什么都懂。而下属呢，明知不寻，也不敢出声了。武汉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曾发生一件事，武汉展览馆是武汉一件极富特色的建筑，处于闹市区，九十年代当时的市长和新加坡一财团签订一个协议，将展览馆地段划给财团，财团在此兴建商业用楼，完工后无偿交付同等面积的展览场馆。当时的报纸登出的效果图的确很漂亮，价值也巨大。但诡异的是，在原展览馆被炸掉后，新的商业楼一直未建，挖个大砊一到雨天就成了池塘。后来才知道，亚洲金融风暴使那家财团资金不足，便一甩手跑了，这时武汉政府才发现，和人家签订的合同中竟然没有违约责任。消息披露后，笔者有一同事的老公是市政府的公务员，还是博士。于是成了我们的笑料，有事没事我们就拿她老公的能力说事。一天，她实在是被我们说烦了，说：“你们有能耐，也去做公务员试试，领导定的事，你敢说三道四？显得你比领导高明是吗？”此话一说，我们无言以对。因为这样的现象在我们的身边也同样发生。实际上我们是全民向官本位低头了，远的如大跃进，亩产万斤这一常识性的错误为领袖所肯定后，即使是钱学森那样的科学家也得从理论上给出证明，结果让中国成为全世界的笑柄。钱学森好歹是向最高领袖献媚，而现实的情况是全民向官本位低头。以全国最年轻的市长周森锋的论文抄袭事件为例，堂堂清华大学竟然用了四个月的时间还没能调查出论文是否属于抄袭，以清华诸公的能力竟然用了四个月时间还无法得出结论，这样的荒唐事发生在自称中国第一高等学府里。有时我想台湾至今不承认大陆大学的学历实在是有道理呀。
更为可怕的是这一作风我们已经带到更为高层次的对外经济交往中去了。今年年初，中铝留置欲增持力拓股份。中铝的董事长和力拓的董事长谈定了之后，就回来了。按他在中国的习惯，一把手都同意了，还有什么变故？小股东不同意有屁用，中国的上市公司什么时候把小股东放在眼里过？可对方是澳大利亚，偏偏注重保护小股东的利益，中铭的董事长在向小股东摆架子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增持股份的可能性。而这一切，没有一个下属向他提出过和小股东勾通建议。
另一件事就是美国的轮胎特保案，时值今日我还看到有文章把此案提起人称为美国钢铁长城联合工会，并对此感到莫名其妙，说轮胎和钢铁工会有什么关系。也就是说当初困惑中国轮胎协会的问题还在困惑中国人。我们让人打了一巴掌，还没搞清是谁打的。放下这一问题不谈。我对对待美国贸易保护的看法和二十年前一样，说那是美国为保护国内价高质次效率低的制造业而采取的措施。就轮胎特保案而言，美国国内的轮胎制造业还过区区三千人左右，此次提案要求保护的不过七十六人，说句大话，三千人有可能还不如中国一个轮胎厂的人多。美国会为这区区三千人而让美国众多的消费者买单吗？而且，美国的轮胎特保案明显是针对中国产轮胎，而非针对低价位轮胎。说白了，就是中国产的低价位轮胎要征惩罚性关税，而非中国产低价位轮胎不征。难道美国市场上只有中国产的低价位轮胎吗